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此刻立於盧舍那大佛之下的兩個人,卻根本沒有向石佛看上一眼。佛像下,是砌鋪得十分平坦的石板路,當初大唐皇室貴族們就是在這裡隆重祭禮、頂禮膜拜的,此刻那石板廣場上冷冷清清,連遊人也無一個。因爲今日正逢有雨,雨不大,纏綿如絲,卻是最爲擾人心境。
廣場兩端,各有一輛華美的車子,一個白衣人和一個黑衣人默然對立,在他們背後,各有一個娉娉婷婷,搖曳生姿的女子,爲他們撐着一柄油紙傘,雨傘覆在他們的頭上,美人兒大半個身子都露在雨中,細雨早已打溼了她們的衣衫,兩個女子卻一動不動。
黑衣人是段明玉,在他身後撐傘的女子就是她的妻子萬豔豔,萬豔豔眉如遠山,眸若秋水,明眸皓齒,粉光脂豔,立於對面的好個女子卻也是秀媚婉麗,不可方物,氣質相貌絲毫不遜於她。不過,那女子身前穿着一襲白色公服的男子,卻遠不及段明玉健碩年輕,那是一今年過三十的王愛卿,雖然氣度雍容,頗有不怒自威之相,可是畢竟殺氣滿身了了,往那兒一站,可不像段明玉一般氣宇軒昂。
從他們身後侍婢肩上被雨浸溼的程度看,兩個人已經對立攀談良久,段明玉並沒有徑直回長安,而是先行了宋州一趟,將程君瑜,萬豔豔接來,然後一起回到長安,不免就到了洛陽,段明玉來到洛陽,見了如此多的佛像,就忍不住參拜,這一來就不免想起了江南無辜慘死的百姓。
“公子,以我們如此龐大的勢力,無論做什麼事,都應該先求穩,再求進,相信這些道理要比小的明白,希望公子早日鋤奸,田令孜此人再也容不得了,他在位一日,就不知要死去多少無辜的百姓。”
對面的段明玉夷然一笑:“呵呵,愛卿啊,說到底,我到底是初生牛犢啊。”
段明玉也是冷冷一笑:“我在朝中全無根基,田令孜也沒有資格號召天下,陛下是個扶不起的阿斗,根本不值得扶持,哎,這天下真的是一團糟。”
王愛卿看過那地獄一般的場景,頓時不禁目眥欲裂,最後還是忍住了,只是微笑道:“是啊,田老賊吃的鹽,比我們吃的飯還多,要做什麼、要怎麼做,還得從長計議啊。”
“什麼,你說什麼?”段明玉突然靈光一現,但又一下子沒抓住。
“我說還得從長計議。”王愛卿老老實實的道。
“不是,前一句什麼來着?”
“還得從長計議”
“田老賊吃的鹽,比我們吃的飯還多……”王愛卿正在納悶,段明玉卻猛拍手掌,歡喜的道:“對啊,鹽,哈哈哈,就是鹽了。”
“國公這是怎麼了?”王愛卿撓了撓後腦勺,不解的道。
當夜,段明玉向妻子講起了當日的慘景:“當爲夫趕到湖州的時候已經是一片屍山血海了……”
“什麼屍體呀,殺人放火呀,這處客棧挺偏僻的,官人這樣說,聽着叫滲得慌,我都不敢一個人睡覺了。”豔豔說着,把腦袋往段明玉懷裡拱了拱。
程君瑜也應道:“是啊,官人不用說得這麼明白嘛,咱們剛剛見面,說這些真是大煞風景。”
恰在此時,那搖搖欲滅的燭光被風所動,忽然搖晃了一下,兩個女子一聲尖叫,齊齊地擠進了他的懷裡。段明玉邪笑道:“有道理,那咱們今日不談死,只談生。兩位娘子,咱們歡好可也不止一回了,爲夫辛勤耕耘,不遺餘力啊,你們的小腹怎麼還是如此平坦,咱們是不是,該更加努力了?”
;他的手撫上兩個平坦柔軟的小腹,兩個美人兒同聲一啐,閃身就要躲開,楊浩動作甚快,一把攬住了她們的纖腰,把她們牢牢固定在自己身邊,俯身便往豔豔脣上吻去。
豔豔俏臉緋紅,暱喃道:“不要,不要在這裡。去去我房,…唔”
段明玉的雙脣已吻上了她的櫻脣,豔豔身子一鬆。便軟軟地到進了他的懷中,星眸緊閉,一雙嬌豔欲滴的脣瓣任他嚨吻起來。
“嗯,嗯……”豔豔輕輕地呻吟着,嘴脣被段明玉吻着,嬌膩柔軟的酥胸在他的大手揉搓下漸漸挺拔起來,她的纖腰也不由自主地更加挺起,把那酥胸毫無保留地奉獻給她的男人。攬住君瑜腰肢的大手不知何時已抽離了她的腰下,移到了豔豔的臀後,可是君瑜雖嬌羞無限,卻沒有就此逃走,這張榻就是她的牀,她又能逃到哪兒去?
看着在段明玉的愛撫“蹂躪”下漸漸癱軟如泥、鼻息咻咻,春情上臉,渾然忘我的豔豔,君瑜的眼波嬌膩的似乎要滴出水來,她忽然“嚶嚀”一聲,自後面抱住段明玉寬厚結實的脊背,將自己挺拔的shuangfeng緊緊的貼了上去,動情地摩擦着。
不知道是誰伸手扯下了那徘紅色的帷幔,不知道是誰伸手解下了他們的衣裳,很快,隔着紗幔若隱若現的牀榻上,出現了兩具小白羊兒似的嬌美小羊羔,同樣不堪一握的小蠻腰,同樣挺拔而富有彈性的白玉shuangfeng,就像兩條藤,纏住了中間那棵粗壯的大樹,發出動人的喘息。
案上紅燭已將燃盡,燭焰似滅不滅,唐焰焰花開了又謝,謝過了再開,也不知經歷了幾回欲死欲仙的滋味兒,此時已是連小手指也再無力動彈一下,她香汗津津地側臥榻上,眼波迷離地看着身邊那一雙人兒,紅的燭光映過紅的帷幔,落在娃娃那渾圓挺翹的臀上,她伏在楊浩身上,那光瑩潤澤的誘人…咳咳…正像波Lang般起伏,盪漾起無邊旖旎、一室春光。
聽着那動人的呻吟,感受着帷幔的律動,豔豔覺得自己此刻就像躺在一艘小船上,隨着自己心愛的人蕩向遠方。
第二日一早,段明玉的雙股依舊在打顫,他一口一口的喝着熱粥,難免有下人在笑話他這個國公爺,可是下人們哪裡知道,他的兩位嬌妻,已經連牀都起不來了。想到此處,段明玉還忍不住得意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