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急,那是快,我們三個直接衝了出去,可是外面,空無一人,這個時候,四樓的“燈”,忽然全亮了。
與其說是燈,不如說是掛在走廊上的大紅燈籠,燈光昏暗,在風中搖曳,大廳裡沒有燈,可是兩旁的燈光卻似乎能夠照亮大廳。
所有燈裡,點的都是蠟燭,我很難想像是什麼東西,能夠讓這些大紅燈籠,忽然全部被點亮,剛開始覺得陰陽樓平靜的太奇怪,那麼現在,是有人要耍高潮了嗎?
感覺眼角的餘光一閃,我壓着心跳沒有回頭,而是用餘光注視着站在窗外的“人”。
站在窗外的穿着一身紫色壽衣,壽衣上的絲線還閃着光,一雙沒有瞳孔的眼睛,正盯着我們看。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爲陰陽樓將許多的氣息給覆蓋了,我一點都感受不到這個人身上的鬼氣,還有屍氣。
我僵着很久沒動,瞬間轉身,想看他,可是他居然在我轉身的功夫消失不見了。
陰陽樓的風水十分的詭異,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爲我的見識太淺,我從未見過這樣奇特的風水。
我的呼吸有些緊促,跟着楚墨還有老道士在這裡走了一圈,最後沒有收穫我們只得無奈的下樓,下樓的時候,木板還在嘎吱嘎吱響,聽的讓人很心慌,可是卻還得裝着膽子朝下走去。
到了二樓,打算喊大師兄,可是從二樓望下去,卻發現一樓竟然一片的漆黑。
黑的很可怕,讓人看了不寒而慄。
大師兄他們人呢?我心中猛地一驚,趕緊拉着楚墨和老道士他們朝下跑去,可是這裡卻空無一人。
這下,我們都有些站不住腳了,要是先前說陰陽樓詭異,那麼現在就是可怕了。
陰陽樓很安靜,要是大師兄他們遇襲,打鬥聲我們是肯定聽到的,哪怕不是打鬥聲是一些呼喊聲,也可以聽的一清二楚。
可是他們三個人就這樣憑空消失了,地上,別說揹包了,連手電筒都沒在,像是從未出現過人一樣。
我嚥了咽口水,此刻已經手腳發麻,後背已經涼透了。
這陰陽樓很大,這麼大的地方,我們上哪找人?
忽然,從陽樓上傳來一陣破裂聲,我們趕緊衝了上去。
卻發現在原來乾淨的第二間房子裡吊死了一個人……
這個人,像是剛死不久,可是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怎麼可能會死人?
剛纔我們才從這裡路過,都沒有發現裡面有人,更何況,這個人,是從哪裡來的?
我被嚇的有些站不住腳,緊緊的拉着楚墨,而老道士將被吊死的人放下,隨後用手電筒照射着他的臉。
發現這人的臉,十分的慘白,非常非常可怕。
而且身上穿着的衣服,竟然是封天的袍子……
就在我們剛想將他的衣服剝開的時候,這個人瞬間睜開了眼睛,眼睛像死魚眼一樣沒有任何的焦距,忽然眼角閃着奸笑,還帶着笑聲。
“進來的人都逃不掉。”
隨後肉眼可見的速度,化爲了一具乾屍。
我看着這個樣子,已經不是手腳發麻了,而是渾身發抖。
看不見的敵人,比起曾經那些看得見的,真的是十分觸碰我的神經。
而且,封天的人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又是誰帶着封天的人,來到貴妃墓?
難道,外婆把地圖給了封天的人嗎?
既然她們有地圖,爲什麼會和我們一樣走到陰陽樓裡來,難道她們現在也在陰陽樓?
可是剛纔那石門上,卻還有那麼多人的足跡,我心中有一個大膽的猜測,會不會進來的人,不止我們和封天,有從未出現的第三組人?
