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二十六章 出賣
阮依依真心不習慣齊濃兒的熱情關懷。
自從她醒來後,齊濃兒每天都會來歸燕閣坐坐,剛開始是帶些補藥和小食,坐在一旁看着王仕青請平安脈,然後說些閒話再離開。可是發展到後面,她索性帶着針線來刺繡,坐在房裡,等她睡醒說上兩句話,再離開。
每日,都有大半天的時間在歸燕閣裡混着,倒也不多事。
阮依依的精神一直不好,一整天,最多清醒一個時辰。但每次她只要睜開眼睛,就能看到齊濃兒的身影,次數多了,難免納悶,便找來謹嬤嬤和年嬤嬤問個究竟。
謹嬤嬤和年嬤嬤見這是個好機會,這才老實的把齊濃兒拿走雲錦月裳等物什的事告訴了她。阮依依有些不高興,但考慮到現在她和顏卿都在養傷,手無縛雞之力,齊濃兒覬覦這些寶貝也有些日子,趁機拿去玩兩天過過心癮也是意料之中。她現在整日來陪着自己,大約是覺得有所愧疚,只是不好明言吧。
與其現在跟她撕破了臉,不如維持和平。等顏卿身體好點,再去要,她也不可能還有理由再“保管”這些東西。
謹嬤嬤她們見阮依依沒有追究她們的失職之罪,終於能結束提心吊膽的日子,頓時放心下來。兩人每時每刻的都陪着阮依依,齊濃兒看着礙眼,卻又趕不走。
這日,香瓜從國公府趕了過來。
前些日子是小五要生產,阮依依死活要香瓜去國公府守着。好不容易小五下了三個蛋,阮依依又憂心小五孵卵,香瓜和小四又被安在了國公府整天盯着小五的屁股看。今天,小五終於把那三個蛋孵出來了,香瓜馬不停蹄的趕了回來,還沒進門就大叫起來:“小姐小姐,小五孵出來了!兩男一女,長得象小五呢!”
香瓜還沒有說完,忽然看見牀邊坐着齊濃兒,正拿着一塊絹帕左看右看,嚇得撲通一下跪在地上,向她請安。
阮依依剛剛睡醒,王仕青請完了脈後正在向齊濃兒彙報情況。忽然聽到香瓜的鬼叫,抿着嘴笑了一下,彎腰說道:“恭喜阮姑娘。”
齊濃兒冷笑着,心裡很不舒服。靈鵲當爸爸了,第一消息來通知阮依依而不是她。如今連小五都有了兩子一女,而她,唯一的兒子右右還在吳洛宸那裡,一月一次探望,每次回來,都哭得半死,卻不能母子團聚。
齊濃兒自認爲,只要能母子團聚,只要能再懷上龍子,只要能保住後位和太子位,一切,都是值得犧牲的。
“王御醫,明天,我想接阮姑娘去朝鳳殿養着。”齊濃兒將手中的絹帕擦了擦嘴角,笑道:“我已經命人將我殿後的浴池全都泡上了藥,算算時間也有半個月,正是藥性最濃的時候。阮姑娘的外傷已經好得七七八八,如果能藥浴,可以事半功倍。”
王仕青見齊濃兒突然提出這個建議,一時不知該如何迴應,他瞅了瞅還暈暈乎乎的阮依依,小聲應道:“阮姑娘的身體太過虛弱,尚不能下牀走動,要移牀,怕是……”
“這有何難,大不了叫來幾個太監,將這牀一起搬去就行。好了,你去冰窖看我師兄時順便跟他說一聲吧。說到底,我也曾在佛牙山待過,治阮姑娘,我還是有些把握的。”說完,齊濃兒便招招手,門外涌進一羣護衛,將牀團團圍住,一聲低吼,竟把牀給搬了起來,大搖大擺的搬到了朝鳳殿。
香瓜目瞪口呆的看着這一切,愣了。王仕青見她傻站在那裡,趕緊推了她一把,低聲說道:“快去隨身侍候,一定要小心,別出差錯。”
“哦,知道!”香瓜明白王仕青雖是御醫,但後宮進出都有嚴格規定,他不可能時時守在朝鳳殿看着阮依依。她正擡腳要跟去,柳翠卻將她推開,不耐煩的說道:“你是宮女嗎?你不過是國公府的丫頭,怎麼能隨便到朝鳳殿去?”
