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到這個頓時有點崩潰,這樣的邪教儀式,有必要弄那麼多天嗎。如果這樣的話,我們按照法空大師所說的,要兩天的時間,那可好了,我們今天還不知道去哪着落了,更別說明天了。我去。
當時就有點崩潰。我問陸危道:“老陸啊,這種情況下我們啥時候才能完成任務啊?你們有過新人一來就執行這麼困難的任務的先例嗎?”
“沒多難,沒事別老嚇唬自己行不行。”陸危不耐煩地斥責了我一句。
這時候,那個中年大叔還站在門口,嚴厲地看着我們,現在我知道他爲什麼不讓我們來了,趕我們走,而且也沒好臉色看,但是其實知道了原因的我更加的困惑,這算是哪門子的宗教信仰,這不就是邪教嗎。
我也懶得多說,東南亞這種地方,每個村落的信仰都有所不同,更別說這裡了,雖然我沒來過,但是多少也是有點了解的。所以我也沒啥可說的,但是最讓我難受的是,爲啥法空大師他非得派我們在這個時候過來,這不是整我嗎,我就是個萌新啊,再沒有經驗的徒弟也比我強的多。我覺得我現在簡直是在完成一個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首先我根本不會驅鬼,其次我也跟當地的人語言不通,而且這個日子又是如此特殊的“死亡祭典日”,這些加起來讓我怎麼去完成?我覺得我乾脆回北城寺算了。或者去流亡外地吧。回去也沒有什麼出路了。
正當我自暴自棄的時候,陸危罵我道:“你小子,能不能有點出息,這也算困難?真是服你了,一點都不願意動腦子。”
我被他罵的一愣一愣的,反應過來以後,我才說道:“臥槽,你特麼說的挺輕巧,那你說現在怎麼辦?”
這時候,我們面前的那個中年人已經有點不耐煩了,畢竟我倆人已經在這裡嘀嘀咕咕地說了一分鐘了,而且他身後的那個中國女人也讓他感覺到很生氣,他似乎有點大男子主義,他轉過去,對那個女人說了些什麼,然後那個女人就有點尷尬了,兩個人正要回小樓裡面,這時候,陸危趕緊叫住了他們,陸危喊道:“喂喂,大姐,大姐,我還有最後一個問題,最後一個問題!”
那個女人果然站住了,她低聲說道:“什麼問題。”這時候我才注意到,她說話也是帶有一些口音的。估計也是閩粵一帶的口音。
“那什麼,大姐,”陸危看了我一眼,然後才說道,“我想跟您打聽一下,這地方,有沒有什麼人家,家裡鬧鬼了之類的?或者是,誰家有人中邪了,有毛病了……”
這話一出,那個女人馬上就有點吃驚地看着我們,然後半天才說道:“你們……是什麼人來的?”
陸危趕緊回答道:“我們就是旅客,對這方面有點研究,然後想過來看看,聽說過番牛村這裡好像有邪祟作怪……”
那個女人疑惑地打量着我們,說道:“你們知道的倒是不少,連我們這個偏僻的村子都聽說過?”
“嗯,是啊,”陸危假裝笑着說道,掩飾着尷尬,“那您有聽說過嗎?誰家有什麼這方面的情況的?”
那個女人這才猶猶豫豫地說道:“有是有,村子最西頭的那家,老林家,也是中國人,他家的女兒,前兩天好像出了什麼事情……具體的你們自己去打聽吧,我也不知道。不過我奉勸一句,你們最好不要去多打聽這件事。”
陸危馬上就問道:“爲什麼?”
“事情鬧得挺嚴重的,你們一些外人最好還是別插手了,容易出事的。他們家的人自己都已經放棄了……行了,我能說的都已經說了,你們自己去看吧。不過還是那句話,奉勸你們不要插手這些事情,最好還是趕緊離開這個村子吧,今晚是祭典之夜,搞不好,你們會被冥間之神帶走的。”那個女人慾言又止地說完這些話以後,就跟着那個男人進去了。
陸危趕緊在後面補充了一句:“謝謝啊。”但是這家人已經把門給關上了。
我們吃了閉門羹,但是得知了很多的消息,我頗爲吃驚。
陸危當時開口問這個情況,我是沒有想到的,這的確是個辦法,他如果不問的話,我們現在真的就沒地方可去了,也沒目標,就好像無頭蒼蠅似的,看來開始陸危有經驗啊,畢竟他就是幹這行的,我也沒幹過,自然不瞭解了。而且我就是爲了陸危而來的,陸危自己積極一點也是正常的,想到這裡,我也沒什麼過意不去的了。
“老陸,有你的,把該問的信息都問出來了!”我還是誇讚了一句。
“哼,那是自然了,”陸危冷冷地說道,然後從懷裡掏出煙盒,點上了一支菸,說道,“現在看來,師父是給了我們非常大的考驗了,我們接下來要面對的情況,還是比較困難的。”
“考驗?你是說……法空大師是故意安排我們在這個日子過來的?”我愣了一下,反應過來了陸危話裡的意思。
陸危驚訝地看了我一眼,然後說道:“你小子,有時候聰明有時候糊塗,這時候你理解的倒是挺快的啊?”
