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什麼?”
牧晚秋擡眸對上他那雙比海都深奧的眼眸,今天的他,她應該感激的,如果不是他,她真的不知道會怎樣?
她委屈的嘟了嘟嘴,儘量的收回眼淚,倔強的不肯在他面前表現出自己的脆弱無助,“我疼不行啊。”
皇甫少擎黑曜石般的深眸深深的凝視着她,“心疼?還是手疼?”
“要你管。”她家總裁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愛多管閒事了,他的手不是已經包紮好了嗎?還賴在這裡,問東問西的幹嘛?
只見他抿起脣角,似有似無的淺淺一笑,“那你管管我唄。”
“你怎麼了?”牧晚秋疑惑不解的問,難不成他那裡受傷了?
他沉吟片刻,只聽到他低沉着嗓音似是很認真的說,“我心疼。”
牧晚秋聽他這麼一說,恍然間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剛纔的肇事他是司機,不會在後面車子撞上他車子的時候,他也受傷了吧?“你剛纔撞到胸口了?很疼嗎?你怎麼不早說?我們去檢查一下吧。”
她的慌亂緊張讓皇甫少擎本來準備塵封的情感隨之襲來,他抓住她的手腕,低眸看了看她已經被包紮好的雙手,剛纔會和她說話,有一半是爲了分散她的注意力,這樣上藥的時候,傷口就不會那麼疼。
他挑眉一笑,痞氣的問,“你關心我?這麼緊張幹嗎?”
牧晚秋直視着他突然靠近的俊臉,這個男人怎麼總是喜歡突然的靠近,讓她總是會不知所措,還有他剛纔說話的時候,一定是故意對着她的鼻尖呼熱氣的,害的她緊張的全身緊繃。
牧晚秋別開臉,平靜無瀾的站起身來,理所當然的解釋,“你是我們公司的老大,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們失業了怎麼辦?”
原來是這樣。
皇甫少擎的嘴角溢出一抹極淺的笑意,心裡劃過一抹淡淡的憂傷,明明就很清楚,她不可能對他有什麼關心,剛纔他是在期待什麼。
皇甫少擎的一通電話,十分鐘不到,一輛黑色的卡宴停在了醫院門口,司機上前幫忙開門,牧晚秋有種進也不是不進也不是的感覺。
第一,人家冷傲總裁沒有說順便載她的客套話。
第二,她這個樣子,應該暫時還是不能工作的。
不過,她的包包還在他剛纔肇事的那輛車裡,沒有包裡的鑰匙,她連家門都進不了。
皇甫少擎一眼就看穿她所有的心思,傲慢的拍了拍自己身旁的空位子,“上車,送你回家。”
額,其實她家總裁還是很近人情的,沒有表面上的那麼冷傲啦,如果不是他們之前有過那個容易尷尬的關係,或許他們會成爲朋友,會好好相處的。
剛一上車,牧晚秋還沒來得及問一下,她的包包現在身在何處,皇甫少擎的手機就已經響起,她也不好先插話,只好等着他掛掉電話再問。
不知道手機那段的人說了什麼,牧晚秋一個不經意的轉眸就看到他緊蹙着眉心,一臉的不悅,看上去心情很不好。
他一直都沒怎麼說話,只是對方說着,他聽着,實在敷衍不了就帶着鼻音的輕嗯幾聲,算是回答。
不知爲何,牧晚秋竟然沒有及時的別開盯在他臉上的視線,他側臉的線條真的堪稱完美,鼻樑挺直,下巴完美,薄脣性感,就連喉結都……
倏然,皇甫少擎扭頭看着她,牧晚秋慌忙的移開視線低下頭,尷尬的摸了摸自己發熱的耳垂,像個偷看什麼不該看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