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話讓我也給驚呆了。
他說不可能,我也覺得不太可能。
雖然陸危給了我非常強悍的印象,但是,這麼多至高的名號冠給陸危,還什麼第一風雲人物,大鬧陰間地府的孫猴子,這樣的人真的可能是陸危嗎?我覺得不太像啊。
但是,我卻再清楚不過了,當年,陸危確實是下過陰間,潛伏過一陣子的,這一切都是吻合的。
陸危也確實是這一屆法空大師弟子裡面的第一位。
老白說的不可能是假話,只是,讓人太過於不敢相信了。如果這一切都是真的的話,我的這個朋友,到底是多麼牛逼的一個人物啊!跟陸危同窗了那麼多年,我竟然絲毫都沒有察覺,也沒有了解過!我的老天爺啊。
現在我終於明白什麼叫做不明覺厲了。這個詞用在陸危的身上,真的是再合適不過了。孃的。
我徹底的被震撼了,我先是不敢置信地看着老白,然後看着他堅定的眼神以後,我明白,這個老頭肯定不是在胡扯的,然後我的目光又挪向了陸危。
陸危看着老白,然後笑了,他隨意地把那個錐子丟向了一邊,然後說道:“嗨呀呀,你這……你這說的也太厲害了,這些都是江湖虛名罷了,你不要搞得太當回事了,您白師傅的名號也不是蓋的啊,黑烏鴉墳地的超強陰物師,東南亞誰不知道您啊?哈哈哈。”
陸危笑的很乾,說的話也非常客套,我明白,其實他是不把這個所謂的東南亞著名陰物師放在眼裡的,畢竟,跟陸危這樣的牛人比起來,這一個地區性的小陰物師確實不算什麼,而事實情況也確實如此,陸危的眼神充滿了不屑。
而老白的眼神可就是有些尊敬了,他驚恐不安地看着陸危,嚇得快要尿了褲子似的,他害怕地看着陸危,此刻就彷彿是之前我害怕地看着他一樣,他哆嗦着,說道:“我早就知道,北城寺跟我必然會有一戰,可是沒想到在我還絲毫沒準備的時候,北城寺就派出來瞭如此悍將,老夫今天算是開眼了,死在你手裡,也算是不丟人了!”
我擦,他給陸危的評價也未免太高了點吧,陸危聽了也被嚇了一跳,連連擺手,說道:“誒誒誒,大爺,大爺您誤會了大爺,我不是那個意思,首先我沒您說的那麼厲害,我就是個小角色罷了,法空大師的小徒弟,僅此而已啦!另外一個,我先跟你說啊,北城寺從來不向普通人開炮的,我們不可能跟您這樣的一個陰物師開什麼戰,這個您要搞明白了,我來,不是來跟您打架的,您別誤會了。”
“啊?”老白顯然有些驚訝了,過了半天,他才疑惑地開口問道:“那……那你這趟來是打算幹嘛的?”
“我不是都說了嗎,”陸危顯得有些無奈了,他說道,“我就是來,跟您要個解陰靈的方法,我知道一般陰物師都會給自己的東西留個後路,比如陰物鬧騰的時候,如何降一下,所以今天來找您呢,就是來跟您討個法子,僅此而已了。”
老白驚訝地看着陸危,不可思議地說道:“……您這樣的大角色過來,只是爲了這個事情?不爲別的?”
陸危嘆了口氣,說道:“真的不爲別的,您別想多了,北城寺的人的事情跟我不太有關係,因爲我自己平時也是經常在外面的,我沒有您想的那麼壞好不好。”
陸危這麼說完以後,老白有些疑惑,又有些不安,過了一會兒,他說道:“那……你先……先給我解開穴道啊。”
陸危愣了一下,然後趕緊說道:“噢噢噢,好好好,白師傅,我這就給您解開啊。”
說完,他手伸了過去,突然在某個位置用指關節重擊了兩下,老白猛地一顫動,然後彷彿要咳血了似的,但是沒有咳出來,只是重重地喘息着,彷彿很累似的。
他喘着氣,一邊對陸危說道:“陸兄弟,您的打穴功夫真的非常爐火純青,這麼幾十年了,好久沒見過這麼地道的功夫了。”
“地道是肯定的嘛,”陸危稍顯得意地說道,“畢竟我老陸也是在江湖上混跡了這麼多年了,功夫不深厚怎麼能行呢?大家都要有個一技之長嗎,您說對不對。比如像您一樣,能這麼會製作陰物的話,我早就不用整天打打殺殺的了。”
陸危的這一番吹捧,倒也說的非常得體,老白聽了以後,表情變了變,他說道:“行,陸兄弟,今天能跟你過了過手,老夫也算是有收穫了,我跟北城寺的帳,暫時就不算在你頭上了,不過以後你最好不要爲北城寺所利用,否則的話,老夫也不會領你的情了!”
