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空大師微笑了一下,然後立即回答道:“當然可以了,這沒問題。”
我聽到了以後,頓時鬆了口氣,還以爲他會繼續刁難我呢。我就說道:“那就行,那快帶我去打電話吧。”
“嗯,我們這裡,也有開了國際長途業務的電話,靜宣,帶他去吧。”法空大師對我說道。
這話聽起來根本不像和尚說的話,而是像是某個國際化的公司的老闆說的話似的,我聽了以後,感覺非常古怪,靜宣聞言以後,就衝我說道:“丁施主,跟我來吧。”
我點了點頭,就跟着靜宣走了過去,法空大師在這時候,就對我說道:“丁昆啊,你打完電話以後,就來會客大廳找我吧。知道會客大廳在哪嗎?”
這麼大的寺廟,快抵得上一個大學的大小程度了,有過之而無不及。我馬上就搖了搖頭,靜宣在這時候,立即像法空大師說道:“我到時候帶他去。”
一切都說好了以後,靜宣就帶我到了一個房間裡面,房間很簡單,一個椅子,一個桌子,桌子上面有一個固定電話,我走到固定電話前,坐了下來,靜宣衝我說道:“你打完電話以後,就按鈴就行了,我在外面等你。”
又是按鈴,這個北城寺還真是夠有意思的,通知人全靠按鈴。我找到鈴的位置,就在電話旁邊,我衝他點了點頭,然後他就出去了。
這下,就剩下了我自己在這個房間內了,我想了想,那些朋友們的電話號碼,我都會背幾個?但是想來想去,都沒有幾個,還沒關係要好到那種程度,我想,先給父母打個電話吧。
我爸媽的號碼,我是不會忘記的。我拿起電話以後,就撥了過去,很快,就接通了電話。
我爸接了電話,我聽到熟悉的父母的聲音以後,感動的無以復加,雖然說,時間在我這裡只是過去了僅僅一週多一點的時間,但是在外面的世界,其實已經過去了一個月多幾天了,這麼久的時間沒跟父母聯繫過,對於他們來說,想必是非常擔心的吧,我心裡有些難過了。我從小到大也沒有這麼久不跟父母聯繫過。
但是父母卻顯得並不太擔心的樣子,我從他們的口中才得知,原來早在一個月前,北城寺的人就過去給他們安頓好了,現在他們早就搬離了我家原來的那個地方,到了一個非常安全的地方,這就保證了三大家族的人不會找到他們的麻煩了,而且他們也一直安撫着我的父母親,讓他們不要擔心我,他們編織的謊言非常完美,以至於我父母這段時間以來,根本沒有對我太擔心。以爲我過的很好。
雖然我過的並不算好,多次犯險,但是我也得到了很大程度的提升,北城寺對我起到了一個很好的保護。我心裡感動不已,對法空大師,除了感謝,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想來,他這麼努力地在我身上花費心思,其實說白了,就是爲了保護全人類啊,他並沒有任何的私利,一心只是爲了拯救世界罷了。其實那個THEONE,所謂的拯救世界的英雄,哪裡是我?說白了,應該是法空大師纔對啊!
我心裡感慨不已,跟父母通過消息,確認家裡一切都好了以後。我想了想,又給虎子他們打了個電話,虎子的號碼我輸錯了一次,纔打對了,虎子驚訝地問我,自從當時離開了鄭州以後,就再也沒聯繫過了,我到底去了哪裡?我跟虎子解釋了很久,自己家裡面有點事情,耽擱了一段日子,現在一切都穩定了,讓他不要擔心。虎子這纔對我罵罵咧咧了起來,彷彿是恢復了平時的狀態似的。
我跟他開了一會兒玩笑,確認了老家那邊的一切情況以後,我又問了幾個朋友的號碼,我依次跟這些朋友們都撥打了過去。一切都安好了,他們對我表達了各種各樣的驚訝,而有的人則是絲毫沒有意識到我已經這麼久沒聯繫了,對於這些所謂的朋友,我也只好搖頭苦笑了。看來,經過這段日子的事情以後,讓我對我的人際關係,也有了一個重新的認識了。
打完這些電話,跟各種各樣的人長談過了以後,我只覺得口乾舌燥的,我竟然發現屋子裡面還有一個飲水機,我從裡面拿出來一個一次性杯子,喝了一些水,頓時覺得舒服了不少,這個北城寺,做事還真的是很周全啊。這讓人不得不佩服。
我喝了水,想了想,該打的電話,已經都打的差不多了,我心裡想着,乾脆就這樣了吧,一切都安排妥當了,靜靜的等待兩個月之後的大決戰就好了吧。
我事情都辦妥了,我就走到電話機旁邊,按了一下鈴,很快,那個靜宣就過來敲門了,大概用了不到三分鐘的時間吧。我心想,人家也是不容易,在外面等我等了時間夠久得了。
靜宣溫和地笑着,問我道:“該打的電話都打完了是嗎?”
