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後,幾人圍在一起玩遊戲。
八個人,加上一個導演湊成一個九人局的狼人殺。
九人局的狼人殺有三個村民,村民就是全程閉眼玩家,只能通過場上衆人的表情和發言來尋找漏洞,幫助神職人員找出狼人。
還有三個狼人,狼人每天晚上可以選擇一個人刀,第二天白天的時候,被刀的人死亡,第一晚有遺言,第二晚被刀的沒有遺言,被刀之後,就算出局。
還有三個神職,一個預言家,每天晚上可以查驗一個人的身份,一個女巫,女巫有一瓶解藥和一瓶毒藥,解藥可以救活一個人,毒藥可以毒死一個人,被毒的人不能發表遺言,每瓶藥只能用一次,最後一個神職是獵人,獵人晚上不睜眼,如果在晚上被刀,或是白天被投票出局則可以發動技能,帶走一個人。
遊戲採取屠邊玩法,狼人刀掉三個村民或者三個神職,則狼人勝利,而神職或村民通過白天發言,猜出狼人身份並投票,出局全部狼人則好人勝利。
“天黑請閉眼……”
第一局,開局第一晚,平安夜,幾人開始發言。
傅汎上來就扔了幾個水包,說了幾個她自己認爲的狼坑,其中一個赫然就是寧樂。
程斯年是一個村民牌,全程閉眼玩家,只表示自己是一個好身份,如果有預言家和神職跳出來就跟着走。
整個一輪下來下來,第一天晚上被推出去的是程斯年,因爲發言划水嚴重。
第二晚的時候,死了兩個人,一個是傅汎,一個是寧樂,兩人面面相覷,女巫開了毒,毒了她們兩個其中一個,第二晚死的人不能有遺言。
白天發言之後,被投票出局的是林瑤。
第三晚,顧生姿被刀。
顧生姿是獵人,隨便開槍帶了一個之後遊戲結束,狼人勝利。
“我是被刀的嗎?”傅汎問了一句,看向幾個狼人。
林瑤、黎清兮和李木心是狼人。
“我毒的。”寧樂眨了眨眼睛,她是女巫,第一晚自救。
“我是預言家!”傅汎捂住眼睛哀嘆一聲:“我兩晚驗的都是好人,而且解藥沒了,我也沒敢跳,爲什麼毒我?”
“你說我是狼啊!”寧樂的理由極爲簡單,就因爲傅汎是前置位發言,丟水包的時候丟到了她身上,所以第二晚的時候直接開毒,毒死了預言家。
第二局的時候,晚上一睜眼,三人面面相覷,程斯年看了看自己的狼隊友,覺得贏的機會幾乎沒有。
傅汎比劃了幾個手勢,意思讓程斯年自殺,然後跳預言家,推趙琦,程斯年點點頭,表示明白,寧樂一臉茫然的看着兩人,她第一次玩這個遊戲,還不太會,也沒懂她們兩人是什麼意思。
程斯年和傅汎兩人在高中的時候就玩過這種遊戲,所以對彼此的套路都瞭解。
女巫仍舊第一晚用瞭解藥,選擇救人。
一輪發言下來,程斯年後置位歸票,直接跳了預言家,指出趙琦是狼,按理說此時真的預言家該跳出來質疑她的身份,但場上除了趙琦反駁,並沒有其他人跳預言家。
所以白天理所當然的把趙琦推出去擋刀,第二天晚上,幾人猶豫了下,沒有選擇繼續自刀,寧樂和傅汎都要同時表示刀黎清兮,程斯年一票對兩票,只能默認。
結果第二天白天的時候,黎清兮和程斯年同時出局,沒有遺言。
兩人出局到後臺,程斯年問黎清兮:“兮兮,你是預言家嗎?”
“不是你嗎?”黎清兮很驚訝的回了一句,隨後笑了起來,伸手揉了下程斯年的頭髮:“想讓你贏啊。”
“所以,我就被當做炮灰推出來了?枉我那麼信任你,下次我要做個暴民!”趙琦一臉委屈的看向兩人。
黎清兮抱歉地看了看她。
“兮兮,你驗了誰?”
