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年的時間,離公訴期還差了五年,所以,檢察院自然不會善罷干休的,並且因爲白昭庭前段日子就被停職處理調查了,所以一時之間,不會很快就得到消息的。
不過,自從證據交上去的那一刻,估計不管怎麼樣,白昭庭都會得到消息了。
景希推門進來,“官總,今天白家已有人被帶走調查了。”
官逸景點點頭,“你繼續盯着檢察院那邊的動作,要是有一點異常的,就立即向我彙報。”
“好的,”景希立在那裡,躊躇了一會兒,“這件事情暫時還是秘密進行的,白家貌似也把這件事暫時壓了下來。”
他的眉頭深深皺起,官逸景到現在還沒有下一步動作,讓他十分疑惑。
平時的他根本不會這樣,有事情都是立即果斷地去完成。
而且,這件事情自己已經提醒了他幾次,一直沒有得到回信,還是官逸景臨時改變了主意,想要通過別的方式讓這件事情發酵,事態擴大到最大化。
如果想要在A市牢牢站住腳跟,那麼這次這麼好的機會,是根本不可能錯過的。
官逸景見他還沒有出去,不由得皺起眉頭,“還有事嗎?”
景希有些忍不住,“官總,這件事情就這樣嗎,不進行下一步動作了嗎?”
官逸景輕輕笑了笑,“景希,你先出去吧,我這裡還有點事情要處理,等會兒有事再叫你進來。”
景希欲言又止,然後心裡面頓時產生了一陣別樣的情緒。
有些失望,也有些不甘心。
他默默掩上門,然後走到自己的工作區間,還沒有走到,就聽見電話響了起來。
他接起來,對面是一箇中年男人的聲音,”景助理啊,我今天貌似得到消息說白家出事了,你上次跟我說的有大新聞等着我是不是這個啊!”
對方是A市娛樂報的主編,專門愛窺探明星和豪門之間的隱私。
景希摁了一下眉心,然後說,“黃主編,我的確有點事情要告訴你。”
深冬的天氣,越來越冷了,給學生上完課之後,夏知晚突然想起還有十天左右就是自己的生日。
二十四周歲的生日,寒冬臘月出生的孩子,大概性格里面都會帶着一些冷冽吧!
坐在地鐵上,突然聽到的身邊的聲音有些嘈雜。
“看這個,看這個新聞。”
“什麼新聞啊?”
“今天早上恆石能源的董事長被帶走調查了!”
“哪個恆石能源?”
“就是咱們市的那個白家,前段時間被爆出家暴的那個白家,就是孫瑜璇你知道吧,她爆出來的,前段時間網上熱議非凡,後來被壓了下去,你忘了嗎?”
“哦哦,記起來了,又出什麼事了,博人眼球的吧!”
“不是啊,是真的,說是白仲堯和他的妻子涉嫌*,因此被立案調查了。”
“這麼可怕,嘖嘖嘖,就知道那一家亂的很,都不是什麼好人,不僅家暴,還殺人,簡直可怕,還有什麼私生子吧,貴圈真亂啊。”
“是啊是啊,不過我覺得也有可能是陰謀,有人故意陷害什麼的,肯定是什麼商業競爭對手啊,比如官家啊,反正他們爭來爭去,就給我們看熱鬧唄。”
“是啊是啊,最好鬧大一點,我們好看熱鬧。”
之後的內容已經記不得多少了,夏知晚拿着手機一時之間有些反應不過來,事情怎麼最終還是發酵了。
她點開新聞,一點一點的分析着當年的事實真相,什麼豪門內鬥,正妻和小三之間的戰爭,正妻看不慣小三,最終*,分析的頭頭是道,彷彿自己親身經歷過一樣。
地鐵的穿堂風橫貫而來,夏知晚只覺得有點冷。
如果以前看到這種消息,她只會笑笑,覺得貴圈真是亂,然後祈禱自己一輩都不要遇到這種事情,可是現在,這些事情她也有耳聞,她也知道,她覺得是一個不能公佈出去的秘密。
她很自私,因爲這其中牽扯着她的朋友。
小白知道了嗎?
她現在腦海裡面只有這一種想法。
她拿出手機,卻發現自己之前早就已經刪掉了白昭庭的聯繫方式,一時之間有些不知所措,她看着手機上的號碼,那個熟悉而又陌生的名字,然後顫抖着打了過去。
很快,官逸景就接通了電話。
他一眼就看穿了她打來的目的,只是淡淡的解釋,“不是我,多餘的話我回去和你說,我現在很忙。”然後就掛掉了電話。
夏知晚站在地鐵口,只覺得這個冬天真的很寒冷很寒冷。
官逸景的話有幾分真幾分是假。
昨晚還和自己保證不會再有下一步的動作了,爲什轉瞬之間所有的人都知道了,而且還點名道姓指出了是白家,白家每一個人的名字都出來了,白昭庭也被徹底冠上了私生子的名字。
而她媽媽死得不明不白,卻因爲被說成是小三還有人在下面評論說是死得好。
她不知道當時白仲堯那一輩的恩怨情仇,但是這樣說一個已經逝去十五年的,還被人有意塵封十五年的女人,未免也太過缺德了。
不知道白昭庭會不會看到這些評論,他以後如何在A市生存下去。
經過媒體的發酵,白家早已經處於風尖浪口,這一次的打擊無疑是更加致命的。
她失魂落魄的走回家,換做之前,她心裡只有對白昭庭的同情,可是現在,心裡卻莫名的滋生出了一股恨意與怨懟。
明明已經說好了,明明都已經答應她了,可是爲什麼最後卻是這樣一個結果。
到底是誰在幕後操控着這一切。
從六點到十點,官逸景還沒有回來,再撥他手機的時候,發現已經關機了。
夏知晚盯着手機,一時之間有些發呆,直到手機的屏幕亮起,是一個陌生的手機號碼?
“您好,請問你是白先生的朋友嗎?他在酒吧喝醉了,我看了手機,重要聯繫人裡面只有你一個人,就打電話給你了,你能來一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