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風如舊,輕拂過街區兩邊的楊柳,一輛紅色法拉利靜靜的駛過酒店大門。
車窗緩慢降下,邵梓易擡頭望了一眼這座城市地標,嘴角的笑意愈演愈烈。
聽聞今天是葉氏家宴,出席這場宴會的皆數都是葉氏集團的高層,難不成她身後的金主就是葉氏?
如此看來,難怪她有狂妄囂張的籌碼!
晚風尤甚,一縷倩影從酒店大廳疾步而來。
金嘉意攬了攬身上的外套,隨手攔下一輛計程車,隨後便是揚長而去。
車內,司機如芒在背,只覺得身後有一雙陰鷙的雙眼滿是惡意的瞪着自己,小心翼翼的問道:“這位小姐想去什麼地方?”
“青城酒店。”金嘉意不假思索開口道。
司機急忙調轉車頭。
青城酒店位於城郊,遠離了大城市的聒噪,多了幾分嫺靜與悠然。
酒店前門早已是豪車雲集,各大劇組殺青首選便是這安保甚嚴的場所。
沈琦剛從車內走出便瞧見從計程車內出現的金嘉意,莞爾道:“我還以爲今晚的殺青宴女主角得缺席了。”
金嘉意迎上前,“沈導可真會開玩笑,無論如何今晚我都得如約赴會。”
“那便好,進去吧,我們可是遲到了。”沈琦紳士般的彎了彎手肘。
金嘉意心領神會伸出右手輕撫上他的臂彎,兩兩並肩而行。
包間內,嬉鬧聲,碰杯聲,聲聲不絕。
當包間們敞開的剎那,沈琦便是迎合而上,笑道:“來遲一步,自罰三杯。”
言罷,衆人只見他拿起一瓶威士忌,動作行雲流水般倒上三大杯,仰頭一飲,杯中烈酒一滴不剩流入嘴中。
“沈導可是圈子裡出了名的千杯不醉,別說自罰三杯了,罰三瓶眼睛都不會眨一下一口氣吞的乾乾淨淨,到最後還是浪費了我的好酒。”製片人鬨笑道。
沈琦看了一眼身後的金嘉意,修長的指尖叩了叩瓶口,似笑非笑道:“上一次聽尚導說過小金的酒量號稱女中豪傑,這圈子裡規矩就是這樣,遲到了可是得受罰的。”
衆人起鬨,金嘉意笑了笑,走上前,將精緻的手包放在桌邊,特意選了一瓶年份久遠的白酒,在所有人目不轉睛的注視下倒滿了整整三大杯。
齊菁忍不住的乾嚥一口口水,這酒別說讓她喝三大杯,就是一口她今天也得交代在這裡。
金嘉意從容淡定的拿起杯子,濃郁的酒香就像是發酵劑,徹底喚醒了她沉睡了不知道多少天的酒蟲。
只是杯子剛接觸到嘴角,一股難以言喻的酸水味道從胃裡沸騰,霎時蔓延至喉管,她神色一凜,還來不及解釋什麼,掩嘴便是狼狽的跑進洗手間。
“……”偌大的包間鴉雀無聲。
沈琦苦笑道:“可能是最近趕進度太急了,小金累壞了身子。”
金嘉意趴在盥洗池前,看着鏡子裡面色蒼白的女人,哭笑不得。
“叮……”靜放在桌上的手包傳出一陣陣嗡嗡聲。
沈琦下意識的看了一眼那隻鑲滿了碎鑽的小包,沒有過多的在意裡面的電話鈴聲。
“叮……”手機聲再一次傳出。
沈琦朝着洗手間方向看了數眼,無可奈何下將手包打開,屏幕上寫着三個字:他大爺。
這圈子裡最忌諱就是隱私被人窺探,沈琦自然懂得其中規矩,可是電話響了一遍又一遍,難不成是有很重要的事?瞧這電話號碼,應該是小金的親屬?
“喂,你好。”沈琦走到洗手間前,按下接聽,壓了壓聲音說着。
對方有短暫的停頓,隨後清冷的聲音自聽筒內傳出,“她人呢?”
“小金或許是喝醉了,在洗手間裡,如果你有急事我可以幫忙轉達。”
對方再次沉默了片刻,隨後道:“她出來了讓她給我回電。”
沈琦放下手機,輕輕叩了叩洗手間大門。
金嘉意洗了洗臉,打開門,看着一臉憂心忡忡的沈琦,不明他眼中表情所爲何意,問道:“沈導想上洗手間?”
沈琦搖了搖頭,將手機遞過去,言語真摯道:“你大爺剛剛來了電話,我見你遲遲不出來,幫你接了,他讓你即刻回電,看這情況有很重要的事。”
“我大爺?”金嘉意發了發懵,打開手機屏幕,看着上面的十個未接來電下的名字,只覺得後腦勺陣陣發疼。
爲什麼她突然有一種做賊心虛的不安感?
“我在酒店頂樓。”接通電話的瞬間,對方依舊是那毫無起伏的語調。
金嘉意蹙眉,“你怎麼知道我在哪裡?”
“只要能找到你,哪怕是上天入地!”
“……”
“如果不想引起更大的轟動,一分鐘之內上來,或許你喝醉了想要我親自下來攙扶。”
金嘉意乾咳一聲,“我沒有喝酒。”
等等,她禁不住的嘴角抽了抽,爲什麼自己要忙於解釋?
對方顯然很滿意她的這個答案,再道:“我給你準備了殺青禮物。”
金嘉意站在電梯前,聲音雖是不以爲意的漠然,面上卻是情不自禁的微微帶笑,她道:“席總這是準備打一巴掌再給一顆糖?你以爲我是那種三歲小童,隨你呼來喝去?”
“嗯,我挺想養你這個女兒的。”
“……”
席宸放下手機,望向城市綠洲,目光溫柔:我想把你當女兒一樣寵着護着,許你無法無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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