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女人顯然被陸危的態度所嚇到了,她有些疑惑地看着陸危,不知道陸危到底什麼路數了,這是自然,陸危說的話確實挺霸氣的,我都被陸危的姿態有點嚇到了。覺得陸危這麼說起來其實蠻帥的,我都成了他的迷弟了。
誰知道,那個女人的一句話就破壞了陸危所營造出來的氣氛,她說道:“什麼意思,小哥,你可以把那個櫃子舉起來?”
我當時差點就笑噴了,不過礙於陸危的面子,我還是趕緊忍住了,陸危顯然不是這個意思啊,陸危說的當然是指的,那個女孩子不管力氣再大,也沒法傷到我們,他是這個意思,並不是說自己力氣就有多大,我趕緊解釋道:“不是啊,大姐,他說的不是力氣的問題。”
“那解決什麼?力氣要是沒有她大的話,還怎麼解決問題呢。”那個女人一臉疑惑地說道。
我頓時被她的蠻理給弄濛濛的,我趕緊說道:“不是的,大姐,有時候力氣並不是決勝的關鍵……”
我話說到一半,陸危就打斷了我,他說道:“行了別說了,那個,你是覺得我不能舉起來這個櫃子是嗎?我現在就讓你看一下好了。等着,站到一邊,別傷着你們。”
“年輕人悠着點啊,這個櫃子楠木的,有一百多公斤中呢!”那個女人趕緊勸阻道。
陸危一揮手,不再多說,只是讓我們站在一旁,女人看到陸危執意要這麼幹,也就不好再阻攔了,我其實也想看看陸危到底有多大本事,於是,我就讓那個女人站在一旁,我心想,我對陸危的實力並不瞭解,也沒有真正低看他出過手,現在看來,他有多大本事,我其實並不知道啊,我有了一種興奮感,看來我要大開眼界了。
這種感覺真的非常奇妙,因爲我跟陸危認識好多年了,我也跟他相處了快四年了,住在一起,彼此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現在才發現,自己從來沒見證過他的真實實力,想象一下,現在看着自己的一個大學的室友,突然要向你展示他多年一直隱藏的力量,他可以徒手舉起櫃子,這不是一件非常震撼的事情嗎?我想到這裡,越來越興奮了。
但是這種興奮的感覺……似乎要落空了。
因爲,過了片刻以後,陸危好像還在熱身,不時地微微試那麼一下,然後就馬上又跳到一邊熱身了,我疑惑地問道:“老陸啊,你到底行不行啊?”
“呸,這叫什麼話,我老陸什麼時候不行過?給我點時間!”陸危嚴肅地說道。
我看着他嚴肅的神情,感覺有點扯淡,我問道:“老陸啊,你是不是在這兒逗比呢,我說,你要是不行,就趕緊過來,我們這邊還有正事呢。”
陸危瞥了我一眼,說道:“什麼正事,現在我先讓你們知道我的力量!”
說完,好像真的要用自己的爆發力似的,走到櫃子前面,猛地一運力,連醞釀都不醞釀,突然就抱住了櫃子,然後猛地使勁了!
我看的大驚失色,我心裡開始犯嘀咕了,難道這傢伙……還真的是有潛在的實力?我低估了他?我非常驚訝地看着他的一舉一動,等待着櫃子離開地面……
但是我又失望了,我發現這傢伙好像還是在逗比罷了,其實他根本沒有搬起來櫃子的實力,弄了這麼久了,他竟然連一釐米都沒有搬起來,最多,也就是櫃子晃了晃,但是他已經臉紅脖子粗了,我操了,這傢伙到底有沒有實力啊,是不是練家子?我有點懷疑了,法空大師座下的弟子裡面,在現有的弟子裡面,他應該算頭一名的吧?不算頭一名,怎麼也算是前幾名,最少也是前十名,現在看起來,好像根本不是那回事啊?
