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隊長說完以後,把煙就點上了,他突然對我說道:“哦,對了,那煙,那條煙就在我房間裡面,等我走的時候如果趕不及跟你見一面的話,那就把煙先給小七吧,小七拿着就好了。”
小七狡黠地笑了笑,說道:“沒問題,我幫你保存着。”
“不行!媽蛋,小七這小姑娘有煙癮,我怕煙給了她,不到幾天就沒了,她肯定自己要私藏,我還能抽的上嗎。”我馬上就阻攔喬隊長的想法。
“臥槽,那這樣的話,給你倆平分一下?”喬隊長疑惑地說道。
這時候小七不願意了,她說道:“憑啥,我是什麼,燒柴火嗎?那麼快就能抽完?你把我當什麼了。放我那!”
喬隊長有點爲難,他看了一眼表,說道:“哦,現在快八點了,差六分鐘,分煙也來不及了吧。”
我有點不開心了,剛要說“那我特麼晚一會兒再去”,但是這時候,外面突然有人敲門了,我馬上喊道:“誰啊?”
外面那人說道:“丁施主,還有五分鐘就要出發了,你要提前收拾好,做好準備。”
這人的聲音不是別人,正是明洞那個衰逼。他確實夠倒黴的,因爲陸危被法空大師罵的不輕,準確的說是因爲法空大師的大陰謀而成爲了一顆棋子,這種事能怪誰呢,畢竟他也是個寺僧吧,不過看樣子,明洞這樣的應該也是弟子,估計是徒僧加寺僧那種的。
“好的,我知道了。謝了啊小威。”我趕緊回答道。
小威沒多說,馬上就離去了,我心裡暗暗嘆氣,媽的,就這就要出發了?去特麼什麼不知道是幹毛線的小漁村,去了以後還不知道第一步要先幹嘛呢,算了,管他呢,去就去吧,可惜趕不上送別喬隊長了。
“媽的,還沒安排好呢,就這就催着我要走了。”我有點難過地說道。
“沒事,去吧,不會是壞事,法空大師這個人有大智慧,你留在這裡是好事。”喬隊長安慰我道,“而且,就算我回安陽了,我隨時還是可以過來的,我的護照很好用,我們四零一局跟新加坡警方簽署的也有相關的合約,我來新加坡很方便。”
喬隊長這麼說,我倒是放鬆了一些,我說道:“那你在安陽那邊安排好你的事兒了,一定要回來找我啊!”
“肯定的,我們都是戰友啊。不用說。”喬隊長馬上回答道。
我這時候突然想到一件事!我一拍大腿,說道:“臥槽,我特麼忘了打電話了。”
喬隊長無奈地笑道:“嗨,我跟你說吧,在這裡是打不出去電話的,只有特定的電話纔有信號,這可是北城寺,安全係數很高的,防護措施什麼的都很嚴格,等你去完成你的任務以後,你回來擺脫法空大師吧,他會給你提供電話的。”
我心裡暗想到,他孃的,這地方怎麼整的跟封閉的監獄似的,這也太恐怖了。我有點害怕了。不過害怕也沒用,我其實明白一件事情,那就是我不管怎麼說,都不會離開這裡了,現在這裡是對抗末日危機的唯一陣地了。
“你快去吧,你個磨嘰的丁昆。”旁邊的小七也笑嘻嘻地說道。
小七雖然笑嘻嘻的,但是她沒法掩飾住自己內心身處的憂愁,時不時地就陷入發呆之中,大概是爲自己的前程擔憂吧。畢竟,一個十來歲的小姑娘,就這麼身在異鄉,淪落到了這一步,所有的事情都要靠自己了,這也太讓人心疼了,回國吧,劉家肯定要封殺她,而且,她也沒什麼親人啊,她的親人也就只有劉家那些虛僞的人,這麼個小姑娘,就被劉家逼到這種程度,也真是夠可憐的。我心裡有點難過了。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我向喬隊長借了火,把最後一支菸點上,剛抽了一口,敲門聲又響了起來,外面有人說道:“丁施主,該出發了,車已經來接你了。”
這人已經不是明洞了,我打開門一看,是一個陌生的僧人,也是寺僧,他看起來就有點面不善了,有那麼一些兇惡的感覺,但是不是來遠那種,來遠是那種憨厚的面不善,他這是純粹的地獄使者那種的,讓人感覺有點害怕。
“你是誰?明洞呢?”我不知道爲什麼,忍不住問了這麼一句。
“我是北城寺的東樓寺僧,我叫元五。”這個有些兇惡的僧人一五一十地回答我道。
他這麼一回答,倒是讓我感覺有點不好意思了,莫名其妙地在這盤問別人幹什麼,我點頭說道:“好的,我等一下就下去。”
“不好意思,丁施主,師父說的是八點,現在已經八點了,您不能遲到的,一秒鐘都不能晚。這是規矩。”元五仍然是一副認真說話的樣子,彷彿剛纔說的都是機器編出來的語言似的。
我聽到這麼不講道理的話語以後,也就沒啥好說的了,畢竟人在屋檐下,而且這種強勢讓我也覺得有一種不敢違背的感覺,我只好點頭說道:“行吧,那我現在下去,煙可以抽吧?”
