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走到了盡頭,手電筒的光芒可以照射到外面,我們可以看到外面那根本不是什麼出口。
但是我真的不敢想象,那究竟是什麼了,我們慢慢地走到了外面,然後我跟房可欣還有周冬都愣住了。
我們又到了一個石廳裡面。
我們本該出來的,我們走了這麼久了,如果是之前的那條山洞,我們現在按道理應該走到洞口了。但是我們沒有。
我們走到了一個新的石廳裡面。當然,我不知道是不是新的,這些山洞長的都一模一樣,也許,這裡仍然是之前的某個石廳……
我自己思索了一下,我們先後一共也就到達過了兩個石廳,第一個石廳,就是穿過進入山體的入口那條山洞以後,到達的第一個石廳,第二個石廳,就是我們進去以後畫下來了三角標記的那個石廳了。後來第二次到達的其實也是三角標記的石廳。只不過被人又改了標記,然後畫了很多個。
現在我們到底處於山體的哪個位置?我已經完全懵了,這些山洞七拐八繞,但是它拐彎的角度都不算太大,其實只能算是兩個端點之間有點蜿蜒的道路罷了,但是如果直接說這就是拐到了另一邊去了,我不能夠太接受,因爲這彎折的最大的角度也沒有超過過三十度,這些洞穴還是相對比較筆直的。
我看着眼前的山洞,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我們現在真的是徹底的迷路了。
周冬現在也完全的驚呆了,他似乎不知道自己的判斷究竟哪一環出了差錯,唯一可以確定的是,我們現在就在剛纔進的那個山洞的隔壁。
這也就是說,我們剛纔進的山洞,絕對不是第一次進的那個所謂的“一號洞口”了,因爲如果是“一號洞口”的話,“一號洞口”往逆時針數一個洞口應該就是出口纔對的,怎麼可能有進到一個新的石廳裡面?這完全沒理由啊。
我現在已經在想,這地方是不是所有的洞口都通往着一個新的石廳,然後每個石廳的洞口又通往一個新的石廳,如同網格般無窮無盡了。
如果這地方只有一個出口的話,我們可有的找了。我們不知道在我們儲備的口糧耗盡之前,還能不能活着走出去了。
“戴大哥!這是怎麼回事啊?你是不是搞錯了?”孟小紅驚恐地問道。
周冬也迷惑地看着眼前,他仔細地思索着,沒有說話。
我心想,如果按照周冬所說的,他是在之前的洞口放下來了自己的揹包,以此作爲標識,然後逆時針數了一個洞口,以此判斷是我們進入的第二個洞口,如果這樣說來的話,那麼我們再逆時針數一個的話,就應該是最開始進來的路沒錯了啊。像我們之前那樣做標記,那倒是會混亂,但是他直接把揹包放在了那個地方了啊。這怎麼還會出問題呢?
突然我想到了一種非常恐怖的可能性。
其實還有可能是,有另外一個人,在周冬不注意的時候,偷偷把他的揹包挪動到了另一個洞口……
我感覺自己渾身的冷汗都下來了。
我猛地扭頭看着周冬,周冬現在也流露出來了一種非常緊張的神情,他顯然跟我想到了一起。在之前,我們並沒有想到這個山洞裡面會有另外一個鬼鬼祟祟的人,但是現在我們發現,這個人光做一些這種見不得光的小把戲,他太陰險了,用了一系列的詭秘的方法,讓我們現在徹底陷入了絕境之中。我們現在想出去真的是非常難了。
“戴大哥,到底怎麼回事啊?你是不是弄錯了啊?”房可欣仍然在着急地問着,她顯然體力已經透支了,不能再在這種地方浪費時間了,所以顯得非常的急迫。
周冬搖了搖頭,說道:“這地方,可能有另外一個人,在一直跟我們搗亂……”
房可欣一聽,臉色就變了,她趕緊問道:“那到底是什麼人啊,對方到底想幹什麼啊?我真是受夠了啊!”她崩潰地說道。
真的,我現在也完全沒想到我們面對的竟然是這樣的敵人,他竟然躲在暗處一直跟我們玩這種把戲,想一點一點的磨跨我們,我們現在的精神跟體力其實都已經到了一種極限的狀態了,畢竟是持續的熬夜然後還要大量的走路奔跑,其實說白了沒有什麼別的事要做了,就是要不停地走路,但是這麼走路確實讓我們體力有點消耗到了極點。我現在只想睡覺。
我們本來打算正面面對一下我們的敵人的,我們想着無論如何,要跟對方較量一下,看看對方到底想做什麼,但是對方竟然是這樣的對手,他並沒有直接現身,而是跟我們一直玩兒着這樣的遊戲……
我想想就覺得害怕,我最怕的就是這樣詭秘的敵人了,這讓我感覺到完全的茫然失措,有力氣使不出來。彷彿一拳打在棉花上面!
