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姐姐。昨天你去約會有沒有看到那臭流氓手上的傷疤?”
靖王府的後花園中,雖沒有花,但衆多不懼嚴寒的草木還是把花園妝點得鬱鬱蔥蔥。李芙大清早就的找到了姐姐,嚷嚷着詢問昨天的情況。
李倩蓉坐在花園的石凳上,想着昨天的情景,白了一眼妹妹,把小丫頭拉到了自己身邊,伸手一巴掌打在翹翹的小屁股上:
“叫你胡說!人家手上哪兒有傷疤?以後不要再跟姐姐說這些了!先生那是正大光明的君子,博學多才,體貼溫柔,怎麼可能是那奸商?”
李芙小手遮住了自己屁股,蹦蹦跳跳地躲到了一邊,柳眉變麻繩,疑惑道:
“不對呀!怎麼可能?那臭流氓明明被我咬傷了的!他是不是又耍了什麼花樣?姐姐你可要小心,千萬別被他騙了。”
“你還說!不准你說先生壞話!再說信不信我打你?”
“姐!我纔是你親妹妹!你怎麼幫着外人說話?不理你了!”
李芙氣呼呼地跑出了花園,帶上自己的小油傘,叫上三兩個手下就要出門。
剛走出去幾步,忽然想起來什麼,又跑回王府牽了一條大黃狗,挺着小胸脯,氣勢洶洶地走了出去。
……
……
李府中,夏茹、凌鳳、秦綿,三個大美人兒擠在凌鳳的廂房裡,把房門關得嚴嚴實實的,三個女人各懷心思,但臉都是通紅,相互間時不時的眼神交流都會讓氣氛更加尷尬。
房門突然響了,紅臉的小翠縮了進來。
三個女人立馬把目光聚集在了她身上,還是那句話:“怎樣了?”
小翠無奈地撇着小嘴,跺了跺腳,低頭小聲道:“還能怎樣?還不是跟剛纔一樣?”
秦綿挺立的胸脯上下起伏,摸出手絹擦了擦額上的細汗:
“我還以爲他是個正人君子,沒想到這麼齷蹉!”
“老爺是不是太殘忍了?”凌鳳瞥了一眼夏茹,“那可是個女子,即便要殺,也得給人家一個痛快吧。從早上到午後,才從柴房到廂房,老爺實在太荒……”
“啊——”
外面又傳來了那撩人的聲音,聽的人起渾身都是雞皮疙瘩。
小翠趕緊把門牀都關好,緊緊地捂着耳朵:“不聽不聽了!老爺是個大壞蛋!”
周圍女人都在說老爺的壞話,但夏茹此時卻生不出一句反駁的話來。
白日宣yin。
而且還是爲了報復一個女人!
虧得老夫人不在家,不然非活生生氣死不可。
她猜想老爺是恨透了那個女人,所以纔會用這種極端的方式去折磨對方。夏茹想要阻止老爺的荒唐舉動,但她不敢,生怕自己的舉動會讓自己好不容易得到的寵愛付之東流。
也只有現在,夏茹有點兒期盼姐姐在家了,如果姐姐在,一定會阻止老爺。
這的確是一場報復,報復那個女人不肯見自己,不肯對自己說出心事。
李府今天的氣氛非常怪異,所有的下人都把自己關在屋子裡一聲不吭,只有不明真相的老黑狗在大院兒裡轉圈圈。
正廂的牀榻之上,鴛鴦被褥下有兩條肉蟲的蠕動,低沉的嬌~吟聲伴着時不時出現的尖叫成了李府現在最撩人的樂章。房間滿是讓人心顫的味道,愛的氣息無處不在。
慕晚晴感覺自己已成了團爛泥,無力地翻着翻着白眼。但身體卻要不受控制地跟着男人的挑~逗而擺動。
“李權,別弄了。求求你別弄了!”
慕晚晴終是架不住李權的捉弄,開口求饒。從柴房到廂房,感覺自己就像是雲顛漂浮的羽毛,一次次落下又一次次被吹到上了頂空,一波波的衝擊實在抵擋不住了。
看着懷中玉人的表情,任何男人都會生出自豪之感。李權壞笑着抽出手,在渾圓的屁股上拍了一巴掌:
“你叫的什麼?”
“李郎,李郎,你饒了我吧。我錯了。我有內傷,受不得這樣。我現在只想睡一覺。”
見小妮子服軟,李權這才收手,將對方摟在懷裡,雙雙睡下。
“以後不準跑了。再有下次,看我不搞你十天!”
懷中的玉人兒沒有說話,像條死魚一樣睡了過去。
此時雖是午後,但期盼了許久的玉人兒又回到了自己的懷裡,李權心裡很踏實,看着一身香汗,還光禿禿的美人兒,膩膩地粘在自己身上,感覺是去了皮被大火煮了好幾個小時的芋頭。
親吻一下額頭,閉上眼,很快就進入了夢鄉。
……
……
李府突然變得安靜了,畏畏縮縮的下人們也都先手走到了大院兒,相互嘀嘀咕咕不知討論着什麼。但看到西廂的主子們出來,又都紛紛閉上了嘴。
可憐的小翠又被叫到門口去探聽情況。
小丫頭極不情願地跑到門口瞅了瞅,又悉悉索索地跑了回來,小聲道:
“好像睡着了。”
夏茹皺起眉頭來:“老爺這是想幹嘛啊?”
