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去以後也沒有睡,不過不知道爲什麼,我總感覺昏昏沉沉的。
我沒看到老和尚院子裡面的情況,還是有些不甘心,我本來是想着等夜深人靜的時候在悄悄爬進去查看的,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就給睡着了。
直到我在睡夢裡聽到啊的一聲淒厲慘叫時,我蹭的一下給驚醒,我忙跳下地,把配槍拿上就蹲着聲音的方向去了。
慘叫聲是從寺廟外面傳來的,等我出去的時候,就看到傍晚見到的那個老婦人死在了寺廟的牆邊,老婦人的脖子好像被野獸咬過一樣,血淋淋的,十分的駭人。
“施主,怎麼了?”接着我就聽到老和尚在我身後詢問,我扭頭的時候剛好看到老和尚從門裡面出來,老和尚看到牆角死去的老婦人,滿臉驚嚇:“何家媳婦怎麼會死在寺廟旁邊,我得報警,施主有電話,還請施主趕快報警吧。”
我看老和尚的驚嚇不像是裝的,我一邊報警,一邊也在思索,怎麼突然會四個老婦人呢?
事情來得有些太匪夷所思了。
老王他們很快就到了,老王檢查過傷口後,來到我身邊說:“喬峰,死者脖子上的傷口不是野獸撕咬的,而是人爲的。”
人爲的?我一下子想到了忘塵,我就說:“師傅你確定?”其實知道師傅的本事,只是我不相信忘塵真的是殺人兇手。
老王點了點頭,然後我就問老和尚:“大師,經過我們初步鑑定死者是被人活生生的要死的,不知道忘塵大師在這段時間內幹甚了麼?”
“施主,絕對我不是老衲師弟,老衲師弟一直都和老衲在一起,老衲出來的時候師弟正在睡覺呢。”老和尚一口否認,可我並不能相信老和尚說的話。
而且我也想趁機搜查老和尚的院子,於是藉機說:“大師,你也知道我們辦案不能僅憑您一家之辭,不知道您方不方便讓我們進去看一看忘塵大師呢?”
“這……”老和尚有些爲難之色,然後才說:“那好吧。”
老和尚在前面帶路,我故意放慢腳步,悄悄的和老王說:“師傅,等會你進去以後,仔細的看一看老和尚的住處,我會找藉口給你創造搜查的機會,我懷疑這個老和尚並不單純。”
進去後,老和尚帶我們見了忘塵,果然是在睡覺,而且睡得很香都流口水了,忘塵就給我們說:“我這師弟瘋癲是瘋癲,可活的無憂無慮的,一旦睡着雷打不動,發生這麼大的事情都還能睡得這麼安穩。”
老和尚越是這麼說,我越發覺得可疑,剛纔那淒厲的叫聲那麼高亢,我就不相信忘塵真的能睡得這麼踏實,都沒有被吵醒。
然後我找了個藉口,搜查了老和尚住的院落,師傅暗暗給我搖了搖頭。
我知道肯定是沒發現什麼可疑的,我心裡就奇怪,難道真的是我冤枉了老和尚。
我還是絕對我的猜測我的懷疑沒有錯,所以我就以這裡發生了命案,爲了究竟破案方便爲理由,提出在我們在寺廟多待幾天,直到案子破了以後爲止。
老和尚顯得很難爲情,直到我提出可以出錢租他寺廟的房子,老和尚在笑着答應。
這一度都讓我以爲老和尚種種怪異,都是爲了錢財。
就這樣,我們在寺廟裡面住了下來,第二天我們就到了農夫家,等我們到了的時候,這何姓一家子,在外面的兒女也回來了。
女死者的丈夫叫何大膽,他有兩個兒子,一個叫何狀,一個叫何峰。
何狀是老大,是個在城裡面務工的農民工,見到我們後很激動,上來就抓住我的領子衝我吼:“你們來幹什麼,我媽死了,一定就是靈仙廟那個瘋和尚殺的,你們不去抓人反而來我們家,要你們警察幹什麼吃的!”
對於死者家屬的憤怒,我很理解,但是也很無奈。
現在沒有任何證據證明就是忘塵殺的他媽媽,我們怎麼能隨便抓人呢?
倒是老二我感覺很理智,當他向我敬禮的時候,我就知道應該是個軍人了,老二何峰把他大哥拉住,然後滿臉歉意的對我說:“喬組長,很抱歉我大哥有些激動,說話有些衝,你別在意。”
我說沒事,然後就問他:“你知道我?難道你認識我?”
何峰點了點,給我說:“我在318部隊,算起來我還是喬組長領導的兵呢。”
怪不得認識我,318這支特殊的部隊隸屬我們隱秘局,辦一些特殊的案子,爲了保密就需要這支特殊部隊觸動,沒想到在這裡還能見到一個318部隊的人。
我向他敬了一個禮,然後安慰了他一下,何峰就問我:“喬組長,我媽的案子有進展了沒有?”
“現在還沒有,我們鑑定科的專家正在對阿姨的屍身做化驗,期望上面能留下些什麼蛛絲馬跡。我來就是想問一問伯父昨晚的事情。”
何大膽在我們進來也沒和我們說一句話,就是抱着妻子的相片默默的看着,我說想要詢問他一些情況,他都沒有理我,還是何峰和他說了幾句話,他纔開始和我交談。
按照何大膽的說法,女死者昨晚就是半夜起來上廁所,農村的廁所都在外面,當時他也沒在意,睡夢中問了女死者一聲作甚去,知道女死者要去上廁所後,有翻身睡着了。他知道女死者,還是我們警察同志來到案犯現場告訴他的。
我親自去了何家的廁所,不過很奇怪,廁所裡面就只有兩個腳印,其中一個和何大膽的腳印吻合,另外一個腳印和女死者吻合。
如此一來,就很有可能女死者根本還沒來得及上廁所,就被人擄走帶到寺廟外面,然後殘忍的將其殺害了。
我接着又在何家院子外面排查腳印,除了我們的,還有何家人的,在沒有其他的腳印了。
最後在我們例行檢查何家屋子裡的時候,在何家牀底下發現了一個很奇怪的印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