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我把石棺一下子扔開,順着小娜手指的方向往石棺裡面看去。
石棺的底下是空着的,有個黑洞,從洞口還能看到一階一階的石階,裡面很黑,我看不到裡面到底有什麼。
我看着張根福,希望他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張根福顯然明白我的眼神,開口說:“這裡纔是無頭人老巢的入口。”
“你以爲我會信?前面我問你知不知道無頭人的老巢,你爲什麼不說?”我們出村去找老金的時候,曾經問過張根福這個問題,他卻說不知道,現在他又說這是無頭人的老巢,我怎麼可能會輕易相信。
“因爲前面我們道不同,你們想要找同伴,我卻想要找解藥。所謂道不同不相爲謀,如果你們找到同伴,又知道無頭人的老巢,那我的價值不久低了嗎?”
“爲什麼我們找到同伴你的價值就低了呢?我們就算找到了老金,一樣可以和你合作。”我很不解張根福爲什麼會這樣說。
張根福冷笑說:“別把我當傻子,你們找到同伴就是三個人,我豈不是更加勢弱?而且我偷偷的去過下面,下面有個機關,必須要三個人配合。多一個不行,少一個也不行。你們的同伴要是活着,到時候我豈不是沒有用武之地了嗎?”
“所以,你就把我從水池裡帶出來,故意把老金扔在水池裡,對不對!”小娜情緒激動的衝張根福吼道。
張根福剛點頭,小娜就衝過去,抓住張根福的衣領,一拳砸在張根福的臉上,情緒激動的大吼:“你個畜生,我要殺了你!”
張根福渾然自得,也不閃躲,臉上反而露着笑:“你打吧,我死了你們就不夠三個人,而且打死我,你們根本不可能輕鬆的躲過下面的暗器機關。”
“哼,我打死你!”我看小娜已經完全失去理智,上去把小娜拉開,小娜扭頭冷眼看着我,質問我:“喬峰你還是不是老金的朋友!”我當然是了,正因爲我是老金的朋友,我纔要攔住小娜。
我低聲在小娜耳邊說了幾句,好不容易把她這暴脾氣給安慰住。
“張根福你真不是東西。”我看向張根福的時候,咬着牙說。張根福怡然自得,一邊整理衣服,一邊說:“我是人,我當然不是東西了。”
“你……我殺了你這畜生!”小娜又被張根福的禽獸模樣給激怒了,衝張根福大吼一聲,我眼疾手快的把小娜拉住,警告張根福:“張根福你最好少在我們面前自鳴得意,否則大不了一拍兩散,我也會殺了你。”
“好好好”張根福吊兒郎當的聳了聳肩,說:“現在證明棺材裡面沒有暗器陷阱,能三個人擡石棺了吧,很沉的,我的力氣可是很寶貴的。”
“就你和我,你愛擡不擡。”我很武斷的說,然後走到石棺小頭的一邊,張根福看着小娜站着不動,衝我們無聲冷笑一下,選擇和我兩個人一起擡石棺蓋。
棺蓋擡開後,棺材底部的洞就完全展露自我們眼前了,我指着洞口衝張根福說:“你走前面,我走第二,小娜第三,如果不同意那就一拍兩散。”我的話很決絕,根本不容張根福討價還價。
張根福點了點頭,第一個往裡面走了進去,我衝小娜使了個眼色跟着進去,小娜也跟着下來。
頭燈打開,漆黑的洞被照亮,洞裡砌着青石,很潮溼洞頂還滴答滴答的滴水,青石上佈滿了苔蘚藻類,地面溼溼的很光滑。
張根福走在前面,一邊走一邊說:“到了前面我會提醒你們,走的時候一定注意我的腳下,我怎麼走你們就怎麼走,如果踏錯就會觸動機關,我可不想陪你們送死。”
“只要你不自作聰明,我們一定不會犯錯的。”我說完,誰都沒有說話,洞裡陷入安靜,我們一直往前走,直到某處張根福忽然挺住,擡起手來示意我們站住。
我從側面看了眼,地上寫着一行血字:叛徒,這裡就是你的死期。
我站在張根福的身後,我能很清楚的看到張根福恐懼下身體劇烈的顫抖。張根福抱着頭,聲音哆嗦着說:“無頭人知道我背叛他了,一定改變了九宮格機關。”他念叨着,忽然轉頭,眼神兇巴巴的看着我們,衝我們大吼:“該死,都是因爲你們!”
我快速後退一步,和張根福拉開距離,冷冷說:“管我們什麼事情,我勸你在這裡最好別做傻事,我們相鬥,只會讓無頭人漁翁得利,現在我們更需要精誠團結,我們之間的恩怨,等找到解藥,到了外面再解決也不遲,你這種人應該很會區分利弊吧?”
