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塵竟然抱着一跳黃狗的脖子啃咬,我看到他的時候,他滿嘴都是鮮血和狗毛擡起頭看着兩個老農民。
不知道爲什麼,在這一刻,我看到忘塵的時候,心裡竟然隱隱有些作痛,我也不知道我這是爲什麼,總之我感覺自己很難受。
我當時以爲這只是我心軟,看到忘塵一個人竟然吃生肉,產生的同情心吧。
汪汪汪……
忘塵也不知道是發瘋了還是怎麼的,忽然衝老婦人狂叫,然後就撲在老婦人的腳下,張大嘴就咬在老婦人的腿上。
啊!
我聽到老婦人的慘叫,就忙着拉忘塵,等我把忘塵拉開的時候,就看到老婦人腿上一片血淋淋的,都露出白森森的骨頭了。忘塵竟然在嘴裡嚼着老婦人的肉,我看他要生吞,嚇得我忙捏住他的嘴,把那團爛肉掏出來。
我就聽老婦人的丈夫衝忘塵大吼着罵道:“你這個瘋和尚瘋狗,我要找主持評理,我要報警!”
這件事情鬧到老和尚哪裡去了,老和尚出面後,我就站在一旁看老和尚的反應。
老和尚先是瞪了忘塵一樣,我仔細的在觀察老和尚,我看到老和尚瞪忘塵的時候,眼神裡竟然有兇光。這不應該是一個慈眉善目老和尚應該有的神態,我對老和尚就更加感到懷疑了。
接着老和尚就把忘塵給罵走,讓忘塵在房間裡面壁思過,老和尚親自給兩個農民道歉,還賠了一千塊錢,這纔算了事。
老和尚送走兩個農婦後,就對我慈眉善目的笑着說:“讓施主受驚了,幸虧施主及時攔住忘塵,不然我這座小廟也要給他敗光了,這些年他可沒少做出這樣的事情來,以前我們這靈仙廟周圍有很多村民的,都是因爲我這師弟,所以走的僅剩下這一對夫婦了。”
“大師,忘塵大師的瘋病是怎麼發生的,你難道沒送他接受治療嗎?”我說這話初始完全是覺得忘塵可憐。
老和尚就給我說:“我這師弟的病我也不知道怎麼得的,他來到我們寺廟的時候就已經瘋了,當時我還不是靈仙廟的主持,靈仙廟的主持是我的師傅空空大師,我師傅看他慈悲爲懷,看他可憐就把他收下了。”
“至於看病,也看過,不過越看越嚴重,我師父去世以後,我師弟就魔性大發,我們這寺廟以前有很多師兄弟的,可接連死了好多人,警方都懷疑是忘塵所爲,可苦於找不到證據,加上我這師弟也不算一個健全人,就不了了之了,因爲這些事情,寺廟裡的師兄弟都不敢呆着,就都走了。”
老和尚這麼說,我心裡就有些疑惑,我就問他:“那麼大師你爲什麼不走呢?難道你就不怕忘塵大師嗎?”
“老衲還能鎮得住我這瘋癲師弟,而且靈仙廟是我師傅的心血,師傅對我有恩,我要守着靈仙廟。”
老和尚說的倒是冠冕堂皇的,不知爲何我總覺的這老和尚有些虛僞,我就說:“大師你看這樣好不好,現在醫學比以前好了很多,而且我和京城知名的精神病醫院有些關係,也不用大師你破費,我帶忘塵大師去京城看病,你看能不能?”
老和尚聽我這麼說,就忙着連連擺手說:“不用了不用了,施主的好意老衲心領了。”
他的反應讓我有些奇怪,不用他破費,他爲什麼拒絕的這麼快?我心裡面更加對着老和尚懷疑了,然後我故意說:“大師,叨擾了幾日,耽誤大師清修了,我明日就準備走了。”
阿彌陀佛。
老和尚高誦佛號,然後說:“我看得出來,施主塵緣未了,與我佛無緣,施主要走老衲早已猜到,老衲送施主四個字,順應天意,施主謹記這四個字,以後定能事業一帆風順,姻緣得以美滿。”
“小子在這兒現行謝過大師了,時間也不早了,小子就先出去休息了。”
阿彌陀佛。
我轉身的時候,就更加確定老和尚有問題了,老和尚最後的話看似說的毫無破綻,可我聽得出來,他話中的意思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我離開的意思。
我想到最後見到小顏,就是在這座廟裡,我就更加確信老和尚和白衣老太太他們是一夥的了。
現在小顏和小娜就在他們手裡,而這羣人有詭異的很,要不是如此的話我早電話讓老王帶着警察來搜捕了。我就擔心打草驚蛇,不能把這羣人一網打盡,這樣對小顏和小娜的生命安全極爲有害。
我已經說了明天要走,這個靈仙廟只有老和尚住的院子我沒去看過,我決定今晚無論如何也要去看個究竟,或許小顏和小娜就被關在院子裡面。
我假裝回屋裡面,其實我是等老和尚進院子,我看他剛進院子馬上出來跑過去敲門。
就聽老和尚在裡面問:“誰呀?是不是喬施主?”
我說是,老和尚又問我喬施主這麼晚了還有什麼事情,我好像聽到裡面有些響動,就忙着推門,一邊推一邊說:“我明天就要走了,我身上的配槍不知道大師能否交換給我。”
我把門推開,就聞到一股惡臭味,我看到忘塵正蹲在門裡面的邊上拉屎,我捏着鼻子看着老和尚笑說:“忘塵師傅倒是會拉屎。”我一邊打趣說笑,一邊往院子裡面看,院子裡空落落的,院子中間有個好像是燒瓷器的瓷窯。
這種瓷窯我和爺爺住的時候在我們鄉下見過,我接過老和尚遞過來的槍,我就問:“大師還會燒瓷器?”
“會一點,都是被我這師弟給逼出來的,我這師弟瘋瘋癲癲的,成天打八九個碗,寺裡本來就光出不入,不會燒瓷器光是買碗也得花不少錢的,而且燒瓷器也是一件修身養性的事情。”
“施主,還有事嗎,沒有事的話,我要帶師弟禮佛了。”老和尚這已經是暗示讓我離開了,我也就不能提想進老和尚院子裡面參觀的話了,說了聲告辭,我就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