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巧聽了我的話,馬上就說道:“沒事的,沒事的,這沒關係的,洗澡的話我家也有熱水的,沒關係。”
我問的意思是怕她嫌棄我們太髒,睡人家家裡的牀,但是林巧馬上就知道了我得意思,然後趕緊就表示沒關係。我頓時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了。
但是即使是不好意思,我特麼也不想動了,我現在只想……睡覺,我現在不知道爲什麼,一到晚上不睡覺,就困的不行,尤其是今天確實折騰得也夠久了。我就說道:“那好那好,那我們就先不去洗澡了啊。”
說完這話,我又意識到了什麼,我看着陸危,我問道:“老陸,你還洗不洗澡了?”
“洗個屁啊,累死我了,我明天回寺裡面再洗澡吧,真是累了。”陸危伸了個懶腰,說道。
陸危這麼一說,我也輕鬆了不少,畢竟如果陸危洗澡,我卻不洗的話,那可不像話的很,我就說道:“那行,我們就睡吧。”
林巧聽了我們的話以後,卻沒有動,只是喃喃地點了點頭,說道:“好,那行……”
我看着她這個樣子,有些疑惑了,我不解地問道:“怎麼了,林巧姑娘,你還有什麼問題嘛?”
“啊,沒有……”林巧有些難以啓齒似的,但是我一眼就能看得出來,她這個樣子是有什麼事情,想說卻不說出口的樣子。
我看了看陸危,陸危也跟我對視了一下,我們都知道此刻林巧是有什麼心裡話想說了,我趕緊問道:“林巧姑娘,有啥你就說唄,沒事的。”
“呃……”林巧撓了撓頭,然後一咬牙,說道,“叔叔,我想了,你們既然今晚爲了防患於未然,纔跟我睡在一個房間的,爲了防止我發病,對嗎?那如果這樣的話,用不用再把我綁起來?用鐵鏈?”
原來林巧說的是這個。
我趕緊說道:“不會吧,不用的吧?”
我說完就有些後悔了,我哪裡知道用不用,我也不是專家,我不懂的其中的危險性,而且,我想了想,難道她不綁着鐵鏈的話,如果發狂了怎麼辦?我們兩個都睡着覺,豈不是要死了?醒着的時候還對付不了呢,更別說睡着了以後了,那豈不是要死的透透的?我想想就覺得心寒了,我趕緊又問陸危:“誒,不用的吧,陸危?難道還用嗎?”我有些不放心地看着陸危,語氣充滿了猶疑。
陸危想了想,說道:“不用了,沒那個必要,我這麼安排也是爲了防止萬一吧,怕今晚這個亡靈還會再度來襲,不過,現在看來,應該是可能性比較小的,不過也不能排除。”
我一聽就緊張了,我馬上就說道:“不能排除?也就是說有可能了?”
我說這話,其實是有潛臺詞的,潛臺詞其實就是,如果不能排除的話,那豈不是說明,我們應該給女孩綁起來嗎?否則的話,真出現什麼情況了,我們怎麼辦?等死嗎?但是我也沒法說出來,畢竟這話實在是有點殘酷了,我有些說不出口,不過我說道這裡,他們應該都能聽出來這層意思吧。
陸危聽了我這話以後,沒說什麼。林巧趕緊就接話道:“啊,如果這樣的話,我還是去把鐵鏈子拿過來吧。不然太危險了。”
說完,林巧就跑了出去,剛跑到門口,陸危就喊道:“喂,姑娘,回來回來。”
林巧跑到門口,停住腳步,疑惑地回頭,說道:“啊?怎麼了?”
陸危嘆了口氣,說道:“不用拿了,你現在這樣就行,不需要綁着,你安心睡覺吧。”
“那怎麼能行啊?”林巧驚慌地說道,“我發病以後……那個樣子實在是太危險了,我絕對不能讓你們處於那麼危險的境地!我……我現在就去把鐵鏈子拿過來……”
說完,林巧就要跑出去,陸危趕緊叫住了她,說道:“喂,姑娘,我說了不用去了,真的,我自己有數,你不用擔心了。”
“啊?真的嗎?”林巧有些猶疑地說道。
陸危清了清嗓子,說道:“那個,首先,你這個發病,不是突然的,對吧,是在你身上到來以後,你需要抵抗片刻,然後才能徹底地被這個亡靈給侵佔,對嗎?所以這就會有一陣子的抵抗時間……”
“可是!這是晚上啊,我在晚上是完全沒有抵抗能力的,就是我在睡覺的時候,我完全沒法抵抗亡靈的侵襲,我一下子就會被控制住了,因爲在睡夢中,我是沒有意識的,所以我沒法對抗亡靈……”林巧有些爲難地說道。
“這就是我要說的第二點了,”陸危淡淡地接話道,“我要做的,就是弄一個預警系統,以此來提醒我,亡靈的到來。”
“預警系統?什麼預警系統?”聽到這裡,我有些不解地問道。
“預警系統是什麼?你說呢?”陸危有些不耐煩地看着我,然後說道,“當然是負責預警的東西了!”
