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淡無奇的生活,在阿旺的到來中變的有了絲絲喜氣。現在馬騰每天的樂趣就是逗逗阿旺了。
“阿旺,露水怎麼賣?”馬騰又打趣道。
阿旺尷尬的低下頭,嘴裡嘀咕道“昨天不是才說不要錢嘛,幹嘛還每天都問?”
“你幹嘛啊,畫你的符,看你練了這麼久,也還沒阿旺一天畫出來的好。”劉思雨見馬騰又開始拿阿旺打趣,馬上開口諷刺道。
不過阿旺的臉卻更加紅了,三人見阿旺尷尬的坐在一旁,連一向維護他的劉思雨也不禁笑出聲來。
前兩天,李酌教阿旺畫符,說要提氣,用力。結果阿旺認真的照做着,提氣,用力,但是還沒下筆卻發出‘噗’的一聲,頓時滿臉通紅。正在等待阿旺出手的三人聽到聲響,同時詫異的看着低着頭的阿旺,緊接着反應過來的三人傳出一陣爆笑。原來阿旺認真的提氣,用力,結果卻放出了個屁。不過話說回來,阿旺的確天賦很好,甚至要超過李酌,都已經開始模仿着畫劉奶奶留下的那幾張威力強大的符紙了。而且手訣也學的非常快,不知道是年輕小,手指柔軟還是天賦好,總之李酌三人都做不來的手訣,他卻能輕易做出來,並且還做的非常不錯,起碼李酌三人是看不出啥不一樣的來。
“奶奶!”正在偷笑的劉思雨看到店鋪門口的奶奶,連忙叫着迎了上去。
“您怎麼來了?”劉思雨上前挽起奶奶的胳膊問道。
“來看看你說的阿旺。”劉奶奶看着一個瘦小的身影說道。說着又對李酌二人擡着手說道“坐吧,我就過來看看,跟你們介紹點生意,最近老聽思雨抱怨”
劉思雨一個勁搖着奶奶的胳膊,表示強烈的不滿,不過隨即反應過來,連忙拉着阿旺道“這是我奶奶,也是你奶奶,快叫奶奶。”
“奶奶!”啊旺認真的盯着劉奶奶喊道。不得不說的是阿旺隨便做什麼都特別認真甚至到忘我的境界,不然也不會鬧出提起,用力,放屁的事了。這幾天他除了畫符就是掐手訣,要是換了別的孩子早就喊累不幹了。
“好好,好。”劉奶奶笑眯眯着盯着阿旺,一連說出三個好,可見對阿旺是多麼的喜歡。
馬騰見劉奶奶如此開心,連忙對阿旺說道“阿旺,掐幾個手訣讓你劉奶奶看看。”
阿旺一臉害羞的用手在在衣服上擦了擦,左手掐出一個玄天上帝指,然後又馬上雙手變成一個安靈訣,又換了個五雷訣。看着旁邊幾人目瞪口呆。李酌三人雖然見到,但是沒見變化這麼快,一下一個的。
阿旺看着一臉驚訝盯着自己的幾人,以爲自己掐的不好,不由低下頭,不好意思的用手在新買的衣服上擦來擦去,不敢看人,
劉奶奶震驚的看着眼前害羞的阿旺,李酌三人可能不知道阿旺的厲害,只覺得他手指靈活,但是劉奶奶卻知道,這並不是手指靈活那麼簡單,跟畫符也是異曲同工的,提氣,用力,心神合一,手訣完成的循序都要一一到位。而循序的最難的,各人有各自的習慣,很難改正,很難按順序完成手訣,自然就會的更是難上加難,擔得起天賦異稟四個字。
“拿你畫的符紙給奶奶看看。”回過神的劉奶奶對阿旺說道。
阿旺雙手遞給劉奶奶幾張剛畫的符紙,小心翼翼的站
在旁邊,低着的小腦袋,還時不時的瞟下認真看着符紙的劉奶奶,忐忑不安。
劉思雨笑着摸着阿旺的小腦袋,向奶奶問道“阿旺畫的怎麼樣?”
劉奶奶連自己的孫女都不顧,認真的盯着阿旺看了看,說道“很好,我開始以爲李酌就很有天賦了,所以將那本小書留給他學習,沒想到你比他天賦更高。”說完一臉欣慰的看着阿旺。心想還是年少好,心無雜念,可能過不了多久就能超越自己的父親。
阿旺聽到劉奶奶的話,高興的左右偷偷看了看,小手還在用力的揉捏着衣。一臉通紅,估計是開心的想笑但是卻不好意思笑出來。高興的左右偷偷看了看,小手還在用力的揉捏着衣角。
“當然啦,我們阿旺可是男子漢,可不像某些人,整天嫉妒別人,就知道吃,還臭美。”劉思雨誇阿旺也不忘諷刺剛纔逗阿旺的馬騰。一個白眼,翻的馬騰死去活來的。
阿旺聽到劉思雨的前半句馬上跟打了雞血似的,笑也不笑了,衣角也不揉捏了,深吸口氣,昂頭挺胸。聽到後半句還示威的對着馬騰仰了仰頭。本來一個劉思雨就讓馬騰死去活來了,現在可好,還加了個水深火熱,總結現在的馬騰就是在水深火熱中死去活來。
劉奶奶笑着看了眼馬騰,說道“跟你們介紹生意了,看你們做不做。”
“做做做,啥都做。”馬騰連忙說道。
“事情是這樣的,我們家隔壁的張婆昨天找到我,說她侄兒前段時間女兒出車禍去世了,夫妻兩最近老是做夢,而且夢見他們女兒跟他們哭訴,說在學校很委屈,死的很不甘心,想從新來過什麼的,最後還咬牙切齒的說要報仇。本來他們兩口子開始以爲是喪女之痛,日夜思念的原因。可是後來倆人發現做的夢都是一樣的,而且日夜重複。覺得過於離奇了點,於是張婆知道後來找我。我跟她說了情況,這很可能是他們女兒的確存在苦衷,怨氣,託夢給他們。”劉奶奶看着靜靜聽着的4人,問道“你們有什麼問題嗎?”
