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想,也不會猜到老頭竟然藏着這麼強悍的本領,我徹底被他給征服了。
我緊張地看着老頭,心想着,這下完了,不說實話不行了,媽的,不說我就特麼沒命了啊!我還是趕緊招供吧……
而就我心裡作鬥爭的這時候,突然間,從我的頭頂傳來了一個聲音,這是從入口的那個地方傳過來的,也就是我猛地跌下來的地方。媽的。
這個聲音越來越清晰,我跟老頭都不約而同地擡頭看了過去,我意識到,這是有人下來了。過了片刻以後,果然,有一個人順着梯子就下來了,黑暗中我看不清楚他,但是緊接着,就傳來了一個熟悉無比的聲音,他說道:“白師傅,您好。”
這個老頭明顯緊張到了極點,他猛地往後一閃,然後提起了旁邊的那個煤油燈,看着來者,說道:“你是什麼人?誰讓你來的?”
被這個煤油燈一照射,我終於看清楚了,下來的人不是別人,就是陸危,陸危站在那邊,讓我覺得倍感心安,而且最重要的事情是,陸危絲毫沒有露出怯弱的態度來,這讓我更加放心了,陸危淡定地站在那裡,然後對老頭說道:“白師傅,別緊張,我們之間打過照面的,您忘了?不應該啊。”
他一直稱呼這個老頭爲“白師傅”,看來,這個老頭就是老白無疑了。沒想到,傳說中的老白竟然如此恐怖,我真的是快被嚇尿了。
白老頭還是盯着陸危,一臉地懷疑,陸危笑了一下,說道:“也是,您是手藝界的名人,平時打交道的大人物那麼多,難免會把我這種小人物給忘掉了,這也正常,正常。”陸危自言自語似地說道。
白老頭看着陸危,一言不發,只是盯着他。陸危也毫不畏懼地回盯着老頭,兩個人目光就這麼對峙着。
白老頭的眼神威脅,一開始我就投降了,他僅僅用氣場就把我給壓制了,我也不知道爲什麼會有這麼大的能力,但是我就是覺得一股莫名的恐懼涌上心頭,讓我感覺難以自持。
但是陸危就表現的和我不同了,他非常自如地站在那裡,毫不畏懼地看着白老頭的眼睛,我真的有點佩服他了,如果白老頭用同樣的目光盯着我的話,我估計早就服軟了。媽的。
陸危淡定地看着白老頭,然後對白老頭說道:“那個,大爺,我也不浪費時間了,是這樣的,我們這趟來呢,是來找您有點事情的……”
“你是北城寺的人?”白老頭突然看着陸危,開口道。這話把我嚇了一跳,老頭怎麼看了一會兒就知道了?他怎麼這麼厲害?
我驚訝地看着白老頭,然後又看着陸危,我心想,這特麼可不是我暴露的情況啊,這是老頭自己看出來的,但是具體是怎麼回事,我特麼也不知道了。我期待着陸危的迴應,不知道這種時候,陸危會如何回答呢。
陸危果然很淡定,他並沒有顯出來一絲一毫地怯弱,跟驚訝,而是淡淡地笑了一下,然後說道:“老爺子,果然有眼力勁兒,是,小生吧確實是北城寺的一名弟子。以後還得拜託您多指教啊。”
老白惡狠狠地看着陸危,怒目圓睜,瞪了差不多足足一分鐘,然後才說道:“你應該知道,我白平某平生跟北城寺的人,有不共戴天之仇!你今天自己送上門來,豈不是找死的?”老白狠狠地說道。
我一聽這話,驚呆了,怎麼回事?這裡面好像有情況!老白爲什麼會說這種話?愣了片刻,我就意識到,那如果老白跟北城寺的人真的有如此大仇的話,那我夾在中間,豈不是很尷尬?臥槽,我也太無辜了吧,這裡面沒我什麼事兒啊!
