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想到陸危會這麼說,陸危這話一出口,我馬上就收不住眼淚了,沒想到他這傢伙跑來跟我催淚來了,操,我一下就感動不已。
“行了行了,別特麼說了,你個王八蛋,突然裝的這麼人模狗樣的,我可不適應。”我抹着眼淚,假裝罵道。
“去你妹的,你才人模狗樣呢。”陸危也有點動情,我看到他眼眶說話的時候就已經微微發紅。
“那也就是說,其實你畢業以後,不跟我聯繫,其實是回到新加坡來了,是嗎?”我定了定神以後,突然又問道。
陸危愣了一下,說道:“不是,回來了一趟吧,然後就去陰間了,他們給我把陽氣掩蓋了以後,讓我進了陰間,成爲了那個象王的手下,這一呆就呆了好幾年,一直到之前重新啓動計劃了以後,我才又出現了。”陸危嘆了口氣回答道。
“這樣啊……”我感慨地說了一句,突然又想到了一個重要的問題,我馬上問道,“誒,對了對了,你說你是我身邊潛伏的,那……那個人呢,就是你媳婦……”
“我媳婦,你是說,圓圓是嗎?”陸危愣了一下,疑惑地問我道。
“對對對,我不知道她的名字,但是我對她印象很深刻,是這個名字嗎?”我想了想,然後突然一拍大腿,說道,“哦,她提過她的名字!”
“嗯,沒錯,我想你也應該知道她的名字。”陸危有點嚴肅地說道。
“我知道,”我停頓了片刻,然後說道,“她叫陸圓圓,對吧。”
聽到這個名字,陸危的表情變了一下,然後嘆了口氣,說道:“沒想到你還記得,不錯。就是她,陸圓圓。”
“她現在在哪兒呢?”我有點激動地問道,想到這個的話,我還是有點不敢置信,我沒法接受眼前的這個和尚已經結婚的事實,“難道你真的結婚了?”
“怎麼了,結婚了又怎樣?”陸危揚起眉毛看着我,似乎有點不理解我的這個態度跟反應。
我馬上就問道:“你這樣的人……真的會結婚嗎?你的妻子真的是那樣的人?誒不是啊,就算你們真的結婚了,你不是和尚嗎?你不會被組逐出師門嗎?”
“我都跟你說了,”陸危表情有點不耐煩了,他說道,“我們教義並沒有那麼嚴格,是經過我們師父自行修改過了的一個宗教,說了你還不相信。告訴你吧,我們確實結婚了,她就是我的老婆,還有什麼問題沒。”
“沒……沒了。”陸危的不容置疑的態度讓我有些詞窮,突然我又疑惑地問道,“那那個女的,她是你爲了潛伏任務才結婚的嗎?還是什麼原因……”
“不,不是任務,那就是我妻子,她也是法空大師門下的徒弟。”陸危回答我道。
“什麼?”我驚呆了,不可置信地看着他,我趕緊問道,“你的意思是,她跟你都是同門師兄妹?”
“對啊,這有什麼好奇怪的,她現在就在講經堂聽法空大師講道呢,我們晚上都住在一起。”陸危淡淡地回答道。
陸危回答的態度讓我吃驚,我半天才又弱弱地問道:“那你們……有孩子了嗎?”
“當然沒有了,現在馬上世界就要面臨災難了,我們都約好了,等世界恢復平靜了以後,我們再說生活的事情,到時候,我們就會離開北城寺的,不過現在說太早了,還是好好弄好眼前的事情吧。”陸危嘆了口氣,說道。
聽了他這麼說,我頗爲感動,沒想到幹這行的,還要面對着這樣的事,自己的家庭先放一邊,現在先要處理的是全世界人民安危的事情,這還真的是革命不成功就不管家庭啊,我突然有點感動了,沒想到只有小說裡才能看到的情節,現在居然真的上演了,臥槽,這是真的嗎。
不管怎麼說,陸危說的這些事情,給我造成了很大的出動,我的內心產生了波瀾。此刻我沒有說話,因爲我實在是有點不知道該說什麼好,我該安慰他嗎,還是說我該說點什麼大義凜然的話?不管怎麼說都不合適。
我乾脆拿起桌子上的杯子,喝光了裡面的酒,陸危看我喝乾了,馬上也喝了自己杯子裡面的酒,然後給自己倒了一杯,然後又給我倒了一杯。
陸危給我倒了酒,我咕咚咕咚就喝了下去,爲了掩飾自己的尷尬,也爲了能說出來點什麼,這時候,突然外面有人敲門了,我嚇了一跳,問道:“誰呀?”