“現在怎麼辦啊?”房可欣慌張地問道,她現在真的是慌了神了。
我們倆現在都非常的疲憊跟睏倦,周冬雖然沒有表現的像我們這樣疲憊不堪,但是我覺得他應該也是感覺有點吃力的,畢竟他也是高負荷的運動了,揹着那麼重得揹包,那揹包是我自己裝的,我放了那麼多必須品,我太知道那個有多重了。
周冬看着這地方,突然說道:“我們原路返回吧。”
“什麼?!”房可欣聽了這話,馬上就崩潰了,“真的走錯了?你是怎麼領的路啊?!”
周冬表情有點無奈,畢竟對方是個女的,他也不好像對我那樣的沒有耐心跟沒禮貌,他嘆了口氣說道:“我們現在雖然迷路了,但是一共就這麼幾個洞口,我們按着順序一個一個地走,肯定能走出來的。”
“但是我體力已經到極限了。”我忍不住說道,這話不得不說出來了,因爲我們真的沒法再這樣走下去了,難道要走一夜不成?
周冬聽了以後沉默不語,房可欣也馬上說道:“我現在就要在這裡睡覺了。真的。我已經快要昏死過去了。”
房可欣說着,疲憊地往地上一坐,她這還是什麼負荷都沒有的狀態,頂多兜裡面裝了個手機,我們倆還一個人揹着一個包呢,她已經累成這樣了,我也累的夠嗆了,我跟着往邊上一坐,我對周冬說道:“無論如何,我們現在先在這邊休息一下吧,真的走不動了。”
我心想,紅軍什麼過草地什麼的,都是怎麼走的啊,還有那些徒步穿越什麼什麼沙漠的人,那都是瘋子吧。
不過我轉眼又覺得似乎不太對勁了,我們現在真的應該這麼累嗎?我們才走了多遠的路啊?其實說白了,不過就走了兩個多小時而已,在這山洞裡面走來走去的,之前在島嶼上還走了很多的路,但是我們也休息了很久啊,現在竟然會這麼累?我怎麼想怎麼覺得有點奇怪。
再加上我之前一直不斷地陷入某種意識混亂的狀態,這更讓我覺得這裡有問題了,它難道有某種控制人大腦的能力?我爲什麼會出現那麼真實的幻覺跟夢境?那跟現實幾乎沒有什麼出入了,我們到底爲什麼會遇到那樣的事情啊。我們現在到底怎麼樣才能出去。
周冬嘆了口氣,說道:“那我們就暫時地在這邊稍做休息一下吧。待會兒再繼續走。但是我們必須留個人放哨才行,我們必須保持警惕。”
我心想怎麼都行,只要現在能讓我睡一會兒,我喃喃地說道:“那行,周大哥,這個任務就交給你了哈……”
這時候,我看到我旁邊的房可欣已經沉沉地睡去了,腦袋不由自主地崴到了我的肩膀上,我慢慢地把房可欣放平,然後自己也垮了似的躺倒在了旁邊了。
“你們有這麼累嗎?”周冬有點不爽地看着我們,我沒回應他,而是閉上了眼睛,現在我真的是想睡覺了,真的假不了。但是其實我又很害怕我又會遇上那種怪異的夢境之類的,我怕下一次我就沒法控制自己的行爲了!但是我又想到,怕也沒用,之前兩次,我都是在清醒的狀態下進入的那種幻覺的,走着路突然就那樣了,現在睡覺了就更沒法控制了。
所以我不再顧及太多了,而是任由自己的精神陷入了渙散的狀態。我什麼都懶得管了,就這麼做夢吧,隨便吧,或許又是有某種預兆型的夢境,弄不好能讓我們知道下一步該往那邊走呢。於是我就這麼昏昏沉沉地睡去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人在睡夢中的時候,意識是最凌亂的,我沒法判斷到底過去了多久,感覺時間彷彿過去了五分鐘,又彷彿過去了幾個小時,就在我這種半夢半醒的狀態的時候,突然之間,我被人用力地推醒了!
“喂!醒醒!孫波!醒醒!”房可欣着急地聲音傳進我的耳朵裡。
我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看着她,剛想問她怎麼了,就聽到她迫切地說道:“周冬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