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告隊長,有人在昨天晚上曾看到月詠上了一輛紅色桑塔納轎車。”
“車牌號知道嗎?”
“不知道,這附近監控設施不完善,估計查不到這輛車,不過我們正在努力走訪查詢。”年輕的警官說。
“很好,比你光知道吃飯的竇哥強,你叫什麼名字?”
“報告隊長,我叫王志遠,大家都叫我嘎子。”
“好,嘎子。如果這次任務完成的出色,我就把你調來重案組,明白了沒有?”
“是!”嘎子受到表揚,立即投入任務。那時候桑塔納2000是當時的流行款,省城有這種車的人也不在少數,所以調查中要遇到的困難也可想而知。
“我說姜哥,這些小毛蛋孩子行不行啊?”韓雄問。
“鍛鍊鍛鍊他們,年輕人嘛,多讓他們實踐。”姜局長說:“我們去羊湯館吧。”
“你不是不讓我們去嗎?”竇石說:“你自己都不以身作則。”
“TMD,老子說,去羊湯館走訪一下,問問情況,吃飯這事先放一邊。”
“是!”
……
“我靠!真好吃!”姜局長啃着羊腿說:“別忘了打包啊!”
“隊長,不是說好的不吃嗎?”老魏邊喝湯邊問。
“早上沒吃飯,中午能餓死。”竇石說:“先爲隊長的正確決定鼓個掌。”
姜局長說:“誰讓他的羊肉這麼好吃,越吃越上癮!”
“各位,還需要什麼?”老闆娘問。
韓雄說:“再烤點羊肉串吧,老闆娘你們的肉味道又正又好吃!以後我們警局就上這兒來吃了。”
“那是,有的人要從市裡趕來白馬山莊特意吃我們的羊肉呢!”
“那個老爺子也是幫忙做羊肉的?”韓雄指着一個正在清理內臟的老頭問道。
“他是我老公公,這幾年腦子出了點問題,糊塗了,整天就知道弄羊。”
“哦。好好,你去準備羊肉串吧。”
……
“報告。”老魏回到警局:“那個叫月柳的交代,曾經見過張輝找過月詠,但他並不是常客。”
“好了,找到聯繫了!”姜局長說:“剛纔,嘎子來彙報說找到了那輛車,而且車主承認自己去了白馬山。法醫的鑑定結果也出來了,月詠被掐窒息死亡,張輝是被捅死的,死亡時間相差無幾。現在我必須去審問那個司機了。”
……
“你叫什麼名字?”
“李皓。”
竇石舉起照片:“這個人,你昨天拉過對吧。”
“是的,跟她一起的,還有一個人。那個人經常坐我的車,所以我認識,他叫王成。”
“你能幫我們找到他嗎?”
“我有他的聯繫方式,你們應該可以找到。”
“那昨天他們是從哪裡下的車?”姜局長問。
“從觀景臺。一塊下的車。”
“好的。”
……
“你叫王成?”魏副局長問。
“是的我叫王成。”
“你昨天是和月詠一塊坐車去的白馬山觀景臺嗎?”
“我不認識什麼月詠。”
“你昨天是不是和一個女人坐車去的白馬山山頂?”
“是。”
“都從觀景臺下來的?”
“是。”
“然後又幹了什麼?”
“我去觀景臺是去給我兒子許願的,因爲他說昨天晚上會有流星。”
“還狡辯!”竇石拿出一個錢包來:“我們在山頂找到了第一兇殺現場,並發現了這個,要不是我眼尖,發現了這個夾層裡的證件,還真沒法把你揪出來!”
“我……不是這樣的,我昨天真的只是去了觀景臺啊!”王成說:“警察同志你要相信我……你要……”
根據推理:張輝和月詠約好,在觀景臺見面,王成去觀景臺,正好和月詠搭了順風車,觀景臺上,王成見月詠美色,心生歹意,強姦未遂並掐死了月詠,恰巧這時,張輝也到了觀景臺,於是王成一不做二不休,用刀捅死了張輝,後來這把刀也在王成的摩托車尾箱裡被找到。
儘管王成一直喊冤,但是證據確鑿。後來,姜局長聽說王成在獄中撞牆而死,覺得事情不太對,自己的推理有問題。
“已成定局,案子結了,人也死了,想這些幹什麼?”大家勸他。
“唉,總覺得不對,算了,不想了,再想人也活不過來了。”
後來,在各方壓力下,此案不得不結。由於當時設備不完善,人力資源力量不足,恰巧老薑和老魏正在調職期間,所以沒人再查此案。
……
時間來到十多年後,當時查案的竇石被人謀殺,屍體吊在一棵樹上,而且金牛座標誌再次出現!
