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是倆賓利,剎車聲音很大,車子停下,上面走下來一位帶墨鏡的女子,女子穿着一身Givenchy的衣服,帶着Celine的墨鏡,腳下踩着CHANEL的鞋子,手上拎着Prada的包包,看去貴氣十足。
讓我實在難以把她和那個山裡來念書的孫靜靜聯想到一起,她摘下墨鏡,露出眼角的蓮花刺青,十分耀眼。
甚至可以說是美麗,身後下來幾位渾身被黑色長袍包裹的黑衣人,只是輕輕看了我們一眼,嘴角含着譏笑直接擦肩而過。
動手嗎?
這三個字在我們所有人的心裡浮現,可是孫靜靜是活生生的人,哪怕她犯下再大的罪行,我們都不好動手。
這就是法治社會。
見到她也來鬼市,所有人的心情都好不到哪去,到了吃飯的地方,大家吃的都如同嚼蠟,飯後,回到準備開鬼市的荒郊野外。
打算探探地形。
我問老道士,鬼市到底是什麼樣。
老道士給我做了簡單的介紹。
鬼市,顧名思義,與*易,但是也可以和人交易,每個人都有慾望,一些見不得光的事情可以讓鬼來辦,一些見不得光的寶物可以在這裡出售,甚至賣出高價,當然,代價也十分的不小。
鬼市,四年一次,每次的地方都與衆不同,而且每次開辦鬼市的地方都是怨氣滔天,不是曾經死過非常多的人,就是荒無人煙的陰地。
而鬼市開辦的時間是三個時辰,也就是六個小時。
從晚上十二點,到早上的六點,其他時間只進不出。
鬼市幕後的人,誰都不知道,可是這規矩似乎很早就流傳了下來。
一個下午,都在這荒郊野外四處閒逛,發現這裡的地勢十分的奇特。
我們所在的前方,有處大坡,大坡的地勢十分的開闊,在這荒郊野嶺延綿而來,而走上大坡的頂端朝下望去,縱橫着一條山脈,山上盡生蒼松翠柏,密密實實,遮天蔽日,風雨不透。
那山脈猶如龍身,山脈的頂端還有一處浮起,遠遠望去就像青龍擡頭。
站在大坡上,仰望着這處大坡,發現一旁還有處十分平坦的空地,那,就是今晚鬼市所在了吧?
隨着老道士於老他們往下走,到了那處空地的一旁,發現已經有許許多多,各門各派,穿着怪異的奇人異士在此等候。
似乎都爲鬼市的即將開啓,興奮萬分。
我此刻的心情有些悶,又有些激動,激動是從未見過鬼市的樣子,可以來見見世面。
有些悶的原因是在這鬼市遇到了孫靜靜,總感覺,免不了一場惡戰。
在這等了很久,吃完了帶來的晚飯,距離十二點時間還很長,我站在原地有些悶,和老道士說,想去旁邊走走。
隨後我朝着一旁走去,站了太久,打算疏通疏通筋骨。
一路上,也不知道想些什麼,漸漸的有些偏離了人羣,回過神來的時候,是周圍的溫度將我打醒。
不知道爲何,總感覺有些冷了,看了看時間,發現已經十點多,距離鬼市的時間還有兩個小時。
我回頭望了望身後的人羣,大家都還在焦急的等待,我轉過身,打算朝人羣走去。
不知爲何,忽然發現自己的後背有些發涼,我朝後望了望。
發現一張面目全非的臉正趴在我的肩膀上望着我,發現我回頭看她,對着我陰測測的笑了起來。
我嚇的馬上朝老道士他們的方向跑去,可是這女鬼卻似乎早就意識到我會跑。
直接將我壓到在地上,陰氣,涼的我渾身發抖,不能動彈。
女鬼的頭髮很長,穿着一身鮮紅的衣裙,臉色十分的蒼白,像極了泡在福爾馬林裡無數日夜的樣子。
雙眼通紅,七竅正流着血,舌頭伸的很長,已經舔到了我的臉上。
我嚇的直接抓起自己的脖子,想把平安扣拽下,直接朝她身上砸。
我手裡一摸,卻發現。
我的平安扣,不!見!了!
