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不例外?”唐曉沒好氣的一把拍掉臉上的爪子,問道。
“我?嘿嘿,我例外。”
“你不是男人?”
“我當然是男人,但我已經有主了,而且我喜歡的那女人……嘖嘖,打起人來,可真狠啊……”
“嘖嘖,真是夠變態的。”唐曉挑眉罵了一句,見那六個侍女各自拾起斷手,默默的退下了。眼珠一轉,便想湊到門前去聽聽,門裡現在已經進行到幾壘了。
可是趴在門口,豎起耳朵老半天,裡面還是一點動靜都沒有。
“喂,跟我說說唄,慶王爺幹嘛想一心拉攏樓萬紅啊?樓萬紅又到底是何方神聖?”唐曉偷聽無果,只能回來拿腳踢踢還在發花癡的韓楓。
韓楓一個機靈,靈魂附體。沒好氣一甩袖子,“這個可是老大的機密,我纔不跟你說呢。”
“且,狗屁機密。我知道淮河大水,慶王爺出錢讓老三去賑災,這算不算機密?我知道,慶王爺八年天牢隱忍,不過是養精蓄銳,一朝勃發是不是機密?我知道……”唐曉還想說,結果被韓楓一把捂住嘴。
“你不要命了,這些東西也敢胡亂說。”
“你跟我說慶王爺爲什麼找樓萬紅,我就不胡亂說了。”唐曉扒開韓楓的手,明目張膽的要挾。
韓楓深呼吸一口氣,這女人看着好像白蓮花一樣,偏偏說話辦事總是有不驚不休的本事。
哎,既然她都知道那麼多核心的機密了。也就不差這一樁了。
“好奇會死人的,不過你衝着找死,我也攔不住。”
韓楓拿手點着唐曉的腦門,無奈的搖搖頭,然後才說道:“樓萬紅是牡丹樓的第二任樓主。牡丹樓是江湖上一個很大勢力的存在,有又快又準的消息來源。”
也就是說,若得到了牡丹樓的支持,江山在握的機會就會多很多。所以,慶王爺要想謀劃江山,樓萬紅是必須拿下的。”
“所以,慶王爺開始派你去勾引樓萬紅?”唐曉不難想到這一點。
“是啊,誰知道樓萬紅什麼男人都喜歡,就是不喜歡我這樣的。我鎩羽而歸,老大隻能親自上陣了。嘿嘿……”韓楓心情不錯,似乎有種終於解脫的快活。
“其實老大上陣,纔是真正兩全其美的。一來能把樓萬紅圈在自己手裡好好利用,二來……他吃素太久,也是該找個女人開開葷了。”
“靠,果然男人都沒有一個好東西。而你就更加的不是東西!”唐曉火氣很大的正無處發泄,這人就沒眼色的來氣他。不打他不足以泄憤。
“啊……啊啊……別打了別打了,再打就破了相了。”韓楓被暴力女暴打,一身的功夫不捨得用,就是哇哇的大叫。一邊叫,一邊偷眼看着活色生香的女人笑着。這女人,自己是要定了。
打夠了,罵累了。唐曉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喘着氣,想起了不堪回首的往事。
現代社會,她交了一個男朋友,兩人都到談婚論嫁的地步了,還沒有更近一步的身體接觸。唐曉以爲,是男朋友尊重她,想把最好的初夜留在洞房。可雖曾想,一次偶然,卻看見男朋友和她的閨蜜開房。
她的火氣怎麼能忍,當然是一氣之下把姦夫淫婦抓了個現行。怒聲喝問男朋友爲什麼都要和她結婚了還背叛她。
可是男朋友居然全然不夠羞恥,赤裸着身體指責她。說要不是看中他哥哥的公司財力,會扒着娶她。她又潑辣,又野蠻,哪個男人是瘋了麼纔會真心想娶她。
唐曉怒極攻心,把男友一頓好揍,打得半死,瀟灑轉身。可是回家就大病一場。哥哥心疼她,想讓她出去散散心,就給她報了個爲期一年的穿越旅行。
在現代,科技發展的還挺快,已經有先端的科技公司開發了穿越現代和古代的旅遊項目。唐曉本來選的是大唐,想去女人做主的年代。結果時光機半路出了故障,來了個自由落體。
於是唐曉就苦逼的到了莫名其妙的大梁。
本來還想散散心,回去開啓一段新的感情。現在好麼,一年後,旅遊公司能不能找到自己都還是另說。
唐曉目光幽怨的死死盯着緊閉的門,想着那裡面現在會是怎樣一副銷魂旖旎詭異的畫面。若是她打不過樓萬紅,現在早就衝上去撕爛她的臉了。
嗚嗚……自己到底是什麼命啊。怎麼看上的男人,一個一個的都在自己面前公然出軌。
只是,唐曉現在真的是多想了。
房間裡,弘雋衣衫還很完整的穿在身上。樓萬紅也沒有赤條條的和他坦誠相見。
兩人相對而坐,面前一人一杯清茶,這個場面真是讓所有人大跌眼鏡。
“傳說慶王爺,面如曉月,手眼通天,在天牢都可以組建自己的勢力。此次能找到我樓萬紅,可見傳言不虛。但我納悶的是,慶王爺不是素來不近女色麼?爲什麼卻與我一同進了這閨閣之中?”
現在的樓萬紅雖然依舊一身薄紗,但是眉宇間已經不見絲毫媚色。伸手給弘雋倒了杯香茗,舉手投足之間竟透着幾許明豔高貴。
“南國皇室公主,素來都是冰肌玉骨,敢愛敢恨。一輩子只愛一人,只恨一人。外表再媚態,也不過是保護自己的僞裝罷了。南宮公主,弘雋說的對麼?”弘雋接過茶盞,輕抿一口。
樓萬紅似乎想不到弘雋會說出這番話。本來明豔的眸子一驚,卻憑藉着在江湖多年的經驗,很快鎮定下來。
“想不到我低估了慶王爺的本事。看來,牡丹樓消息不靈通,已經不配在江湖做第二把交椅。”
“非也,牡丹樓的消息很靈通。在下得知公主之事也不過是一個巧合而已。因爲拿不準,所以纔會冒昧的讓韓楓試探一下公主。而公主因爲韓楓的不敬故意懲戒他,放出兔子給我們找一個相見的機會,在下才肯定了公主的身份而已。”
弘雋微笑輕語,如月初雯。面對樓萬紅,就好像對着一個很久以前的老朋友。
樓萬紅不解:“一個刁難,何以認出我的身份?”
“兔子。那隻兔子全身雪白,唯有額頭黑色,曾是我皇兄的寵物。”弘雋解釋道。
“呵呵,想不到是那隻畜牲。”樓萬紅悽楚一笑,明豔的眸子瞬間染了一層灰色。呆呆坐了好久,纔開口說起了自己的故事。
太多年,太多事,樓萬紅想找一個人傾訴。只是沒想到,這個人會是他的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