“我家小姐……”香瓜討厭死了柳翠,但在別人地盤上,聲音就是要小點。不等她把話說完,柳翠的頂了回去:“你家小姐能得到皇后娘娘的親自照料,是她的福份。你不能進宮伺候,還有謹嬤嬤和年嬤嬤。怎麼,你不會是連她們兩個都不信吧。”
香瓜見柳翠這麼說了,便不好再反駁。謹嬤嬤也上前打着圓場,示意香瓜不要得罪了她,細細的交待完後,便跟着去了朝鳳殿。
香瓜和王仕青擔心事有蹊蹺,趕緊來到冰窖。顏卿與項陽還在閉關修煉中,不能打擾,便告訴了魅然。當顏卿得知此事時,已是三天後,顏卿與項陽一合計,認爲齊濃兒是感激他們拼死保護右右,有心感恩才自作主張將阮依依帶去了朝鳳殿,事後魅然也暗中觀察探望過幾次,都沒有發現異樣,這才放下心來,沒有反對。
阮依依搬進朝鳳殿已經十天,每天,她都要在浴池裡泡上三個時辰的藥浴。齊濃兒爲她配的藥都是名貴中藥,滿滿一池都是。阮依依泡了十日後,明顯覺得身體好了許多,儘管身體還是很癢,但知道是長新肉和皮膚的原因,便不是很介意。
謹嬤嬤也一直小心謹慎的陪着阮依依,朝鳳殿宮女們也都處處守着她,以至於年嬤嬤整日閒得,無事可做。齊濃兒說想給阮依依做幾件新衣裳,故年嬤嬤重新回到司服局,開始準備春季新衣裳。
齊濃兒見魅然不再偷偷摸摸的來探望阮依依後,知道他們已經百分百信任她,便開始在阮依依每日藥浴時增加新藥。
阮依依休弱,泡藥浴時幾乎都在昏睡,只是這幾日整天都夢到顏卿來看她,抱着她象在情人谷的溫泉裡似的,總要狠狠的愛她幾回才能醒來。醒來後,發現身體並無異常,才知是惷夢頻來,頓時羞紅了臉,哪裡還敢告訴旁人。只道自己身體逐漸在恢復,心裡想顏卿想得緊,纔會有如此宵魂之夢。
自阮依依搬來朝鳳殿後,吳洛宸避嫌便不再去,而是每晚召齊濃兒去議事廳。其它嬪妃見齊濃兒重新得寵,牆頭草兩邊倒的一蜂窩跑來獻殷勤,均被齊濃兒以人多聲音嘈雜會吵到阮依依修養爲由,擋在朝鳳殿外。
吳洛宸耐心等待着齊濃兒所說的最佳時機,終於在阮依依搬進朝鳳殿一個月後,等到了機會。
這天,謹嬤嬤服侍阮依依起牀後,扶着她來到浴池。
阮依依住的房間與浴池緊緊相連,不過走了十步路就全身乏力,幾乎是被謹嬤嬤架進了浴池。齊濃兒特地命人在浴池帝鑿了個凹進出的座位,方便阮依依能半依靠在石板休息,邊睡邊藥浴。
謹嬤嬤將她扶進去後,利索的脫去了阮依依身上的袍子。飄浮在水面上的藥材將阮依依水下的身材都遮擋住,只露出半個香肩在水面上。阮依依懶洋洋的靠在石板上,與謹嬤嬤有一句沒一句的聊着:“謹嬤嬤,我都養了兩個月了,爲何沒有進展?”
