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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日前——
月館內——
“李先生,實不相瞞,本皇之所以在衆皇之中被人冷落又飽受欺凌,沒有外界勢力支持是一方面的,但更重要的是卻是因爲如今尚未有嗣,父皇因此對本皇很是失望。我府中又妻室八房,皆是因爲想要早些得以兒,一來可以後繼有人,二來也可讓父皇安心。誰知事與願違,時至今日唯有一女,卻再無其他。因爲此事,也常淪爲他人笑柄。現在想來,本皇已經心灰意冷,早已放棄了,不過是能安穩日罷了。本皇既然求教先生,故而將此事與先生說得清楚些,也好讓先生的有個參考。”
李權端着酒杯,望着掛在月館窗口的明月,現在看來感覺還真是店入其名。
清幽的月光照在李權臉上,眼神中閃着清幽的神光,感覺很精明。
“殿下,既如此,您何不將計就計,製造一出自己無力生的假象?”
“這怎麼行?這這這……”
慕語起先還很激動,但隨着自己冷靜下來,自己的話語也變得越來越也沒有底氣了。
“別人的看法真就比自己的身家性命更重要?”李權冷厲地反問,然後擡起頭,思緒陷入了很久遠的記憶中,“我不知殿下有沒有聽過曾經有個人,爲了曾受過他人胯下之辱,後來卻成爲了一代名將。人家所求不過爲將而已,尚能受人胯下之辱,今日皇所要爭奪的是天下歸屬,是至高無上的權利,被他人嘲笑又算得什麼?而且這樣的嘲笑還只是暫時的,如果這點兒都不願意付出,日後還能成就什麼大器?”
一聽這話,慕語出了一身冷汗,酒勁兒好像也散了很多,然後重重點頭:“李先生,您說。”
“我給殿下的建議好處遠大於壞處。所謂壞處不過是讓人嘲笑罷了,而好處卻是能讓自己立於不敗之地,讓所有兄弟姐妹的目光都從您身上挪開,畢竟皇上是不可能傳位給一個沒有生育能力的人的。只要殿下能讓天下人都相信您不能生育,那就等於說您對所有人的威脅就消失了。不會再有人想法設法地算計您,您就可以高枕無憂,同時也可以在一邊坐收漁翁之利。”
慕語一想也是這麼個道理,這辦法的確是妙,不過其中還有些問題不懂:“李先生,您說要我爭奪皇位,但如果真的讓所有人都相信了本皇不能生育,日後父皇又如何肯傳位給我?”
“很簡單,殿下只需要告訴皇上這一切不過是一齣戲就行了。”
慕語一驚,叫道:“這豈不是欺君之罪?!”
“欺君又如何?你真以爲皇上得知事情後會治你欺君之罪?你錯了,皇上遠沒有你想象中那麼簡單,他不但不會因爲這件事而治你的罪,反而會因爲此事對你刮目相看!因爲你展現出了足以爲君的智謀,在下相信,屆時皇上肯定會對殿下讚賞有加。”
聽完李權所言,慕語陷入了沉默,但漸漸的,僵硬的表情被欣喜所取代。
眼前這位李先生所說的都不是什麼深奧的道理,只要一想就能確定對方所說不是虛言。
難能可貴的是第一個想到這點的人,看似簡單的道理,如果沒有人提醒,慕語覺得自己想破頭也不會想到這些。
僅憑這幾句話,慕語就覺得自己遇到貴人了,對方所說的爭奪皇權一開始覺得是個笑話,現在就燃起了希望。
慕語回過神來,表情非常激動:“可是……可是要讓別人相信此事怕是不容易吧?先生,本皇該如何做?”
“同樣很容易,殿下不是娶了這麼多房夫人都沒有嗣麼?咱們可以順理成章地將此事的根本原因推到皇身上。首先,找一個大夫,讓他給皇把脈,期間皇可以威逼利誘讓他配合自己演一齣戲,就說殿下誤事毒物而不能生育。相信既然有那麼多人惦記着殿下,相信殿下府中終歸是有眼線的,只要讓府中發生一些變故,那些眼線自然會注意到。到時候不用殿下多說什麼,那個前來給皇的大夫自然會被人盤問,如此情況下傳達給敵人的信息纔會更具有說服力。之後殿下再將那大夫來個殺人滅口,就算他們有所猜疑也死無對證。
接着,殿下要做的就是儘量讓自己的戲變得更真,讓得到消息的人不斷地去揣。最後再製造出更大的動靜讓皇上主動來,再將消息傳播出去。這樣,整個局就算完整了。”
慕語一動不動,生怕漏了一個字,見李權不再說,先看了看,又問:“李先生,您能不能說得再詳細些?”
“殿下,爭奪皇位的是您而不是在下,欲成大事者豈有事事求人的說法?在下已經把話說到了這份上,如果殿下還不能成事,那麼日後就算有在下一邊出謀劃策,殿下也是難成大事的。”
……
……
李權沒有給慕語講多細節,因爲細節只有局中人才能更清楚地知道怎麼操作更顯得真實。
大夫肯定已經死了,不管是不是之前在渣滓堆發現的那一具屍體,那個大夫肯定不會再出現。
至於慕夫人所說的休妻一事便是慕語的自由發揮,讓李權吃驚的是,他沒想到慕語竟然如此下得本錢,對自己這麼狠。
重新回到慕夫人要的說法上。
李權理了理思緒,嚴肅道:“慕夫人,皇殿下現在的處境您應該比在下清楚。殿下之所以如此,不過是爲了自己能好好地活着。能告訴你的消息不多,您只要知道皇殿下沒有的生病,看事情不要看表面就夠了。還有,最近幾天您最好不要畫蛇添足,老老實實呆在家裡爲好。總之,不要插手。”
慕夫人不是傻,聽了李權的話之後有所察覺,警惕道:
“你是說我家老爺行爲古怪都是裝出來的?”
李權擺擺手:“夫人,您若相信在下就先回去吧。該說的已經說了,剩下的就由夫人自己考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