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四人驚魂未定,綠毛白嬰哇哇叫着從我們身邊跑過,根本沒理會我們幾人。感情這東西是腦殘,不和人打交道卻跟着黑貓亂跑,這是怪哉!
我唏噓不已的時候,尕司令結巴着說:“不……不……不好了,那邊有情況!”
“臥槽,那是什麼東西?”紅毛也緊跟着叫了一聲。
陰司道嘴角抽了兩下皺着眉頭說:“大是大了點兒,不過有我在,不用怕!狗日的來一個幹一個!”
我順着走廊看去,那邊亮着一團白光,一個高大的黑影在白光裡晃動着,懸浮在半空中很是詭異。黑影若隱若現,我開啓魘門看了一眼,白光實在太刺眼,看的不是很真切,也不能分辨是人是鬼。那個黑影中間包裹着一道扭曲的白影,散發着濃濃的陰氣,黑影正是由於陰氣形成的。
呼哧呼哧的喘息聲在走廊裡迴響着,紅毛用天線探測了一下說:“我靠,那東西太詭異了,好像不是人。”
我趕忙問道:“難道是那種人造肉身機器人?”
“不是不是,那東西既沒有心跳和脈搏的波動,似乎也沒有溫度,絕對不是活人。但如果說是機器人,那起碼身上有各種傳感器和電磁系統,以及各種電波的震盪,但是對面的黑影似乎是一團空氣,根本沒有這些特徵,真是奇怪的很。”紅毛說完捯飭了一下天線,沒有任何的反應,看來這東西並非陽間之物。
尕司令抖成了一團,顫巍巍地說:“這這……則個我們麻煩了,這裡不乾淨啊……”
“難不成是鬼?”陰司道也有幾分膽怯,他雖然平時吹牛他爺爺抓鬼什麼的,但真正遇到鬼,恐怕也得怯三分。
“還愣個毛啊!趕緊撤人吧!”我招呼了一句,尕司令朝着黑貓和綠毛白嬰逃竄的方向跑去,一邊跑一邊回頭說:“那邊會不會也有啊!”
我和陰司道紅毛三人也慌不擇路跟着尕司令跑,這就是盲目的跟從,也怪自己欠考慮。
走廊的另一端很黑暗,我們的腳步聲迴盪着,後面慘白的光線逐漸逼近。那東西速度很快,沒想到幾秒的時間就趕了上來。
突然我看到前面是一堵白牆,尕司令停下來說道:“糟了,這是死衚衕,我們被堵住了!”我心裡罵了一聲烏鴉嘴,回頭一團白光越來越亮,呼哧聲此起彼伏的晃盪着,真是聽的人心裡發毛。
我快速往前面,原來是一個直角拐彎,由於還有一段距離感覺好像是死衚衕。
看到有活路我們四人一路狂奔,這時看到前面兩點綠光一閃,接着就是團毛茸茸的東西滾動着,正是先前逃竄的黑貓和綠毛白嬰。
白嬰嘴裡呀呀的低鳴着,跟着黑貓一溜煙不見了。
我們連續拐了四五個轉彎,鑽進一道鐵門將門反鎖,緊接着從一個樓梯爬了上去。樓上面是暗灰色的地面,牆上粉刷着黑色的顏料,散發着塑料燃燒的氣味。黑色的牆壁讓人無比壓抑,灰色的地板磚上面畫着無數扭曲的符號,看着就很蛋疼。
樓道里亮起了一團白光,我們急忙閃身躲在了拐角的一個轉角暗道裡。
呼哧呼哧的聲音在樓梯口迴響着,那團黑影散發的陰氣很重,我貼着牆不敢出氣。我側臉看到陰司道三人和我一樣,臉貼着牆壁臉色都很難看。尕司令咬着牙閉着眼睛使用了掩耳盜鈴式,但是身子依舊在顫抖。
陰氣逐漸的加重,拐角處亮起了白光。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上,極度的恐懼壓迫着心房,身子僵硬住了。如果那東西現在過來,我估計自己都使不出法咒和降陰符。
就在這時,尕司令牙關咬的嘎嘎響,我心裡叫苦,暗想壞了壞了,恐怕要被那黑影發現了。陰司道不合時宜的放了一個響屁,常言道響屁不臭臭屁不響,但陰司道的真是又響又臭。我忍着臭味憋着,生怕出一個大氣會招來那東西。
白光越來越亮,陰氣波動使人全身發涼,我冷的不由的打了一個牙關子,急忙咬着嘴脣堅持着。我看到尕司令實在堅持不住了,他張着嘴就要大叫,我急忙閃身捂住了他的嘴。
尕司令雙手掐着我的胳膊,腳吧嗒吧嗒的掙扎着,我感到胳膊一陣刺痛。
幾秒後白光消失了,陰氣逐漸的散去,我這才鬆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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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放開尕司令,他身子一軟倒在地上不省人事。我心裡咯噔一下身子涼了半截,暗想不會剛纔用力過猛把他捂死了吧!
