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衆人進入墓地中心,漸漸適應了墓地裡的光線,一個安靜的石室,出現在了他們的視線之中。
石室中相對外面並沒有太過奢華的佈置,反而顯得格外的簡單,空蕩蕩的,也並沒有太多的擺設,南宮千歌的目光,在石室中轉了一圈,然後便是凝在了石室中心處,那裡,有着一具石棺……
只見石棺通體乳白色,靜靜的坐落在石室的中央,看上去彷彿是由一塊白色的晶體鑄造而成,石棺蓋着的是透明的棺蓋,所以南宮千歌他們都能看見,在那石棺的裡面,一枚鑰匙靜靜的趟在一個樸素的盒子裡……
南宮千歌的目光聚焦在那個鑰匙上,準確的說是盒子上。然後,她便是隱約的見到,在那盒子上,一縷縷白霧緩緩升起,漸漸飄散。鑰匙的表面也是浮着一層寒氣,這等詭異的事情讓的南宮千歌眼睛一眯,心中的思緒百轉千回。
裴靖涵向前走了兩步,表情凝重,視線看向了南宮千歌所在的方向,見到南宮千歌點頭,裴靖涵這才伸手緩緩的推開了透明的棺蓋。
衆人緊張的看着,幾乎屏息的等待着事態的發展。一路上的驚險讓的他們不得不時時刻刻的警惕着墓地裡發生的每一種情況,已作出最有利的決斷。
棺蓋推開了,但是什麼事也沒發生,這樣的平靜讓的當下所有人心裡都好似鬆了一口氣,就連裴靖涵,此時心中的警惕也都有些鬆動。只有南宮千歌,心中不但沒有放鬆反而提高了警覺。
越過平靜就意味着危險性越高。
裴靖涵推開棺蓋,並沒有什麼驚險的事情發生,鑰匙近在眼前,饒是以裴靖涵的心性,也不由得心中大喜。
就在裴靖涵的手快要觸碰到鑰匙的時候,南宮千歌的心裡終於感受到了一絲危險。
“別動!”
一聲急喝,阻止了裴靖涵的動作,也驚住了其他人。
其他人都是一臉不贊同的看向聲音的源頭,而裴靖涵也是面帶疑惑的看着出聲的南宮千歌,眼中閃過有一絲不確定,但是卻沒有說什麼反對的意見,反而是轉身離開了棺木的附近,來到南宮千歌的身邊。
“先等等。”南宮千歌一臉凝重的看着那不斷絲絲冒出的白氣,話音裡帶着一絲不確定。
因爲墓地發生了一系列兇險的事情之後,能來到這密室的人都不是傻子,自然而然聽了南宮千歌的意見,在一旁等着。
良久,終於是有人忍不住的跳了出來。
“孃的,我就不信這個邪了。”
說話的人是個大漢,只見他三步並作兩步,快速的來到石棺旁邊。和裴靖涵之前的情況一樣,並沒有收到任何的攻擊。
站了一會,大漢便哈哈大笑起來,面帶得意的看着南宮千歌一行人,高聲道:“你們都不要這寶藏的鑰匙,那鑰匙就歸我了。”
說着,伸手便去取那盒子裡的鑰匙……
“別動!”
很顯然這次也是南宮千歌叫出來的,可是那伸手去拿鑰匙的大漢並沒有聽南宮千歌的話,此時的大漢在心中更是對南宮千歌鄙視不已,“之前也說別動,還不是什麼事都沒發生?還真當別人都是傻子麼?”
可是下一刻,大漢臉上得意的表情瞬間凝固,只見那盒子上的寒氣透過鑰匙竟大多數都鑽進了大漢的身體裡。
大漢此時的感覺就猶如掉進了冰窖,從裡面寒到了外面,身體也漸漸的不能動。
而其他人看到的則是:那寒氣竟然以肉眼看得到的速度瞬間凍住了那大漢的整個身體,讓他徹徹底底的變成了冰凍人。
“這……”
這一系列的變化讓衆人的臉色都浮現出了驚恐的表情,看向南宮千歌的目光也不由的有些怪異,畢竟她曾兩次出聲提醒別人別亂動。
“千歌……”裴靖涵有些慶幸自己聽了千歌的話,不然第一個成爲冰雕的人就是他。
“你仔細看看那個大漢。”南宮千歌彷彿知道裴靖涵要說什麼,她沒有回話,只提醒了裴靖涵一句,她相信以裴靖涵的聰明定會發現一些不同。
聞言,裴靖涵凝神望向那已經成爲冰雕的大漢,只見大漢身上的生機被一絲絲的抽出,似乎都被盒子吸收去溫養石棺中那枚鑰匙了。
這一發現讓裴靖涵心中大駭,這是怎麼回事,一個死物可能抽取活人的生機呢?可是眼前的事又讓他不得不信。
“不是自主意識!”就在裴靖涵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南宮千歌在一旁適時的解釋道。
不是自主意識?這一說法卻讓裴靖涵更加疑惑,他不能理解這是什麼意思,那盒子是死物,沒有自主意識,可是它的行爲又是怎麼回事呢?這似乎有些說不通。
南宮千歌輕咳了一聲,耐心的解釋道:“這應該是觸發機關的媒介,那個盒子應該是需要吸收一些生機才能開啓機關。”歪着頭想了一會兒,南宮千歌似乎下了一個重大決定一樣,對着裴靖涵輕聲說道:“我們過去看看。”
剛在兩步,便感覺到了有人攔住了自己,南宮千歌有些惱怒的轉身,便看到裴靖涵一臉擔心的拉着她的手,眼裡滿是不贊同。
“沒事的,放心!相信我!”南宮千歌輕輕拂開裴靖涵的手,緩緩的走向那石棺。
就在南宮千歌的手就要觸碰到鑰匙的時候,裴靖涵眼裡閃過一絲決絕,上去兩步拉住千歌的手:“千歌,等一下,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