這不可能啊!這東西我是一直帶在身邊,可是我此刻的心情卻由不得自己想那麼多。
想要一把推開女鬼,朝着老道士他們跑去,可是我發現,我根本發不出聲音。
我睜大着眼,朝着老道士他們的方向望去,卻發現他們似乎根本沒有注意到這邊的我,已經陷入了爲難。
女鬼的舌頭,伸到了我的臉上,一直在舔。
隨後猛地張口,咬破了我的脖子,我能感到我的血液在流淌。
可是我卻無能爲力。
雖然着女鬼已經有些面目全非,可是我總感覺她十分的面熟。
忽然想起,這不是被孫靜靜殺死的女子裡,其中之一的一個嗎!
而這名女鬼,就是死於“跳樓”的那位張小唯!
我一直到她就是張小唯,此刻的心情卻是猶如掉入了冰窖。
死的越慘的女鬼,越厲害。
張小唯死的時候,摔的臉已經變形看不出人形,甚至身子都折了一半,十分的可怕。
而張小唯會出現在這裡,一定和孫靜靜有關係。
她可真狠,把人殺了,還把人的魂魄拿來練鬼。
我的神識越來越飄渺,感覺自己似乎已經到了瀕死的狀態,渾身血液流動的很快,可是卻都是朝着脖子上的傷口。
我心裡莫名的淒涼,難道我蓮綴就這樣死在這裡嗎?
我不要!
我不要被人控制,我不要在這盤棋局裡這麼被動!
我忽然冒出強大的求生意志,咬破舌尖,直接對着張小唯的臉上噴去。
只見,“嘶嘶”兩聲,她的臉就像被硫酸腐蝕了一樣十分的噁心。
她疼的直接在地上打滾,我乘着這個機會直接跑向老道士那邊,可是腳下的步伐卻很輕飄,已經脫了力。
忽然,腳下一勾,我整個人朝地上趴去。
感覺我的腳裸被什麼東西給拽住,我瞪大雙眼猛地回頭,發現張小唯正拽着我的腳。
隨後起身面上帶着歹毒,和陰狠。
此刻她的臉不再是剛纔的蒼白,而是像被卡車碾過一樣支離破碎。
上身似乎和下身都有些分離,身上的似乎還有俎蟲掉落下來,十分的噁心。
她現在的樣子,已經是她死後的樣子。
我有些害怕,想要朝着老道士他們的方向爬去,可是我的腳,被她抓的死死的。
我猛地一縮腳,想要踢開她。
卻發現她直接放開了我,整個人壓在了我的身上。
我看着她那張像西瓜被炸開的臉蛋差點嘔了出來,內心卻非常的害怕,心撲通撲通的在跳。
而她身上的俎蟲,一隻一隻的在掉落,似乎還爬到了我的身上。
我的後背發涼,雙手雙腳還在顫抖。
閉着嘴,卻狠狠的咬着舌尖,似乎只要她一敢輕舉妄動,我就噴她。
可是她卻忽然笑了起來。
“呵呵呵呵呵呵呵。”
聲音不大,只有我們兩個能夠聽見,可是四周十分的空洞,在緩緩的迴盪着她的笑聲。
我擡頭,抱着一線希望看向老道士他們的方向,可是他們卻似乎在交談什麼,十分的開心。
我用盡渾身的力氣,將舌尖血噴到她的臉上,想要逃。
卻發現她還是牢牢的拽着我,臉,被我的舌尖血腐蝕的已經看不清楚五官。
似乎還掉着腐肉在我的身上。
我能看得出她很疼,可是似乎不弄死我,誓不罷休。
直接狠狠一咬牙,對着我的脖子咬了下來。
我感覺到我渾身的血液在流淌,可是我已經無能爲力,身上沒有絲毫的力氣。
而伴隨着我血液的消失,我能夠感覺到,我的生機也在一點點的消亡。
而女鬼的臉上的傷口,一點一點在復原。
面上的歹毒,越發陰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