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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掉過節操,要說件正經事。
……
我說,以後還讓不讓人看碧血劍,吃薯條了?
文晴:“碧血洗銀劍!”
貝貝:“薯條蘸番茄醬!”
我還沒回答,沒節操的時刻就開始了——
今天進羣玩耍,遇到羣裡姑娘們問:“今晚洞房,青青姨媽會來嗎?”
------題外話------
一個字——囍。
那是一張大紅的剪紙。
她的枕旁放着一物,目光落上去,她忽然鼻頭髮酸。
待聽見步惜歡走下樓梯的聲音,暮青纔回過身來,一翻身便怔住了。
暮青背對着牀帳,等着步惜歡下樓去,卻久未聽見他的腳步聲,反倒是屋裡窸窸窣窣的,不知他在做何事。過了一會兒,她聽見腳步聲走來榻前,帳簾一掀,不必回身她便感覺得出男子落在她背上那道深深的留戀的目光。她以爲他臨走前會說些情話,亦或打聲招呼再走,沒想到他什麼也沒說,似乎掀開牀帳只爲看她一眼,隨後便悄悄地走了。
穿好衣袍後,他走到闊椅上將那兩張婚書收入懷中,轉身之時瞥見桌上還剩着張紅紙,不由心中一動,到梳妝檯的抽屜裡拿出一物來便坐下了。
“可真心狠。”步惜歡望着那放下的牀帳,幽幽一嘆,卻不惱她。
既然他要等天下大定再圓房,那她就拖着吧。
她喚不出口,肉麻!
步惜歡隱忍籌謀近二十年,他並非魯莽之輩,既然決定動手,必有周密計劃。若需水師協助,她幫忙就是!此事不愁,愁的是那聲夫君。
“哦。”暮青對水師閱兵日動手之事似乎沒有多大反應,把帳簾一放便轉過身去,“那你想聽夫君,也要再等一年。”
那時,元修將從西北率兵回來,各方雲集盛京,必有一場大亂!
呼延昊和親之舉圖謀太多,他圖謀草原之心未死,圖謀青青之心也未死,讓她送嫁是假,將她留在關外才是真。一年後水師閱兵之時,呼延昊會親自來大興迎娶和親王妃,他不想讓青青出關,只能那時動手。
元修此番回邊關,也是因爲知道元家起事沒他不行,他在邊關一可拖延元家借立後廢帝之舉,二可盯着呼延昊。
元家想要廢帝自立,需先借一事爲引,這件事便是立後。他這些年揹負着昏君之名,在百姓心中,他寵信男妃荒淫暴虐,不爲禮教所容。他未立後,這些年死的宮妃也好男寵也罷,不過是些妾侍,但若是嫡妻都被他折磨死了,天下人必難容他。他之嫡妻位重,乃一國之母,如若暴斃,元家必細數他這些年的荒淫暴虐之事,藉機廢帝。
但此二事乃是朝中必爲之事。
這些日子,她在水師大營練兵,不知朝事。朝中正在爲兩件事忙活着,一是爲他選後,二是爲狄部選王妃。朝中無人想嫁女與他爲後,亦無人想嫁女去草原,因此推來推去,吵擾不休。
“再等一年,水師閱兵那日,便是動手之時。”步惜歡頭一回對暮青透露此事,呼延昊走後他便有此心思了。
“那要等到何時?”他有此心,若說她不感動,那是自欺欺人。可比起這些,她更在乎他的身子,他若不常撩撥她便是了,可他常常不正經,然後又忍回去,她擔心時日長了對他的身子不利。
見她惱了,他纔將那不正經的笑容斂了,坐到牀邊輕撫她的發,那髮絲剛剛與他的結在一起,他下牀時有多捨不得解開,就有多珍惜她。那滋味他未言明,卻只有他自己品得出其中酸甜,“青青,我……不想苛待了你,也不能。你是我的妻,當國書相聘,國禮相迎,天下爲媒,四海爲證。”
暮青面色微冷,她是爲他的身子着想!
步惜歡邊穿衣邊回首,打趣道:“娘子真比爲夫還急?”
