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給我一滴眼淚,我就看到了你心中全部的海洋。——章首語
“所以說,師父是爲了救我而死的,他將敵方的火力和注意力集中於自己,才救了我們。”
“沒想到,這就是我的父親。”
“當年他有什麼苦衷我不知道,可如果不是他,或許我和李矜儀已經不在人世。”
“別這麼說,不管怎麼樣,現在既然走到了這一步 ,大家就聯手,一起打敗那個犯罪集團。”
“我們現在雖然裝成了逃跑,但是以殺手集團的能力和智商,他們肯定知道這是假的。其實我們現在就是在躲,躲別人,也躲自己。”
“其實還有一個突破口,那個廉永,13歲的少年犯。”
……
“我想和你談談。”
“警察有跟我談的權利,你有嗎?”
“13歲的小孩子,懂的還挺多。”
廉永的父親是一個裁縫,母親生他的時候難產而死。
廉永自首,但是他是一個未成年人,監護人自然也跑不了。陸秋深讓我去問。
“你好,廉師傅,請問廉永這段時間有什麼不對勁嗎?”
“沒有啊,這孩子從小就挺聰明的,他不可能連殺人償命的道理都不懂,現在是法制時代,我相信法律能給我兒子一個公道。”
“您兒子估計是沒有犯什麼罪,儘管他把犯罪過程描述的很詳細,但我還是不相信他犯罪。”
陸秋深看着自己審問也沒什麼進展,乾脆叫來了心理學專業人士:葉華予。葉華予是李矜儀的助手,也是政法大學畢業的心理學人才,陸秋深決定讓他去跟廉永過過招。
……
“你好,我叫葉華予。”
“你好,我是廉永。”
“說實話,我很欣賞你這種成熟的男生,小小年紀就能辦大事。初次見面,我贈你一句是,你叫廉永,人言陰晴一瞬易,不料清輝連永夕。”
“留靈脩兮澹忘歸,歲既晏兮孰華予。回敬您。”
“厲害。你多少歲了?”
“今年,我十三歲。”
……
“不行,他雖然還是承認他犯罪,但是套不出其他信息來,沒想到這個13歲的兒童怎麼智商情商這麼高,這個人走向社會絕對成爲夢魘一樣的存在。”葉華予說:“而且他還懂高等物理和數學。”
“什麼?高等數學我都學不會,他一個13歲的小孩?”
“我一個學長,現在是犯罪心理學專家,我請他過來。”
犯罪心理學專家的結果是:此人的智商超過他當前已知的最高水平,可以說這是個非人類。
下面來說一下廉永自述的作案經過。
“有一天。魏季康在網上發的帖子,我的第一筆帳記給了程雨帆。然後我就開始調查這個女人的行蹤。”
“嗯好。”孫樂記錄下來。
“偶然我發現了一件事情,就是魏季康和程雨帆的孩子死於校車事故,所以開始調查了這個事情。”
“那第二起案件呢?”
“第二起案件呢,小商販和網絡詐騙犯,這種人,死上一兩個,這世界就清淨一點。”
“殘疾人不是騙子,你也殺?”
“那兩個殘疾人,每天各處乞討,如果只乞討也就算了,他們碰瓷訛人。我答應幫魏季康殺程雨帆和胡振華,他也答應幫我殺其他四個人。”
“割頭縫胳膊的是也是你一個13歲小孩乾的?”
“這一切都是我的謀劃,所有案件的兇手都是魏季康,我有辦法繞開城裡所有監控器,我從小看爸爸的裁縫手藝,然後把方法交給了魏季康。爲了攪亂你們的調查,魏季康幫我找了個羅京,羅京的女朋友沒有被我們綁架,只是我打聽到消息,他的女朋友要回老家,我們偷了她的手機,所以羅京才聯繫不上她。”
“你就沒有別的同夥?”
“我沒同夥啊,就我們兩個人,你們抓魏季康就抓唄。”
“那你爲什麼殺他們?”
“我不爲什麼,殺他們算是爲了教訓吧,我恨那些愛說謊的人。”
孫樂問:“G是什麼意思?”
“G是我給自己取的代號,是不是很酷?”廉永說。
“你這人是不是有精神問題?要不要給警察哥哥說一說?既然你這人這麼厲害,幹嘛又自首了呢?”
“你問我爲什麼要自首?自首這麼好的事你們警察應該高興,最起碼說明我良心發現啊!我謀殺的那些人即使活着,意義也不大,我自首,意義也不大,不是嗎?”
……
陸秋深說:“別看這個廉永說什麼都對答如流,我看這事還玄乎。根據孫樂他們盯人的情況,魏季康是第三起案件之前跑的,而第二起案件時,魏季康處於我們的監控之中,作案機會很少。還有,第一起案件,他對着自己老婆的屍體,還掛着個男人的頭,姦屍,你覺得這靠譜嗎?”
江庭君也覺得不對勁:“反正這個廉永是跑不了了,我絕對不能讓他出了警察局。”
“不管怎麼樣,有多大的壓力你也得頂住,這個廉永不是善茬。”
……
代號“晟”的那位殺手名叫王牧關,是殺手集團中的一員,也是曾經支持過可怕的天黑請閉眼遊戲的法官。
四年後的他不在像曾經那樣有氣質,他擁有了狂野的肌肉,留起了鬍子。沒錯,他也是蘇霜淺的手下,準確的說是蘇霜淺的另一面的手下。
“九爺,看來他已經完成第一步了。”王牧關說。
“是的,晟哥,廉永的這一步並不在老闆的安排之中,也不在老大的安排之中。這看似是我們的第一步,其實也是我們的最後一步。”王牧關的手下九爺說。
“那老大派你來盯着我可是她的計劃吧?這娘們兒給你什麼好處了?”
“你居然敢這樣說老大,你想怎麼樣?”
王牧關說:“我最煩的就是約束,誰敢管着我,哼哼。”
“你……你……”
“所以我必須先殺了你個整天指手畫腳的礙事傢伙。老大,我不認識也不想認,我的計劃讓他們拖了四年,這回誰都不用攔着我了。”
“你聽老大一句,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你還就必須得死了。”
九爺也是早有準備的人,王牧關的手下里有幾個是九爺的人。
九爺和他的人一共有四個,都掏出槍對着王牧關,王牧關的手下也拿出槍,場面僵持不下。
王牧關的左右腰上各有一把刀,只見他把兩把刀直接拔了出來,刀出鞘的瞬間鬆開手,兩把刀藉着慣性,交叉從他身前飛過,他的左手接住右邊來的刀,右手接住左邊來的刀,兩手握刀旋轉,殺死了最靠近他的九爺,和九爺旁邊的人,兩人還沒有完全倒下的同時,王牧關又把刀往兩個方向扔去,又是兩具屍體。
四個人在幾秒鐘的時間內被刀法高手王牧關幹掉,四把槍連子彈都沒打出,就全軍覆沒了。
“你們一羣廢物,拿着槍有什麼用?”
“晟哥果然好刀法。”
“執行原定計劃,拖了多少年了,如果在不執行,人都沒了。”
“那讓誰去呢?”
“讓王騙子去,騙子殺騙子,肯定有意思,反正不管怎樣死的都是騙子,騙子必須死。”
“老大那邊怎麼交代?”
“不用管,我來應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