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危淡淡地看着我,然後說了兩個字:“沒了。”
我頓時覺得有種墜入谷底的感覺。
我趕緊猛抽幾口煙,纔算是緩解了過來。孃的,那我們這不是相當於去完成一個不可能完成的任務嗎!這還了得!?我心裡面頓時覺得非常沒有希望了。
靠武力嗎?剛纔陸危已經告訴我了,他的情況就是這個情況。我們基本沒法靠武力來完成什麼了。靠巴結討好?這個就更不可能了,我們從哪給他帶來幾個花姑娘啊?新加坡這地方估計管的也挺嚴格的吧?就算是管的不嚴格!我也沒錢給他老人家招妓啊!我越想越覺得沒希望了。
我看着陸危,問道:“老陸,那你說,你準備怎麼讓人家告訴你這種商業機密呢?你有什麼憑靠,能讓他給你就這麼輕而易舉地說出來,你告訴我。”
“沒什麼憑靠,”陸危淡淡地抽着煙,回答道,“現在來看的話,我們的憑靠,只有一個……”
“是什麼?”我彷彿燃起了希望一般,激動地問道。
可惜,陸危的回答,再次澆熄了我的希望之火,他淡淡地回答道:“我們的憑靠,就是,好好求求他。別的沒啥辦法了。”
我擦,我真沒想到我們來是來做這種事情的,心裡面頓時非常沒抓沒落的。不過,現在看來,也沒別的方法了,只有這一個選擇了。不管怎麼說,還是去試試吧,成敗在此一舉了。行的話就行,不行的話,大不了……
我突然想到了一個主意。
我看着陸危,問道:“喂,老陸,我問你個問題。”
陸危愣了一下,說道:“什麼?”
我清了清嗓子,說道:“那啥,這老小子,是不是最怕水?”
“嗯……還有很多禁忌吧……怎麼了?你什麼意思?”陸危突然驚訝地看着我,問道。
我笑了一下,算是壞笑了一下,然後說道:“那什麼,既然他最怕水的話,那我們弄來幾桶水,然後藉此威脅他,不就行了嗎!如果他不給我們說的話,我們就用水潑死他!孃的,這行不行,老陸?”
陸危像看傻子似的看着我,半天,纔開口說道:“你特麼的廢話啊,這傢伙天天自己住在墳地裡面,如果他沒有辦法防範着任何一個不懷好意的人的話,那他現在豈不是早就死了?你能不能動動腦子想想啊?”
我一聽,頓時覺得自己真的是太傻了,確實啊,人家不可能不防着啊,這麼容易攻克的地方,他自然會有辦法抵抗一下了。但是想了想以後,我又有些不甘心地問道:“誒,那萬一根本就沒人想要襲擊他呢,所以他就沒有設置什麼防範的招數之類的……”
陸危聽了以後,慢慢地吐了口煙霧,然後對我說道:“行,別的我就不說了,那你想想,他是做哪行的?”
我愣了一下,回答道:“陰物師啊……咋的了?”
“在你的認識範圍內,還有誰,也是做陰物師的?”陸危又一次問我道。
我又是愣了一下,不知道陸危此刻想說什麼,但是回味了一下陸危的話以後,我驟然明白了過來。我擦,陸危說的是三大家族啊!
我驚詫地看着陸危,問道:“不會吧!難道你的意思是,三大家族是他的敵人?”
“喂,高家在新加坡,設置的也是有分部的吧?你難道這都不知道?這樣的一個人,都是同行,難道你不覺得會搶生意嗎?三大家族誰不會把他當成眼中釘你告訴我?你特麼……我發現你真的是腦子不好使的很。”陸危看着我罵道。
我頓時反應了過來,我擦,是啊,我們當時跟小七雪萊他們,在下飛機的時候,高家對我們實施了報復跟阻攔,但是最後都被四零一局的人給幹掉了。想到這些經歷,我彷彿過電影一般,一幕一幕的,我總算是明白過來了。
我呆呆地看着陸危,然後問道:“所以說,三大家族的人,其實一直在設法想要除掉他,是嗎?”
陸危聽到我這話,抽了一口煙,說道:“那倒也不至於,畢竟,東南亞的陰物師實在是太多了,僅次於國內了,因爲這地方挨着中國,但是又沒被三大家族這樣的巨頭所佔領市場,所以,當時國內混戰時候的各種小家族,最後都逃出國內,到外面避難了,如果三大家族想把他們全部清除的話,那他們除非是瘋了。而且他們也沒有這個實力。如果在國內倒還有點可能。現在,根本沒戲。”陸危淡淡地說道。
我聽了以後,似乎也鬆了口氣似的,畢竟,如果始終被三大家族的人盯着的話,那也太特麼危險了,他根本沒機會翻身啊。我想想就替他捏了一把汗。
陸危看着我,然後說道:“不過即使三大家族不會挨個剷除他們,這他們也得設防啊!你以爲這是開玩笑的呢。來自未知的敵人太特麼多了。你想想就能明白了。畢竟還有別的同行呢!”