“可以的。”元五說道。
我抽了口煙,然後對喬隊長還有小七說道:“那,我就先去了,咱們下次見好了。”
“不會太久的。”喬隊長這麼對我說道。
我突然有點感動,我衝他們揮了揮手,然後就跟着元五下去了。
我跟着元五走在樓梯上的時候,我突然產生了一個問題,雖然有點二,但是我還是忍不住問道:“誒,對了,元五師父,如果你們說的規矩,被人違背了怎麼辦?”
“那要看被什麼人違背了。”元五這麼說道。
“哦哦,我是說客人啊,就比如說吧,你剛纔說的那個情況,說好的是八點,但是如果我晚了,那怎麼辦?”我一直在想的就是這麼個問題。
“這樣的話,如果延遲時間太久的話,我們的人就會強行把你帶走的,一秒鐘都不耽擱,我們用的是最精準的原子鐘,我們師父說,必須在時間上面做到最精準纔可以。”元五認真地回答道。
我心裡暗暗地吃了一驚,臥槽,這特麼哪裡還是做客啊,這根本就是黑社會了啊,強行帶走,就因爲遲到,不管因爲什麼理由遲到,他們都不允許啊!法空大師這種軍事化……不對,比法西斯式的管理,讓人感覺很震撼。
還沒來的及震撼,我就已經到了樓下,車子真的停在那邊,我愣了一下,纔看到車子旁邊還站着一個人,那個人就是陸危。
陸危真的來了,有陸危在的話,我多少還是好過一些的,我愣了一下以後,陸危馬上罵道;“小子,你站在那裡愣什麼神兒呢,還特麼抽着煙,趕緊給我滾過來。”
我這才反應過來,我馬上就衝了過去,佯裝要跟他打架,我說道:“你小子,少給我充大爺,別以爲在你的地盤上我就怕你了。”
“喲,這搞得煙不錯啊,你小子在這兒還能抽到我們上好的馬來西亞煙,算你有本事。”陸危悻悻地誇讚我道。
其實這不是我有本事,應該算是喬隊長有本事吧,別看他平時話不多,但是還挺能社交的,看來這種煙也不是誰都能拿得到的。我暗暗佩服他了一下。
想到這裡,我趕緊回頭看了看身後的走廊,找找看喬隊長在不在走廊的欄杆那邊看着我,回頭一看,小七跟喬隊長都趴在欄杆上笑着看着我,我趕緊給他們揮了揮手,他們也向我揮了揮手。
在這地方,晚上有點寂靜,雖然只是八點,但是沒那麼熱鬧,我們也不好大聲喧譁了。陸危問我道:“怎麼着,那是你朋友?”
“對,就是他們一路跟我過來的。在新加坡吃了不少苦頭。”我嘆了口氣說道。
“哦,原來那傢伙就是傳說中的喬峰啊,夠狠。”陸危暗暗驚歎地說道。
“怎麼着,你認識喬隊長?”我有點驚訝地看着他。
“對啊,我特麼當然認識他,四零一局雖然不怎麼地,但是出的虎將還是非常多的,喬峰隊長就是其中典型的一個,不要命起來,沒人是他的對手,你懂吧?破起案子來不要命似的,誰都怕他。”
我沒想到喬隊長在江湖上竟然有這種威名,不過現在也管不了那些了,我更擔心的是接下來要去哪裡,到底要幹嘛。我就對陸危說道:“那我們怎麼辦,現在我們要出發嗎?”
“嗯,走,法空大師定的時間,一分鐘都不能耽擱,上車吧,我現在帶你過去。估計也就二分鐘就能到了。山路比較難走。不然的話更快。”陸危說道。
他說完以後就上了車,我趕緊也跟着上了副駕駛座,陸危馬上發動了車子,我回頭一看,那個元五還在陰森地看着我們,我不由得有點害怕了,陸危啓動了車子以後,說道:“別理那傢伙,這是我師父手下的十個陰將之一,就是這麼陰陽怪氣的,不要怕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