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還好向天在一旁,直接拉開了我,拿手一擋,擋住了楊浪的攻擊。
可是卻倒退了好幾步,似乎傷的不輕,而且看上去應該是內傷。
“師兄。”
我怒吼,渾身怒氣暴漲,都想直接將楊浪的皮拔了幾層!
可是卻被老道士一把拉住肩膀,他對我搖搖頭。
我心底怒氣更甚,我們人這麼多,難道就怕一個楊浪?
四周的溫度很低,可是卻還在一點一滴的下降。我忽然打了個冷顫,機械的轉過頭才發現王家村的鬼影已經將我們五個包圍在中間。
楊浪走在我面前,居高臨下的看着我,嘴角掛着濃濃的嘲諷。
“最後給你們一次機會,讓你們平安出去。”
“好。”老道士開口。
隨後楊浪轉身,莫入了黑暗,在我們所有人都有些奇怪的時候,他才走了出來。
“陣法變動了,你們可以出去了。”
隨後,我們有些心驚膽顫的朝着身後的隧道走了出去,一路上很亮,四周的油燈都已經點亮,和一開始來的時候完全不一樣。
在走到門口的時候,蓮花石門自動關上,似乎在裡面所有的一切都是幻覺。
我外面的風非常冷,陣陣刺骨,出來的時候已經是傍晚,我縮了縮脖子,想找尋最後一點溫度,卻猛然發現,自己脖子上的平安扣不見了!
“我的玉呢!”我直接驚呼了起來。
向天一把握住我的手,將一塊硬硬的東西塞在我的手上,我抓起一看,這正是我的平安扣,我看着有些歡喜,笑着問師兄是怎麼找到的。
向天臉上竟然掛着一絲暖笑,十分寵溺,卻只是一閃而過,又便會了冷漠的樣子。
“找你的時候看見的。”
我點頭,心情瞬間平復了不少。
一旁的莫離緊緊的盯着我的玉,隨後瞪大雙眼。
“玉可以借我看看嗎?”
還不等我回答,她便直接從我的手上搶了過去,直接驚呼。
“哇,蓮綴,沒想到你天天帶在脖子上的破玉,竟然是帝王血玉!”
隨後又打量的看了我一眼,有些俏皮的問我。
“誰給你的啊?”
我被她說的有些莫名其妙,剛想說是楚墨,馬上說出口,卻變成了外婆。
不知道爲什麼,總是不想讓別人知道楚墨的任何一點訊息。
隨後我問她。“這玉有什麼問題嗎?”
她搖搖頭開口,還帶着滿臉的羨慕。
“血玉有兩種,一種是是指在西藏的雪域高原出產有一種紅色的玉石,叫貢覺瑪之歌,俗稱高原血玉,因其色彩殷紅而得名。”
隨後有些皺眉的說起另外一種血玉,另外一種血玉則讓人感到有一點恐怖,它指的不是單單那一種玉,而是指透了血進去的玉石,不管是翡翠,和闐,還是黃玉等諸類,只要是真的透了血的。
就是血玉,血玉的形成,和屍體有關,當人落葬的時候,作爲銜玉的玉器,被強行塞入人口,若人剛死,一口氣嚥下的當時玉被塞入,便會隨氣落入咽喉,進入血管密佈之中,久置千年,死血透漬,血絲直達玉心,便會形成華麗的血玉。這種東西往往落在骷髏的嚥下,是所有屍體玉塞中最寶貴的一個。按品質定價,少則幾千,多則達到百萬。於是僞商也用一種相似自然的手段來造血玉。
我聽後一臉有些緊張。“那我的玉是什麼玉?”
“我也看不出來,因爲我從來沒見過通紅的整塊玉都是血紅的血玉。而且,血玉,在古代只有皇室才能夠擁有。”她緩緩開口。
隨後她將玉太高,雖然王家村裡的光線不好,但是也能看到玉質良好,甚至有血液在裡面跳動。
隨後她將玉還給了我,我有些忐忑的戴在脖子上。
如果這是高原上的血玉,那就只能證明楚墨的身份越發神秘,難道他活着的時候是個太子?皇上?
很快,我將這個想法推翻,好像沒有叫過楚墨的皇帝吧……
難道是含着屍體口中的?
