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知晚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的臉,嚇得一動都不敢動。
她不明白他爲什麼這麼有精力,昨天折騰了她一晚上還不夠嗎?
官逸景壓在她的身上,適時地將她驚慌的表情盡收眼底,嘴角扯起一抹笑,“跟我玩火是嗎?”
夏知晚,“……”
幽深的眸子裡面是深深的掠奪和佔有慾,雖然現在很想把這個女人壓在身下爲所欲爲,但是考慮到時間問題,所以就不可能盡興了。
夏知晚推了推他,“那個,可能上班要遲到了。”
官逸景眯着眸子打量她一眼,然後起身理了理有些發皺的襯衫。
夏知晚捂着被子依舊是不放心,“那……答應我的事情?”
“我記着,”官逸景淡淡看了她一眼,然後做出評價,“你昨晚表現的不錯。”
什麼叫做表現的不錯,他把自己當做了什麼。
心裡劃過一絲酸澀,到底是自己要留下來的,怨不得別人,她裹着被子起身,然後走到衣帽間找出衣服,官逸景看了她一眼,脣角勾起一抹涼涼的笑容。
等到夏知晚穿好了衣服下樓,卻發現男人在慢條斯理地用着早餐,看樣子應該是早上有人專門過來替他做好早餐的。
夏知晚剛走下樓,就聽見男人聲音冷淡,“過來。”
腳步愣住了,隨即就看見男人挑眉,“坐下!”
這是邀請她共進早餐的節奏嗎?
夏知晚沒有拒絕,現在官逸景說什麼就是什麼,君好酒店的命運海涅在他的手上,就算他現在把自己當成什麼可以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女人,也得忍着不是嗎?
前夫變成金主,夏知晚忍不住在內心冷笑,真夠可以的啊!
隨即面無表情的坐下,拿起一片面包片,準備抹沙拉醬,然而還沒抹上,就聽見男人說,“煎蛋有點涼了,去給我加熱一下。”
夏知晚將口中的一口麪包艱難地嚥下,然後一句話沒有說,就將煎蛋的盤子端起來,然後走到廚房的微波爐處,默默地加熱着。
雖然心裡很想直接將盤子扣在男人面癱的臉上,但是她忍了。
他現在還沒有鬆口,所以不能惹惱了他。
將盤子端過去,官逸景咬了一口雞蛋,然後眉頭皺起,這一皺眉頭,嚇得夏知晚心就一跳,生怕他又整出什麼幺蛾子來。
然而還好,官逸景只是皺了皺眉頭,在看到她那副害怕的表情之後淡定地將雞蛋嚥了下去。
沒過一會兒,官逸景就推開椅子起身了,夏知晚隨即也起身,然後跟在他的後面,準備出去。
現在時間還早,只有七點鐘的樣子,可是要趕到工作的單位的話,估計會遇上堵車,然後可能會遲到,畢竟這裡離她現在的工作單位差了很遠的距離。
當然這種事情又不好開口跟官逸景說,所以夏知晚只是默默地說,“我去上班了。”
“嗯!”他淡淡的應道。
其實她還是想說官逸景你別忘了你答應我的事,但是又怕自己說了會讓那個他感到反感,所以在心裡盤算了一下,最後什麼都沒有說,就是希望官逸景心情好一點。
夏知晚走出門,查好了路線,然而剛到小區門口的公交站臺的時候,就發現自己要坐的公交車剛剛開走,現在要跑也來不及了。
她懊惱的揉了揉頭髮,然後想要是不和官逸景打招呼的話,或許還能追上公交車,心在真是腸子都要悔青了。
車子緩緩開出天域的大門,開車的是一個新來的司機小李,劉叔在經歷連續一個月多的低氣壓之後,終於受不了了,心裡面承受不住崩潰了,然後就辭職了。
當然辭職的原因他不敢說是受不了官逸景的那張可以凍死人的撲克臉,而是說自己老婆懷孕了,自己想多陪陪她。
官逸景聽了沒有什麼反對意見,叫秘書給他結了薪水之後,在他接過錢之後,纔不緊不慢地說,“一個月前你請假說是你老婆生產,這月子還沒坐滿就又懷孕了。”
當時嚇得劉叔差點就把錢掉在了地上,站在那裡大氣都不敢出,然而官逸景之後就什麼也沒說,直接揮手讓他出去了。
劉叔在出去之後,抹了一把頭上的汗,然後心想,還好自己當機立斷的辭了職,不然以後有可能會因爲精神過度緊張,這樣的話,再多的錢也沒用了,自己的老婆都有可能跟別人跑了。
官逸坐在車後面看着文件,一擡頭,就看見女人垂頭喪氣的站在公交站臺那裡,在四處的張望着。
他別過臉去,不讓自己看她,也不想讓她扯起自己心中的情緒。
心裡也有怨恨的,都離婚了,爲什麼還要回來招惹自己,而更可恨的是,自己竟然就那麼輕而易舉被她調動了情緒,竟然還答應了她的請求。
真是色令智昏啊!
美色誘人他真是見識到了,昨天見到她的那一刻,幾乎沒有其他的想法,只想把她壓在身下,拼命地折磨,聽她的動聽的嬌媚的聲音。
前面開車的司機不認識夏知晚自然不知道官逸景的心思,他只知道要眼觀六路耳聽八方,千萬不能出一點閃失,前任開車的就是因爲心理壓力太大了,最後受不了怕自己崩潰將車子開到溝裡面去才辭了職。
所以當開了一段路之後,聽到官逸景說回頭的時候,幾乎是不敢置信的。
愣了一下他不由自主地說,”官總,你是不是有文件落在家裡了,我先送你到公司吧,文件我……“
“回頭!”官逸景再一次不帶感情的下了命令。
小李嚥了一口口水,然後不敢再說什麼,於是就將車子在前邊的路口向左轉彎,然後掉頭回去。
夏知晚站在那裡時不時地看一會手機,還有四十五分鐘,怎麼辦怎麼辦,這裡貌似又打不到車,而且公交車又不來,真是急死人了,才上班就又要遲到了嗎?
她跺了跺腳,幾乎要哭了出來。
然而就在這時,黑色的賓利慕尚直接停在了公交車道,男人搖下車窗,聲音冷漠,“上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