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島近在眼前,可魚島周邊戒備森嚴。[燃^文^書庫][www].[774][buy].[com]李權三人已沒時間多耽擱,見此情景阿朵自告奮勇跳入水中。
不知她這是幹嘛,見其信心滿滿的樣子應是無恙。
小商船繼續在遠處徘徊,只等阿朵回來。
半個時辰後,仁不見阿朵身影。
船伕開始擔心,因爲他們知道人在水中不斷游泳是有極限的,半個時辰已是個很危險的時間了。
李權清楚,阿朵的水性非常人可理解,對船伕的擔心不爲所動。
就在此時,另一面船伕輕咦一聲,然後不敢確定地喊道:“喂喂!出來看看!那邊好像出問題了!”
所有人都出了船艙。
船伕所指的地方正是魚島方向,海霧中隱約可看到幾艘船影。
那是朝廷的巡邏船隻,爲求不讓他們懷疑,小商船離得較遠。所以此時望去不是很清楚,但是,遠方模糊的船影中似乎有一艘船漸漸地有了傾斜。
起初還只是個感覺,可看了不久,船隻傾斜越來越明顯,好似要沉!
很快,周圍船隻的動作也證明了幾人的猜想。周圍船隻發現有一艘船動靜有異,紛紛改變的航線往出事船隻靠攏。
朝廷巡邏船隻都經過了嚴格的訓練,出現這樣的小狀況紛紛靠攏放下鐵鏈,幾艘船之間的船員相互協作,很快就將船隻連在一起。三艘船駕着一艘船開始回島。
幾個人正當怪,誰料小商船側方忽然傳來了敲擊聲。
一看才知,原來是阿朵已經回來了,正在敲擊船側示意放繩梯呢!
兩個船伕驚得目瞪口呆,還有人敢這麼敲船側的?
驚訝中將繩梯放下,等阿朵順利上船後又追問:“姑娘,剛纔那船……是你搞的?”
阿朵沒有回答,嘻嘻一笑:“還愣着幹嘛?現在不是有機會了?快點兒登島吧。”
就靠這點兒空隙,商船迅速往魚島靠近。
魚島的主要海岸都有哨崗,商船肯定是無法正常登岸的。
正好惠子口中的秘道也不需要正常登岸。按照惠子的指示,商船停在了一處海島絕壁下。
絕壁下衆多凹凸不平礁石,商船不得不在五十米開外拋錨。
時間緊迫,三人必須立即行動,因爲很快就會有船隻來填補這片被遺漏的海域。
據惠子所說,這水下就有直通東洋王陵寢的秘道。是當時工匠爲自己逃生準備的。
但凡王侯將相修建大型陵寢,完工之後,工匠們幾乎都有陪葬。日久之後,工匠也都漸漸熟悉了這樣的規矩,所以他們都會爲自己留一條後路。當年,東洋王也清楚這一點,曾命惠子來檢查過。惠子發現了這條水下密道,但在工匠們的苦苦哀求下沒有說。所以,惠子對這條秘道很清楚。
至於東洋王爲何將陵寢建在魚島,其根本還是展現出他的野心。
魚島位於東洋國和中原大陸之間,陵寢建在此地的用意很簡單,就是要腳踏兩地成爲兩地的主宰。
五百年的時間裡,魚島雖一直在中原的掌握下,卻無人知道當年霍亂一時的東洋王會在魚島之下。
從此處下水要潛水長達三百米,下潛幾十米。對水性好的人可能沒什麼,但對李權而言,簡直登天還難!
阿朵一馬當先,一骨碌就鑽入海中,惠子也做好了入水準備,回頭看着李權,疑惑道:“爺,咱們快點兒下水吧。”
“這個……我……我懂水性。”
“……”
這裡都是生活在海邊的人,根本沒聽過有不熟水性的。李權瞬間成了另類,行動暫且一頓。
現在的問題是李權怎麼處理?
阿朵大大咧咧地在海中嚷嚷,叫李權乾脆別去了。
李權哪兒能讓兩個女孩子冒險?