暮青擡手掀開半邊帳簾兒,肩頭如畫紅梅,比眉心那朵金梅還有嬌俏,卻也生着層香汗,青絲微溼,眼神朦朧,說話尚且氣虛,話卻認真,“你總忍回去,對身子不好。”
閣樓裡,帳簾兒卻一掀,步惜歡下了榻來,男子暖肌俊骨玉背生輝,燭光下生着層薄汗,紅袍一展便將其遮了。
月殺瞥了他一眼,沒出聲,那意思很明顯——找死你就去。
月影眼一睜,起身道:“時辰到了,主子該回了。”
月殺:“……”
“嗯,不過這回自作主張倒是辦對了差事,該賞纔是。”
“月殺辦事越發自作主張了。”
但即便如此,兩人還是聽見樓上傳來低笑聲,隨即便是少女咬牙切齒卻軟軟的聲音。
閣樓廊下,月殺倚着門框,月影盤膝閉眼,兩人都當沒聽見。樓上聲音淺如低風,兩人專心聽院中梨枝颯颯;樓上聲音鶯囀如啼,兩人專心聽春蟲夜鳴;樓上聲音如浪拍岸,月殺甩甩衣袖,袖風甚大,什麼都沒聽見。
帳中忽聞吸氣聲,隨即氣息忽窒,漸生婉轉。
他的笑聲卻沉了些,似乎懲戒,手指一勾,她忽覺肚兜一鬆!
她只覺得半邊身子都麻了,氣力莫名失了,哪還顧得上開口說話?
“不喚?”他笑問,輕吻她的耳珠。
“嗯?”男子將臉埋在她頸窩裡磨蹭着,鼻音懶得她骨頭都酥了。
暮青這才知道自己想歪了,卻不知步惜歡怎麼對這聲夫君如此執着。
這世上的女子裡也就她能臉不紅氣不喘的說出這倆字來,步惜歡低笑一聲,轉身將暮青擁入懷裡,戲謔道:“娘子想要洞房,也得先喚聲夫君不是?”
暮青問:“洞房?”
“爲夫尚有一事未得滿足,還望娘子成全。”他將這一刻品味足了才轉頭笑看她。
他是認真的。
暮青轉頭,見男子笑容淺淡,卻意態滿足。
今夜,她穿戲服不過是一時興起,想起他在府衙馬車裡的話,心軟想如他的願罷了。沒想到他見了之後會爲她綰髮梳妝,親寫婚書,她以爲他如她一般,也是一時興起,畢竟沒有花轎,沒有官媒,沒有禮官,也沒有高堂賓客,這閣樓裡紅綢未掛,被褥牀帳未換,連張喜字都未貼,怎麼也沒有成婚的喜氣。可是沒想到,他與她拜了天地,行了合巹禮,連結髮共枕都沒落下。事出突然,沒來得及準備的沒有辦法,而能行的夫妻之禮,他一樣也沒有疏忽。
結髮共枕……
暮青卻仍怔着,手心發熱,心也發熱。
暮青一怔,步惜歡躺回來,兩人共枕同被,他在被下握住她的手,滿足地長嘆。
說是歇息,步惜歡擁着暮青躺下後卻沒動。盛京三月的天兒夜裡還很涼,這兩日又下着雨,夜裡更涼,他拉過錦被來將她蓋得嚴嚴實實,自個兒卻懶洋洋坐了起來。暮青瞅着步惜歡,不知他又要鬧什麼花樣,卻見他低着頭,取了自己的一縷墨發,又勾來她的一縷青絲,輕輕系在了一起。
男子的目光越發深沉懾人,少女敏銳得如同小獸,伸手便去撈衣衫,手剛在衣衫裡摸了一下,便被男子的手掌覆住牽起,她睃了他一眼,聽他啞聲笑道:“娘子,春宵一刻,該歇了。”
眼前一片溫潤玉色,伴着沉沉的笑聲,她臉頰都要燒着,正要坐起,外袍和中衫便從肩頭滑落了下來。帳子裡忽然便生了月光,少女發如雲,肩如雪,美人彎似玉鉤,最美的風景被遮在襦裙遮了,只見紅牡簇簇,一團錦繡。待錦繡褪盡,忽見冬景,梅枝凌寒,粉梅初綻,清香似撲鼻,讓人屏息。
暮青耳根微紅,見步惜歡笑着勾起她的鳳帶,瞧那樣子也是要爲她寬衣。可他卻與她那利落的手法不同,折磨人般勾着她的鳳帶在指間繞啊繞啊繞,繞到盡處使力一扯!她正被他繞得心神不寧骨頭酥癢,冷不丁被他一扯,頓時撲進他懷裡。
誰急了!
暮青一怔,只覺得步惜歡睜開眼時,眸底似翻滔浪似掠電光,那慵懶矜貴的意態忽然便添了幾分懾人,被那目光定定瞧着,她心都莫名一跳。然而,他眸中卻漸漸浮起笑來,聲音啞得惑人,“娘子莫急。”
男子墨發如雲,披散着,被那大紅龍袍襯着,眉宇間那慵懶的意態更濃了幾分。他定定望着她,見她將簪冠捧去枕旁放妥,回身後傾身擁住他,手兒摸索到他的腰後爲他解了玉帶。少女體香清幽,混着些許脂粉香,男子閉了閉眼,由着她爲他寬了外袍,當胸前一敞,她微涼的手指觸及他時,他倏地睜眼,一把握住了她的手。
暮青由着步惜歡幫她脫了繡鞋,放了牀帳。燭火未熄,帳中燭光沉黃,兩人對坐,男子欲解那鳳繡帶,卻被少女擡手覆住。步惜歡看向暮青,見她在榻上跪坐而起,擡手幫他拔了玉簪,解了玉冠。
臉皮真厚!