“不敢不敢,白師傅今天能幫我這個大忙,我陸某肯定還是對您有虧欠的嘛,這份人情,以後早晚要還給您的。”陸危趕緊恭敬地說道。
兩個人的態度都發生了很大的變化,這也讓我覺得有點不可思議了,我看到兩個人一直在沒完沒了的客氣,我就有點着急了,我說道:“喂,那別說什麼了,趕緊把陰物拿出來,給師傅解決一下吧?”
陸危愣了一下,說道:“對對對,那什麼,白師傅,我把陰物給您吧,您看多久能解決。”
說完,他在身上摸了半天,我就有些不耐煩地從懷裡掏了出來,說道:“在我這兒呢!你放我這兒你都給忘了是咋的。”
陸危恍然大悟似地說道:“噢噢噢,對,在我丁兄弟這裡放着呢,我都給忘記了。哈哈。”
老白疑惑地看了看我,然後說道:“哦,還未請教這位小哥是……”
“哦,他……”陸危扭過頭來看了看我,我剛好正在犯難,還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這種問題,陸危趕緊搶先說道,“是這樣,他呢是我過去在中國的一個朋友,我們是好久沒見了,這次久別重逢,哈哈。他過來跟我一起辦點事。哦……你放心!他不是北城寺的!他只是一個外人罷了。”
老白打量了我一下,沒說什麼,他對我似乎也有些不屑吧,畢竟我從頭到尾表現的都太慫了,他對我不屑,那也是在正常不過的事情了,我也沒啥好說的,幸虧以後不會在照面了,我也就不管那麼多了。
我把盒子遞給了老白,老白接了過去,打開了,首先看到的就是那塊沾了血跡的破布,他驚異地看着破布,說道:“這……這是血控?陸師傅竟然會這一招?”
“啊……是啊,”陸危馬上說道,“當時這個陰物裡的惡靈,纏上了番牛村一個姑娘的靈魂了,我就用這個血控的方法,暫時先壓一下里面的惡靈,讓他出不來。就這。”
老白敬佩地說道:“陸兄弟果然有辦法,這一招,只有專業的陰物師纔會懂的,您竟然也會。”
陸危謙虛地說道:“哪裡哪裡……”我覺得他似乎有點得意忘形了。
我聽的不耐煩了,媽的,老白一直誇這傢伙,把他給誇得如此得意,這還得了,出來以後他更不知道自己姓什麼了,孃的。不過他也不會了,畢竟當年在我身邊潛伏那麼久,他都沒顯露出來什麼,說明這小子還是很知道剋制的。
老白看了看陰物,然後說道:“這個不難,我知道這個貨,當時是給一個想要殺自己丈夫的女人做的,來吧,跟我來,我知道這批貨的靈眼,我去給你們拿過來。”
“謝謝了。”陸危馬上說道。但是我當時差點聽瘋了。
殺自己丈夫的女人……這什麼情況啊?臥槽,這殺人的東西啊這是!爲什麼兩個人都面不改色心不跳的?這還得了嗎?我有些搞不懂情況了。
不過雖然我搞不懂了,我覺得我大吵大嚷還是不合時宜的,而且關鍵的事情是,陸危瞪了我一眼,我馬上就意識到,自己不能亂說話,我就閉了嘴。然後乖乖地跟陸危一起跟着那個老白進到了走廊深處。
我們進到了某個房間裡面,我擦,進到這裡面以後,我可是驚呆了,這裡面全部都是貨架,一個架子一個架子的,放的全部都是小紙盒子,但是有的顏色不同,上面還都做了標籤,這裡彷彿是個倉庫似的。
在這倉庫裡面,老白對我們說道:“那個,兩位等我一下。”
說完以後,他就到了裡面的貨架裡,選了一下,拿了一個盒子出來,對我們說道:“來了,就是這個盒子,裡面放的是一個玉珠,用這個玉珍珠,給事主吞下,事主即可恢復正常,她身上的惡靈不驅自散。”
我驚訝地打開看了一下,我去,裡面還真的有一顆亮閃閃的小珍珠,我問道:“吞珍珠?人能隨便吞嘛?”
“不礙事的,這種珍珠並不是真的珍珠,只不過是凝聚了靈氣而成的,並不是來自大海的貝殼。”老白向我解釋道。
我鬆了口氣,把盒子扣好了,然後對老白說道:“那多謝您了。”
“陸危也衝老白鞠了個躬,說道:“謝謝白師傅啊!”
“沒事沒事,這應該的。”白師傅客氣道。
沒想到,我們從之前的針鋒相對,變成了現在,客人互相串門似的,想來還真是夠可笑的,這都什麼情況,不過讓我感到欣慰的是,事情終於解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