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慄城縣西北原有一座城隍廟,據說,在文革期間有紅兵破四舊,要去搗毀城隍廟。當時這隊十幾個紅兵還沒等進城隍廟們,就遇到一陣怪風吹的他們東倒西歪,拳頭大的石子被怪風捲起來噼裡啪啦的打在他們身上,直接打的他們鼻青臉腫,連城隍廟門都沒有進去,就被打了回來。
據說,我們慄城縣的城隍是一位天封本地陰神,地司城隍,管八方鬼魂亡靈,事陰間靈異之事,香火旺盛,方圓八百里都以這座城隍廟最大,最是靈驗,我們豫省方圓八百里,從沒有一座城隍廟的規模可以比這座大,因爲,它是天封陰神正位城隍。
在文革年代,國家大勢所趨,灰神滅仙,天靈地氣都要以國家爲準則,天仙靈神也都要以人間香火爲依靠,當年滅四舊,除封建,直接把仙神囊括在其中,統統劃歸到封建迷信之中,所以,這座城隍必須要毀滅,以表彰他們紅兵的雄偉功績。
當年血氣方剛的紅兵小將怎麼能甘心失敗,於是,第二次糾集更多的人去了城隍廟,準備第二次破除四舊,拆除城隍廟宇。而且這一次和第一次不同,第一次他們沒有過多的準備,這一次他們直接拉來了三尊大土炮對準了城隍廟宇,準備炮轟城隍廟。
這三尊土炮是當年小鬼子侵略中國,慄城縣城結寨自保時候鑄造的青銅土炮。炮是土炮,裝的還是黑火藥,但是如果用它轟一座廟的話,威力是足夠大了。
可惜,這城隍廟宇邪門的很,三尊土炮剛拉響第一發,就聽的轟的一聲驚天動地大爆炸,直接炸膛了,負責發炮的紅兵小將當場炸死六七個人,其他的二三十個人幾乎人人受傷。
在破四舊和自己的小命之間做出選擇,這些紅小兵最終還是選擇了自己的小命,而放棄了自己的信仰,剩下兩炮他們不但沒有打出去,甚至連動都沒動,就帶着受傷的人去治療傷勢去了。
這個城隍廟宇明顯邪門的很,裝的炸藥又不多,炮身根本沒有問題,如果炮彈啞火了或者沒打中,這一切都還是正常,但是這炸膛,幾乎根本是不可能。所以,這個城隍廟宇邪門的很。
參與炮轟城隍廟宇的紅小兵回去後,只要是活着的沒有一個晚上不作夢的,而且做的夢無一例外,就是先人託夢,告知不可再去驚擾城隍,城隍有神,不可一而再,再而三了。
但是,這個世界上總有不信邪的人,第二天一大早就有不信邪的人去三毀城隍廟宇,不過,此人也多了個心眼,並沒有站在土炮跟前點引線,而是把引線連的足夠長,足夠安全了纔去點了導火索。
可是結果,轟的兩聲,剩下的兩枚土炮再次當場炸膛,粗大的青銅炮管被炸的四分五裂,按說是波及不到點炮人,可是事情就是那麼邪門,這炸飛的炮膛直接崩飛了一堵牆,那座牆偏偏就是他們躲避的那座牆,三個不信邪的紅兵直接被大土牆拍成肉餅子。
這次破四舊,,封迷信,搗毀城隍廟宇事件的結果是紅小兵傷了幾十個,死了十幾個,土炮炸膛了三個,最後連城隍廟的牆根都沒有摸到,他們就敗下陣了。至此之後,慄城縣的紅小兵對這座城隍廟是徹底嚇破了膽,諱言莫深,再也不敢說去拆城隍廟宇的時,甚至連提都不再提,彷彿忘記了縣城西北還有一個刺眼的封建迷信場所。
