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到底會發生什麼,不過卻也在心底牢牢的把他的話緊記在心底。
老頭點着三隻香,拿着香走到我面前:“張嘴!”
我看他把香放在我嘴邊,我不解的問:“幹嘛,我要不是鬼,我不是香。”
“多嘴,讓你張嘴你就張嘴,要不然就打道回府,反正我又不着急。”死老頭這典型是抓住我了,動不動就用打道回府要挾我,雖然憤怒,可還不得不按照他的要求來做,我張開嘴老頭就把香塞到我的嘴裡:“含着”
我閉上嘴含住後,看着老頭另外點着三支香,就把香拿下來虛心請教老頭:“老廖頭,你這是幹什麼,爲什麼讓我含着香啊?”
老頭正抓起一把銅錢劍,聞言擡頭狠狠瞪了我一眼,還是跟我說:“我這是準備做靈仙尋魂的法事,等會靈仙會俯身在你的身上,你不要害怕,不要反抗只要跟着靈仙的指引往前面走就可以了。”
靈仙尋魂?應該是法事的名字,我又問稻草人有什麼用,以及上面的生辰八字是什麼意思。
廖老頭告訴我,稻草人上面寫着郭美雪的生辰八字,這個稻草人就等於郭美雪,因爲我穿着紅色繡花鞋,再把稻草人的相應的一隻腳塗成紅色,我和稻草人彼此之間就建立了聯繫。
靈仙會蹲着着這層聯繫,尋找郭美雪的鬼魂。至於處女穿過毛衣的紅線,這個是靈仙的一個愛好,靈仙喜歡處女氣息,用這樣的紅毛線,靈仙才會辦事。
尼瑪,這還是靈仙,這踏馬就是一個流氓仙吧!我聽後心裡忍不住暗暗說。
我又問老頭:“我要找的是郭美雪的屍身,你這是找到郭美雪的鬼魂,這有什麼用啊?”
啪!
我腦袋又結結實實捱了死老頭一巴掌,死老頭恨鐵不成鋼的衝我說:“我說你是豬腦子還是咋了,郭美雪的屍身丟了,那麼就是怕我們吧屍身火化了,所以他們的目的很有可能就是等待郭美雪變成鬼母靈童。而想要郭美雪變成鬼母靈童,就必須要郭美雪的鬼魂配合,所以找到鬼魂,就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找到屍身,明白嗎!”
“不是還有百分之二十失敗的可能嗎?”我低聲嘟囔了一聲,心裡在想要是遇到這百分之二十我該怎麼辦?
這會兒老頭已經開始施法,像發瘋了似得搖頭晃腦,腳下亂踩着,手裡銅錢劍揮舞。像極了電影裡面演的那樣,抓起一把糯米灑在香燭上面,砰一聲火光綻放,老頭口裡唸唸有詞道:“靈仙靈仙請顯靈,急急如律令!”
在老頭說出‘令’字的時候,我感覺自己身上一下子冰麻冰麻的,好像被鬼俯身一樣,我心裡剛冒出抗拒的念頭,就想起老頭千叮嚀萬囑咐的話,壓抑着心裡的恐懼。
接着,我看到我嘴裡含着的香迅速的燃燒了兩寸長短,那種速度就像人狠狠的吸了一口煙,菸頭快速燃燒一樣,根本就不是普通香燃燒應有的速度。
我感覺好像有人控制着我的腿往前邁了一步,緊接着,我就看到自己不受自己趨勢的走出了街心公園。
在靈仙的控制下,我一直順着馬路邊往前走,我心裡難堪極了,也虧得是大晚上沒什麼人,不然我真得找個洞鑽進去。一個大男人,穿了一直小腳繡花鞋,懷裡抱着一根紅線幫着的稻草人,嘴裡含着三支香。
這要是讓人發現,不被送到精神病院,那才真的是有鬼了。
我剛想着要鑽洞,我就被控制着站在了路邊的污水處理系統的井蓋旁邊。
我不敢低頭,我眼神斜視着看着井蓋,心裡悲催嗚呼:不會真這麼巧吧,我想着鑽洞,大仙你就讓我鑽下水道?
鑽下水道?
想想我就有些反胃,整個帝京生活污水,沖刷廁所的污水都會彙集到下水道里面,那下面簡直臭不可聞。
誰願意沒事鑽這玩意兒。
啪!
真是想什麼應什麼,井蓋自動掀開,我就徹底絕望了,我猜測附在我身上的靈仙肯定要下下水道了,井蓋打開我就能聞到一股各種物質腐爛的酸臭味。
我眼睜睜看着自己順着下水道腐蝕生鏽的鐵梯一步步往下走,那種感覺就像是被捆綁住強、奸一樣,噁心極了卻無力反抗。
下水道地下溼漉漉的,腳下留着黏糊糊的液體,牆壁上不時的往下滴水,我在下面走了不遠一段距離,身子就溼透了,我很後悔當時怎麼就沒有穿一件雨衣。
下水道按着燈,燈光昏黃,裡面到處都是偷食垃圾的老鼠,越往裡面走我心裡就越害怕。
整個帝京的地下排水系統縱橫交錯,有些排水系統還是民國時候的,明顯現在已經廢棄不用了,這些廢棄的下水道下面沒有燈,黑乎乎的,我從這些道經過的時候,心裡總是心驚膽戰的,就害怕突然間衝出什麼髒東西來。
走了大概半個小時吧,我感覺有風吹進來的樣子,涼颼颼的,空氣也新鮮了不少。
不過我心裡一點也不輕鬆,我很想知道廖老頭跟沒跟來,我遇到危險的時候,他能不能第一時間出現?