“第一晚驗了導演,第二晚驗了樂樂。”
“女巫還是很厲害了,開毒毒了我,場上的形式應該還有變化。”
黎清兮這個真的預言家下場之後,幾乎就坐實了程斯年的預言家身份,而如今女巫毒藥和解藥都沒了,也是一個廢女巫了。
顧生姿發言,跳了女巫的身份,然後給大家講了一種局勢,她認爲黎清兮或者第一晚被投出的趙琦是預言家,對於程斯年的身份表示懷疑。
按理說,第一晚她救了程斯年,她是她的銀水,半個好人身份,可在白天發言的時候,她覺得作爲後置位發言,跳預言家殺心太重,而第二晚死了兩個人,是她毒了程斯年,所以程斯年必然不是真的預言家,不然狼一定會刀她。
傅汎在其後發言,也穿了女巫的衣服,質疑顧生姿,給大家講了另一種局勢,就是相信程斯年預言家的身份,而顧生姿則是狼人,她第一晚是自救的,第二晚程斯年也不是被毒死的,而是被刀的,因爲她開毒毒了黎清兮,她覺得黎清兮很可能是狼人。
因爲女巫已經沒有解藥也沒有毒藥了,所以女巫的事情無法晚上解決,二人之間必然有一個是狼。
但不論承不承認程斯年預言家的身份,場上現如今的情況,剩餘的人中,可能有一狼,也可能有兩狼。
如果選擇她們兩個中的一個出局,選對了還好,選錯了,那好人的贏面就小了很多。
但大概是天佑好人吧,寧樂全程懵,發言的時候出了漏洞,直接爆了狼,所以兩人衆人一致選投了寧樂。
之後剩下傅汎一個人,也沒人給她擋刀或是扛推了,所以很快被投出局,好人勝利,顧生姿carry全場。
幾人回來之後,傅汎一臉生無可戀的看着寧樂:“樂姐,你是故意的吧?我下次再也不惹你了還不行嗎?”
“汎哥,你做了什麼?”
“我也不知道啊!”傅汎哭喪着臉,一臉的委屈。
但說到這,寧樂就有話說了,跟衆人吐槽傅汎。
“我跟你們說,當時我的任務是讓粉絲揹着我唱歌表白,你們猜她是怎麼做的?”
寧樂說起來一臉的苦大仇深,她的任務幾乎是四人中最難的一個了,不能開口,只能用動作表示,她覺得自己已經表示的很明顯了,偶像包袱簡直掉了一地。
一開始遇上的幾個人,根本沒有理解她的意思,後來遇到傅汎,她倒是很快就理解了,背對她蹲下身來,示意她上來。
寧樂還挺開心,結果背上之後,傅汎還回頭說了一句:“那我開始唱了啊!”
白給她比了一個大拇指,結果傅汎開口哼了豬八戒背媳婦的小調,邊哼還邊揹着她晃!
“樂樂姐,這你生氣什麼啊?明明她說自己是豬!”程斯年替傅汎辯解了一下。
“嗯?說的有道理啊!”寧樂笑了下,然後轉過頭對着傅汎上手,扯着她耳朵說她是豬。
傅汎也極爲配合,自己用手指給自己弄成豬鼻子,逗的衆人笑起來,隨後看着笑的極爲開心的寧樂:“樂姐,其實你也沒必要開心,我是豬,可是我背的是你啊!”
“傅汎,我跟你不共戴天!”寧樂上手撓她癢癢,兩人鬧做一團。
等傅汎求饒之後,寧樂才坐正身子,又說起來下午的事情,兩人收到任務書的時候是傅汎去拿的,拿過來看了一眼之後表情沉重。
隨後居然騙她說兩人被節目組安排去餵豬,她還惆悵了許久,跟傅汎吐槽了節目組半天,結果越說傅汎笑的越開心,等她反應過來被騙的時候,她拔腿就跑。
“小年年,這種人你是怎麼跟她做了這麼久朋友的?”說完之後,寧樂還轉過頭問程斯年。
“大概是有什麼樣的愛豆,就有什麼樣的粉絲吧!”
這話還是之前寧樂說過的,不過這回寧樂反應的倒是快,程斯年這是明顯嘲笑她跟傅汎是同一種人,所以黎清兮纔會跟她做朋友的。
“我決定離你們遠點,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我怕我越來越黑。”寧樂說這話的時候還挪了挪身子,離兩人遠了些。
然後看向身邊的顧生姿,想了想,又挪了挪:“我也不能離你太近,你這腦袋是怎麼長的,太厲害了吧!”
“那看來你只能跟你的粉絲相依爲命了。”顧生姿煞有其事的點點頭。
寧樂求救的目光看向林瑤,林瑤故意望天,不跟她對視。
“樂姐,你要相信我,我絕對是真愛粉!”傅汎湊過去,裝作一副委屈的模樣。
寧樂揚了下下巴,擡起左手:“小傅子,擺駕回宮!”
“喳!娘娘起駕!”傅汎倒也配合,喊了聲之後,彎下腰擡起手讓寧樂搭着。
天色也不早了,幾人也準備回去休息了,各自道別之後都起身準備離開。
程斯年迷迷糊糊的跟着站起來,搖搖晃晃的走了兩步,一下撞到門框上。
“程程,你喝醉了?”黎清兮上前扶着程斯年,幾人都回頭看過來。
“啊?我沒,沒喝酒。”
幾人都笑了起來,黎清兮沒辦法,只能牽着她往回走,好在程斯年雖然頭腦有些不清醒,但行動上卻沒有問題,而且極爲乖巧的跟着黎清兮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