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我啊,那我今晚陪你怎麼樣,不過……您可:是要付錢的奧。”
她妖精似的魅惑着他,他猛然的帶着暴戾的怒氣抓住她柔軟的頭髮,毫不憐惜的往後一拽,黑眸怒不可遏,咬牙瞪着她。
他氣的不是她不接受他,而是她把自己當成可買可賣的一間物品,她怎麼就不知道,她在他的生命裡,早已是無價之寶。
深眸凝着她,她一點兒都不在乎他對她的暴力行爲,嘴角的笑意始終刺眼的掛在那裡,走廊的燈光明明是溫暖的橘色,照在她的臉上卻是那麼的冷豔妖魅。
“好啊,但出價多少,要看我玩過之後是否滿意。”他如帝王般高高在上的睨着她,孤傲嗜血。
本以爲他會因爲生氣而離開,沒想到他會這麼說的,心口明顯一疼,他的眼神和他的話語都如同一根根帶毒的箭,直擊她做容易受傷的心口。
忍着心裡的痛,站在他面前的她,依舊可以表現的淡然從容,看着他近在咫尺,刻骨的俊臉,摟在他脖頸上的雙手緩緩下滑,撩撥在他健碩的胸前,抿嘴嬌笑,“絕對包您滿意。”
無需語言,他倏地抱起她,就往往外走,俊臉緊繃着,冷的讓人不寒而慄。
他不帶憐惜的將她扔進車裡,砰地一聲關上車門,震得唐菲兒本就支離破碎的心顫了顫,她感覺到肩膀上剛結痂的傷口可能裂開了,疼的呼吸差點窒息。
少熙坐到主駕駛的時候,看着她,冷冷的說了句,“是想讓我親自幫你係上安全帶嗎?”
唐菲兒這纔回神,看了他一眼,忙的別開視線,“不用。”說着,就開始手無足措的扣安全帶。
不知道是不是安全帶壞掉了,還是完全就和她作對,她的肩膀越是扯得疼,安全扣就越是扣不上。
一雙大手出現在她的眸子裡,瞬間眼眶就開始溼潤。
“你在緊張什麼?”咔嚓一聲,安全帶順利被他扣上,他順手挑起她精緻的下巴,讓她擡眸和他對視,“嗯?”
唐菲兒別開視線,躲着他,“又不是第一次賣,有什麼好緊張的。”
聽到她說這樣的話,他真的有種恨不得掐死她的衝動,他的大手狠戾的鉗在她纖細的頸上,咬牙切齒的問她,“我倒想要知道,你除了賣給我,還把這個身子賣了多少次?”
唐菲兒波瀾不驚,一點兒都不畏懼他的暴怒,“那可就多了去了,我還真沒正了八經的算過,我想想啊,昨天晚上我……”
“唔……唔唔……”
她的話一個字都聽不進去,他乾脆俯身,直接朝着她的脣咬下去,這一次他是真的很變態的咬的很用力,一下子兩人的潭口之中就嚐到了鮮血的味道。
被壓在車椅裡的唐菲兒大腦的第一個反應是掙扎,想到肩上已經裂開的傷口,再想想他爲什麼這麼對她,她就不在反抗了。
她的身體很快就有僵硬變得柔軟,如同一塊冰瞬間都化成了一灘水,她雙手勾在他的肩上,仿若無骨的身子還撩人的想要靠近他一些。
感覺到她的配合,他分擔不興奮,反而氣的頭快要炸了,他猛然的推開她,冷嘲諷刺的涼聲揶揄,“就這麼迫不及待啊。”
唐菲兒佯裝一點兒都不在乎的努努被他咬破的小嘴,“人家還以爲,你想在這裡呢。”
少熙從來不知道心裡堵塞到一種程度會讓你想要停止呼吸和心跳,別開視線,不在看她,省的心煩意亂,“咚”的一聲,他的拳頭狠狠的自殘般砸在方向盤上。
“喂。”這是唐菲兒的第一反應,她的雙手竟然抓住了他剛剛砸在方向盤上的手,四目相對,她意識到自己的不正常反應,倉皇的收回自己的手,輕咳一聲,“咳,我只是……”
“閉嘴!”少熙冷漠的命令,他不想聽她說違心的話,剛纔她的一個緊張就夠了。
轟的一聲,車子超速串流在車水馬龍中,她不知道他會帶她去哪兒,但都沒關係,他想去那裡都可以。
少熙一直都沒說話,自從出院後,唐菲兒就幾乎沒有合過眼,有些習慣一旦養成,真的很難改掉,七天的時間,他每晚都會在她睡着的時候偷偷跑到牀上抱着她睡,他不知道,每一晚她都先裝睡,然後等着他摟着她的時候,她才能舒心踏實的睡一整晚。
這幾天夜裡,她會抱着大白睡,可大白再舒服她也無法安眠。
車裡,有他的味道,她覺得眼皮越來越重,緩緩的閉上了眼睛,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就睡着了。
直到車廂裡傳開她淺淺的呼吸聲,他才知道她已經睡着了,米色絲綢V領裙緊緻的貼在她的身上,她就這樣毫無防備的睡着了,真不怕他對她就地正罰啊。
他抿嘴苦笑,找了個合適地點停車,脫下自己的外套裹在她的身上,不知道是不是變得暖和了些,她舒服的嚶嚀了一聲,兩隻藕臂緊緊的抱着他的衣服,換了個更舒服的姿勢,睡得更香了。
看着她這個可愛的模樣,少熙直覺心口一疼,她還做不到原諒他吧,不然爲什麼,他明明可以感覺到她心裡還是有他的,她卻不肯接受他呢?