我有點尷尬,點了點頭,說道:“嗯,打完了。”
“那,我現在帶你去見法空大師吧?”靜宣微笑着問我道。
我點了點頭,說道:“好好好,走吧,時間夠久的了。”
我擡起手腕,看了看錶,竟然已經打了四十多分鐘的電話了,時間過的還真的很快啊。現在差不多已經快到五點的樣子了,靜宣點頭道:“那隨我來吧。”
靜宣始終是保持着一副溫文爾雅的和藹氣質,非常斯文,感覺讓人相處的非常舒服,能獲得如此地位的人,想必也不是隨便就能得來的吧,靜宣這個人,應該也經歷了很多。感覺他挺不容易的。做一個服侍人的人,應該會很累的吧。
靜宣帶着我,出了那個打電話的房間以後,帶我走到了一個摩托車前,我愣了一下,他對我說道:“北城寺很大,走路的話,時間太久了,所以我要騎摩托車帶你過去了。”
我心裡暗暗感慨,媽呀,沒想到北城寺竟然如此之大,不過一般大學生也都是這樣的吧,走路上課,時間太久了,很多人都是騎車子來來去去的,那時候我也買了個車子,不過在大學裡面,丟車也是非常容易的事情。後來丟了一輛車以後,我去哪裡都是步行了。
坐上靜宣的摩托車以後,過了三分鐘,我們就到了一棟大樓前,這棟樓看起來應該是什麼主樓之類的,我來到這裡一看,這應該沒錯了,就是我之前進來北城寺以後,曾經進過的一棟樓。
靜宣說道:“就是這裡了,下車吧。”
北城寺內的風光還挺好的,我在這裡轉了一圈以後,感覺比大學什麼的風景要好得多了。這是我第一次在北城寺裡面轉圈,在白天的時候。
我跟着靜宣到了裡面的一間房間以後,靜宣進去先打了招呼,然後纔出來對我說道:“法空大師就在裡面,你可以進去了。”
我覺得有些可笑了,竟然還要事前通報一聲,這還真是有意思。我謝過了靜宣以後,就朝着那個房間進去了,話說過來,靜宣跟陸危,還真的是兩種風格啊,靜宣是溫文爾雅的書生氣,跟人都很合得來,禮貌有加;而陸危這傢伙則是徹頭徹尾的英雄主義,從來都是獨來獨往的,而且痞子氣十足,脾氣也很差勁。這兩個人還真的是夠般配的。
我推開了房間門,法空大師一個人在裡面喝茶看書,看到我以後,就點了點頭,說道:“進來吧,丁昆。”
房間裡面只有他一個人,而且這間房間佈置的有些熟悉,我仔細一看,發現,這不是之前我進來跟法空大師談話的那間房間嗎。我走了過去,然後坐在了法空大師旁邊的座位上面。
桌子上面有一個小盒子,法空大師見我進來了以後,就拿起來那個小盒子,對我說道:“這玩意兒,就是你從番牛村帶回來的,對嗎。”
我看着那個盒子,點了點頭,然後,法空大師就把裡面的那個東西給拿出來了。
“知道這個是什麼嗎?”他看着我問道。
我馬上搖了搖頭,但是想了一下以後,我還是說道:“陸危告訴我,這個東西,叫做開天闢地錘?”
“沒錯,”法空大師微笑着點了點頭,然後說道,“這個錘子,是九百年前,一位仙匠吸取日月的精華,所煉造的一柄錘子。這柄錘子在歲月的流傳中,輾轉反側,一度都傳說他已經丟失了,直到四十年前,我的一位老友,得到了這柄錘子。”
法空大師喝了口茶,繼續講道:“我們約好,當幾年以後,覺醒者突然現身之時,我們就將這柄錘子取來,交給我,但是十幾年前,他卻遭遇了意外。好在,他給子女留下了交代,說當遇到有緣人的時候,就將錘子交給對方,現在,你終於出現了。”
我看着法空大師,慢慢地問道:“所以,這一切,其實都是你安排好的了?”
“不錯。”法空大師微笑着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