“陸大哥,是我!”外面的人馬上回答道。聲音聽起來有點慌張。
陸危一聽,擺了擺手說道:“喲,這是那個……那個小威了,趕緊開門讓他進來。”
說着,陸危腳步匆忙地衝到了門口,然後擰開了門把手,小威正一臉緊張低站在外面,穿着一身僧袍。
“咋的了,小威。”陸危開了門以後,馬上就問道。
“陸大哥,師父的講經結束了。”小威緊張地說道。我擦。他到底算是幹嘛的。啥活都幹。
“結束就結束唄,慌什麼呢?”陸危一臉鎮定地說道,但是語氣中還是有一絲慌亂。一下就能聽出來他們是在僞裝的。
“那啥,不是啊,師父講完經了以後,好像是朝着我們這邊走過來了,目的好像很明確,就是奔着丁師兄過來的!”小威緊張地說道。
我這才意識到他過來是給陸危通風報信的,陸危一聽這話,馬上慌張了,他用手一抹嘴,然後跑到桌子邊上一口喝乾了杯子裡面的酒,他對我說道:“誒呀,不好了啊,師父來了,我不跟你在這兒多說了,你自己吃着,別說是我給你弄來的啊。不對不對……師父肯定能發現,你把它藏起來,快點快點。”
看到陸危慌張的這個樣子,我差點笑尿了,原來他說的那些都是唬人的啊,我早就發現了其實雖然教義不同,但是法空大師好像並不是那麼輕易地就讓不能破葷戒這條規矩給改了的,陸危之前的話其實也暴露了這一點,但是陸危裝的煞有其事的樣子,讓人可笑。
現在陸危聽到自己師父結束了講經,朝這邊過來了,嚇成了這個樣子,這還真的是一物降一物啊,陸危這麼怕自己的師父。這是我還真沒有想到的。
我環顧了一圈這個小屋子,這屋子裡面擺設如此簡單,一覽無遺,能藏到哪裡去呢?我無奈地說道:“老陸啊,這地方沒得藏啊。藏在哪裡啊?”
陸危着急地說道:“牀底下,牀底下,快點。”
說着,陸危三兩下地把剩餘的半隻燒雞包了起來,然後又一口飲盡了瓶中的啤酒,然後連滾帶爬地就衝到了我的牀底下,這時候小威回頭一看,緊張地說道:“啊,不行了,師父上樓了!我先撤了!”
“誒,小威你別走啊!小威等等我!”陸危一聽也慌了,他在裡面放燒雞,放好了以後就匆忙爬了出來,小威這時候已經從門口不見了,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這時候,我已經聽到了有人上樓梯的聲音,接着,一個雄渾有力的聲音就從樓道里傳了過來:“明洞啊,這麼慌張的這是要去哪裡啊?”
接着,我就聽到小威的聲音傳了過來,他有點怯弱地回答道:“呃,我就是……丁施主說有點渴,我去給他倒點水。”原來他的法號叫明洞,我突然想起來新加坡不是有個大廈叫明東嗎,這還真是夠可笑的。
“哦,這樣啊,走吧,不急,跟我一起去丁施主的房間去坐一坐吧。”法空大師淡淡地說道。
“呃,呃……是。”小威這時候也不敢拒絕,只好唯唯諾諾地答應了。
於是法空大師腳步輕快地就朝我們這邊走了過來。我們的房間門開着,陸危聽到腳步聲以後,低聲說了句:“不好不好!”然後趕緊衝到了門口,打算關門。而就在這時候,法空大師已經走到了門口,我們互相看到了彼此。
法空大師帶着一衆人,都是他的徒弟,跟在他的後面,看起來非常有氣勢,徒弟們有男有女,有大有小,跟在後面,看起來好像來幹什麼的似的,我被嚇了一跳。
“喲,丁施主,你醒過來了?”法空大師表現的有些驚喜地說道,但是我知道,他肯定早就知道我已經醒了,估計已經有人跟他通風報信了。
“嗯嗯,醒了醒了。”我支吾着說道。陸危怕他,整的我好像也很怕他似的,我好像也做錯了事,但是我其實沒做錯什麼事啊,我又不是佛教徒,我吃肉喝酒咋的了,我就是個俗人。不過自己的好兄弟在人家手下,那我不得不也向他低頭咯。
“哦,身體可還好?”法空大師這時候已經走了進來。弟子們也進來了一些。
“還行,沒啥大毛病,挺精神的。”我笑着回答道。
“喲,這不是玄理嗎,你怎麼也在這裡啊?”法空大師看着陸危,淡淡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