車子重新行駛在路上,車速明顯慢了很多,他怕車子停下來或者又顛簸,她就會醒了,她醒着的時候,就像是一隻渾身帶刺的刺蝟,看到他就拔掉身上的一根刺來刺他,刺痛他的同時,她也是極痛的。
二十分鐘的車程他開了一個多小時,如果不是因爲油表顯示快沒油了,估計他還會幼稚的再多轉幾圈,去加油需要停車,一停車就怕她會醒過來。
車子最後停在了她單身公寓的樓下,她似乎睡得很沉,並沒有意識到已經到了,她對他真的是沒有一點點兒事防備。
他解開自己的安全帶,側身睨着她,不知道她做了什麼委屈的夢,撅着肉嘟嘟的小嘴,眉心還微微擰着。
他小心翼翼的伸去手,指腹輕輕的撫平她眉心的緊蹙,然後是脣,剛纔她太氣人了,不過他咬的也是挺重的,他也舔了舔自己的脣瓣,被她咬破的傷口也孩子,不禁覺得好笑,他們兩個人,是不把對方弄的遍體鱗傷決不罷休啊。
輕撫在她脣瓣上的手指微微發抖,睡夢中的她收回了所有的刺,對他的觸碰也不在反抗……
她無法原諒他,他可以理解也可以接受,但他無法接受她讓自己過的不好,受傷之前,她不是決定好好享受生活了嗎?爲什麼出院回來,她就又變了。
剛開始他以爲她還有戒不掉的毒,出院那段時間醫生已經告訴她,她根本就沒有吸那東西,她身體也是正常的陰性。
他在她的包裡找到家裡的鑰匙拿在手裡,而包包卻是故意的落在了他的車裡,就是怕她明天又失蹤了。
下車,抱着她上樓,她睡得香甜,兩隻手還在緊緊的抱着他的外套,不知道她夢到了什麼,嘴角微翹,似乎是個美夢。
一直把她放在牀上,她都還抱着他的外套不肯鬆手,他站在牀邊,看着她可愛的睡相,不禁笑了。
擡眸打量了一下她的臥室,她還是她啊,連房子的裝飾都是那個時候的她一樣的。
記得曾經她要求過的,‘我們買個房子吧,不想每次見面都在酒店裡,總有種偷,情的感覺,不討厭這種不安全的感覺。’
那個時候,他的回覆還真欠揍,他說,‘我們本來就在偷晴啊,你是我哥的未婚妻,我們買個房子住在一起算什麼啊。’
後來,她沉默不語,當做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再後來,她每次去酒店的時候,都會帶去一些東西,有的時候是一個時尚的花瓶,有的時候是一副名人的字畫,她把酒店用品都換成了她自己的,其實那個時候他是知道,她是把那裡當成家了。
站在客廳裡的落地窗前,他突兀的笑了,原來坐在這個地方,可以清楚的看到他每晚往上望的方向,也就是說,她是從一開始就知道,他每天都來這裡的。
坐在溫馨的沙發上,打開電視,果然,是偶像劇頻道。
不是她變了,只是在他面前的她,不在把真正的自己面對他了。
他有些渴了,就想去廚房倒杯水喝,整個家裡就只有一個水杯,白色的馬克杯上畫着一隻慵懶的小貓咪,他腦海裡不禁浮現一個畫面,整天窩在家裡的她,和這隻小懶貓應該很像吧。
因爲房子的空間是在不大,餐桌和餐椅都是摺疊的,她是真的就打算自己一個人過得吧,所有的東西都是單數。
走出小廚房的時候,只顧着看周圍環境,腳下一個不小心就踢到了一個小型垃圾桶,垃圾桶的蓋子是需要腳踩一下就打開的,他的腳尖剛剛好就踩到那上面,垃圾桶敞開着,裡面的東西讓他不禁皺起了眉心。
藥,滿滿一垃圾桶裡都是藥,似乎還是新的,連包裝都沒有開啓過,爲什麼都被扔進了垃圾桶?
他不禁疑惑,彎身想要一探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