我就這麼胡思亂想的時候,經過一條廢棄的黑洞洞的道口,在道口前面我忽然停了下來,我心裡就在想:不會吧,要進這個廢棄道?我頓時有種想死的衝動,剛纔經過有燈光的下水道,我都害怕的要死,還要進這些廢棄的黑乎乎下水道?
果不其然,我的身子轉了九十度,眼前就一片黑暗,黑乎乎的我什麼也看不到,只能任憑靈仙驅使着,深一步淺一步的往前走。
這條廢棄下水道倒是很乾燥,也沒有噁心的腐臭味,就是不知道腳下有什麼東西,踩上去嘎嘣嘎嘣的,下水道里安靜的有點死寂,單單就這聲音,聽得我毛骨悚然。
走着走着,我忽然感覺懷裡的稻草人好像被什麼東西抓住了,往後扯了扯,緊接着這種感覺就消失了,我也沒當回事,順從靈仙的支配繼續往前走。只是,沒走幾步,我身子忽然冰冷冰冷的,哆嗦一下整個人就感覺身上疲憊痠痛的要死,一屁股跌坐下。
我稍微感覺一下,就發現我竟然恢復了對身體的控制,那就說明靈仙走了,難道找到了郭美雪的屍身?
我激動同時害怕,廖老頭說過,領先帶着我首先找到的是郭美雪的鬼魂。黑乎乎的什麼都看不到,我本來就不是郭美雪的對手,現在這種情況對我豈不是更加不利。我慌亂的掏出手機搗鼓,希望能用最快的速度看清楚周圍的情況。
手機手電筒功能點開的瞬間,我看到過道里的東西時候,我就覺得自己頭皮發麻,後背激靈出冷汗。
白森森的全都是人骨頭,鋪的密密麻麻的,我現在才明白剛纔嘎嘣響的原因了,這分明是把骨頭踩斷的聲音嘛!
同時我還注意到,拴在稻草人上面的紅毛線斷了。我曉得前不久我感覺到稻草人向後拽了一下,應該就是毛線斷了時候造成的。應該就是因爲紅毛線斷了,所以靈仙才會離開的,我有種不好的預感,忙抓住留在稻草人上那截紅毛線的斷口查看。
“人爲的!”我看到整齊的斷口,心裡頓時警惕起來,同時一隻手下意識的放在腰間配槍的位置。毛線斷口整齊,分明就是有人用刀切斷的,那麼這個人一定不懷好意。
我站起來,把槍拿出來,打開保險,一邊小心戒備一邊順着原路往回返,我在身後不遠的地方找到了另外的斷口。
於此同時,我腦子裡卻充滿了不解和疑惑。
紅毛線還在廢棄的下水道,下水道到處都是白森森的人骨頭,我走在上面不時的能聽到嘎嘣響聲,按理說有人在這裡隔斷紅毛線一定也會弄出響聲的,可我很清楚當時除了我走路弄出來的響聲外,再無其他的響聲。
這有兩種可能,除非那個人走路的步調和我一模一樣,同時間踩下去,這樣走路弄出的動靜就會重疊,我分辨不出來。另外一種可能就是跟在我身後的根本就不是人!
我心裡希望是第一種可能,人的話,我手裡的槍就能保證我處於絕對的優勢地位。
呼!
我忽然感覺身後廢棄下水道深處好像有什麼東西一閃而過,我忙轉身,手機的燈光照射在黑暗處,我就看到一個紅色的影子一閃而逝,我忙大喊一聲:“誰!別踏馬的裝神弄鬼!”
迴應我的只有我的迴應,廢棄道深處黑黝黝的,燈光照射不到的盡頭,我渾身汗毛都豎起來了。
郭美雪,應該是郭美雪!我心裡猜測着,那紅色的影子我覺得應該是郭美雪的鬼魂,那麼如此一來,郭美雪的屍身一定就在這條廢棄下水道深處。儘管我心裡很害怕,可我更希望快點找到郭美雪的屍身。
所以我忘了老頭的告誡,靈仙離開我的身體,我沒有停留在原地等老頭,而是小心翼翼的往下水道深處走了進去。
我害怕郭美雪帶着自己的屍體跑了,所以我纔會着急的以至於忘記了老廖頭的告誡。
這條廢棄道似乎很深,我走了很長時間,儘管因爲要堤防有人偷襲我走的不快,可我感覺也很久了,還沒有到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