凌鳳初來李家,有些心虛,小聲地問了句:“姐姐,要不要去報官?我怕老爺濫用私刑。”
“現在和濫用私刑有什麼區別,府中下人每人五十兩銀子,叫他們不準透露半個字!這個女人,老爺要怎麼處理都隨他的意願,我們不要瞎摻合!”夏茹展現出了女主子的氣勢,一句話便給這件事兒畫上了句號。
下人們各個都拉到了鉅額的銀錢,但心裡還是沉甸甸的,覺得老爺實在太荒唐了。各懷心思地幹着自己的活兒,沒有再討論了。
李府剛安靜了不久,門口卻傳來了老黑狗此起彼伏的叫聲。
“汪汪汪!”
李府的老黑狗感覺自己的地位受到了威脅,表露出了它前所未有的憤怒,四隻狗爪狠狠地抓着地面,在青石臺階上留下了的雜亂的白痕,目光卻緊緊盯着前方,氣勢洶洶地直面不遠處比自己高半個頭的大黃狗。
大黃狗輕刨了兩下爪子,恍若不知地搖尾巴、吐舌頭,根本沒把老黑狗放在眼裡,只是盯着牽着自己的小主子的手。
小手握着油傘,同時也握着一塊吃剩的肉乾。這東西,大黃狗可是盯了一整條街了。
身邊有了大黃狗,身後還有幾個狗腿子,李芙底氣十足,站到李府門口,嚷嚷道:
“把李權給我叫出來!”
“嘿!哪兒來的小丫頭這麼兇?”一個家丁拿着實心木棍走了出來,還想靠近些,卻被一柄長劍架在了脖子上!
“陸陸陸……陸教頭!”
守門的家丁打了個激靈,陸忠來過李府,也顯露過一些功夫,守門的家丁哪兒敢跟他較勁?同時也注意到,陸忠這樣的身份卻只能站在這小女孩身後當一個下手,這小女孩肯定是靖王府很重要的人物!
家丁蔫兒了,害怕地後退了兩步,吞吞吐吐回答:“老……老老爺在睡覺。”
“哼!以爲我才三歲呢?大白天的誰會睡覺?快把那臭流氓叫出來!你們都怕他,本郡主今天就不怕了!”
李芙今天做了充足的準備,身側有大黃狗對付老黑狗,身後有陸忠這樣的高手對付那天晚上出現的神秘人,就算那臭流氓打屁股很厲害,人家咬起人來也不含糊!
見門口的家丁久久不回話,李芙一揚脖,大模大樣地要往門內走去。
家丁們想要阻攔,但陸忠走在前面冷聲提醒:“這是芙蓉郡主,誰敢造次?”
安福不在,沒人敢跟對方較勁,只能讓行。只有那老黑狗見大黃狗敢踏進自己的統治範圍,再也忍不住了,“汪”的一聲撲了上去。
大黃狗一直盯着肉乾,沒想到還有不長眼的狗東西來打擾自己,學着小主子的模樣一仰脖子,嗷嗚一口咬在老黑狗的腿上,猛地一甩!
“嗚……”
一聲慘嚎,老黑狗被嚇蒙了,還沒回過神來,大黃狗竟然追了過來!
“CNDY!老子不鳥你,還蹬鼻子上臉了不是?”
大黃狗氣勢洶洶,老黑狗抱頭鼠竄,一溜煙兒就跑進了府中。
李芙看到這一幕樂壞了,一鬆手裡的繩子,大黃狗立馬跟着衝了進去。李芙在門口歡快地拍手叫好:
“大黃加油!給我狠狠的咬!咬死這個不長眼的畜生!”
李府亂套了,兩條狗一追一跑圍着大院兒團團轉,滿地的塵土飛揚,一羣下人驚呼着到處躲避。
老黑狗躲到柴房不行,躲到自己的窩裡也不行。卻看到漫步出來的女主子們,這下以爲是找到了救星,衝到了夏茹的裙襬地下。
夏茹還不知道外面發生的情況,剛走近大院兒就看到兩條狗在狂奔,一晃眼,自家的老黑狗就鑽到了自己的裙子地下,但隨後撲來的大黃狗卻把夏茹嚇得呆住了。
所有人都屏住了了呼吸。夏茹更是花容失色,彷彿能看到迎面而來的血盆大口,長有倒刺的舌信子滴着腥臭的口水,牙齒尖銳得像是鋼針。這一撲,怕是要香消玉殞啊!
大黃狗已經不顧一切了,想的就是要搞殘挑釁自己的老東西。
就在臨門一瞬,一道銀光閃過。
“噗嗤”一聲,血花四濺!
狗血沾滿了夏茹的裙襬,腥臭的氣息直衝腦門兒,驚得夏茹癱倒在地,一身的冷汗像把渾身的力氣都抽走了。
而地上,寶劍將大黃狗的咽喉刺了個通透,劍身插在青石地上,把大黃狗的屍體固定在地,顯然是死透了。
隨後進府的李芙渾身一顫,握着油傘的小手緊了緊,驚呼道:“我的大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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