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黴催的我和靳夙瑄還真的只能選擇原始的趕路方式,到了晚上不得不露宿野外。
一路上,我怎麼覺得一直像在逃難一樣?從遇到靳夙瑄開始就沒過上一天安穩生活。
這苦逼的見鬼生活要什麼時候結束?
我有錢了,一百多萬對於我來說真的不少。可還要苦哈哈地啃着壓縮餅乾、配着礦泉水,連頓有肉的都吃不上。
“娘子,我看了這棋譜居然對棋局的奧妙有所領悟,如果能把裝棋盤的盒子打開就好了。”靳夙瑄在一旁抱着從程老伯那裡拿到的棋譜,研究個沒完沒了。
“棋盤你都能進去,怎麼就打不開?乾脆砸了。”我現在真的有砸破棋盤的衝動,管它是不是我們季家的傳家寶。反正老爸給我了就是我的。休私低才。
想是這麼想,但我目前還沒有這個膽量付諸行動,白玉棋盤可是老爸的心頭寶,要知道他是下了多大的決心才捨得給我的。
一個棋盤就能引來那麼多禍事,丟了省事,然後等着老爸的‘追殺’!
經過和程老伯一席棋論,我隱隱覺得只要打開棋盤,很多事情就能夠破解。
“娘子,之前我們以爲神秘人就是靠小鬼來追蹤我們,現在我覺得不是。”靳夙瑄覺得有可能是靠棋盤,但我覺得不可能,因爲神秘人根本就沒機會接觸到棋盤。
靳夙瑄在我們周圍佈下了障眼隔音結界,就拿出棋盤。
執起我的手,沒有預兆就咬破我的食指。刺痛襲來,讓我忍不住罵道:“你想咬就咬啊?也不說一聲!不是你的肉,就無所謂是不是?”
“娘子,事先和你說,你肯定會有心理壓力的。”靳夙瑄無辜道,他真的是這麼以爲。
呦!連心理壓力這詞都用上了,這一路下來,我沒少出血,容易嗎?我!
“算了,不和你計較,說吧!你想幹嘛?”敢情我的血妙用多啊!可以幫他破解封印,現在還能做什麼?用在棋盤上?
“娘子。你再看看這些字。”靳夙瑄把裝棋盤的盒子倒過來,指了那些字讓我再細看。
我瞥向那幾行之前就看過的字,輕念道:“代代相承不得擅啓,傳生時霞光映天女。開盤滴血逢巧對機,逆轉時空欲透乾坤。”
“就是滴血,我覺得應該是用你的血來開啓棋盤,之前我們居然能忽略這滴血二字。”靳夙瑄搖頭苦笑一聲,就把我咬破的手指貼着棋盤的邊緣擠出幾滴血。
“沒動靜?”我看到棋盤一動都不動,有些失望了。
“再等等,娘子。”靳夙瑄輕聲安撫我,其實他比我還要緊張。
“白癡,你沒看到巧對機這三個字嘛?意思就是說要需要合適的時機。”我重新看了那行與滴血有關的字。說出自己的見解。
“這?”靳夙瑄臉色一頓,也覺得我說的沒錯,又有些不甘心。
“有把握再弄了。”說實話,我也好失望啊!這時我要把手指從棋盤移開,結果、結果卻慘了。
尼瑪!我的手指居然被棋盤緊緊地吸住了,拿不開。突然,棋盤發生了劇烈的震動。
“娘子!別動、別動!”靳夙瑄也被眼前的情況嚇到了,按住我的手。不讓我亂動,怕我一個用力一扯,就把手指給扯斷了。
“這是怎麼回事啊?棋盤還會動?難道真的可以開啓了嗎?”我緊張的心情夾雜着害怕,不敢亂動了。
“娘子,應該是裡面的鬼魂吸到你的血,就趁機透過棋盤吸住你的手指了。”靳夙瑄說鬼魂在棋盤呆久了對人血都有一定的渴望。
“鬼魂?你是說我媽的鬼魂?不該啊,我是她女兒。”靳夙瑄一說鬼魂,我自然就想起藏身在棋盤的親媽鬼魂。
“不是,是那個妖道的鬼魂,他被困在棋盤底下。”靳夙瑄面沉如水。
媽呀!靳夙瑄不是說過棋盤有陰陽兩面,陰面爲上,可以修復魂體。陽面反而是棋盤底,可以摧毀魂體。而且上次不就告訴我妖道的鬼魂被吸進棋盤之後就被摧毀了嗎?怎麼還在?
靳夙瑄一直在想辦法幫我把手指弄出來,被我這麼一問,更顯着急,“娘子,我錯了!我居然忘記這妖道可不是一般人,他修煉了各種道術,魂體無比強大,不是一時半會就能夠摧毀的,現在應該是你的血滴進去被他感應到,使得他復甦了。”
我聽了力氣都像被抽乾了一樣,說來說去妖道就是修煉了雜七雜八的道術,所以才使得他的魂體更加強悍。
碰碰碰………現在不止是棋盤發出劇烈的撞擊聲,連結界都震動了起來。我看到好幾只醜陋的鬼出現在結界外,用魂體來撞擊着結界。
“娘子,這些野鬼應該是被血腥味吸引來的。”靳夙瑄懊悔不已,不斷地施法解救我可憐的手指。
“靳夙瑄,你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死鬼!我快要被你害死了。”嗚!靳夙瑄纔是真正的衰鬼啊!手指被棋盤吸得好痛。
“娘子,對不起!我也沒想到會這樣,不然我賠你一根。”靳夙瑄心疼又愧疚。
賠我一根什麼?也不說清楚,要不是情況不對,我一定會想歪的。不過看到他被我的話影響得捏出鬼術的手都有些顫抖,我趕緊閉嘴。
碰!隆!結界居然被幾隻野鬼撞得潰散了,全都張牙舞爪地往我飛撲過來,對我做出了一副吞吃狀,太可怕了。
“野鬼!休得猖狂!”靳夙瑄怒喝道,護在我前面。
而可憐的我一隻手的手指被依舊震動的棋盤吸住,一手托住棋盤,有些滑稽。
就在靳夙瑄對付野鬼的同時,突然從我腳旁冒出一隻白慘慘的手,抓住了我的腳。
“啊!”我被腳下突然襲來的冰涼觸感驚得想跳開,看到那隻鬼手,我欲哭無淚,腫麼又是鬼手?難道說我和鬼手有緣?屁緣!
我使勁地想抽出自己的腳,身側卻撞到了什麼硬物,側目一看,暈了!怎麼就憑空出現了一口井?這還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從井裡爬出一隻紅衣女鬼,她衝我手上的棋盤咧嘴露出一抹陰森詭異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