紅毛看到尕司令倒在地上說:“臥槽,你把他捂死了,這可是故意殺人罪,是要判死刑啊!”我一陣後怕,真要是我把他捂死了,償命事小,關鍵是姬爺和尕司令的家人以後就難過了。尕司令是家裡的獨苗,本來有一個哥哥,在跑計劃生育的時候不幸被人拐走了,這也是悲劇,從此尕司令的家裡對尕司令是百般疼愛……
陰司道蹲下去在尕司令的嘴上試了一下說:“狗屁,這小子裝死呢!”我試了一下尕司令確實還有氣,脈搏和我一對比也算正常。
陰司道掐着尕司令的人中,無奈這小子處於深度昏迷狀態,竟然毫無知覺。我提着他的太陽穴的二毛子,尕司令的腿抽搐了兩下竟然還沒疼醒,真是難辦!
陰司道一個壞笑說:“你讓開讓我來!”他說着從衣服上取下了一枚別針,他拿起尕司令的指頭壞笑着。我突然想起來還珠格格里面的容嬤嬤,心不由的一抽。陰司道噌的一下將針尖刺入了尕司令的指甲縫,一股黑血當下飛了出來。
俗話說十指連心,手指上的神經系統最複雜,這一下定是痛到了心坎裡了。
尕司令哇嗷吼了一聲從地上躥了起來,痛的淚水溢了出來。大聲罵道:“哎呀媽呀!你這人是誰啊?還端端的扎人家啊手指幹嘛!”
我吃驚的大張着口,這完全不是尕司令的語氣啊!
陰司道也一下子愣了神,在自己大腿上掐了一下嘴裡吸着涼氣,雙眼圓睜也是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和眼睛。
“哎呀!這什麼情況!”紅毛也被尕司令的聲音雷倒了!
“哎呀什麼呀9什麼情況,你們是不是要非禮人家,你們三個變態!”尕司令扭着腰,搔首弄姿的行爲很像女人。而且音色也變了,八分的女聲三分的男聲,一個十足的娘娘腔啊!他以前說話是不大陽剛,但屬於書生的婉聲,但此刻這個聲音,完全的是陰柔,讓我們三人大跌眼鏡。
紅毛吃驚地說:“茂茂,你是不是剛纔用力掐掉了他的那個,纔是他變得這麼陰氣十足,真是……”
“不可能啊!我剛剛就是捂着他的口,之後他就昏倒了!”我也是一陣不解,他怎麼會突然變成這樣,難不成失憶了?那也不對,就算失憶也不會失聲啊!
陰司道過去一把抓着尕司令說:“你小子裝什麼裝,狗日的……”
不等陰司道說完,尕司令啊了一聲在陰司道的手背就是一口,接着陰司道嗷了一聲。尕司令用娘娘腔說道:“哼!流氓,竟然占人家便宜!”
陰司道退在一邊甩着手說:“你屬狗的嗎?竟然咬人,以前沒發現你有這麼個嗜好啊……啊!”
“哼!你們是誰,到底想要幹什麼,難道你們是綁匪?請你們不要傷害我,我家裡有錢,只要打一個電話就能給你們送來,求求你們放過我吧!”尕司令說這哭了起來,眼淚像斷了線的珠簾。
看來很是不妙啊!尕司令不光失憶了,這直接就是凹凸曼變身了。
“難道你不認識我們?”我帶着懷疑看着尕司令。
他搖搖頭說:“我怎麼會認識你們!我記得自己在紫金山遊玩,結果就被幾個人拖走了。之後出現了一個帶着假面的人,我被帶到了一個密室了。假面人說我是什麼‘殷咒者’!他拿出了一個黑色的東西在我的眼前晃動着,之後我就什麼也不知道了,一醒來就看到了你們幾個!”
“不是吧!你沒跟我們開玩笑吧!這也太玄乎了,簡直說的就像真的一樣。嗨嗨嗨!司令,你就別裝了,我還不瞭解你嘛!”陰司道看着尕司令說。
尕司令擦了擦眼角的淚水說:“我真的不認識你們,也不知道什麼尕司令大司令的!我叫殷花翎,你們說的什麼調調我也聽不太真切。再說了,我是沂蒙山人,怎麼會認識你們!”
這下真把我們三人給鎮住了!
紅毛拿出天線安裝了金屬球,在尕司令的身邊繞來繞去。尕司令警惕的雙手收在胸前護着胸口,眼睛盯着紅毛害怕的說:“你要幹什麼,我……我警告你……你不要亂來!”
“沒啥情況啊m先前差不多,心跳脈搏也是老樣子!”紅毛拿着天線嘀咕着。
我想起了借屍還魂,難道說尕司令昏迷之後被其他的陰靈錯還魂了?這是極有可能!現在尕司令陰陽怪氣的,而且說自己是沂蒙山人,這不是扯淡嗎?
“啊~~~!”尕司令尖叫了一聲,陰柔刺耳的聲音在走廊裡迴盪着,我的神經一下子緊繃了起來。恐怕已經驚動了裡面的人,我們暴露了。
“我的胸不見了,我的胸……,怎麼會這樣?我的頭髮怎麼變短了?這……”尕司令用娘娘腔說着,弄的我哭笑不得!
陰司道用食指豎在嘴邊做了一個噤聲道:“噓!有人來了。”
大家趕緊退回了暗道,我被擠在了最裡面。我的手扶着旁邊的一個東西,感覺毛茸茸的很是舒服。低頭,原來我的手正按在綠毛白嬰頭上。綠毛白嬰煞白的臉對着我,無數只黑白分明眼睛眨巴着。我的雙腿登時軟了,心砰砰砰的亂跳,五馬六道七上八下已經無法表達我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