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知晚覺得這個月往官家老宅跑得次數比以往的次數都要多。
車子慢悠悠的爬上坡路的時候,手機進來了一條短信。
嗯?官逸景給她發短信了,邀請她共進晚餐。
夏知晚撇撇嘴角,果然,人要是一忙起來,就什麼全都忘記了。
就比如官逸景,她這一忙起來,就把官大總裁全部拋到了腦後面,貌似前幾天還有過不愉快的經歷。
所以說,人不能閒着,一閒着的話,就容易胡思亂想,就容易想太多。
大概之前官逸景忙的時候就不會想到自己的存在的吧!
她冷哼一聲,然後傲嬌地回覆了一句,“沒空!”
官逸景在那邊等了一會兒收到這兩個字的時候額角跳了一跳,然後拿起手機確定自己沒有看錯,臉色一黑。
“怎麼。我竟不知道官太太這麼忙?”
看似開玩笑的不在意的語氣,其實含了多大的怒意恐怕只有他自己知道。
夏知晚眼珠一轉,然後編輯到,“官先生今天怎麼有空想到和我一起吃飯啊?”
官逸景放下手中的文件,笑了笑,“明天週末,今天想要早點下班。”
官大總裁的心思一向難以捉摸,不過這次應該就是隻想簡單的和自己吃個飯吧,不過很抱歉,她今天就恰好有事情。
於是小心思一轉,“可是我沒有空唉,今晚有事啊!”說完還發了一個很可惜的表情,加上一個嘆氣的符號。
果然,官逸景看到這一句話就不淡定了。
竟然拒絕和自己一起吃飯,真是傲嬌的不行。
他眉目一沉,“還有什麼事比和我一起吃飯更重要?”
夏知晚接到這條短信,頓時覺得這個男人實在是太自戀了,一定要狠狠打擊一下。
“真是抱歉,我和一個很重要的人約了一起吃飯。”
發完這條短信,她小小得意了一下,讓你自戀,就是要打擊一下你。
很重要的人?官逸景冷笑,還有人比他更重要嗎?
心底竟然升起了一點點的醋意,他冷笑數聲,然後放下了手機。
本來準備不去理她,但是剛放下了手機,心裡又有點不安定。
他拿起手機準備打給景希,問他今天夏知晚都去哪裡見到了什麼人,然而想了想,還是決定放棄,他也不是真得想要監視着她,只不過擔心她的安危而已,偏偏她還不能理解。
“那正好帶我一起,讓我見見那個對你很重要的人。”
夏知晚在人潮擁擠的地鐵的時候,看到這條短信,忍不住笑出聲來。
“好啊,御景苑70號,你要來嗎?”
官逸景看到這一條短信的時候,臉色都黑了,這個女人,竟然敢耍自己。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這個月去的很勤啊!”官逸景終於找到了重點。
官家老宅離市區還是有很長的距離的,顧鳶以前一直不喜歡那裡,說是連購物都不方便,可是官振業自從退了下來之後就一直喜歡安靜,因此顧鳶雖然心裡不滿意,但是嘴上也不敢說什麼,再加上官振業後來有一次中風摔倒了之後,更是不喜歡熱鬧的地方,一直呆在別墅裡面靜養,每週都會有家庭醫生專門上門去給他檢查身體。
“爸的身體不太好,我就想着多回去看看他,你的工作忙,不能經常回來,所以我就替你盡一盡孝道,況且,爸見到我也很開心。”
的確,嘴甜會討好人的夏知晚的確比那個面冷嘴硬的親兒子更討人喜歡。
官逸景看了之後,心裡劃過一絲柔軟。
相處久了,就會發現這個性格有點硬,脾氣有點倔的女孩其實內心很善良。
或許這婚姻一開始是你不請我不願,但是最後卻變成了了自己希望的那樣。
有時候,將就也不一定沒有好結果。
“好,等我看看時間能不能回來一趟。”
地鐵一直到底,就是御景苑了。
御景苑這邊的地勢偏高了一點,幾周之前飄得雪花竟然這個時候還沒有融化。
推門進去的時候,貌似官馨雅還沒有回來。
不僅官馨雅不在,就連顧鳶也不在,然而還沒等她暗自鬆口氣,就聽見大門又重新被打開了。
顧鳶裹着貂皮大衣就走了進來,嘴裡還一直嘟嚷着,“真是晦氣,打了一下午輸了一下午,今天的運氣簡直差到了極點。”
吳媽幫她脫下貂皮大衣,然後安慰道,“太太,這打麻將哪有不輸的道理呢,你這周天天贏,再這樣下去,那些太太就都怕了你,不跟你打麻將了。”
顧鳶平時沒什麼愛好,除了逛街購物,就是聽聽戲劇,現在冬天的,她聽戲劇的興趣也下降了不少,因此一般都是呆在家裡邀請人來打麻將,只不過這幾天官振業都在家裡,她也怕聲音太大吵到官振業休息,於是就每天讓司機開車帶着她去各家太太家裡面打麻將。
吳媽的解釋顯然讓她心裡高興,忍不住自誇,“也是,技術好也抵不上手氣好,暫且就讓他們贏幾局,等下回我得一次性撈回來。”
話說完,就看見剛進門沒多久的夏知晚,神色頓時一冷。
“顧姨!”夏知晚走到她的面前恭敬地叫了她一聲。
雖然顧姨這兩個字聽起來並不是讓人很舒服。
顧鳶長眉一挑,“我剛回來有點渴,你去給我倒杯熱水。”
夏知晚心裡有點不滿,如果心平氣和讓她去幫忙倒一杯水,她一定會去的,只是現在顧鳶這個命令的口吻讓她很不舒服。
吳媽知道兩人不對盤,趕緊出來打圓場,”少奶奶也纔回來不久,累了吧,我去倒我去倒!”
夏知晚及時制止住了她,“吳媽,不用了,我去吧!”
她給顧鳶到了一杯開水,然後用冷開水對涼了纔給她端上去。
雖然很不滿顧鳶的這種態度,但是顧鳶到底是長輩,也不是經常見面,她沒有長輩風度,但自己不能失了晚輩的氣度。
夏知晚把水杯端到顧鳶面前放下,然後準備轉身,然後就聽見顧鳶在身後幽幽地說了一句。
“你擺臉色給誰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