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犨讚賞的看了段明玉一眼,拍了拍段明玉的肩膀道:“走,尋樂子,哦,咳咳……不對,是尋找靈感去了。”
兩個人在陳州城之中打轉,倒是需要趙犨帶路了。段明玉在這陳州城之中,熟悉的地方也就是那麼幾個,除了方纔的飯店,客棧,就是自己駐紮的軍營了,至於那啓發“靈感”的地方,還從來沒有去過。
不過段明玉在現代社會的時候,一週倒有五天是陪着人在這種地方耍樂子,尋找靈感。
沒想到今天卻淪落到要靠別人帶路,實在是有些慚愧。此時天色將暮,趙犨拉住段明玉道:“明玉賢弟,看你今天這麼夠意思,爲兄我就好好帶着你遊玩一番,今天,我帶你去個好地方耍耍樂子。”
“哦,趙兄不必多禮,這怎麼好意思,只要是能幫助你啓發靈感的地方,就是刀山火海,我也願意跟你去。”段明玉極爲猥瑣的笑着道。
趙犨哈哈大笑道:“不錯,只要能帶來靈感,管他是什麼地方,段賢弟真乃妙人也。”
“趙大人英明。”段明玉豎起了大拇指。
硬生生的受了這一記馬屁,趙犨甚是受用,湊到他跟前偷偷道:“明玉賢弟,你聽過翠雲閣沒有?”
“翠雲閣?這個倒的確是沒有聽過,但只聽這名字便知道是什麼地方了。”段明玉頗爲老實的道。
這陳州城的娛樂休閒場所,段明玉可是一個都沒聽過,所以今天又成了初哥。
趙犨只是神秘一笑,露出一個諒你小子也沒去過的眼神,你們這些老老實實的妻管嚴,哪能知道這等銷金窟所在呢?
金陵十二釵,秦淮風與月,自古以來便是文人墨客吹捧的特色,天下聞名,可見風花雪月,風流韻事在男人當中的普遍程度。
“這翠雲閣便是這陳州城之中最大的一青樓,裡面的姑娘不僅漂亮而且都有些不俗的本事,比如,有的會唱歌,有的會跳舞,有的會品簫,諸多優點,不一而足。最妙的是,這翠雲閣出了許許多多的大美人,不僅有天人之色,更有驚世之技,最爲難得的是,聽說還都是清倌人,賣藝不賣身。你少爺我今天心情好,帶你小子去見識見識了。”趙犨有些大言不慚的自吹自擂的說道。
啥?你說啥?天人之姿?賣藝不賣身?很有看點哦。如果再加上一個暗地的俠女或者魔女身份,那可真就是一部半架空歷史小說了。
段明玉想到此處不由得“嘿嘿”的直笑,這個一方土皇帝的趙大人看來也深得偷香竊玉之精髓啊。
“怎麼樣?是不是很有興趣?”趙犨只見段明玉突然之間笑得很詭異,以爲他動心了,便故意問道。
段明玉又是嘿嘿的一笑,問道:“趙大人,在下有一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明玉賢弟說這些話就見外了,有什麼話但說無妨啊?”趙犨甩了甩長髮道。
“那就請恕在下直言了,不知和這個賣藝不賣身的清倌人睡一晚上,大概要多少銀子?”趙犨瞬間石化,可謂是目瞪口呆啊,這個當今狀元,御封的懷化中郎將,可還真的不是一般的粗俗啊,不過真是對了本官我的胃口。
趙犨雖然也是讀書人,但也是帶兵打仗的,我算是半個武將廝殺漢了,所以就對這些粗口也沒什麼忌諱,當下不以爲意的笑道:“有銀子也睡不着,人家雖只是清倌人,但眼光高得很,每日見的才俊公子不知凡幾,可從沒聽說有多少是幸運的成爲成爲入幕之賓的,一般都是看看舞蹈,下下棋,聽聽小曲之類的。”
切,這類故事電視上小說上演得可多了,可謂是不知凡己,段明玉有些不屑的道:“趙兄,在下不瞞您說,我最瞧不起的就是這些清倌人了。說的好聽點是清倌人,說的難聽點,就他孃的是叫裝B。有的還整個花魁出來,當畫看,先人你個闆闆的,什麼花魁草魁,再花魁,她也還是**。青樓是什麼地方啊,那就是讓咱們男人樂呵樂呵的地方,到了青樓,你不賣肉,就弄一張小臉就想糊弄過去,把咱們男人當傻子了?光看那臉就知足了,那還不如回家找副仕女圖好好的欣賞呢,花那銀子做什麼?”
“哦,哦,明玉賢弟所言甚是,不瞞你說,正是因爲這個原因,開始的時候倒好,時間一長,衆人覺得無趣之後,這翠雲閣的生意一直不怎麼景氣,不過爲兄向你請教一下,什麼叫做裝B?”
“這個所謂的裝B就是……這樣吧,我生動形象的打個比方來說吧。這青樓裡的**,明明就是給人睡的,偏偏還有什麼賣藝不賣身的花魁故作清高,這就叫裝B。”
“有道理,有道理。”趙犨一時之間,頓生知己之感:“明玉賢弟,爲兄倒是看不出來你很有感慨嘛,怎麼,以前逛過窯子?”
“沒有,沒有。”段明玉急忙擺了擺手,順便還搖了搖頭,謙虛的道:“哪裡有這等事情,在下僅僅只是聽這些賣藝不賣身的花魁的故事多了,有些麻木了。我就在想,到了青樓就該賣肉,要不然還是青樓嗎?還有那些什麼公子才俊,在花魁前人五人六的裝模作樣,說是欣賞人家的才華,可是背地裡卻是怎樣一副嘴臉,咱們是男人,可都清楚的很。只有趙大人您,嘖嘖,這氣質,這風度,真是純樸自然,美玉天成,那纔是真正的英才俊傑。”
趙犨老臉一紅:“段小兄弟真的認爲我是純樸自然,美玉天成的英才俊傑?”
“那當然,在下什麼時候說過一句假話了?”段明玉一本正經的道。
“趙兄,你說的翠雲閣在哪裡呢?”這是段明玉在這個世界第一次逛窯子,表現的自然要“初哥”一點,怎麼能搶了堂堂趙大人的風頭了。
果然,趙犨表現得極爲暢快的一擺手,指着遠處的一處樓閣道:“你看看,不就是那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