我此時的心情,真的是翻江倒海,老道士丟了幾塊黃符在他頭上,確保不會在出現問題的時候,我們走了出去。
可是對面四樓走廊上的燈籠,卻也忽然間的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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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在走廊上,忽然飄忽着一個人影,像是吊死的……
我看着這個場景,腿軟的都要走不動了,這是什麼情況?
在我們的眼皮子底下,這麼悄無聲息的殺人?這次,死的又是誰?
我們一行三人,小心翼翼,躡手躡腳的朝着對面的陰樓走去。
陰樓裡面很空,什麼東西都沒有,上了四樓,到了走廊上,發現吊着的人穿着的衣服十分的眼熟,走近了一看,發現死了的人,居然是巴德。
我看到巴德死了,整個人都不好了,因爲大師兄和小霸王他們是和他一起失蹤的。
老道士趕緊將巴德放下,想看看他還有沒有救,可是巴德卻忽然開口,語氣很急促,說話有些斷斷續續的。
“有,有人……。”
隨後一陣咳嗽聲,巴德嚥氣了。
老道士的手,都抖了起來,因爲,巴德和我們走過這片雪山,也算是生死之交了,可是他居然就在我們的眼皮底下慘死,我們卻沒有辦法救他。
好在,巴德的屍體沒有像先前封天隊員一樣腐爛,而是像普通的死人一樣,慢慢的變得僵硬。
怎麼說,巴德也是我們其中的一員,不能讓他屍骨未寒的躺在這裡,老道士將他的屍體背起,準備朝下走去。
別看老道士上了年紀,可是身子骨卻十分的硬朗,一個咬牙,就將巴德背起。
陰陽樓很大,我們要找人,根本不可能,而且暗處裡的人,卻遲遲不現身,最後無奈,我想了一個辦法,將手電筒關上,我們摸黑前行。
說真的,這陰陽樓是被建造在地底下,沒有一點陽光,甚至可以說是伸手不見五指,鬼物都沒有這麼黑,而且這裡的詭異,我們都是見識到了,人在黑暗中久了,哪怕是沒有人,自己都會覺得害怕。
而我,顯然已經怕的步伐都放慢了,最後楚墨見我這樣,無奈的笑了笑,帶着一臉寵溺,直接將我抱起,是面對面的抱起,讓我可以看清身後的路。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爲楚墨的一個擁抱,讓我整個人,都暖了起來,也不害怕了,我盯着身後,楚墨盯着眼前,兩個人就這樣緊貼着朝下走去。
巴德很壯,哪怕是屍體,老道士背的也是十分的吃力,我盯着巴德的屍體看,不知道爲什麼,越看越覺得頭皮有些發麻,總感覺,是不是哪裡出了問題。
果然,在下到第三層樓的時候,死了的巴德雙手竟然一用力,扣住了老道士的脖子,這個我是看不見的,因爲光線太暗,老道士都是跟着楚墨在走的,可是我會發現是因爲,老道士驚呼了一聲,隨後直接從三樓滾了下去。
我嚇的趕緊打開手電,從楚墨的身上跳了下來。
楚墨顯然也沒有想到這個,面上帶着幾分吃驚,只是更加緊握住我的手,讓我在他的身上尋求安全感。
我拉着楚墨快速的朝下走,手電筒在四周都晃了晃,可是老道士和巴德就像是憑空消失一樣,根本找不到人在哪裡。
我現在甚至懷疑,巴德就是封天的人了,不然怎麼可能那麼巧,我們幾個人都沒出事,他一直在拖我們的後腿?
可是現在的情況,卻由不得我們想那麼多,因爲本來六個人的隊伍,就剩下我和楚墨兩個人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爲暗處的“人”知道楚墨,忌憚楚墨,他一直沒有對我們兩個下手,而是直接將魔爪伸向了我們身邊的人。
我不知道幕後的“人”是誰,是屬於哪個陣容的,會不會是前世的故人,甚至不知道,那個一直偷窺我的黑影,爲什麼也會出現在這麼詭異的樓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