“娘子,我去開門!”我還沒說別管是誰敲門都別開,靳夙瑄就自告奉勇地跑過去開門,有急於表現的嫌疑。
無奈。我也過去看看到底是誰,呀!該不會是金靈找上門來了?我突然想到這個可能性。
過去一看,還真的是她!鬱悶!她是怎麼找到這裡的?貓鼻子有狗鼻子靈?
“不準進來!”靳夙瑄擋在門口,不讓金靈踏進一步,他臉色變得陰冷。
“靳大哥。我是來報恩的。”金靈把報恩兩個字咬得非常重,笑容卻也不減。
“不用你報恩了,打哪來回哪去。”我忍不住刷一下存在感。好歹這房子是我租的啊!來敲我的門。卻故意無視我,有這樣的嗎?
“靳大哥,我受了你的恩情卻不回報,我會於心不安的。”金靈的臉皮也真是夠厚的。
臥槽!我明明都開口了,居然還能假裝沒看到我。
她對靳夙瑄的態度又放得那麼低,我看靳夙瑄八成會不好意思真的對她動粗。難道這個惡人要我來做?要是得罪了金靈,哪天她趁靳夙瑄不在就對我下黑手,那我不是得遭殃了?
“那你就不安吧!”靳夙瑄沒好氣道,說完,碰地一下子就把門給關上,直接讓金靈去面對門板。
哈哈!笑得我肚子疼,他太可愛了,看到金靈吃閉門羹,真是太爽了!我貌似有點那啥?
睡覺時。靳夙瑄硬是往我牀上爬,很無恥地佔了我大半的牀,把我抱得緊緊的。
我睡得迷迷糊糊,不知被什麼東西拽下牀,還不知道,直到聽到靳夙瑄的暴喝聲:滾開!
然後又是一聲肉體落地的沉悶聲,把我驚得睡意全無,以爲又有鬼物來了,趕緊從地上爬起來,打開燈一看,牀下趴着一個人。
呃!應該是趴着一隻妖纔對,是金靈闖了進來,我這才反應過來應該是金靈把我從牀上拽下來,取而代之地爬上牀。
太無恥了!怎麼可以這樣子?靳夙瑄設的是防鬼結界,卻防不了妖。布役史弟。
“靳大哥,別生我的氣,我只不過是找不到報答的方式,所以只好………”金靈低着頭,我看不清她的表情,但她太會裝了,衣裳不整,縮着身體,還有點瑟瑟發抖,看起來就像是被靳夙瑄給強上了。
要是正常的男人早就撲過去了,好好的憐香惜玉了,偏偏她遇到的是隻會固執地認定我一個人的靳夙瑄。
“所以只好以身相許了?”我冷聲接着她的話往下說,他媽的!你想以身相許是你的事,幹嘛闖進我的地盤?闖進來就算了,居然還把我從牀上拉下來,更可惡的是還無視我,太橫了!
“是!季小姐,你說得沒錯。”金靈倒是大大方方地承認了,這也是她和我說的第一句話。
“我只愛娘子,鬼妖殊途,你還是趕緊走,否則別怪我不客氣。”靳夙瑄嘴上是這麼說,實際上他已經擡腳往金靈踢了出去,碰!
這一腳,居然強悍到把金靈踢得砸在玻璃窗上,玻璃頓時破碎,金靈也消失於夜空中。
有點、有點!我怔怔地看着破碎的玻璃窗,再看看靳夙瑄轉眼又變得很無辜的臉,久久都沒有反應過來。
“娘子,是她太狡猾了,她一爬上牀,我就把她踢下去了。”靳夙瑄有些邀功道,也不想想本來就是他招惹了金靈。
“去!給我把牀單換了!”被妖怪爬過的,誰知道有沒有妖毒。
“娘子,我覺得她真正的目標應該是棋盤,而不是我。”靳夙瑄沒有馬上聽我的話換牀單,而是語氣有些凝重道。
“啥?怎麼可能會是棋盤?你不是說棋盤因爲裡面蘊含了強烈的鬼氣,所以纔會引來鬼物的爭奪,但她是妖,不是鬼。”我怪叫了一聲,覺得很不可思議。
“她最擅長的就是聞氣尋物,鼻子靈得很。我猜她是和我見面時感覺到我身上的鬼氣過於濃烈,心裡猜測我有儲存鬼氣的寶物在身,所以才突然對我………妖吸了鬼氣同樣是大補的。”其實靳夙瑄開始也覺得納悶,怎麼過了這麼久沒見面,金靈突然就對他顯露出愛慕之意。
“剛纔她一爬上來,就往我儲物空間的方向探去。”白玉棋盤就放在儲物空間裡面,所以靳夙瑄纔會懷疑。
“對哇!我發現不對勁了。”我又突然想到一個問題,那就是如果金靈是剛入世,肯定對現代很不瞭解。
但事實正好相反,金靈的衣着打扮都特別潮,哪裡像剛來到現代?
不過,這些都只是我們的猜測,沒有得到驗證之前還不能妄自下定論。
靳夙瑄能在短時間裡恢復得這麼快,全多虧有白玉棋盤,而且還是季綰晴所有,所以他比我還要在意白玉棋盤。
他只是點了下頭,表情非常懊惱。
第二天,我又被一陣乒乒乓乓的聲音給吵醒了,嚇得我從牀彈了起來,聲音是從廚房發出來的。
我趕緊跑過去看,這一看,天嚕啦!發生火災了?整個廚房都慘不忍睹,鍋碗瓢盆都摔得滿地都是,煤氣爐上面的牆壁被薰得烏漆麻黑的。
靳夙瑄圍着一條被火燒了一大角的圍裙,原本一張白皙的俊臉也變成包公臉,還在賣力地揮動着炒禍。
沒錯!他就是用揮動的,鍋裡被炒得黑呼呼的也不知是什麼東西,隨着他揮動的動作全都飛濺到外面,濺得整個竈臺都遭殃了。
“住手!快給我住手!你在做什麼?”我肉疼啊!早知道就不答應讓他做飯照顧我了。
“娘子,你醒了,等下就可以吃飯了。”靳夙瑄居然還笑嘻嘻的要我等着吃飯,這飯能吃嗎?要毒死我?
“打住!別做了!”我衝過去,想要奪下他手裡的鏟子,但那黑呼呼的東西就往我噴過來,嚇得我趕緊遠離他。
“娘子,我知道你捨不得讓我勞累,可是爲了你,都值得。”靳死鬼居然會錯意了,我哭笑不得,我這是自作孽不可活啊!再次產生了偷雞不成蝕把米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