我被這麼一誇,有點得意,我說道:“是,我這幾個月經歷了這麼多事情,也算是鍛煉出來了嗎,哈哈。”
“不過你怎麼就沒想到跟這家人打聽一下情況呢?最後還是我自己開口?”陸危還是提起了這件事情。
“呃,不是,我想着吧這種事情得慢慢盤問,得找地方住下來以後,跟人細細地聊一聊,誰知道你三言兩語地就把事情給問出來了,還是你有經驗啊。”我又感慨地說道。
陸危把煙分給我一支,我趕緊點上了,抽了一口,精神不少。陸危說道:“這種事情,你明顯看着沒機會去詳談了,所以只能直接開門見山地問一下,碰碰運氣了,還能怎麼辦。”
我倆站在離剛纔那戶人家不遠處,抽着煙,我說道:“那現在看來,應該就是這個老林家了,不過,找到老林以後,我們該怎麼辦呢?我還是很沒譜啊?你說呢。”
“沒譜也沒法,硬着頭皮去吧,反正幹這行的,都是摸着石頭過河,無論你做過多少次,每次你都要從零開始,一點一點的去摸索,知道吧。”陸危有些無奈地說道。
“這樣啊……那還真是不容易啊。”我也有點感慨了。
其實說到陰靈獵人這一行當,我還真不是第一次去做了,因爲之前我也不是沒接觸過,我幹過好幾次陰靈獵人這個工作,當時是跟着象王的那個手下,叫周冬的傢伙,他帶着我,幹了差不多三四次吧,最開始解決鬼街刀爺的事件,這個就應該勉強可以算上了;然後後來帶着我解決午夜公交車的靈異事件,這個應該算是實打實的吧;再後來經歷的那個,我朋友虎子,那個神秘的撿錢事件,那個也算是一個實打實的案例,讓我收穫了不少;再後來就是一個安陽的富商的那個事件,那個應該不能算了,因爲那說真的其實是個圈套,所以如果這樣算起來的話,其實也就三個完整的事件。不過儘管如此,也算是經歷了不少了。我也積攢了不少經驗。
有這些經驗,我覺得對付起眼下的事情,應該也就沒那麼困難了吧?我應該好好回顧一下,總結自己的過往,然後才能知道該怎麼辦。
我看着陸危,陸危還在抽着煙,思索着,他突然對我說道:“既然師父讓我們死亡祭典過來,那他肯定是故意給我們增加難度的,所以這次事件,應該沒有那麼困難,你想吧,如果事件本身就已經很困難了,他怎麼可能再給我們增加難度,讓我們沒法辦呢?不可能的,所以一定是一個不算多困難的事情。”
“別扯了,那個女人都說了,這個事情鬧得挺嚴重的,而且她還說一般人不要牽扯進去,聽起來就很恐怖好不好。你少騙我。”我聽了陸危的話,馬上說道。陸危分析的雖然有道理,但是我還是害怕。
“你懂個屁,那女人又不知道情況,又不會驅鬼,你聽她的還得了?”陸危罵我道。
陸危這麼一說,我就不說話了,反正我也知道,自己這麼幹,是有點不靠譜。
“行了,既然這樣,我們先去吧,在這多說無益,我們必去親自去了才知道。走吧。”陸危又說道。
我馬上問道:“誒,她說的是哪一家來着?是幾號?”
“她好像沒說是幾號吧?”陸危思索着說道,然後馬上問我道,“她說的是什麼來着?原話。”
我想了一下,馬上說道:“她說的好像是村子最西頭的老林家。嗯,沒錯,就是這麼說的。”
“哦,那有這話就足夠了,走吧,我知道路。”陸危馬上自信滿滿滴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