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危車停的地方是北城寺的停車場。我們下了車,走到後門口。陸危示意我敲門。
兜兜轉轉,弄了這麼久,現在終於回到這個破地方了。
我看着陸危,想了想,我突然問道:“不是啊,那既然法空大師神機妙算,爲什麼不直接派人過來接我們呢?”
“接個屁啊,你以爲你是什麼大官兒啊,趕緊的,敲門。”陸危不耐煩地說道。
我有些無奈,只好敲了敲門,很快,門開了,一個小和尚站在那裡,根據他們的說法的話,這小和尚應該是所謂的“寺僧”吧。看起來還很年輕呢,估計不到二十歲左右,這麼小的年紀,就已經在這寺廟裡工作了,還真是讓人感慨。
他先是疑惑地看了我一眼,然後又看了陸危,才說道:“哦,原來是玄理師兄啊,請進。”
陸危徑直就進去了,我也跟着正要進去,小和尚卻突然攔住了我,問道:“不知道……這位施主是……”
媽的,我竟然會被攔下來?這也真是讓我出乎意料了,我還以爲我這張臉人人都認識,算是名人了呢,但是現在看來並非如此,不過不是名人也就算了,不能還把我給攔下來吧,這也太扯淡了。我生氣地說道:“呀呵?還不讓進了是不,不讓進我走了。”我非常地不耐煩,估計是被陸危給影響的了。
陸危看到我這樣,也有些無奈地說道:“喂喂喂,你走個屁啊,你出了北城寺你打算去哪啊,外面的人全世界都在追繳你,你覺得你走了以後有活路嗎?”
我愣了愣,沒想到陸危會說起這些,其實我也知道自己沒有別的路可選,只有回北城寺這一條路,但是我還是覺得有些不滿意,才說的那些賭氣話的。所以陸危這麼一說以後,我就有些無話可說了。
陸危看着小和尚,說道:“小子,你新來的是不,我可是陸危,我在這北城寺混的時候,你特麼還沒出生呢你知道不知道?”
那個小和尚顯然被陸危的氣焰給嚇到了,但是他還是哆哆嗦嗦地說道:“但是……師傅說了,後門不能隨便讓人進來,我的一舉一動必須合理合法才行,否則的話,我就很難交差了……”
我擦,看來法空大師對徒弟們管的夠嚴格的,規矩森嚴啊。陸危聽了小和尚的話以後,顯得也是有點無奈了,他摸了摸頭,然後說道:“那你趕緊去跟你們頭頭說一聲,管後門的是六子吧?現在?”
小和尚哆嗦着,點了點頭,說道:“是……是六師兄。”
“趕緊的,給他通報一聲,費什麼話啊。”陸危表情不耐煩地說道。
“好好好。”那個小和尚被陸危呵斥的一愣一愣的,看來新來的永遠都是被欺負的料啊,媽蛋。我有些不再生這個小和尚的氣了,反而有些同情他。
他被陸危兇完了以後,趕緊拿起了腰間的對講機,我去,現在的和尚竟然都如此高端了。不過想來也是,他們又不是古代人,只是和尚罷了,有科技爲什麼不用了。
小和尚拿起對講機,跟那頭呼叫道:“六師兄,六師兄,我是小剛。”
那頭“刺啦刺啦”了幾聲以後,傳來一個人的聲音:“小剛,怎麼了小剛。”
“那個,”小和尚擡頭看了陸危一眼,然後說道,“玄理師兄來了,而且,還帶了一個人,可以放行嗎?”
