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十七意味深長地拍拍我肩膀,什麼也沒說跟曹叔走出房間。
許雯穎意有所指:“如意,辛苦你了。”投來的小眼神裡全是滿滿的曖昧調侃。
冼家明笑笑,跟許雯穎走出房間,還好心地把房門合上——我去,不帶這樣子虐我的小心肝了,嚶嚶嚶……
房間裡逐漸安靜下來,隱約裡能聽到我和玉安的呼吸聲,甚至自己胸口裡心臟劇烈的搏動,老天,要是被他聽到了我得是多丟人啊!
“還愣着做什麼……”玉安沙啞的聲音聽着近似氣若游絲,難道他真的中了‘那種’藥?
哦媽——難道我的機會真的來了!?
思忖之際,不忘給他迴應,說話的時候有些結巴:“呃,我剛纔會、會錯了曹叔的意思,水太燙了,要等下下……”講真,我打來那盤熱水還在冒着小白煙。
他有些不耐煩:“你自己想辦法。”
“抱歉,我這就去重新弄過來,你等等,我很快。”我真是的,他現在不舒服,我還在胡思亂想,走出房門口時,懊悔地抽了自己一個耳光,讓自己清醒點,趕緊麻利去打溫水。
水打好回房間,後腿把門踢了下讓它關上。
剛進門就看到到玉安像條鹹魚一樣躺在牀上,咳……好像不應該用鹹魚來形容他。
他看着我走進來,啥也沒說,一臉“我準備好了”的模樣,等着我去伺候,感覺有點像小孩子……咦?
說到小孩子,我發現他身體好像縮水了,比剛纔小了一輪,眼下看着像十五六歲的樣子?!
就是算變回十五六歲的模樣,露出來的上半身依舊精壯繚人,棱角分明的肌塊,似在不停散地揮發出費洛蒙,看着我忍不住艱難地嚥了幾口唾液——這磨人的小妖精。
稍稍拉回一絲理智,假裝若無其事說:“玉安,你你你身體……”把水盤放下,走上前去伸手試了下他額溫,好涼:“你要不要緊,我打電話催催曹叔。”
先前他發高燒,溫度高得要用冰袋,現在發冷,難怪剛纔曹叔說要熱水,這肉身還熱脹冷縮……
“冷……”玉安回了個字,聲音裡帶着微微的哆嗦。
不再多想,趕緊給他擦身,再找電熱毯出來給他取暖……媽蛋,現在可是盛夏三十幾度的高溫天氣,要用到電熱毯什麼的簡直逆天了。
給他擦身的時候,我跟上次一樣,雙手是邊抖邊擦的,稍稍不慎輕碰到他的肌膚,我就感覺像是碰到了烙鐵,渾身似產生化學反應被點燃了般,感覺就像身處回潮天裡,再這麼下去,我心臟估計要撞爛胸口跳出來——畢竟是男神的嬌軀,老孃我能不激動麼~!
明明只是具皮囊,爲什麼魂魄附身卻能像個活人一樣,這問題讓我一直想不明白。
給玉安擦完前後身後,順手給自己擦了把汗,丟下毛巾起身去給他取電熱毯,結果被他突然伸手拉住,似乎挺沒安全感問:“你去哪?”
“我去給你拿電熱毯過來,不是要丟下你不管啦,放心吧。”我聞聲回頭看到他又小了圈的模樣,心裡頓時產生種融化的柔軟,好想用力抱住他蹂躪——打住!
林如意振作點,冷靜——收起你的母豬模式!!!
玉安聞聲兩三秒後才慢慢鬆開手,虛弱地給我說:“那你快去快回……”
“不遠,就房間的衣櫃裡,很快。”噫~被男神依賴的感覺好到能飄上天,我的的小心肝啊,要激動到爆炸了~!
趕緊走去把電熱毯麻利找出來,轉身的時候,玉安身體徹底變成了豆豆的模樣,神色昏昏沉沉,看着惹人憐愛。
不過他變成小孩子也好,方便我給他輔墊,不過還是挺沉的。
扶他起來挪毯子的時候,他在我耳邊有氣無力地喚了聲我:“如意……”
我聽到後心兒沒由地咯噔漏跳了拍,旋即咕咚咕咚比先前更厲害,他該不會是真的吃了‘那種’藥吧?
要是真的話,對小孩子下手,可是犯法的,雖說也是男神,但是……未免太小——呸!林如意不許污,快把臉和節操撿回來!
胡思亂想之際他頓了下,又道:“……對不起……”
“誒?爲什麼跟我道歉?”我想太多了,都是許雯穎的錯,跟我胡說八道。
我問完就沒了下文,等我看向他時,人竟然昏睡過去了……好吧,男神心海底針。
電熱毯通電後,我調整了下溫度,再給他拿來張厚實點的毛毯,等他出一身汗後,應該就沒事了吧?
或許這並不能像一般頭痛發燒感冒來處理,姚詩詩那死女人到底喂他吃的什麼藥,讓他痛苦成這樣。
等姚詩詩醒了,我非喂她吃上十回,活膩了敢虐我男神——哼!
想着,看了眼水盤,端起來去換盤熱點的,然後給他額頭敷上。
足足等了兩個鐘頭,才聽到敲門聲,開門看到曹叔和劍十七可算回來了。
劍十七看到牀上的噗哧笑出聲,跟着捂住嘴,湊近我耳邊說:“小如意,你太誇張了。”
“還好吧,玉安剛纔渾身發冷,我纔想到這個辦法的。”我說得理所當然。
等曹叔走過來給玉安試額溫的時候,他才示意我把電熱毯關了,因爲玉安現在已經出了一身大汗,額溫有所上升。
“玉哥體溫反覆無常,需要多注意。”曹叔皺眉提醒了我一句。
我問聲才知自己粗心大意,差點讓玉安又遭罪受,經這一提醒,我下次會更加謹慎的,不過接下來,有曹叔在,應該沒我什麼事了。
不安想着,劍十七伸手輕拍了我肩膀,說:“放心吧,玉哥不會有事的。”
“嗯。”我點頭應了聲,心裡暗暗嘆了口氣。
這時,曹叔打開醫療用的箱子,取出一套金針,還有一個青花小瓷瓶,擰開活塞,取出根金針,探進去不知道沾的是些什麼藥液,然後找準穴位,精準地快手紮下去……
看着他給玉安扎針,扎得很爽的樣子,記得小時候在診所裡見大夫給人扎過,那會我就想試試手,當然並不是給活人或是鬼紮了,只是想拿來扎別的東西玩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