“都說傷筋動骨一百天,阮姑娘你一個半月就能下牀,兩個月能恢復得全身沒有疤痕,已經是奇蹟了。如若不是因爲仙醫和皇后娘娘的神藥,怕是你現在還在昏迷中呢。”
阮依依歪頭一想,確實如此。顏卿還是仙醫呢,在冰窖裡閉關了兩個月也沒有恢復。每次魅然來看她時,都說顏卿沒有問題,只是消耗了太多靈力和內力,所以才需要時間來修煉。
阮依依只要一想起那晚的血戰,顏卿受傷時的模樣就會忍不住的打冷顫。如今他們兩個能大難不死,分別修養已是萬幸。只要耐心堅持下去,遲早能康復,早日見面。
阮依依想着想着,又忽然的想起昨天藥浴時與顏卿在水是翻滾的情形,不禁紅了臉,低下頭不敢說話。謹嬤嬤只當她感覺疲倦在休息,正準備拿出女紅陪在一邊守着做時,柳翠來了。
“謹嬤嬤,我可是一陣好找。”柳翠匆匆趕來,一頭的汗,很着急的樣子:“皇后娘娘找不到阮姑娘的露水珍珠了。”
“啊!”阮依依和謹嬤嬤不約而同的轉過身看着柳翠,問道:“怎麼會這樣?”
柳翠抹了抹額頭上的汗,說道:“皇后娘娘上回收拾了這些東西之後,就鎖進了箱子裡。今天娘娘說阮姑娘身體好了些,準備把東西拿出來還給阮姑娘的,誰知道,竟少了一顆珍珠。娘娘回想了許久,隱約記得在歸燕閣時嬤嬤你只給了一顆珍珠,這才命我來問!”
謹嬤嬤一聽,心急了。那日她和年嬤嬤親眼看見齊濃兒拿了兩顆露水珍珠走,怎麼好好的變成了一顆。這珍珠,非同尋常,如果真得掉了,就是拆了她和年嬤嬤的老骨頭賣了也不夠。
阮依依一聽到露水珍珠不見了一顆,急得連藥浴都不泡,要去找齊濃兒。可是她剛想站起身來,就頭暈,嘩的一下又跌回水裡。柳翠見狀,便對謹嬤嬤說:“娘娘在臥房裡發脾氣呢,謹嬤嬤快去幫忙找找,把事說清楚。否則,掉了這麼貴重的東西,我們這些奴婢就是死一百次,也賠不起。”
謹嬤嬤放下女紅就要走,剛起身,看着還在水裡泡着的阮依依,糾結了一會。柳翠又說:“你還不快去?阮姑娘有我守着不會出事的!如果只是個誤會,解釋清楚了謹嬤嬤就回來,當真掉了,只怕我們的命也保不住了。”
阮依依一聽這事竟然人命關天,便對謹嬤嬤說道:“嬤嬤快去吧,珍珠若真是掉了也不礙事,晚些我會去跟娘娘解釋清楚的。”
謹嬤嬤再也不敢停留,交侍了柳翠一聲便往齊濃兒的臥房跑去。
阮依依在水裡泡了一會,便和從前一樣感覺非常疲憊,整個人歪歪的靠在水池邊,闔着眸子,睡了過去。
柳翠一直安靜的守在旁邊,她見阮依依睡了過去,輕輕的拍着她的臉,叫了幾聲,見她沒有反應,這纔拿出一個藥瓶,將裡面的藥粉倒進了水池裡。
藥粉很快就溶化在水裡,濃濃的藥香將那藥粉的味道全部掩蓋。不一會兒,身穿龍袍的吳洛宸,揹着手,踱着方步,慢慢的走了過來。
“奴婢叩見皇上。”柳翠行禮之後,低頭來到吳洛宸身旁,小聲說道:“皇后娘娘命奴婢多下了三份藥,她現在已經神智不清,以爲是仙醫在此。皇上只管享用,一個時辰後奴婢會過來爲她上藥消腫。”
柳翠說完後,又低頭退了出去。
這浴池因爲是人工鑿成,所以做成了封閉式的。當柳翠離開時,她有意將門窗全都關上,只留了屋頂上的三個天窗開着,防止被憋暈過去。
阮依依軟綿綿的泡在水裡,這次她睡得很香,整個人都趴在水池邊,兩隻纖細的胳膊枕着頭,香肩和大半個雪背都露在水面之上,與那褐色的中藥汁反差巨大。
