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莫離乘坐前往昆明的列車,這次我們做的是火車。非常的低調。
坐的是臥鋪,我們兩個都是下鋪,一人一邊。
到昆明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了。
我和莫離有些漫無目的的站在火車站門口。
她望了我一眼,問我怎麼辦?
“找個地方,休息一下,明天在去吧。”
我開口。
她點頭,畢竟我們兩個是說走就走的出發,連個計劃,都還沒有。
開了一間快捷酒店,兩個人住下,隨後莫離問我,爲什麼忽然想去仙人墓。
我被問的一時語塞,岔開話題。
“就是想進去看看。”
莫離卻是撅着嘴,說我癡人說夢,上次在裡面載的那麼深,這次還想進去。
她這個天涯*,不止是國內,甚至國外都跑了個遍,也算是見多識廣。
我和她說,人還是要有夢想,萬一實現了呢?
她卻是一甩拂塵,直接拍在我臉上。
“你就做夢吧你!你死了,建個那麼大的宮殿,願意別人去打擾你的長眠嗎?”
“那你幹嘛陪我?”
她卻是無奈的白了我一眼,嘆了口氣。“誒,誰讓老孃稀罕你,怕你出事呢。”
我聽的心裡暖暖的,直接給她來了一個熊抱。
“小爺我就好你這口。”
飯後,睡了一個午覺,我們兩個人,纔開始制定,進仙人墓的計劃。
她話語裡,一直希望我不要進去送死。
但是我去意已決,她也只能隨着我了。
誰讓我們兩個,是好姐妹呢!
我將人皮書上的半張地圖,畫在了一張紙上,拿給她看。
她一看到這個地圖,整個眼睛都亮了。
像顆星星一樣,一閃一閃的,問我,哪來的?
我隨口胡掐了一大堆,她倒也信了,這是我沒有想到的。
莫離似乎對新鮮的東西非常的感興趣,看到這張地圖,立馬像個大姐大一樣,拍了拍我的肩膀,十分仗義。
“老孃罩着你了。”
商量了之後,打算第二天一早,在去仙人墓裡探索。
這張地圖的入口,和我們上次去的不一樣,可以說,是一個東一個西,看來這個仙人墓裡面也是十分的大。
可是這張地圖放在我手上,我不進去闖闖,就像是手上握着一塊燙手的山芋,非常的難受,更何況,楚墨說過,裡面有人可以打開他的棺材。
人?!
我忽然想起,楚墨說的是人,而不是東西!
仙人墓裡,還有人嗎?
難道天山門祖宗沒死?
我將這個疑問壓在心底,沒有表露出來,可是手上卻已經有些發抖。
莫離問我怎麼了,吃個晚飯都這樣。
我搖了搖頭,說沒事。
心底完全就在翻江倒海,五味雜陳。
飯後,在昆明走了走,昆明的夜景很美,空氣也很好,微風拂到身上,讓人非常的舒服。
不過我們兩個都明白,接下來的幾天,一定會非常的不好過了。
回到酒店,兩個人都有些累了,就着牀,睡下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兩個人相處的時間久了,在睡覺之前,她把拂塵放在牀頭,我把斬月塞在枕頭,就這麼兩個簡單的動作,兩個人都笑了。
這舉動,是因爲沒有安全感。
我們兩個,都挺像的。
要是我身上沒有這麼多事情,我也會浪遍全國走遍大街小巷吧?
可是我現在就像是一隻被拘謹的鳥兒,有再大的天空,都輪不到我來飛翔。
第二天一早,起牀洗漱,我們兩個都將頭髮紮起,一個馬尾甩在腦袋上。
吃了個早飯,坐上昨天晚上租好的車子,直接趨向仙人墓的方向。
看着莫離那嫺熟的車技,我心裡卻在感嘆。
我連車都不會開……
車開到大概下午六點左右,纔到了仙人墓旁的鎮上,可是我們兩個已經等不及想要進去了。
到仙人墓旁邊的村落,已經快要八點多。
車子開不上來,停在了離仙人墓最近的一個村落裡。
我們兩個是徒步走上來的,上來的時候山裡很黑,還時不時有座孤墳被手電照的發亮。
我一臉緊張的跟着她的身後,步伐有些慢,因爲很害怕。
總感覺,在這漆黑的深夜,有什麼東西,跟在我的身後,越走進山裡,我就越發抖。
到仙人目門口的時候,莫離開口。“在門口住一晚吧?”
