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陰司道尕司令商量後一致認爲,以我們的裝備的能力下到礦洞裡很難,只好決定在那建築裡去走一遭,看能不能找到什麼有力的東西,從而尋找陰司道他爹的屍骨。來的時候姬爺給了我三炷香,說是上面融合的陰司道家宅裡的土,只要進入礦洞點燃香按照香冒出白煙的方向,就容易找到屍骨。
我們三人合力撞開了那座小樓的大門,打算向找一些當年挖礦用的東西,一方面有利於在礦洞裡行走,另一方面也能保證自身的安全。
小樓是幾十年前的建築,牆壁上的白灰已經大部分剝落,就像狗啃了似的。一樓的房間全部用青磚砌築了門窗,裡面黑漆漆,即使在白天也讓人感到幾分恐懼。畢竟這裡幾十年沒用了,沒有一點活人的氣息,容易滋生陰氣,不知道會有什麼不乾淨的東西。
我看到牆角放着一排滅火器,還有幾個舊桌凳。由於各個房間都被磚石封住了,我們只好到二樓看看。二樓上的房間沒有窗戶,裡面一片黑暗。我摸着打開了燈開關,但是估計這裡已經很久沒電了,燈一個也沒有變亮。一進屋就迎面撲了一股潮溼的氣味,夾渣着塵土的味道。
我用手電照着四處看了一下,發現裡面非常空曠,放着一些礦井燈、安全帶以及很多的工作服,一摞摞的安全礦井帽堆積着,我們每人順手撿了一個。找了兩根很長的安全繩,我們往礦井的方向走去。
先前我和陰司道已經通過了造夢逆境看到了發生事故的礦井,所以找起來並不難。礦場上對着一些石頭,幾臺傳輸機和碎石機鏽蝕的不成樣子,上面的零件被卸的七零八落,估計能賣錢可搬動的已經被周圍的賊卸走了。
那個礦洞口開着,前面豎着一塊牌子,紅色的油漆寫着:礦井危險,請勿進入!
礦井已經被打通,應當是事故之後施行搶救工作的時候打開的。前面堆積着一些鐵架子,想要擋住免得人進去發生事故。我們搬開了鐵架子挪開了一些鋼模板,洞口顯現了出來。
礦洞的地上有一條輕軌,上面還有一些小斗車,應當是運輸煤礦石用的。裡面死過人,可不是鬧着玩兒的。我們戴了事先準備好的防毒口罩,然後在打着打火機在洞裡行走,如果遇到空氣質量低的時候,打火機就會熄滅。礦井有一段豎直向下的,我們通過安全繩下到了裡面,發現礦低很溼潤,微微有一些滲水的症狀。
打火機燃燒的一隻很正常,看了這裡積累的二氧化碳等氣體並不多,可能是洞口沒有封死的緣故。
這個礦洞可以看出來非常粗糙,看來當時的設備不夠先進,大多還是用人工開採。外加這只是一個小型煤礦,所以很可能全是人工開採。一些小型的翻斗車靠着洞壁放着,還有一些電機以及挖煤機,都鏽蝕的像紅蘋果,散發着鐵鏽的臭味。
我點燃了一支香,跟着香的煙七拐八拐的走到了洞的深處,那裡堆積着一對黑色的礦石,雖然也是黑色明顯並非煤。已經到了盡頭,我讓陰司道熄滅了打火機,我掐掉了香頭。萬一有瓦斯氣積攢着,一旦爆炸就是毀滅性的,不光這條礦洞會被炸得坍塌,估計二里外的那個小旅館也會被震翻。
礦洞沒有多少分支,一直向前走我看到立着一個牌子:事故區!