我怔了一下,頓時又明白過來了。如果這樣來說的話,那他確實是不能大意。唉,這行雖然賺的錢多,但是要操的心也不少啊。這麼說來的話,根本沒那麼容易。
這時候,我看了看周圍,說道:“臥槽,老陸,我們在這閒聊了五六分鐘了,趕緊幹正事兒吧,成不,這都幾點了。”說完,我看了一眼手錶,我擦,現在已經八點半了,我們路上耽誤了那麼久,加上在這兒又閒聊着,時間過的還真是夠快的。
“我去,不是吧!”陸危驚詫地看着我,馬上也掏出來手錶看了一下,他大叫不好。
“完蛋了,九點前,必須找到老白的地方,否則的話就麻煩了!趕緊趕緊!”陸危匆忙地就往墓碑深處走了進去。
我則愣了一下,我聽到了什麼地方不太對勁似的,馬上我就反應了過來,我說道:“喂,等一下,怎麼變成九點前了,你之前不是說八點前嗎?”
陸危一怔,自知說漏嘴了,他撓了撓頭,說道:“我這還不是因爲害怕你磨蹭嗎!你看我說八點去,你七點半才起牀,這還得了?跟你能辦成什麼事兒呢還?”
陸危這話頓時讓我覺得有點尷尬,確實,我也太磨蹭了,這一點確實是我的不對,我看着陸危,說道:“你說得對,以後我會改進的。”
“說這有啥用,趕緊跟我一起找吧,找到墓碑算你立功了。”陸危不耐煩地說道。
我愣了愣,問道:“該怎麼找啊?我哪裡知道呢。”
陸危聽到我這話,似乎也犯了愁似的,想了想,他說道:“你就找,看哪裡似乎有點不太對勁的,看起來好像有機關的,你就這麼找,就行了,看到有不對勁地方,你就告訴我就行了。”
這話說了跟沒說一樣,我當然知道了,那洞口肯定不能直挺挺地暴露在外面吧,這樣颳風下雨不就漏水了。新加坡雨季也挺多的。可是怎麼找到這個有機關的洞口呢?我又有點發愁了。
陸危已經深入了墓穴深處,探索了起來,我也不好再問了,畢竟問來問去,也沒個什麼結果,還不如不問呢。我想了想,還是靠自己吧。
我想到這裡,走到一邊的墓穴洞口,開始探索了起來,墓碑都歪歪扭扭的,有的前面還擺着發黴的腐爛的貢品。沒有被小動物撕咬過,看起來挺完整的。我過去推了推所有的墓碑,全部都是不怎麼結實實的,我這邊一推它就動好幾下。有些木頭的墓碑,甚至特麼的一推就倒了。娘呀,我頓時覺得自己的行爲很不尊敬死者。
但是,我轉念又一想,會埋在這裡的人,能是什麼人啊?應該跟黑烏鴉也差不多吧。我頓時又覺得可怕了起來,這地方埋葬的,應該都不是一般人才對。估計都是沒人管了,然後政府隨便一埋。嗯,應該就是這樣的吧。
我找來找去,哪個墓碑也沒有什麼太大的問題,我就有點煩了。這樣找下去什麼時候纔是個頭啊?我有些無語了。
我找了一塊大石頭,坐了上去,喘着氣,轉眼間我們就在這裡翻翻推推找了快五分鐘了,還是沒有什麼收穫,我覺得有些沒希望了,媽的,連找到人都找不到,更別說到時候還得求人家辦事了,這太特麼不靠譜了。
我坐在石頭上喘着氣,正打算從懷裡面掏出來一隻煙出來抽的時候,意外發生了。
我似乎……模模糊糊地聽到,我身後,有某個地方有響動。
我仔細辨認了一下,覺得我好像沒聽錯。確實有聲音,而且,挺明顯的,一下就能分辨得出來。
但是,這聲音又很小,如果不在一定範圍內的話,肯定是聽不到的,我就頓時覺得這個聲音很微妙了。
陸危此刻離我離得很遠,所以,這聲音不可能是他。
那麼,到底會是什麼聲音呢?我陷入了思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