因爲知道在仙人墓裡肯定不是一天兩天能夠出來,我們兩個還帶了伸縮帳篷,背在身上,非常的沉。
我點頭,也只能這樣了。
地圖上的洞口外有塊空地,我們就將帳篷搭在那裡,搭的很中間,因爲這裡非常乾淨,就像是有人經常打掃過一樣。
不過我們兩個也沒在意那麼多。
直接搭好帳篷,東西一整理,就躺了下去。
坐了一天的車子,實在是乏了,一躺下去,我就想要睡覺。
我將斬月放在枕頭底下,隨後背對着莫離,就睡了下來。
熟睡之後,進入了夢想,我睡的很沉,又夢到了自己在一個很黑暗的空間裡,不停的穿梭,不停的尋找出口。
可是不管我怎麼走,都找不到出去的路。
我感覺,我的耳邊有一陣“赫赫”的喘息聲,我想朝着那邊走。
卻睜開了雙眼,發現一張殭屍臉,正對着我。
殭屍頭上帶着清朝的官帽,臉上已經萎縮,像老臘肉一樣沒有一點水分,獠牙已經長了很長,那張臉,真對着我不到五釐米的距離。
我嚇的趕緊坐起來,將枕頭底下的斬月掏了出來。
卻發現這個殭屍從地上一躍而起,將整個帳篷,都震碎了。
這個時候,我看着莫離面帶疲倦,似乎還沒睡醒的睜開了眼睛,看到了這個場景,也馬上集中了精神,將拂塵握在手上。
可是卻發現,地上密密麻麻的爬出了好多殭屍。
而那隻剛剛在我臉旁的殭屍,埋在最中間,似乎是最厲害的。
我們兩個,這是睡在了養屍地上了。
而且,很有可能,正睡在這殭屍的棺材上。
難怪這裡十分的乾淨,就像是有人打掃過一樣,連根雜草都沒有。
殭屍的頭上怎麼可能長草?
而我們兩個的氣息,剛好讓這些殭屍都起屍了。
他們身上傳的全都是清朝的官袍,似乎已經埋在這裡多年。
而且,剛纔在我臉龐的那隻殭屍,很有可能,就是傳說中的飛僵……
我此刻的心情就像是一萬個草泥馬飛奔而過。
仙人墓的主人到底是他媽皇帝還是天山祖宗?
門前埋那麼多殭屍,生前都還是當官的。
看那袍子的樣式,不僅僅是文官,連武官都有。
我們兩個一臉戒備的看着這羣殭屍,莫離給我使眼色,讓我跑到被震飛的大包內去拿黑驢蹄子。
畢竟對付殭屍,只有這些最管用了。
可是那個大包,正好的就在最厲害的那隻飛僵的旁邊。
一羣殭屍,將我們兩個包圍在了中間,還時不時發出陣陣惡臭。
非常的噁心!
而那隻飛僵,似乎朝天怒吼了一聲,所有的殭屍都動了。
直接朝着我們衝了過來,張牙舞爪的。
我此時有些猶豫,那就是萬一斬月又發狂了怎麼辦?
殺完了殭屍,沒控制住把莫離給殺了怎麼辦?
可是此時的戰況一觸即發,根本由不得我去多想。
我如果在不拿斬月去擋,那麼下一個,死在殭屍口下,被吸乾鮮血的就是我了。
我握着斬月的手有些發抖,畢竟殭屍數量這麼的多,而且那些臭味,早就薰得我天靈蓋發麻。
斬月,已經刺入了一隻殭屍的頭顱。
它的頭顱瞬間爆炸,噴了我一臉。
而我卻忽然感覺,我似乎開始控制不住斬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