齊濃兒說她現在虛弱得象嬰兒,吳洛宸卻覺得,她的肌膚嬌嫩如嬰兒,吹彈可破,細膩光滑,縱然是水波晃到她的雪背之上,吳洛宸都心疼不已,害怕上面的藥材會劃傷她的背,恨不得將她立刻抱在懷裡,好好的溫存溫存。
龍袍,褪在腳下,吳洛宸一腳擡起,將繁重的衣袍全都踢得遠遠的。他能預料到,等會會有何等的激烈,滿滿的池水被溢出多少來,他還要去批改奏摺,還要會晤大臣,如果龍袍溼了,怕會引人懷疑。
一個時辰,夠他好好愛她幾回。他不急,以後還有機會,但這是第一次,吳洛宸決定,能有多愛就多愛她,要讓她在夢裡,都忘不掉他的兇猛。
“師傅,是你嗎?”阮依依被迷.藥懾住心神,她隱約看見有個男人穿着白袍,嘴角噙着笑意,緩緩的從池子那頭走了下來。他沒有脫去白袍,隨着腳步,身體一點點隱在水面之下。
池水裡大量的中藥使水的顏色變得髒髒的,顏卿走下來時,衣服沾着藥材,吸了水將那褐色染在上面,一塊塊的,很不好看。
阮依依不由自主的皺起了眉頭,細細的柳眉擰在一起,她不解的看着,明明看得清楚卻又覺得人很遙遠,看似熟悉又覺得陌生。阮依依費了很大的勁纔將身體轉過來,面對離自己越來越近的顏卿,問他:“師傅,你的衣服……”
吳洛宸低頭一看,他只脫去了外面的龍袍,心急下水,竟忘了脫裡面的白色中衣。那些藥渣子都沾在上面,黑一塊褐一道,很是難看。他見阮依依嘟着嘴,好象不樂意他穿這身髒衣服,趕緊的要脫,卻又聽到阮依依的自言自語:“師傅的衣裳從來不怕髒,怎麼會……”
吳洛宸見阮依依明明被迷了心智,還如此心細,看見衣服就起了疑心,連忙解釋道:“師傅換了身衣裳。”
“師傅,你爲什麼要換?”顏卿從來不穿別的衣裳,除了織女精靈爲他織的霧錦絲衣,阮依依從來沒有見過他穿別的。
吳洛宸不禁頭疼,他原以爲齊濃兒什麼都準備就緒,他只要人到場,好好的在水裡玩弄玩弄就行。誰知道,人都還沒有碰到,阮依依就這麼多問題。
爲了不讓她起疑,吳洛宸停了下來,攤開雙手,假裝很委屈的樣子,說道:“師傅那晚受了傷,衣服都破了,又不能回國公府換,只能將近着穿宮裡的衣服。依依你不喜歡嗎?不喜歡師傅就走了。”
阮依依一聽,立刻站了起來。就在白嫩的胸脯快要離開水面時,她忽然有所警覺,雙手捂着又沉下身去。她知道,這個人,不可能是顏卿。
她的身後就是池壁,已經是退無可退。如若要轉身逃走,此時她已經全身赤.裸,只要離開水面,就會被吳洛宸看個精光。
最令阮依依擔心的是,她太孱弱,連走路都需要謹嬤嬤幫忙的人,怎麼可能利落的從水裡跳到池邊,再快速的逃脫。
吳洛宸見阮依依面露驚慌之色,雙臂抱在胸前,成自衛狀。剛纔還笑得甜甜的小嘴立刻緊緊的抿在一起,防衛的看着他,下意識的搖頭,害怕他的靠近。
“依依,你怎麼了?”吳洛宸自知心急吃不了熱豆腐,爲了這一天,他等了兩年多,自然不急在一時半會的。他停在池中間,儘量讓自己的嗓音變得溫柔,可是,阮依依並沒有因爲他的退讓而安心。
吳洛宸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錯說錯了什麼,只有阮依依心裡清楚,顏卿自上次他們兩人單獨在冰窖修養之後,每次獨相處時便只喊她阮阮,有外人在時才喊依依。剛纔吳洛宸喊她依依時,就露了餡。