別說是含在楚墨屍體口中的……
我瞬間渾身的雞皮疙瘩都數了起來,也不知道是不是心裡作用,感覺帶在脖子上的這塊玉,都發出陣陣的涼氣。
莫離見我這樣,馬上安撫我,讓我別想那麼多,趕緊出了這王家村。
剛走到祠堂的時候,沈夢君出現在我們面前,看到我們有些欣喜,又有幾分期待,小心翼翼的問道。
“看到他了嗎?”
我搖搖頭,又點點頭,當時的情況太着急,根本沒看清楚。
她似乎有些失落,閉上了眼睛,卻很快的接受了現實。
“你們快走吧,我知道,他回不來了。”哪怕是魂魄,都回不來了。
我看着她這個樣子,心裡冒起莫名的淒涼,忽然很心疼這個女人,卻也在嘲笑自己。
當初自己還懷疑人家,真是好心當做驢肝肺。
忽然心底對這個忠貞的女子非常佩服,腦發熱說了句。
“相信我,有朝一日,我回王家村,一定會解救村子裡的人,讓他們投個好胎,下輩子,下下輩子,都能過的好!”
可是話一說出口,我忽然有些後悔,自己連自己的命都不知道能不能保得住,拿什麼答應別人?
沈夢君眼底忽然閃過一絲希望,卻很快的破滅了,我知道她不想讓我們爲難,不想讓更多的人枉死。
在我還想要說什麼的時候,師兄給了我幾個眼神,我們不能在留在這個是非之地了,我小心翼翼的問她。“你走嗎?”
她有些牽強的一笑,對我搖搖頭,隨後轉身離開了,留給了我們一個孤寂的背影。
下次回王家村還能見到她嗎?她,還能夠活到那時候嗎?
王家村出的很順利,這些天我們早已經將這裡的地形摸了個遍,沒有一絲阻礙的就走了出來。
走出來的時候,沒人想倒退試試,看看後面是不是另外個空間,畢竟剛剛虎口脫生。
到了鎮上,已經是晚上,我們隨便找了個小旅店住了下來,莫離睡在我旁邊,將拂塵放在枕邊,在彎子溝的時候她習慣性動作也是這樣。
她似乎非常缺乏安全感,因爲拂塵是她保命的法器。
也不知是不是旁邊睡了個能保護我的高人,我再也沒擔心有鬼怪來騷擾,一夜睡的非常安穩,夢的夢也非常的甜美,甚至夢裡還夢到了楚墨。
以至於第二天起牀我都有點不想起來,想繼續重複這個夢。
我想,我是想他了。
第二天一早,就回了北京,一路上有些安靜,大家都沒有怎麼說話,不知道是不是因我莫離的存在。
感覺大師兄好像不是太喜歡莫離。
莫離跟着我們到了北京,不過卻沒在和我睡同一個房間,大師兄給她單獨安排了一個客房,在我的隔壁。
這些天,過的非常的安靜,感覺好像自己就是一個普通的北漂,那些經歷過的靈異時間,甚至是楚墨都是虛構的。日子過的有些恍惚,不過卻一點不無聊,因爲這些天我上班都是莫離陪在我的身邊。
一天到晚嘰嘰喳喳說個不停,從她從小學道,都能說道今年發生的了。
不過說了這麼多,她卻似乎很有分寸,並沒有說自己到底出自哪門哪派,也沒說自己師承何人。
到了晚上,我像往常一樣洗漱完躺在牀上看着天花板,最近發生在我身上的事情就像做夢一樣,甚至給我有種錯覺,我現在纔是在夢裡。
我沒想太多,逼着眼睛睡了下去。
昏昏沉沉的睡了許久,忽然感覺自己的意識清醒,渾身動不了,這不是鬼壓牀,因爲我的眼睛能夠睜開。
我睜開雙眼,在屋子裡掃視了一圈,發現窗臺旁正站着一個人,他的背影有些眼熟。
但是我可以 ,他絕對不是楚墨,他到底是誰?
就在我疑惑的時候,他緩緩的轉過身,看着我回眸一笑,笑的那叫一個璀璨。
“蓮綴,又見面了。”
滿臉的邪惡,看的我心直接揪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