步惜歡握着繡鞋,慵懶的笑容微滯,隨即笑答:“爲夫身爲男子,理當不拘小節。”
暮青挑眉,見步惜歡爲她將簪釵步搖一一取下,又俯身爲她脫繡鞋,不由問道:“這便是振夫綱?”
夫綱?
步惜歡不中她的計,“娘子有此閨房之好,爲夫日必當滿足,只是你我夫妻日久天長,這些都是日後之樂,不急。今夜春宵一刻洞房花燭,爲夫理當先振夫綱。”
暮青眼神一飄,打岔,“我覺得,你還是雌伏好些。”
步惜歡笑道:“合巹禮畢,娘子是不是該喚夫君了?”
暮青:“……”
步惜歡放好後坐回她身旁,笑吟吟道:“古禮有云,合巹禮畢,當以盞一仰一覆,安於牀下,寓之男俯女仰,陰陽和合,乃大吉之禮。”
“何意?”暮青不解,她對婚俗之事不太瞭解,除了拜天地合巹酒,其他的一概不知。
暮青望着空空的酒盅,失神之時,步惜歡已經解開了兩人的衣角,將她手中的空酒盅取走。暮青以爲他要放起來,卻見他蹲下身來,將兩隻酒盅放到了牀榻底下,他的那隻盅口朝上,她的那隻盅口朝下。
燭光暖,男子眸光亦暖,執起酒盅遞給少女一隻,酒盅玉白溫潤,少女指如青蔥,光澤有些涼,眉眼間卻融着暖意。他凝望着她,她低垂着眸,兩人交臂,仰頭飲盡杯中酒,佳釀入腹,五臟皆暖。
暮青看向他,見他搬了只圓凳到榻前,隨後將兩隻酒盅放到了圓凳上,這才坐到了她身旁,俯身牽起兩人的衣角,仔細結成雙結。他身着大紅龍袍,袍角金龍華貴,她的裙角繡的是鳳穿牡丹,龍鳳相纏,待結成雙結便再也分不出哪個是龍哪個是鳳。
步惜歡將暮青扶起,牽着她的手將她送到榻上坐下,道:“娘子且安坐。”
她在拖延,他知道,那就如了她的意,看她能拖到何時,正好也多瞧瞧她這難得的嬌羞模樣。
步惜歡聽後笑意濃郁,“好,那就先喝酒。”
暮青回過神來,嬌靨暈紅,微微扭頭,淺淺笑道:“還沒喝酒。”
“娘子?”步惜歡喚了暮青一聲,這一聲喚得情意幽幽繾綣溺人,眼波脈脈,看得人都要化了。
暮青聽後不覺恍惚,一日之間,她有了親人,也有了愛人。昨天若是有人告訴她,今兒會發生這些事,她定然不信,可人生有時就是如夢如幻的。
男子挑了挑眉,不肯就此作罷,“今兒你拜兄長時,可是叫了大哥的。如今你我也拜過了,可該叫聲夫君?”
少女眼簾微垂,只笑不應。
“娘子。”他道。
閣樓裡,沒有禮官念唱吉言,兩人依舊牽手拜過天地,起身面向兩把空空的闊椅,牽手而跪,再拜婚書,起身三跪,夫妻對拜。這一拜,漫長如過半生,兩人擡首時,男子眸底如含星火,爛漫醉人。
主子想拜堂,屋裡就一扇窗子,一拜天地自是要對着窗子。若是他,聽見主子要拜堂時就會挪地兒了,反應如此慢,活該跌一下。
兩人面朝窗子,相攜而跪,窗外一道黑影嗖地跌了下去,隱約聽見月殺在窗下哼了一聲。
暮青見了,算是知道他多想拜堂了,她淺淺笑了笑,這才起了身。
步惜歡一笑,尋了兩把闊椅擺到窗臺對面,將婚書從懷裡取出擺了上去,回頭笑看暮青。
暮青坐着不起,問:“沒有高堂,如何拜?”
沒有紅綢,沒有蓋頭,步惜歡到榻前牽了暮青的手,問:“喝酒前,你我是否該拜個堂?”
屋裡有酒,是除夕那夜步惜歡來陪暮青守歲時帶來的宮釀,那罈子梅酒兩人只喝了一壺,剩下的就放在閣樓的衣櫃底下。暮青酒力不佳,明兒還得回軍營,步惜歡只斟一小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