走進了事故區,並沒有發現什麼東西,估計當年已經挖掘的差不多了,但是否陰司道他爹是屍體已經被救援人員挖出去?我把想法告訴了陰司道,聽說不可能,根據當年和他爸在一起的那人說,陰司道他爹是屍體並沒有找到,之後那人失蹤了,陰司道他們也就失去了線索。
礦洞裡散發着黴爛的氣味,很像是腐屍是味道。我們三人手裡拿着鏟子往前走去,看到礦洞的拐彎處有許多蠕動的蟲子,那怪味就是從拐彎處散發出來的。拐彎處的土石明顯很鬆,我們三人用鏟子挖了幾下,突然看到了深藍色的袖子,立即用鏟子撥弄,是一個老頭的屍體,頭髮花麻屍體已經完全腐朽。
尕司令有些害怕不時地乾嘔着,半個小時之後挖出了四具屍體,但通過辨認沒有陰司道他爹。我們繼續挖掘,看到一隻布鞋被鏟了出來。陰司道看着鞋子裡面的鞋墊說:“輕一點兒,這是我爹的鞋來咧!”我們三個用鏟子刨着,挖出屍體發現屍體很高大,腐爛的比其他屍體還嚴重,上面蠕動着蟲子。
陰司道用了拍去了上面的土石,臉色非常難看。屍體一遇到空氣急速的風化,不一會兒就變成了森森的白骨,眼窩兩個黑窟窿,看着有點兒滲人。
陰司道將他爹是屍骨裝進了攜帶的布袋中扛在了肩上,我們打算離開,尕司令不合時宜地說:“其他的這些屍骨怎麼辦?”我回頭看了一眼說:“礦井這麼深一起帶出去很難,算了吧!”我也是隨口這麼一說,沒想到闖了大禍。
走了幾步我發現不對勁,身後涼颼颼的,幾個黑影來回飄動着。我的褲腿是不是被一個東西拽一下,衣領子也有吹氣的狀態,覺得肯定是衝撞力這裡的鬼魂。
我們三人加快了步子快速向前走去,幾分鐘後味道了一股濃濃的腐屍味,往前一看那幾具屍骨齊刷刷的立着前面,我們相視一看愣住了。但是要把六七具屍骨一次帶出去,真的很困難。我們三人繞過了屍骨繼續向前走,我看到遠處一個黑影晃動着,以爲眼花了,仔細一看面容竟然是剛剛挖出來的那個老者。
那老者不停的向我們招手,我情不自禁的被一股力量拉扯這走去,看到陰司道二人的眼睛裡也泛着淡綠色的光芒,心裡說這是中了邪了。但是身子僵硬動彈不得,只能被那東西擺佈。
我急忙咬破了舌尖噴出了血,眼前的黑影消失了,陰司道和尕司令二人不見了。我急忙往身後一看,他二人步子僵硬的走着向拐彎處走去,肯定是中邪了無疑。
我悄悄跟着二人,只見陰司道放下來布袋,拿起地上的鏟子不停的往洞壁上挖着,尕司令則是拿着一個簸箕運輸,將陰司道挖掘的土石裝進了小推車,然後倒進了運輸機的車斗裡,兩人不停的重複這這個動作。看來他們是被上了身,纔會做這種事情,估計被上身的那不乾淨的以前乾的就是這工作,看來不把屍骨帶出去我們是不得安生了。
地面上的屍骨散發着點點的熒光,鬼火呼呼的搖動着。
我剛拿出的一道降陰符打算弄醒陰司道,發現陰司道身子突然一扭將尕司令當頭一鏟子,尕司令被拍打的一個趔趄,就像喝醉了似的搖擺着繼續工作。陰司道一個轉身鏟子向我劈來。我急忙側身閃躲避開了。順手將降陰符拍到了他的背心。陰司道像泄了氣的皮球一下子癱軟在地。
陰司道站起來看着我說:“我們怎麼又回來了?”他看到尕司令怪異的動作行爲說:“狗日的這是發什麼洋瘋!”我把剛纔的事情告訴了陰司道,他驚訝的地大張着嘴。我們拉住了尕司令,將一道降陰符拍到了他的額頭,尕司令摸着頭嘶嘶嘶地吸涼氣。
不敢過多的糾纏,我怕再遇到什麼詭異的事情,急忙和他二人一商量,從礦洞裡找了幾個袋子將屍骨裝了。然後對着礦洞擺了四拜。神三鬼四,拜鬼的時候要拜四下,嘴裡說:“生不帶來,死不帶去,吃來喝來別害怕!”見到幾個鬼影一下子沒入了袋子。
我們每人擺着一個麻袋,雖然屍骨的分量不是太重,但總是感覺心裡癢酥酥,畢竟揹着鬼物,哪能那麼輕鬆。我看到尕司令的額頭掛着豆大的汗珠,爲他捏了一把汗。
“喂,尕娃娃們等一哈子嘛!還有我咧,還有我咧……”
我聽到一個低沉是聲音說着,腸子瞬間打了結,心想這是什麼個事情啊!回頭什麼也沒見到。更是起了幾分疑心。他二人貌似什麼也沒聽到,這讓更加我心裡發毛。
我沒有理會繼續往前走,這時那個身後低沉是聲音又說道:“你三個小毛子,不把爺爺帶出去,爺爺就讓你死在裡面。”我的心裡一涼,回頭還是什麼都沒有。我把聽到的告訴了陰司道二人,尕司令嚇得說:“那那那……我們趕緊跑吧!”
“狗日的,再出來嚇人你給我說,他再搗亂我找到他的骨頭砸成粉末!”陰司道咬着牙氣憤地說道。
我們三人往前走了幾步,陰司道被一個東西拽了一下栽了一個狗啃泥,我知道一定是那東西在作祟,真是遇到了不怕死的主了。
陰司道站起擦了臉上的土罵道:“狗日的有種出來!”尕司令膽怯的四周看着說:“我我我……們還是找到那東西,不然恐怕出不去了!”
我想了一下說:“既然來了,多搬出去一個屍骨也沒什麼,可我們怎麼才能找到呢?”
“你不是能聽到他的話,你就問他一下,問三遍他不回答我們就不用理會了。”陰司道說完把麻袋立在了洞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