張根福抱着頭蹲下,好一會兒才站起來,對我說:“你說的不錯,我們現在的確需要精誠團結。”
然後他指着過道里九塊顏色各異的圖案,告訴我們九色、圖案是九宮格,是進入無頭人老巢的第一道機關,從血字來看,很明顯無頭人發現他做了叛徒,一定改了九宮格原先的密碼。
我問他原先的密碼是怎麼回事,張根福在我面前比劃出來後,我就取下自己手腕上的手錶,然後問他:“你身上有什麼重一點的物件嗎?”張根福看了我一眼,也把他手腕上的手錶取下來。
我看了看小娜,小娜把她的手錶也取下來。
九宮格遊戲大家都玩過,根據張根福的說法,這片堵住我們去路的九宮格只能踩三塊,藉助三塊走到對面,如果猜錯就會從上面射出利箭。
我也觀察了,他應該沒有說謊,過道的上面密密麻麻像蜂窩一樣,全都是利箭的孔子。
我站在九宮格的邊上,把第一塊手錶扔在張根福說的原來的那塊顏色上。
手錶落在紅色的方塊上,張根福立刻嚇得往後跑,邊跑邊咆哮:“你踏馬想死別害老子!”
我一邊警備,隨時準備拔腿就跑,一邊等待。許久上面的箭孔都沒有任何動靜,我知道我猜對了,我連續把手錶扔在張根福說的綠色和藍色方塊上,然後拉起小娜的手就往後面跑。
我們又等了很久,還是沒有一點動靜。
張根福看着,皺眉問我:“這是怎麼回事,你怎麼知道無頭人根本就沒有改變機關。”
“我不告訴你成嗎?”我故意冷笑看着張根福,張根福眼神變得敵視,看着我後退一步:“你要考慮清楚,我們現在是合作關係,你能隱瞞我,我同樣可以隱瞞你。”
“其實我也沒有發現什麼破綻,我是從你身上得出無頭人根本就沒有改變九宮格的密碼”我說話的時候緊盯着張根福,看到張根福的臉色瞬間變了變,眼睛眯起來。然後他就問我:“你從我身上能看出什麼?”
“你真要我說?”
“說吧”
“那好吧,是你要我說的。”我拍了拍額頭,才說:“我相信無頭人也一定知道你膽小懦弱,怕死的厲害。換位思考,如果我是無頭人,你如果背叛了我,我根本懶得改變什麼密碼。我只要寫下這樣類似的一行血字,像你這種膽小鬼,一定會嚇的屁滾尿流的。”
“你!”張根福憤怒的看着我,我忙打斷他,笑着說:“其實我不想打擊你的,是你非要讓我說的,這可不怪我吧?”
“好!算你狠!”張根福甩了甩衣袖,憤怒的從我身邊走了過去,再一次走到前面去。
嘻嘻……
我身後小娜忽然笑了,衝我擠了擠眼睛,悄聲說:“沒看出來,你還挺聰明的,連禽獸都能讓你氣的不輕。”聞言我撇了撇嘴,心說這叫什麼話,什麼叫我挺聰明的,連禽獸都能氣的不輕,那我成啥了?
我搖了搖頭,踩着剛纔那幾塊顏色的方塊走了過去,路過張根福那塊表的時候,我順手撿起拿上。
一路很安全,在沒遇到任何的機關陷阱,直到我們碰到一扇門爲止。
我打量了一下面前的門,是塊青銅門,我看張根福很吃力的推了推都沒有推開,就問他:“這扇門應該不是用推的吧?”因爲我注意到,門上有個很明顯的手掌印。
張根福指着手掌印,說:“你看,機關就是這個手掌印,這個手掌印和無頭人的手掌印一模一樣大小,只有相同大小的手掌放上去才能打開青銅門。我的手掌小,根本打不開。”他說的時候,還把自己的手掌放上去。
果然小了一號。
他看着我倆,衝我們說:“現在只能看你們的了,如果你們的也不行,那我們就只能試一試集三個人的力量,能不能把門推開了。”
“這應該就是你的狐狸尾巴吧?”我笑着衝張根福說着的同時,拉着小娜的手快速的後退,距離張根福遠遠的。張根福摸了摸腦袋,不解的問我:“什麼狐狸尾巴,你別亂猜測,我就算想要你們死,也不會是這個時候,我還要拿解藥呢。”
“別演戲了,我知道你不是張根福,真正的張根福應該已經被你殺了,我該叫你老金呢?還是該叫你無頭人呢?”
“喬峰你說什麼呢?老金不是已經死了嗎?”小娜不解的問我。
我笑着搖頭:“或許沒有死也不一定,對吧老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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