“帶了人?什麼人?後門不能隨便進人,你不知道?”那頭的人斥責道。
小和尚頓時緊張的出了一頭汗,他說道:“是是是,我知道了。”
我一聽,我擦,這他媽啥情況,難道今天,我還進不了這個門了嗎?不至於的吧?我去。
沒想到,小和尚接下來就擡起頭來,對我說道:“那個什麼,施主,不好意思,這個門不讓外人出入的,所以……不好意思了啊,您再想想其他辦法吧。”
我一聽,驚呆了,不是吧,竟然真的不讓我進?媽的,不至於的吧!我去,我當時就說道:“你特麼,你知道不知道我是什麼人?我來這裡是爲了拯救世界你知不知道?是法空大師讓我來的,你敢不讓我進去?!”我當時真的是有點火大了。
小和尚被我罵了一通以後,還是略微帶尷尬笑容地說道:“呃,對不起了施主……這是上面的規定,我也沒辦法……”
我想了一下以後,當時就說道:“好,既然這樣的話,那你給法空大師聯繫一下,你問問他我到底能不能進去。”
小和尚訝異地看了我一眼,然後還是有些爲難地說道:“對不起,施主,我這樣的小級別的寺僧,是沒法跟法空大師聯繫得上的,我的級別不夠,對不住了……”
我此刻簡直想要發火了,媽的,這都什麼情況啊,我去,我出來一趟以後,回來了竟然進不了這個門?不至於的吧?不過到了這時候,我突然也有點慌了,我特麼不進去的話,我真的沒地方可去了啊,我可是被新加坡警方所通緝的,也就是說我現在根本沒法去新加坡市區,而且即使新加坡市區的警方不通緝我的話,我也是無處可去的,因爲我特麼根本就是身無分文啊!媽的。
退一萬步說,我現在即使,有錢,而且也沒有被通緝,那我照樣也不敢回國的,因爲回國了以後,還有特麼三大家族在等着我,這三大家族各個都不是好惹的,現在他們都盯死了我,打算把我抓走,我一回去,豈還有路可走?我當時就有點絕望了。
想來想去,進入北城寺,是我此刻唯一可以選擇的方向了。我頓時覺得有點無奈了,我現在只能巴結着法空大師,別無他法了。這個門,我還非得想辦法進去才行。
而想到這裡,我突然意識到了什麼,我反應過來了,這法空大師,是不是再故意刁難我呢?
我想到這裡,當下就恍然大悟了,臥槽,這事情現在已經非常明顯了,我一個新來的,而且重要性如此明顯,法空大師不能不管我,但是既然要管我,也不能讓我總是得意洋洋的,好像離了這裡去哪都行似的,所以他必須得故意刁難我一下,讓我知道自己離了他不行!
只能是這麼個意思了,這都是故意安排的,我能明白。我嘆了口氣,心想,這下是遇到對手了,到了人家的地盤,人家要整我的話,跟玩兒似的。我特麼根本沒得選擇。
我看了看陸危,陸危還在一邊,他這時候已經點上了一支菸,表情有些不耐煩了,他說道:“喂,新來的,我陸危難道一點面子都沒有嗎?你真不讓我朋友進去是不是?到時候法空大師怪罪你了,我看你準備怎麼辦。”
那個小和尚則面露苦澀地說道:“這真不能怪我啊,玄理師兄,我是真的想幫忙,但是……師傅定下來的規矩……那麼嚴格,您看平時連對您這種高級弟子都不寬鬆,更別說我們這些小弟子了……”小和尚確實顯得挺難爲的,我也不打算繼續再爲難他了,看來他是真的沒這個本事。
陸危嘆了口氣,說道:“行,你小子夠可以的,你不讓他進是吧,那我也不進了。”
陸危說着,賭氣出去了,我愣了愣,疑惑陸危這是跟他賭氣賭什麼,但是我也懶得說什麼了,既然他不讓我進去,我也就沒辦法了。
我就走了出來,看到陸危在一邊生悶氣,我過去問道:“老陸啊,你在這北城寺混了這麼久了,怎麼一個小小的守門弟子都不聽你的呢。”
“北城寺這麼大!他能認識我這張臉已經不容易了,”陸危有些無奈地說道,“在北城寺,我屬於外出執行公務的那種人,你懂吧,在寺內,我沒有一官半職,沒法直接命令他。雖然說我是老弟子,但是師傅定下的規矩很嚴格,而且,他管的很到位,我們一般人,是沒法撼動的。”
我驚歎了,媽的,沒想到法空大師把這地方管理的如此到位,簡直如同一個森嚴的集中營啊,不不不,也不能這麼說,畢竟,這地方不是控制人的,而是保護人的,雖然規矩繁多,但是總的來說還是一個很好的地方的。
這麼想來,我就陷入了糾結了,臥槽,我到底該怎麼做啊,我有點小崩潰了,我想了想,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我開口問道:“誒,老陸,話說,你在這裡沒有職位,但是靜宣他是有的吧?”
“哦,靜宣是有,他地位還挺高的,幾乎可以說是寺內的二把手了,法空大師把他視爲自己的助手一般看待。你想想吧。”陸危有些不屑又有些不滿地說道。
我想了想,我開口問道:“那現在該怎麼辦?能聯繫上法空大師嗎?”
“肯定不能了,我師父他又不是跟我們似的,有手機有電話,想找他根本沒辦法。”陸危嘆氣說道。
我想了一下,開口說道:“那既然這樣,那你是不是隻能求助靜宣了?他職位那麼高的話,應該可以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