不提歸不提,當時的紅小兵是大勢所趨,強勢無比,氣勢如虹,霸道無邊,誰也不敢阻擋其氣勢,就連開國大元帥都敢拉下馬,區區一座縣城城隍廟宇豈能讓他們退卻。
雖然這座廟宇很邪門,但是,不拆廟宇,不搗毀城隍,並不代表他們沒有辦法。房屋長時間沒有人居住了,那就沒有人氣,長此以往,院子必生妖邪,因爲沒有人清理,不能及時打掃,通風透氣等都不好,也會讓彷彿加速腐朽,院子自然也就敗落了。
無論是何種廟宇,都要靠香火來支撐,沒有了香火,那裡還有仙神居住啊,而香火是需要活人來供奉的。當時的紅小兵心中發狠,直接想到了一個斷戶絕技,不拆廟宇,不搗毀城隍,他們卻可以禁止百姓去上香,如此,沒有了香火的供奉,廟祝得不到寄養,城隍得不到香火的供奉,不用幾個月,整個城隍廟宇可就真的完蛋了。
所以,紅小兵們就用手裡的權勢阻止人們去上香,不用一個月,城隍廟就香火清冷,荒涼滋生,如果不是有個別的虔誠的不顧危險去拜祭,城隍廟,可要真的完事大吉了。
這,就是神,和仙的區別,仙修自身,靈魂不滅,筋肉化靈,血骨如汞勝玉,呈不朽,而神,無論大小神,都必須有香火供奉,天地調德才成,否則,失去了香火就如人沒有了飯吃,餓死,只是早晚的事兒而已。
在國家大勢所趨下,個人實力實在如螳螂擋車,不堪一擊,國家掌大義真言,所有神都在國家大義之下,所以,國家說封建,說破四舊,去剷除封建迷信,神道只能轉到底下世界來。
城隍雖然是天地冊封的正值陰神,人心所向凝聚了神格,歸人心所在,所以也不是無所不能。爲何許多神明都要遍地普撒香火,頻頻降臨凡間,救苦救難,宣揚他的神機,宣揚他的大義,就是爲了提高神力。
所以,神,之所以神,還是因爲人而神,但是仙不同,仙之所以爲仙,是因爲自己能爲仙,兩者差距甚大,我現在也只是有個模糊的概念,具體也分不清楚。如果神是一個羣體而活,那仙,就是一個個單獨的個體。
當他們說起了城隍廟的時候,我的腦海裡纔想起有關城隍廟的傳說事蹟。
我們慄城縣的城隍廟在破四舊,搗毀封建迷信場所的時候沒有被炮火轟塌,沒有被紅小兵搗毀,最後,卻因爲失去了香火的供奉日趨衰敗下去。
如此幾十年,雖說神仙彈指千年一瞬間,不過,一日如隔三秋同樣說的是神,直到共和國進入改革開放階段,文化革命大變革帶來的影響力已經被消弱掉最低,拜神奉仙不再是被人問責的事情的時候,慄城城隍這個豫省最大的城隍廟宇才重新被人們記起來。
但是到了這個時候,幾十年少有香火供奉,城隍廟宇少修葺,早就破敗不堪,當人們重新記起這座城隍的時候,發現修葺已經沒有多大價值了,還不如重新修建一座新城隍。
於是,在三年前,也就是我剛上高一那一年,新的城隍廟轟轟隆隆的開始了規劃和建造工作,歷時三年,直至今日,新的城隍廟在慄城城湖中心建立起來,不但規模更大,同樣也把千畝城湖水域成功打造了一個旅遊景點。帶來的就是城隍廟的香火更加旺盛,漸漸的,人們已經逐漸的忘記了在慄城西北的地方,還有一座古老的城隍。
誰也沒有料想,這其實是周家上演的一出偷樑換柱的大戲,用一個城湖城隍旅遊景點,來置換成西北城隍方圓五六百畝的地方,並耗費巨資遷移整個一千多人的大村莊,讓這塊地方成爲一片荒地。