幾番討論後決定,由阿朵帶着李權潛水,李權不用遊動,只要憋氣就行。
李權對憋氣有信心,而且對阿朵的水性也有信心。
於是重新整隊,阿朵上船,將李權抗在了背上。
李權一頭死牛,壓着個嬌滴滴的姑娘,船伕看了都有些不忍。
阿朵的確有些吃力,但一想下了水就不用擔心了。
可是,阿朵小看了李權對水的敏感程度,從跳入大海接觸到海水的那一瞬,李權全身的肌肉都變得僵硬起來。阿朵只感覺全身一緊,就像是背後有條巨型章魚用觸角緊緊地吸出自己的嫩肉一樣,小腳已經被刪纏上了,動作很怪,只有靠手遊動。
阿朵還沒有這麼蹩腳地在海里活動過,回頭看了看背上傢伙,想要將他放下用雙手拖着走。不想身後的傢伙就像死魚一樣,緊張得一點兒反應都沒有,嘗試之後也只有如此往下。
惠子抱了一塊石頭在懷裡,這樣能使下潛輕鬆不少,她遊在前面帶路,想着阿朵的水性極佳就沒有回頭。
阿朵在後面吃力地追趕,總覺自己在海里帶個人都不行會很沒面子,便咬牙跟着。
靠近海島的海水下沒有危險,只有些小型的魚蝦、珊瑚等等。唯一要注意的就是伴隨着海浪而來的暗流,如果被暗流推得撞到了礁石就很容易受傷。
這本是阿朵根本不考慮的危險,今天揹着個老男人可把她折騰得夠嗆,一路有驚無險。
隨着下潛深度越來越深,似乎已經過了珊瑚礁能生長的地帶。水中的壓力使得惠子速度變慢了很多,阿朵終於趕上了。
阿朵利用自己在水下的視野優勢,果然發現前方有一個很規則的圓形黑洞。
大自然中幾乎不會出現這種規則的形狀,那麼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人工開鑿。
秘道肯定就是的那裡!
眼見惠子下潛到了極限,阿朵伸出手一把將她也帶上,一下便鑽入了洞中。
海中黑洞沒有一點兒光,但只要一路往前就行了。
也不知遊了多遠,但肯定已經在魚島的下方。惠子漸漸有些吃力,憋氣已經過了一分鐘。
惠子加快了速度,一個人遊向了前方。
背後的李權也有些吃不消了,就算有真氣護體也不行。沒有水下憋氣的習慣再怎麼也不行。
李權越來越難受,四肢變得更加僵硬,同時還不忘四處亂抓。
如果是如花,可能對這傢伙的行爲已經習以爲常。可阿朵沒想到這傢伙在水下這麼麻煩!一時不察竟然被只鐵鉗還要有力的大手捏住了山峰!
這是李權標誌性的八爪魚式攻擊,阿朵險些岔氣,海水中多了一串雜亂的氣泡。
要命的部位被攻擊,阿朵心亂如麻,驚慌地回頭看去,發現背上的老傢伙依舊緊閉雙眼,老臉漲得通紅。
那隻大手實在是太用力了,阿朵自己的小饅頭都要被捏熟了,火辣辣地陣陣脹痛。
她嘗試着用手捶打李權的手臂,想讓他趕緊鬆開。
適得其反!
李權不但沒鬆手反而抓得更緊,疼得阿朵你齜牙咧嘴,偏又不敢出聲。
“完了完了,一定被他給扯掉了!”
阿朵心中默默哀傷,速度陡然加快。
好在這是一跳逃生秘道,中途沒有任何機關陷阱。
又過了半分鐘,阿朵終於到了秘道盡頭,探出水面的第一句話就是:“我的奶!”
惠子走在前面,先一步上岸,一聽阿朵這麼大聲地叫喊,被嚇了一跳,忙讓她別出聲。
一股不怎麼新鮮的空氣竄入李權鼻息,裡面還參雜着一股淡淡的腐臭味兒,並不好聞。
可這也讓李權舒服得骨頭都蘇了,瞬間四肢放鬆,扒着岸邊的石頭大口大口的呼吸。
阿朵如蒙大赦,翻身上岸,可憐巴巴地解開自己的小背心檢查自己的傲嬌小嫩|乳還在不在。看着李權的眼神簡直就要噴出火一樣。
惠子好地看了看兩人,小聲地問道:“怎麼了?是不是在水下發生了什麼?”
阿朵臉一紅,幸好光線很暗,這事兒哪兒敢拿出來說道?吞吞吐吐地解釋說沒什麼。
李權緩過氣後也上了岸,這傢伙似乎多自己水下的作爲渾然不覺,這讓阿朵又一陣憋悶。
三人在一起休息了片刻,定神之後開始打量四周環境。
這裡是一個開在山腹中的洞窟,和海平面持平,所以有海水連通。
惠子拿出打着一路精心呵護的火摺子,下海遊了這麼久還能用,也不知用了什麼辦法。四周是全封閉的,空間不大,除了四周狹窄的石頭地就是個一尺見方的水池。擡頭看去是一片漆黑,不知道頂上有多高。
“喂!這兒怎麼是死路?是不是走錯了?”李權疑惑道。
惠子搖搖頭:“沒有。通道口在頂上,因爲要考慮到漲潮的問題,不能讓海水漫入陵寢中。上面有多高我已經沒印象了,但這四周一定有繩梯。”
果不其然,三人分頭一找,很快就找到了繩梯所在。
因爲此處潮溼,所以繩梯還能用。可爲了安全起見還是一次一人一路往上爬到了密道出口。
當三人都上到頂上,發現是一條只夠一人並肩匍匐前進的通風甬道。
路只有一條,三人只有悶頭往前。
往前不出十米,李權便感覺到一股涼風襲來,當機立斷讓身後兩女止步,然後將火摺子滅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