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纔在飛機上,有事嗎?”
夏知晚握着手機,有些怔怔,“你去了外地嗎?”
“嗯,今天下午宜城這邊的開發出了點問題,我過來處理一下,明早飛回A市。”
宜城離A市有一段距離,飛機也要一個多小時。
夏知晚心想,反正自己也沒有事了,不能讓他擔心,於是說,“沒事了,我很好,你在那邊要小心啊,飛了一下午,你也很累了吧,早點休息。”
“晚晚,”那邊官逸景的聲音還有點疲憊,應該是剛下飛機。
夏知晚等了一下,卻沒有聽到他繼續說話。
心裡雖然有點疑惑,最後小心翼翼地說,“那我掛了啊!”
“好,”官逸景剛說完,隨即聽到了一聲嘟嘟嘟的聲音。
他摁緊了眉心,黑眸在暗夜之中閃動着不明的光芒。。
身後,景希推門進來,“官總,夫人她下午出了點事情,不過現在已經沒事了,那邊的監控也沒有看出什麼。”
官逸景放下電話,聲音冷冽,“去,多派幾個人跟着她,不要讓她再有事聽到了嗎?”
景希點點頭,“今天下午的那兩個人應該是有備而來,有監控的地方也沒發現什麼,車牌全部都被擋住了,車身似乎也做了手腳,我們追到的時候,他們已經棄車逃跑了,我們沿着那邊尋找也沒發現什麼。”
他小心翼翼地看着官逸景的神色,“那輛車看樣子被撞的不輕,很有可能開得太快,路上出了車禍,所以不得已改變計劃,棄車逃跑了,不過那邊都沒有安裝攝像頭,因此只能大致推斷。”
官逸景從煙盒裡面摸出一根菸,把玩着手中的打火機,“除此之外,沒有其他地線索嗎?”
景希點點頭,“沒有了,我正派人抓緊時間調查,尤其是白家那邊,我會着力調查的。”
“啪嗒”火苗竄了起來,官逸景點起了煙,然後不緊不慢的說,“那就快點查,如果是白家做的,他們是嫌最近麻煩太少了嗎?”
室內氣氛很壓抑,縱然習慣了官逸景的低氣壓,但是景希還是有點惶恐,如果說縱橫披靡所向無敵的官大總裁還有什麼軟肋的話,那根軟肋一定就是他的女人了。
偏偏白家最近似乎知道他的軟肋,以前和他鬥爭的時候,是在事業上給他使絆子,但是現在,竟然把注意打到了他的女人的頭上。
“官總,我已經跟鑫輝建材那邊打好招呼了,他們已經不打算給白家供貨了,另外早些年被白仲堯壓着的小公司最近似乎有擡頭的趨勢,我們要不要幫他們一把!”
官逸景擺了擺手,“先靜觀其變,適當時候幫一把,給白仲堯添堵的事情我很樂意去做。”
“好的,我知道了。”景希想了一下,“那這邊的事情怎麼處理,家屬漫天要價,說是不給那麼多就不罷休,現在他們帶着遺像整天在工地上坐着,趕也趕不得。”
官逸景沉默,然後煩躁地站起身來,“林懷安呢,這種事情他都不會處理好嗎?”
景希思慮了一會兒,然後說,“以往的經驗來看,簽了合同以後出事,只要給錢,家屬基本上不會在鬧騰,可是最近這一起貌似是有人在煽風點火,更何況這邊是宜城,宜城這邊的媒體人都是吃軟不吃硬的,也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只要能博人眼球,什麼樣的新聞都敢出。甚至有些人難捏着政府某些人的把柄,所以政府也是不敢管,要是一管的話,就會被扣上限制言論自由的帽子。”
宜城這邊的新聞極其開放,什麼都敢說,只要是對政府不利的就會添油加醋發表,也不管是不是真是可靠的。
“這次的情況估計林懷安也是第一次遇到,所以纔打電話向您求救。”
官逸景吐出一口菸圈,他已經很久沒有抽菸了,在家的時候,雖然夏知晚嘴裡不說,但是心裡是極不喜歡他抽菸的,所以一般和她在一起的時候,他就沒有抽過煙。
“明天上午要林懷安來見我,這件事要是處理不好就讓他直接滾。”
景希抹了一把汗,“可是林經理是從您父親開始就一直在公司呆着的啊!”
官逸景皺眉,冷笑,“就因爲如此,這些人才會仗着自己資歷老,倚老賣老,出了事以爲有人情關係就可以逃避責任,我接受公司第一天就說了,公司不養閒人。”
說完對着景希說,“你現在去打電話告訴他,讓他先想好對策明天再來找我。想不出明天也別來了。”
景希連忙答應,他也知道官逸景的性格和脾氣,他從來不給公司那些老員工和股東面子。
以前官振業在的時候還會估計到和自己一起打拼的兄弟的情面,很多的時候出了事情,追究責任的時候也就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過去了。
但是官逸景不同,他從小在西方學習,管理企業也都是沿用與西方的那一套,而且很有手段,先採取懷柔手段拉攏,然後逐一擊破,最後即便股東對他的所作所爲不滿,但是因爲早就被離散了,成了一盤散沙,因此反抗也無效。
景希退出的時候,一支菸也已經抽到了底,他煩躁的摁掉了菸蒂。
其實現在讓他煩躁的不是宜城這邊的工程出了問題,而是家裡的女人不讓人放心。
今天的事情,他剛下飛機就收到了消息。
偏偏是發生在他離開A市去外地的時候,一環連城一環,就會發現,白氏接班人在商場上的能力不足,但是在耍陰謀,玩詭計這一方面絕對是一把好手。
所以會選擇在今天動手,這幾天他一直有加派人手暗中跟着夏知晚,生怕白氏將注意打到了她的身上。
結果還真是這樣,雖然最後沒事,但是難免讓人不擔心。
可是即便是這樣,出了事情,那個女人卻一句話也不說,也不肯告訴他,還是和以前一樣,什麼事情都埋在心裡面。
根本就沒有把他當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