阮依依很清楚,站在她面前的,不是顏卿,而是一個長着顏卿面孔的另外一個男人。在這種情況下出現的男人還能幹什麼事,阮依依閉着眼睛都能猜出來。
吳洛宸見阮依依睜大雙眸,水汪汪的,迷濛着帶着無意識的you惑。她無辜的看着他,好象很害怕,被池水薰得潮紅的小臉蛋,粉撲撲的,象剛成熟的紅蘋果,香甜中帶着爽口的清脆,委屈的表情,更加楚楚動人。立在氤氳水霧中,更加動人。
阮依依四處張望着,她清楚知道,柳翠將謹嬤嬤支走後,她就睡着了。睡夢中感覺有人靠近,再睜眼就看見了這個假冒顏卿。她環顧四周,發現門窗緊閉,想必外面的人也都被支走,如今她是叫天天不靈叫地地不應,假如讓假冒顏卿知道她已經識破他的身份,只會更加危險。
阮依依的頭好暈好痛,但她還是強打起精神,急中生智,編了一個謊話:“師傅,阮阮想……出恭……”
吳洛宸當場就呆在原地,竟不知該如何是好。
他只顧着欣賞她的美麗,只知道她象個小仙女似的不食人間煙火,只在意過她在顏卿懷裡撒嬌的模樣,卻忘記了她是個活生生的人,會哭會笑,當然也會吃飯放屁。
只是,這麼美的小人兒,突然害羞的紅着臉說要出恭時,平時這麼噁心的一件事,在吳洛宸看來,都成了調情的好方法。
“那師傅抱你去。”吳洛宸笑嘻嘻的往前又走了兩步,當真要伸手去抱阮依依。他一想到,自己懷裡窩着軟軟的小人,別說出恭,叫他去倒夜香都行。
阮依依見吳洛宸這般不嫌棄,急了,大聲說道:“拉肚子,痛……好髒的。”
阮依依的話令吳洛宸猶豫了一下,說到底他是高高在上的皇帝,偶爾爲了調情來服侍人,那是沒有問題的。但假如真得是拉肚子,稀里嘩啦的拉了他一身,難聞不說,萬一弄到了他身上,該有多噁心啊。
可是他看着阮依依的小臉,忽然覺得,她就算是拉肚子也應該是香噴噴的。他還可以趁她出恭時不能反抗,好好的上下齊手摸個過癮,等她出恭完了,大不了沖洗乾淨,再慢慢的溫存。
反正,一個時辰,可以做很多很多的事。
阮依依儘可能的身體往水裡縮,她第一次發現飄浮在水面上的枝枝葉葉樹皮樹莖是這樣的可愛。大概齊濃兒怕別人不知道她對她有多照顧,特地撒滿了整個浴池,以至於上面飄着滿滿一層藥材,將水面之下的曼妙身體全都隱藏起來。
但是,阮依依無論怎麼縮,小臉蛋還是露在外面。特別是她這雙會說話的眼睛,總是水靈靈的,在這霧氣騰騰的浴房裡,顯得更加嫵媚。
吳洛宸猶豫猶豫又猶豫,最終他還是不能抗拒阮依依無聲的“邀請”,咬咬牙,說道:“浴房旁邊有個專用的小房間,師傅抱阮阮去吧。”
“不要!”阮依依幾乎是用盡力氣在大叫,但叫出來,聲音卻小得跟蚊子似的。吳洛宸只當她在嬌嗔,快步上前要來抱她,阮依依急得拼命拍打着水面,將濺起的水花全都灑到吳洛宸的臉上。
終於,阮依依的拒斥激怒了吳洛宸,他隱約感覺到阮依依已經懷疑他了。但眼睜睜的看着小美人兒在面前卻不能碰,這比要他的命還難過,吳洛宸衝上前去,抓住阮依依正在拍打水面的雙手,惡狠狠的說道:“今天,不管你願意還是不願意,我都要定你了!”
(又是一個週末,懶龜就是告訴你們一聲哈,繼續埋頭碼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