“真可憐。”劉思雨摸着阿旺的小腦袋傷心的說道。
“我爺爺怎麼沒跟我託夢呢?”阿旺擡頭一臉迷茫的看着劉思雨問道。
“因爲你爺爺去的很安心,沒有啥怨氣,苦衷。”劉思雨疼惜的對着阿旺解釋着。
看着阿旺雙眼又開始模糊起來雙眼,劉思雨連忙說道“阿旺是男子漢,你爺爺看着呢。”
一臉驚慌失措的阿旺,連忙四處張望,沒找到爺爺的身影,但是卻堅強的挺了挺瘦小的身板。
“那個女孩是幹嘛的?去世了多久?額,還有車禍是不是人爲的?”李酌沉思片刻對着劉奶奶問道。
“聽張婆講,那女孩在讀大學,去世差不多有一個多星期了,而且肇事司機也沒跑,並賠償了損失去坐牢了,她父母也去問過警察,但是警察說這是一場意外交通事故,沒有任何疑點,純粹的巧合。”劉奶奶把能想到的信息說了出來。接着想到什麼又說道“你們要是想去做這個生意,明天我叫張婆把他侄兒兩夫妻叫過來,你們當面問。”
“也對,我們既然叫偵探社,當然得弄點偵破性的事,接了吧。”馬騰揉着下巴,看着沉思的李酌,先給了劉奶奶一個答覆。
“嗯,那女孩肯定有冤屈,我
們一定得幫。”劉思雨附和着說道。
李酌擡起頭看着二人點了點頭,對着劉奶奶說道“這也算是我們的第一單生意,我們一定給那女孩父母一個答覆的。”
“好吧,明天我就要張婆叫他們過來,你們再詳細問吧,我先走了。”說着站起身準備離開。
“劉奶奶,再坐會吧,等會就要吃飯了,劉思雨給您帶過去也是帶啊。”馬騰連忙站起來攙扶着劉奶奶說道。
“不了,我還要回去給張婆說說這事。”說着對站起來的幾人搖頭說道。
“奶奶,就在這吃吧,阿旺給您捶背,我以前經常給爺爺捶背,技術很好的。”阿旺一臉認真的對劉奶奶說道。
“呵呵,小阿旺,你還是認真的畫符吧,有空去奶奶家玩,奶奶再讓你捶。”劉奶奶慈祥的摸着阿旺的頭笑道。
阿旺認真的點了點頭,攙扶着劉奶奶準備出去。
劉奶奶揮了揮手,說道“不用,你們還是先商量商量吧,現在時間還早,我出去逛逛。”
“哦耶!終於能有點事做了。”馬騰見劉奶奶離開,馬上開心的嚷嚷起來。
“你有沒點同情心啊你,別人女孩子死的這麼可憐,你卻在這幸災樂禍的。”劉思雨還沒從剛纔劉奶奶說的事中緩過來,看到一臉興奮的馬騰忍不住罵道。
“我怎麼沒同情心了?我這不是爲了辦這件事纔開心嘛!”馬騰撇了撇嘴道。
“我看這事沒這麼簡單,你們先做好心理準備。”李酌打斷鬥嘴的二人說道。
“爲什麼這麼說,明天弄清楚具體情況了,就可以去問明白了嘛!”馬騰不分析着道。
李酌點上根菸,看着一臉認真思考着的阿旺笑了笑,說道“每個有苦的孩子不一定會全部跟父母說,有些事會說,有些事不會說,可能會跟父母說的不會跟朋友說,可能跟朋友能說的不會跟父母說。”看着三人深有同感的幾人點着頭接着說道“而且之前沒說,死了之後才託夢來說,可能那個女孩死前就生活的不開心,心裡有委屈,一直忍着痛苦,甚至有可能是她受不了壓力自己尋死。”分析着的李酌不禁自己皺起了眉頭。
“會不會是人爲的?沒抓到證據而已?”馬騰左右小心的看了看,小聲說道。
“可能性很小,但是也不能排除,呃,從目前知道的分析,應該不至於是人爲的,那女孩一直沒說自己的委屈,而且託夢也沒對她父母說是什麼事,一直嚷嚷着要報仇,也沒說找誰報仇。呃,剛纔也沒聽劉奶奶說她學校發生的事,作爲一個學生事情應該主要發生在學校。”李酌有句沒句的分析道。
馬騰聽完嘀咕了句“會不會覺得自己英年早逝,心裡不痛快啊?”說完還不禁點點頭,覺得自己分析的很有理。接着又道“所以託夢跟她父母說要報仇,找那個撞死自己的司機報仇。”
李酌不禁苦笑着點了點頭,跟自己想法幾乎完全相反的意見,現在也無法推翻,要是真如馬騰所說的這樣到是好辦的多,不過自己始終覺得事情沒這麼簡單。
“一切還是等明天那個女孩的父母來了再說吧。”劉思雨看着皺着眉頭的李酌說道。
“有些人就是頭腦簡單。”瞟了眼馬騰,丟下句話向廚房走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