他爲的並不是開發,而是爲了這座城隍廟宇,更是爲了城隍廟宇下埋葬的城隍真身。據說,這尊城隍乃是慄城本地的人,因爲守護慄城有功,死後被當地官府追封爲陰曹城隍,負責牧守一方鬼魂。
那城隍的屍身埋葬在他的城隍泥塑像下,經過幾百年的香火薰陶,早已經成就了城隍鬼身,擁有不可思議的威能,如果不是恰巧遇到破四舊,滅鬼神,這具城隍鬼身恐怕已經成爲一尊鬼仙了。
只是這事周必濤爲何獨自行動,隱瞞了周家的這尊半仙周力行。周必濤也是人間童子的修爲,是一代高手,實力比張三爺他們只強不弱,在進一步,就是半仙,或者用秘法封神也說不定。
不管如何,周必濤這次行事必然有着很強的目的性,周必濤行事雖然縝密,連自家老祖都隱瞞了,卻沒想到張三爺隱匿此地幾十年,就是爲了關注着周家。
於是,在有心算無心下,張三爺聯手海大富,王懷仁,張長春,還有供奉九天聖母這尊大神的座下童子蓮花童子,武正王陳四大家的殘餘力量,衆多力量一起,就圍繞着城隍廟佈置下一個通天的大陷阱。
於是,周必濤一追查到城西城隍廟之後,當時臉色大變,城隍廟可是關注他的一生成敗,絕對不容有失,所以,當時想也沒想就急忙的追的過去,可知道這正好一腳踏進張三爺佈置的陷阱內。
邪神鬼域雖然邪門,但是,張三爺手裡也並不是沒有抗衡的東西,在帝豪國際大廈得到的那半具毛神金身,還有沐浴神光的化仙姑神像,用此打造了一件足以抗衡毛神的神器。
張三爺他們就是憑藉這件毛神器,先是收服逃逸的那個邪鬼神,然後幾人聯手滅掉周必濤和一同闖進去的周家人,並且取了他們的精血,就算周必濤釋放出來邪神骨灰,也被衆人滅了。
最後,張三爺他們憑藉這件毛神器,滅殺所有復活的邪鬼神,重新收集骨灰,點醒了李世聰駕馭的五彩帷幕。李世聰當時就是駕馭這件無上秘寶五彩帷幕從城西來到周家。
當然,在這個過程中,周莊五行封印陣失去了五個邪神骨灰的鎮壓,在加上其他隱藏的四大家族的人暗中破壞,塔尖一下子衝破五行封印,具象化出來,最終引來周力行強行提升修爲,出手重新封印這件無上寶物塔尖。
周莊人滅殺了叛亂的其他四大家族人,同樣,重新修復五行封印陣陣眼,但是半仙李世聰卻趁機出手,在水泥罐裡埋下了地火神雷,直接引爆了五行封印陣眼,引爆周莊底下的五行氣脈,一出手就把整個周莊都掀翻上了天。
可以說李世聰一出手就造就了無邊的殺孽,周家人,還有剩餘的其他四大家人,整個周莊千餘口人,全部被炸成灰灰,連靈魂都煙消雲散了,只剩下一個半仙周力行。
最後周力行和被當作槍桿的李世聰雙方大戰了一場,最後兩敗俱傷。
“我不甘心啊,我真的不甘心啊,孽孫誤我,孽孫誤我啊,要是我知道還有城隍鬼身這種逆天的寶物,小仙可期,我周力行怎麼會敗給李世聰這個敗類,怎麼會被你們算計,怎麼會被天羅地網籠住,我不甘心啊......”周力行滿心的不甘的大叫,奈何這世上沒有賣後悔藥的,隨着天羅地網的收縮,現在正是張三爺我們收網的時候,不大一會的功夫,天羅地網已經徹底把掙扎的兩尊半仙徹底網住,收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