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知晚默然,小學的時候曾經有過小男生給自己送情書,那個時候自己也傻乎乎的,是個標準的好學生,收到什麼不好的就直接交給了老師。
後來,那個原先一直用曖昧的眼光看着自己的小男孩,以後遇到了,都躲得她遠遠地,生怕她又對老師說什麼,給自己安上一個騷擾女同學的罪名。
後來自己忙於學習,打工,根本沒時間來玩這種花前月下的遊戲,其實,她是一個非常現實的人,生活逼得她如此現實。
“白昭庭不算嗎?”他挑眉,帶着點吃醋的意味。
“我和他只是好朋友而已沒有其他的。”夏知晚悶悶解釋着。
“是嗎?那你對着好朋友可以笑得那麼開心,對於你的丈夫,每天都是冷臉相對,豈不是太不公平了?”
“我哪有?”夏知晚小聲爭辯道。
“沒交過男朋友就和我結婚了,豈不是很吃虧?”他的語氣中帶着促狹和揶揄。
夏知晚眯起眼,挑釁似的看了他一眼,“以後再談也不遲。”
話音未落,脣上便被重重咬了一口。淡淡的血腥味開始瀰漫開來。
她憤怒起來,想要掙脫他的懷抱,卻被霸道的往懷裡一拉,雙手也被迫環上他的頭頸。
“這種話,還是不要在這個時候說。”他語氣淡然,並沒有被激怒。
夏知晚心中悶悶,突然覺得有些不公平,官逸景他見過的女人無數,所以在面對自己的時候,纔會顯得遊刃有餘,拿捏有度。
而自己,就像一個白癡一樣,什麼都不知道,就被他輕易地佔據了主動權,這種被控制的感覺,不好,很不好。
“專心點。”官逸景已經感受到了她在開小差。
隔了一會,又輕輕笑了起來,帶着調笑的意味,“看來你還是真的不會!”
夏知晚臉頓時漲的通紅,不知道是因爲害羞,還是因爲憤怒。
“沒關係,我教你。”他幽深的眸子裡帶着深深的笑意。
一想到自己又被狠狠地調戲以及鄙視了,她冷了臉,也冷了心,猛然推開他,“不用了,你去教別的女人吧!”
一陣天旋地轉,她整個人便倒入柔軟的被褥中,還來不及掙扎,男人的身體已經壓了上來。
揚眉,幽深的眸子微微眯起,捏着她的下巴,語氣裡是不輕不重的警告,“夏知晚。”
夏知晚閉上眼,側過臉去,心想他愛怎麼樣就怎麼樣吧,我已經選擇自暴自棄,就看你能不能下手了。
濃密纖長的睫毛顫了顫,勾起了他心中的柔軟。
大手輕輕撫上她白皙素淨的臉頰,脣角含了笑,“你在吃醋?”
夏知晚亦是脣角勾了笑,“你想多了。”
要是自己吃醋,就會把那些印着他一張張緋聞的報紙扔到他的面前,叫他立即和這些女人斷得一乾二淨,以後也不准她們出現在他的面前。
要是吃醋,就不會僅僅將照片甩在葉瀾臉上這麼簡單了。
手指輕輕在夏知晚脣上撫過,烏沉沉的眸子裡帶着提醒帶着警告,“女人如果一味地挑釁,並不能勾起男人的興趣,反而,會讓人討厭。”
夏知晚冷笑出聲,攤手無所謂的樣子,“反正我就是這樣,也不懂怎麼樣能討好你,讓你開心,你要是受不了,眼不見心不煩,別看我就行了。”
話裡是濃濃的諷刺以及無所謂。
話說出來的時候輕鬆了一大截,她覺得沒必要在他面前裝腔作勢。反正自己還沒愛上他。也不用費勁心思討好她。
她原本以爲自己能夠和他好好相處,可是不知道爲什麼,一單獨相處,想到他曾經有過那麼多女人,帶着他豐富的經驗和閱歷,看着她這個情場小菜鳥的手足無措,也許他覺得這樣很好玩,又一個女人被征服了。
可是,她不覺得這樣很好玩,只覺得這種相處方式無趣而壓抑。她實在不懂怎麼和他相處,感覺稍微耿直一點就會觸怒到他。
夏知晚,你爲什麼這麼耿直。
官逸景覺得自己手一動,就能掐死她。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就突然對她有點動心了,或許是她的倔強模樣像極了某人。又或許只是單純地想要征服而已。
但是她這個樣子,的確很容易激起人內心的憤怒,上一次恨不得掐死她的場景又歷歷在目,官逸景自認爲不是一個很容易就能被挑起情緒的人,然而,偏偏每次在她面前就會失控。她就是簡單地幾句話,就會撥動他的心絃。
怒極反笑,他死死捏住她的下巴,“從來沒有一個女人像你這樣。”
從來沒有一個女人像她這樣,對他的好視而不見聽而不聞,從來沒有一個女人像她這樣,三番兩次挑戰自己的底線,也從來沒有一個女人像她這樣,可以讓自己一忍再忍,一退再退,有時候靜下心來想想,還真是不可思議。
下巴被捏得劇痛,夏知晚睜開眼,忍痛換上一副無所謂的樣子,“那你去找別的女人好了,沒必要在我這裡浪費時間。”
涼薄的脣微微抿起,幽深的眸子眯起,大手下移,移到她光滑細膩的勃頸上,微微用力,他冷冽地笑,“你真是很不識好歹。”
夏知晚只覺得自己快要呼吸不過來了,這樣下去,她會被官逸景掐死的,她拼命用手拍打着官逸景的手,“放開我……”
俯下身去,毫不客氣一口咬在她的脣上,對付這種不聽話的又多嘴的女人,目前只有這種方式了。
擱置在她脖子上的手也趁機向下移去,毫不留情、硬生生撕開了她的睡衣。
夏知晚倒吸一口涼氣,瞳孔瞬間放大,他不會又要來這一套吧!
兩個人之間非要用這種劍拔弩張的方式來宣示着誰占主導地位嗎?
他還要在強暴自己一次嗎?
官逸景只覺得自己的胸腔裡有一股怒氣在抵擋着他,他不知道自己爲什麼要自虐式的找罪受,是因爲單純覺得生活太無聊,純粹找點樂子。還是就是喜歡她,因而她的一舉一動,音容笑貌才能牽動自己內心最深處那根弦。
心裡很不舒服,很久了,沒有一個女人可以這樣左右他的情緒。
本以爲自己一顆心早已漸漸封閉,可是不知道爲什麼,對這個被自己父親硬塞給自己的女人,他漸漸動了情緒。
是因爲微笑的側臉太像,身處弱勢卻不甘命運的倔強太像,外表看起來軟弱其實自尊心很強,這一切都很像。
所以,當初的遺憾纔想在現在彌補回來。
英挺好看的眉毛挑起,脣角綻開一抹邪魅的笑容,“不會是嗎?我可以慢慢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