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兒這一下就聽明白了,他們這是故意過來找茬的。看着繼文那一副囂張樣子,不禁冷冷一笑:“無論我楚畫兒是一介商女還是達官貴人,我的人就是我的人。”
姚氏不屑的冷哼了一聲:“呵!你的人,你的人又如何?敢對本夫人不敬的,就該罰。包括你!”說完便指着周氏,“你,剛剛見到本夫人沒有行禮,上茶還慢。”
周氏忙看向畫兒,畫兒向她微微頷首。周氏便明白了,便說:“小姐說過,自家人不用行禮,行了反倒顯得生疏。茶之所以上得慢,那也是因爲小姐會茶道教過我們。且貴客來了我們纔會細緻的泡茶。”
“狡辯!誰跟你一個下人是一家人?”姚氏雖不屑的回了一句,可那句貴客很受用。
畫兒一笑:“大嬸,在我家裡沒下人,就只有親人、朋友。所以他們都是我的自家人。”
“你們是自家人,那是你們的事兒,我一個縣尉夫人跟你們這羣人能稱得上是自家人嗎?”姚氏一臉的傲慢,眼裡全是優越感,好像她高人一等一般。
“大嬸,你這到我家裡的擺你九品夫人的身份,合適嗎?”畫兒淡淡的回一句,真是覺得超極可笑。
繼文忙上前:“有什麼不合適的?你當你是誰啊!你就是一個廚子,一個商女。門第就是低。看到我們官宦人家就得矮一頭。”
畫兒不禁噗呲一笑:“商人的門第就是低嗎?那你們這些高貴的人,紆尊降貴來到我這一小小的商戶家裡來幹什麼?”
“若不是你爺讓我來,八擡大轎請我來,我都不會來。”姚氏一臉的嫌棄。孰不知當時楚老爺子一提這事,她馬上就自告奮勇的過來了。這好不容易身份地位高了,可不得來好好顯擺一下?
畫兒一聽說楚老爺子讓她來的,就知道楚老爺子什麼目的,總不是覺得這縣尉雖是個官,可奉祿沒多少。這初當官可不得四處打點一下?但是楚家家底薄,就來打她的主意來了唄!
“倒底還是沒忘了我這親戚啊!”畫兒一臉的嘲弄,是沒忘了她這親戚還是錢,她心知肚明。
姚氏一臉的得意:“怎麼?現在想跟我們攀親戚了?那也不是不可能,主動上門去跟你大伯磕頭認錯。你大伯若是心情好,定也認你這個侄女兒。”
“你真的想太多了,我之所以說親戚二字,是對你客氣,給你個機會坐在這裡。若不然你這堂而皇之的坐在我家裡教訓我的人,你還能這麼坐着跟我說話?”畫兒還是不慍不怒的看着姚氏。
姚氏還是那一副趾高氣昂的樣子:“我就教訓了,我還就坐在這裡跟你說話了?你能把我怎麼樣?你可別想着對我動手,你大伯可是縣尉,專門管治安的。”
畫兒瞬間收起臉上笑容:“算你有自知之明,還知道大伯是縣尉。我當你們走親戚到我家裡來,敬你是個長輩你教訓我的人,我也忍了。你們若再敢動我的人我就不客氣了。”
繼文見不得畫兒這麼一副囂張的模樣,賭氣般的走到繼賢面前,就是一腳朝繼賢肚子上踹過去:“我就動了,我看你怎麼不客氣了。”
繼賢被一腳踹得後退了幾步最後倒在地上,這力道看來用得不小。繼賢捂着肚子從地上爬起來,周氏忙過去攙扶。
畫兒微眯了下眼,一臉的冷峻:“阿吉,阿祥。”
阿吉、阿祥忙跑進來,拱手:“大小姐,有什麼事!”
畫兒一臉的嚴肅:“眼瞎啊!你們護院是怎麼當的?見有人欺負這宅子裡的人,你們幹愣着幹什麼?給我打出去。”
“你們敢!”姚氏一拍桌子,噌得一下站起來!
畫兒完全無視姚氏準備發飈的模樣,依舊穩如泰山的坐着,還端起一杯茶,悠悠的喝起來。
“是!”阿吉、阿祥忙應諾,完全不理會姚氏的話。
他們早就想動手了,剛家裡沒個能做主的,他們不敢動手怕給畫兒惹麻煩。這聽到命令,迫不及待的開始摩拳擦掌的朝楚繼文面前逼過去。
繼文頓時慌了,他沒想到他們真的敢朝他走過來,嘴裡威脅着,臉上卻露了怯:“你們別過來,你們過來試試,我爹可是縣尉,你們敢、敢動我,你爹會把你們全抓起來,關進大牢,砍了你們的……啊!”
阿吉才懶得聽他的廢話,直接一拳朝他臉上招呼過去,頓時,嘴角就流血了。阿祥緊接着一拳朝他肚子上招呼過去,他們都是練家了,這下手可不輕巧。
這出手速度太快了,姚氏還沒有從驚諤中清醒過來,就見繼文掛彩了。忙撲過去護着繼文:“別打了,別打了。快別打了。”
阿吉和阿祥朝畫兒看過去,畫兒對他們揮了揮手,他們便忙住了手,沒有再打下去。
畫兒淡淡的吐出了一句話:“這就是挑釁的後果,看你是繼祖哥的弟弟我這回饒了你,長點兒記性。”
姚氏幫繼文擦着嘴角的血跡:“楚畫兒,你欺人太甚了。這事兒跟你沒完!”
畫兒一拍桌子站起來:“我就欺你了,怎麼了?給臉不要臉,真把自己當回會兒事?你們敢鬧到我家裡來,就該知道後果。很早就在食爲天警告過你,別動我的人,後果很嚴重。”
繼文忍着身上的痛,放狠話:“你等着,看我爹怎麼收拾你!”
畫兒一臉的不屑:“你以爲我真畏你爹手裡那點兒權力嗎?在我楚畫兒眼裡算個什麼東西?”
姚氏沒有想到畫兒還能這麼囂張,在弘忠當了官之後,她還敢這麼說話:“你目無尊長,藐視王法,我定讓繼文爹治你罪,把你關進大牢。關了你的食爲天!”
畫兒冷冷一笑:“是我目無王法,還是你目無王法。你私闖民宅,欺壓百姓還想在我家裡行兇。我們來說說,這三罪並罰你們該是個什麼罪?”
“是你讓人動手打我們家繼文的,還流了血受了傷。”姚氏覺得自己身份不一樣了,她纔不怕這所謂的三罪並罰,弘忠還能真的抓了她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