我有些無語了,他說的都是一些廢話,我馬上就問道:“不是,我是說,你打算怎麼弄這個預警系統?”
“這個你就不用管了,我自然有辦法。”陸危突然這麼說道。
他這麼說,我並沒有感覺到安慰,按照平時來說,陸危一旦這麼一說了以後,我就不知道該怎麼再問下去了,畢竟我也不動,而且陸危的語氣一般都非常的不容置疑,我一聽這話也就鬆懈了下去,不知道該怎麼再問了,但是陸危這次卻不同了,因爲剛纔陸危在說這話的時候,顯現出來的一種情緒並不是那麼的自大,跟自信滿滿,而是表現出來了一種底氣不足的感覺,我不知道他這是什麼情況,但是我能感覺的到,陸危這傢伙這次好像有點不對。
我就馬上追問道:“小子,你少來這套啊,到底什麼辦法?你眼神在躲閃什麼?少撒謊,快說。”我語氣頗爲嚴厲。
他的眼神躲躲閃閃的,早就已經被我給看穿了,我就直接指了出來,說到他臉上了,他一般就馬上像被拔了氣門芯似的,泄了氣,問什麼都招供了。這是大學的時候,我總結的經驗,現在看來,確實如此。
陸危鬆懈了以後,他喃喃地說道:“其實也沒啥了,就是……之前的那塊破布罷了。”
“破布?什麼破布?”聽到這裡,我突然顯得有些警惕了起來。
“就是……那個破布,你不知道是咋的?”陸危突然有些不耐煩地說道。
我一聽他這個態度,就感覺有點不爽,畢竟現在可是爲數不多的我能審訊他的機會啊。我頓了頓,換了一種嚴厲的態度,說道:“陸危,我告訴你啊,你別這個態度,你現在不能有什麼信息都獨享,不說出來,知道嗎?現在大家都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有難同當,行嗎?”
陸危聽到我這話,嘆了口氣,然後才緩緩地說道:“其實,這個預警系統就是之前的那個破布,破布,就是,沾了我的血的那個布,現在,就在你的胸口放着。”
我一聽這話,馬上就神經緊繃了一下,我彷彿觸電了似的,手下意識地就放在了胸口的位置,那個盒子就在那個地方,現在陸危竟然說,這個盒子是預警系統?爲什麼?這個盒子裡面到底有什麼玄機?我一下就有些緊張。
我看着陸危,然後說道:“你這個傢伙,爲什麼把預警系統放在我胸口?這算什麼情況?”
我當時就把盒子給取了出來,陸危一下就着急了,他說道:“喂喂,別動,別動,放回去!你別這麼衝動行嗎,你聽我說完再弄,好不好?”
“啥。說什麼?”我疑惑不解地看着陸危,停止了手裡的動作。
陸危嘆了口氣,然後繼續說道:“是這樣的,一個陰物,它都是具有陰靈在其中的,陰靈的力量有大有小,我用我的血,依附着它,就可以讓我感知到他,這種感覺會非常強烈,訓練有素的人可以很快地做出反應,比如說我。”
說着,陸危中斷了自己的話,然後陷入了沉默之中,我有些着急了,我問道:“然後呢?說完啊你?話說一半。”
陸危只好繼續說道:“但是,有一個情況,是這樣的,就是這個感知陰靈的人,也就是血液的主人,不能到過陰間,否則的話,他對陰物的感知能量就會下降很多,我現在就是這麼個情況,你知道吧?所以,我必須用一種方法剋制它,血液雖然不是你的,但是你身上有活人的氣息,所以,你可以抵抗它,幫我抵抗住陰靈的侵襲,所以必須借用你的身體存放一下。”
我聽了,頓時有些不解,我問道:“什麼意思,那你把它放在旁邊不就行了嗎?”
“不行,”陸危馬上就嚴肅地回答我道,“陰物必須放在活人的身上才行,不管是你的,還是我的,都必須是一個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