心情猶如坐過山車一般起起伏伏的,陸危一會兒說要搬,一會兒又搬不起來,一會兒又要搬……搞得人很無語。
這時候,一旁的那個女人看不下去了,她趕緊走過去說道:“啊呀,小兄弟,你還是省一省力氣吧,你看這個櫃子,楠木做的,實實在在的木板子,幾層厚,裡面還放了棉被什麼的還有衣服,怎麼可能靠一個人的力量搬起來呢?早跟你說了不行的……”
她這麼說是實心實意的,但是陸危聽起來簡直就是激將法似的,他一聽,馬上說道:“不行!孃的,我說了要舉起來了,怎麼能半途而廢?你看好了吧……”
說着陸危又繼續發力,那個女人看勸不通,只好退到了一旁,臥槽,這傢伙還要犯二到什麼時候?我真的有點無語了。
接着,陸危還在繼續發力,我看了一眼手錶,我擦,已經十點二十分了,我心想,不能在這再浪費時間了,於是我大步地朝着正在拼命舉櫃子的陸危大步地走了過去,打算組織他,不管是個啥不能讓他再執着了,反正,他也舉不起來櫃子,力氣看起來跟我也就差不多吧,我應該能阻止得了他……
就在這時候,突然間,從房間裡面某處,傳來了“乒乒乓乓”的聲音,把我嚇了一跳。
這聲音,由於整個村子都比較安靜,所以顯得非常明顯,我一下就注意到了這動靜有點不同尋常。
於是我沉默不語,靜靜地聽着那個聲音,陸危也停止了手裡的動作,然後慢慢地聽着那個聲音,那個女人也繃緊了嘴脣。
我慢慢地鎖定了一下方位,那聲音只是響了一下,就陷入了安靜之中,接下來,我們等待了差不多十秒,我有點着急了,這不能就響一聲吧,就一聲,我怎麼知道從哪傳來的?就當我疑惑的時候,不到半秒以後,突然,又是一陣接二連三的“乒乒乓乓”的響聲傳了過來,讓人聽得非常驚詫,這聲音有些過於刺耳了。
我這下判斷清楚了聲音的方位,這就是來自我們的頭頂!就在這棟房子裡的二層,聲音就是從那邊過來的。
接着這時候,那個女人表情有些悲痛地說道:“完蛋了……”
“怎麼回事?”我馬上就問道。
“我女兒……女兒她這是又開始犯病了。”她說着就哭了起來。
“犯病了?不會吧。怎麼還間歇似的?我看她剛纔弄響了動靜以後,就一直很安靜啊,沒有後續的動作了,過了十幾秒,才又弄出了動靜來。”我思索着說道。
“她在犯病的剛開始,是這樣的,慢慢地開始狂躁,然後又恢復正常,她這時候其實是在努力地剋制自己,這時候她還有一些自己的意識,等過了一會兒以後就不行了!她就徹底的變成了另一個人!她一般都是在這個時候,把自己綁起來的……”那個女人哭泣着說道。
“這樣啊……”我喃喃地說道。
“不行……我要上去幫她,我要過去幫我的女兒……”那個女人說着,就要朝着樓梯衝過去。
我趕緊過去,一把抱住了那個女人,阻攔她,這聽起來太危險了,當然不能隨便讓她上去了!
她哭着喊道:“你放開我,放開我……”
我使勁地拉緊了她,說道:“大姐,您冷靜一下,這時候你上去是很危險的,知道嗎,這裡交給我們來就好,我們一定能幫您解決的,相信我……好嗎。”
那個女人仍然在哭泣着,但是停止了掙扎,她慢慢地蹲在了樓梯口,表情悲痛,陸危這時候也停止了自己的無聊行徑,他慢慢地朝着我們走過來,表情也變了個人似的,變得非常堅毅,他走到那個女人旁邊,一隻手放在她的肩膀上,說道:“大姐,都說了,讓您放心了,這地方,交給我們就好。”
“我們現在上去吧?”我對陸危說道。
“大姐,您答應我們,就乖乖地在這裡等着我們就好,可以嗎?我們很快就會下來的,只要瞭解一陣子情況以後,就會下來。”陸危對那個大姐說道。
“好……我在這裡等着你們,你們一定要小心啊……很危險的。”那個女人哭着囑咐我們道。
“您就放心吧,沒問題的。”陸危再次說道,然後拍了拍她的肩膀。
不知道陸危有什麼魔力,反正,陸危拍了拍她的肩膀以後,她彷彿就安心了下來,她有些感動地看着我們,然後說道:“那就拜託你們了。”
我趕緊問道:“大姐,她在哪一個房間裡?”
“我帶你們上去吧。”說着,那個女人就要站起來,我趕緊阻攔了她。
“您不要上去!就告訴我在哪裡就好,直接說就好。”我之所以阻攔她,就是爲了保護她,同時也是爲了保護自己,防止她做出來什麼太危險的事情。到時候還得救她,再連累到我們就不好了。
“嗯,在廁所旁邊的那間房間,你一上去就可以看到了。”那個女人小聲地回答我們道。
“好的,釘子,我們上去吧。”陸危表情堅毅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