也就是說,2001年的金牛座殺手並不是王成,而十多年後,他又出現了!這到底代表着什麼,說明着什麼,姜局長明白,這次去白馬山,不止是爲了自己,更是爲了當年查案的兄弟,爲了死去的兄弟。
那個標誌究竟是什麼意思?
爲什麼兩個死者都是金牛座?
誰的口供是謊言?
爲什麼這個殺手要殺當年查案的警察,難道他知道了什麼?
兇手爲什麼非要用金牛座標誌暴露身份?
劉莫嫺合上資料夾,說:“這次要查的,不止是現在的案子,還有10多年前的懸案,更是姜大伯多年以來的心結吧?”
“來吧,時光之案,星座之案!”陸秋深踩下油門,加速前進。
“死者叫竇石,生日是5月3日,也是金牛座。”劉莫嫺說。
“這個殺手是不是傳說中的十二宮殺手之金牛殺手?”
“十二宮殺手不是12個殺手,也和星座沒關係。他只是殺了12個人而已。”
現場已經收拾完畢,技術方面也做了分析,陸秋深思考着:金牛座殺手既然不是王成,那會是誰呢?他又去了案發現場,就在那裡,他遇見了C。
“喂,這裡是案發現場,不要破壞了證據。”
“你也不是警察的人吧?” C說。
“我是sunshine偵探事務所的。”
“你就是陸偵探嗎?”C說:“我跟你說,我從小在這一片出生,對這個案子早有關注,第一起案子發生的時候,我還很小,那時候我還用家裡的老相機拍了照片,現在還找到一張。”C拿出一張泛黃的老照片。
陸秋深一看:這正是十多年前的案發現場,那個金牛座的牛頭標誌還在樹上刻着。
“那邊那棵樹就是當年案發時的樹。”C說:“現在已經那麼粗了。”
“當年案發時的樹和現在案子裡的樹離的不遠。”
“可是你看照片上,很明顯,這兩個金牛座標誌是不一樣的。”C說:“牛角的刻法完全不一樣。老樹上的牛角是朝裡彎的牛角,現在的牛角卻是直的。”
陸秋深拿來比較了一下,果然是這樣。
……
“金牛座殺手,我已經猜出是誰了。”我對江緣君說。
“說來聽聽。”
“就是那個羊湯館的老頭吧。”
“你是怎麼推理出來的?”
我說:“老闆的老公公,腦子出了點問題,糊塗,整天就知道弄羊。殺羊、宰羊、掛上肉。我猜那天這個老頭子是精神病又發作了,但是你知道爲什麼他會殺人嗎?因爲他每當見到血的時候,就會有殺羊的衝動。那天並不是王成想殺月詠,真正的兇手可能就是張輝,張輝的犯案經過被路過的老頭看見,他看見了血,殺羊也就開始了。”
老頭殺完“羊”後,要把羊**,肉掛在架子上,但是張輝殺人用的刀不是殺羊用的刀,沒有那麼鋒利,所以老頭便把他們直接掛在了樹上,並在樹上刻了一個羊頭的標誌。而金牛座的兩人,只是巧合而已。
……
不只我能想到,陸秋深也是可以推理出來的。可是問題就來了,那麼第二起案件的兇手又是誰呢?
C說:“模仿犯罪,這是一種很常見的犯罪心理。”
“竇石也是金牛座……如果真的是巧合,不可能三個人都巧合吧?”
“那當年參與這個案子的還有誰是金牛座?會不會有危險呢?”
陸秋深給姜局長打了個電話,突然他的臉色變了。
“怎麼回事?”
“姜局長、魏副局長、韓雄、胡磊雖然出生年不一樣,但生日分別是5.14、5.2、4.27、5.19,全都是金牛座!”
“什麼?也就是說……五大三粗組合全都是金牛座……”
“會不會兇手也是金牛座的呢?你就在這附近住,難道你們這兒對這個星座鐘愛有加?”陸秋深問。
“我們這個區有個叫劉劉氓氓的推理作家也是金牛座的!”C說:“難道和他有關係?”
“你別隨便冤枉人,這金牛座的人這麼多,你怎麼就能隨便說一個呢?更何況現在我正在追他的《異生罪愛》,他整天忙着更新怎麼可能有時間殺人!”
“等等……還有一個人我們應該注意一下。”
“怎麼?你們這個除了劉劉氓氓還有地地痞痞不成?”
“不是……你想想,現在既然我們懷疑是那個瘋老頭殺人,那麼王成就是被冤枉的了……”
“對!王成,你跟我去找姜局長。”
……
“姜局長,那個羊湯館還在嗎?”
“那邊。”
陸秋深剛想走,姜局長把他拽住:“你幹什麼去啊?別惹事啊。”
“有重要情況。哦對了,你還能找到關於王成的資料嗎?”
“警局有,我讓別人送過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