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博衍就知道她猜不到他遇到了誰,便帶着幾分笑意說:“趙致遠,相信你對這個名字應該不陌生吧!”
說實話,畫兒聽到這個名字確實有些意外,但是突然想起來:“他是李將軍的軍師啊!上回他就隨李將軍一起來這邊了,你遇到他我一點兒也不意外,我意外的是你怎麼認識他?”
穆博衍說起趙致遠滿臉的喜悅:“當然是因爲你呀!我當時徵集糧食的時候可是借了一下你的名頭,誰讓你的名氣在汶嶺那麼大呢?所以他就冒出來了。 ”他今天實在是太開心了,有糧食了畫兒也來了,今天真是一個好日子。
畫兒見穆博衍那一副不正經又特別無能模樣,有好奇怪忽然一想李將軍在身邊不是?難怪他這副樣子!便說:“他是軍師呀!幫你出謀劃策是本份,怎麼叫突然冒出來!”
穆博衍朝李將軍看了一眼:“他是李將軍的軍師,又不是本王的。自接手軍隊以爲,他就離開了軍隊了。但是,他說他看你的面子又回來幫忙解決糧少不夠吃的難題。”
畫兒聽穆博衍這麼說,忽然明白了,他是給趙致遠開脫吧!畢竟他是李將軍的軍師,李將軍離開之時肯定也是吩咐過趙致遠讓他離開。但是趙致遠在軍中自是認識他的人多,而幫靖王的事兒肯定瞞不住,便只得這麼說!
想到這一層,畫兒便開着玩笑:“那你要怎麼謝我呢?你要知道我和趙致遠可是莫逆之交。要不是你這一仗關乎到我的未來幸福,他肯定是不會幫你的!”
穆博衍仍舊笑眯眯的說:“那可不是!娘子的面子多大啊!爲夫以後可還得指着你,想那濮部族的首領還有母知府可都是看你的面子呢?”
畫兒一臉得意:“現在知道本姑娘的厲害了吧!以後可要做個二十四孝相公,要不然分分鐘咔嚓掉你!”
“爲夫遵命,以後什麼都聽娘子的。”穆博衍毫無顧忌的當衆表態。
這一幕在旁人面前那分明就是打情罵俏,這也讓所有人都覺得穆博衍是非常寵楚畫兒的。
二人這麼說說笑笑,過了一會兒南平過來了:“回王爺,驗收完畢,糧食和帳冊完全吻合。王爺要不要再行抽查一下?”
穆博衍揮了下手:“不用了,你驗過就行。”說完然後滿臉寵溺的看着畫兒,“何況還是畫兒親自隨送過來的,定不會有差池。”
李將軍聽靖王這句話,忙拱手說:“王爺,既然已經覈查清楚了,那麼就簽收吧!末將也好回京覆命!”
穆博衍點頭:“好!”說完便在公文上簽字,驗收!
李將軍接過文書,嘴角微彎,便說:“既然交接完成。末將也不久留了,即刻便回京覆命。願王爺早日得勝回京!”
“好!這軍中連吃飽就成問題,也沒什麼招待你的,就不留你了!你且去吧!”穆博衍便大手一揮,讓隨行人馬把糧食都運進了大營。
李將軍看向楚畫兒:“楚大人,要隨本將軍一起回京嗎?”
畫兒搖頭:“你去吧!我留下來!”
“那皇上那裡……?”李將軍似有爲難。
畫兒笑了笑:“皇上那裡我自會交待的,相信皇上也希望我留下來助靖王一臂之力。”
李將軍也沒有再說什麼,便拱手告辭:“楚大人既然如此說了,本將軍便就此離開!保重!”
畫兒也拱手:“將軍保重!”
李將軍便跨上馬背,調轉馬頭帶着隨行的人員,就此離去。
糧食一車車的往大營裡運,李將軍的人馬也漸行漸遠。畫兒看着那慢慢消失的背影,忽然又有一種不太好的預感,他一直想留在軍中,可現在剛來怎麼就急着走呢?這實在是讓人費解!
穆博衍走到畫兒身邊:“想什麼呢?李煜他們都走遠了,還盯着!再看我吃醋了!”
畫兒回過頭看着穆博衍,不禁一笑:“吃個大頭鬼的醋啊!我在想正事兒呢?他當初可費盡心思想留在軍中呢?這今天交完糧食就急急忙忙的走了。”
“他要急着回京覆命!”穆博衍便給了畫兒一個非常好的解釋。
畫兒搖頭:“這覆命根本不需要他親自跑一趟,上封奏摺就行,這你比我更清楚吧!”
穆博衍眼睛朝四周看了一眼,一臉的無所謂:“管他呢?反正糧食送到了,他在不在都沒什麼關係吧!”說完便對畫兒使了個眼色。
畫兒一下明白過來:“是呀!反正糧食都送到了,我累得很,想去你營帳休息,可以嗎?”
“當然可以啊!娘子有命,必需遵從啊!走吧!”穆博衍依舊一臉的嘻笑,說完對着南平說,“你在這裡看着點兒,本王陪畫兒去休息。”
南平點頭:“是!”
穆博衍跨上馬背,然後把手伸給畫兒:“走!”畫兒將手伸過去,博衍手裡一用力把畫兒也拉到了馬背上。二人坐穩,穆博衍一夾馬肚,“駕!”
穆博衍就這麼大喇喇的帶着畫兒從整個軍營中穿過,也引來很多人的議論。
“靖王馬背上的那個女人是誰啊?”
“誰知道啊!這靖王怎麼就把個女人帶到軍中來了?還跟他共騎一乘!”
“這福份可不是什麼人都能得到的?想想那可是王爺的馬背。”
“這麼說來,王爺是很喜歡這個女人。”
“你們不知道王爺從前不是逛清樓就是上賭坊嗎?女人王爺那多得是……”
七嘴八舌的說什麼的都有,穆博衍聽在耳朵裡像沒聽見一樣,可是畫兒卻有些擔心了,二人一到營帳,畫兒便說:“你這樣招搖,也不怕他們說你只知道吃喝玩樂,不會打仗!”
穆博衍微笑:“他們愛怎麼想我怎麼管得了,不過你來得正是時候,我正愁不知道他們怎麼相信我,並服從於我!”
畫兒被穆博衍這句話驚呆了:“你是說,你來了這麼久,都沒有得到他們的信任和服從?難怪首戰會告敗。那怎麼辦?”
穆博衍似乎一點兒不着急,只是說:“李煜的兵,在短短時間內怎麼可能隨便服從別人?即使有軍規那也是隻是表面服,從心裡卻還是懷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