但是既然他這話是針對陸危說的,我也不能坐視不管了,畢竟,陸危也是我最好的朋友之一,他如果要對陸危怎樣的話,那我是不能允許的,雖然我沒什麼太大的能耐……但是我也會盡力去保護陸危的。
不過現在最重要的情況是,先搞清楚,他們這是怎麼回事,別弄不明白,我就躺槍了。那樣的話就比較尷尬了。於是我沒動,也沒說話,我只是慢慢地從角落裡站直了,死死地看着二人,緊張地等待着接下來他們的一舉一動。
老白狠狠地瞪着陸危,陸危表情則顯得非常自如,甚至有些小得意似的,這我就不能明白了,他這小子從哪裡來的這麼大自信啊,老白剛纔一隻手都把石頭給掰下來了,那是人能擁有的力量嗎?可是陸危卻絲毫不怕他,難道老白還不是陸危的對手?我不信。
陸危慢慢地說道:“白老大,您別激動,我覺得您肯定是搞錯了,因爲,您跟北城寺有仇,但是並不是北城寺的每個人跟您都是仇人啊,您還是搞清楚敵人爲好。而且,其實說真的,我自己是法空大師的徒弟,但是準確來說,我算不上是北城寺的人,您的仇人應該是在北城寺的僧人,而不是一個常年在外的一個名譽弟子,您說對不。”
陸危這一番饒舌,讓我覺得頗爲可笑,我雖然知道陸危是在瞎說罷了,其實他在北城寺的地位舉足輕重,這事情,我是瞭解的,陸危畢竟也是法空大師手底下最爲靠前的最爲重視的幾大弟子之一啊,雖然我不知道陸危怎麼混上的這個位置,但是他的地位確實是不一般。這個我是知道的。
陸危這麼堂而皇之地撒謊,絲毫不管不顧的,我倒是有點欽佩他了,畢竟在對方給予這麼大的壓力的狀態下,還能這麼自如地說謊,不得不說這樣的心態是很強大的。光從心態這一點上來說的話,陸危確實算得上是一流的高手了。
陸危這一番饒舌說完以後,老白這樣看起來就非常精明狡詐的人,自然不相信了,他就說道:“在我眼裡,只要是跟北城寺沾上邊的人,都該死!”
我一聽這話,我擦,那這樣說的話,我特麼也要受到牽連了啊!孃的,我也算是被法空大師給收入旗下了啊,而且,我還差點就拜了法空大師爲師了,這下的話,我覺得我也逃不掉了。
我看着眼前憤怒的老獅子,感覺到了一絲懼怕,但是除了懼怕之外,我發現一件事情,那就是,在陸危這樣毫不懼怕的氣氛的感染下,我也有點不害怕這個老頭了。而且,我也意識到,這個老頭,他一直是雷聲大,雨點小的,他好像一直都沒有做出來什麼實質性的事情來,只是一個勁兒的威脅陸危罷了,我倒是有點琢磨不透他了。
老頭到底啥情況。我有點搞不懂了,難道他其實沒本領嗎?那是不可能的,那麼硬的石頭,他都掰下來了。我突然想到,難道老白他其實是不敢跟陸危出手?要是這樣的話,那就再好不過了!我非常希望是這樣,陸危雖然在我眼裡沒啥實力,但是隻要這個老頭認爲他有實力,那我就放心了。起碼就安全了。
我看着老頭,這時候我已經失去了一些懼怕了,所以,我也敢說點什麼自己的話來了,我裝了裝膽子以後,就開口說道:“那什麼,是這樣啊,白師傅,您看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啊,北城寺這個地方不是什麼壞地方,他就是一羣和尚住的地方罷了,您老人家怎麼會跟和尚發成衝突呢?會不會是搞錯什麼了?”
老頭一聽這話,扭過頭來,惡狠狠地盯着我,說道:“你特麼又算是什麼東西?誰允許你開口說話的?”
我一聽,這態度也太惡劣了吧。加上他的眼神再一次威脅到了我,我一下就覺得有點緊張了,我就趕緊說道:“誒,不不不,我……沒我的事兒,我閉嘴,我閉嘴……”
“喲霍霍嚯,您看您給我朋友給嚇唬的。”陸危在一旁訕笑着開口道,我知道這小子是看了我的笑話了,我也沒話好說,確實挺尷尬的,陸危就說道,“白老大,您如果非得說,我跟北城寺有什麼牽連的話,那我也承認,這個我無法反駁,但是今天呢,我就是來求您辦事兒的,您不管我們有什麼仇怨,我還是希望您能救個普通少女的性命,這個女孩呢,她因爲您做出來的陰物,現在面臨了非常大的危險,我希望您能出手救她一命,不知道您怎麼看?”
“少女?”老白聽了以後,臉上竟然慢慢地流露出了奸邪地笑容,讓人看了渾身哆嗦,他說道,“面對少女,知道我會怎麼做嗎?我會先奸她個十遍,二十遍,然後……再殺了她,靈魂拿來做陰物……”
我聽的渾身發抖!臥槽,這下我明白過來了,原來我們面對的這個老頭,其實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大魔頭!媽的,說出來這種話的,那還是人嗎!這下我明白了,我們大概是面對了一個非常噁心的敵人了。這真的有點噁心了。
哪有正常人會說這種話的?
我心想,既然這樣的話,我就沒必要跟他客氣了,我剛開始不知道這個人的來路,現在,我終於明白過來了,這就是個老惡魔。我們不能跟他太客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