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十三年(3)

高泉萬發來的13年前的資料,記載了陸鯤的殺人事實,被害者是9歲的江緣君,目擊者有很多。十多天後,一個上山採藥的人在山上發現了陸鯤的屍體,法醫進行了檢查,死亡時間和發現時間距離三天,是割腕導致流血過多而死,警方判定是畏罪自殺。

警局的紀錄到這兒就截止了,而後來,陸鯤的母親,也就是陸秋深的奶奶認爲是尹露和陸鵬把陸鯤逼瘋,才釀成大案,她這麼說也不是沒有證據,陸鯤的精神狀態的確和正常人不同,但是又不是非正常人,就好像是介於正常和神經病中間的一種形式,而且還有心理醫生的診斷書。

如果陸鯤是因爲受到了刺激而殺人呢?陸鯤割腕用的刀至今爲什麼仍未找到,他是不是真的自殺,還很難說,尤其是在那個缺乏技術條件的年代,破案實在太難。

這時,一位姓蘇的律師出馬,爲尹露和陸鵬辯護,因爲陸鯤沒有實際的精神病證明,而且一般情況下都很正常,所以尹露和陸鵬對他造成的刺激並不致使其殺人,而在山上殺死陸鯤更是不可能,他們都有案發時間的不在場證明。

“你沒有覺得,我們還忽略了一個方面嗎?”任天泓說:“張雯當時是在懷孕,快生了對吧?她到底去了哪裡?孩子是否生了下來?”

“話說如果那個孩子如果活着的話,現在應該13歲了吧。”

……

G站在一幢大樓的高處,他雖然自首說自己是殺人犯,但畢竟證據不足,廉永是未成年人,加上後來又有了王浩背鍋,G就被無罪釋放了,而他現在也即將做一件事情,這件事情的幕後主使,正是罪。

A發來消息:G,我們不是做任務的機器,而是信仰的教徒。我會派奕去接應你,即使你這次的任務完不成也無妨,因爲我們還有一個更關鍵的任務。

G回覆他:我不是爲了罪,而是爲了我自己。

……

“你,你是誰?”陸鯤問到。陸鯤的背後是一些試管、燒杯之類的東西。

“我是誰?我是江緣君。被你殺死的那個人,現在要殺了你!”我的直勾勾的看着陸鯤。我和江緣君長的本來就很像,由於是好朋友,也經常一起買衣服,所以陸鯤把我的另一面看成江緣君本人也是很正常的。

“你不是她,你一定不是她!”

我露出猙獰的面容,陸鯤心中一定充滿了恐懼,顫抖着看着我。這時,他那起一把刀向我砍過來。

我從夢中驚醒,出了一身虛汗,自言自語道:“原來是場夢。”我回想了剛纔的夢,除了陸鯤出現在我的夢裡,還有一些化學用品,夢境的來源是自己的記憶,是不是我的記憶深處,有這些東西?我的記憶中斷、開始變的健忘、對一些事情的記憶模糊不清,是從離開老宅開始的,而我的母親也提到老宅中有一個秘密,我必須要再回老宅一趟。

任天泓陪我再次來到這兒。“你還能想起來嗎?”

“我想想。”我努力回憶小時候,可是對這個老宅我的記憶十分零碎。

“能想起多少?”任天泓問:“如果想不起來,那就把能想到的說出來。”任天泓拿出一個本子,“把所有能想到的碎片拼接起來,或許可以解開答案。”

我努力回想,我的腦子裡出現了幾條蛇,這個宅子裡一直有蛇,我的第一個線索詞就是“蛇”。任天泓把蛇字寫在本子上。我繼續回憶,突然想到了另一個詞:“地下。”

“蛇,地下?”任天泓也很疑惑:“你繼續。”

“水。”、“瓶子。”、“蘇。”

“我實在沒有別的能記起來了。”

任天泓說:“蛇、地下、水、瓶子、蘇。蛇好解釋,這個院子裡有個蛇窩,地下,蛇窩可能在地下,水也好解釋,到哪都有水,蘇這個字肯定有,因爲這就是蘇家的房子,瓶子,是什麼瓶子呢?玻璃瓶子還是塑料瓶子?”

我突然想起昨天做的夢,陸鯤的身後,就是實驗室用的試劑瓶、試管,我好像記起了什麼說:“我想起來了,不是瓶子,是實驗室,這個房子的地下,有一座實驗室!”

……

陸鯤是中學生物老師,但是他的學歷很高,他並不甘心做一個生物老師,而是想做一個生化學家,他有一個實驗室,一直在研究一些藥物。

“爸爸,這個瓶子裡裝的是什麼?”陸秋深拿起一個瓶子問。

“誰讓你來這兒的?這不是小孩子玩的地方。”陸鯤把那個試劑瓶拿在手裡說:“這是爸爸的研究成果,你又不懂。”

“可是我想和爸爸一起玩。”

“爸爸正在工作。”

“可是奶奶說,爸爸的工作是教學生。”

“傻孩子,我得自己先學好了,才能教學生啊。”陸鯤說:“你長大以後,也得有這種鑽研的精神,別光想着玩。你先去學習好不好,等會爸爸忙完就帶你騎摩托車出去玩。”

“好啊,耶!”陸秋深高興地手舞足蹈,不小心打翻了一瓶藥物。“對不起對不起。”陸秋深想清掃一下。

“等等,別碰!”陸鯤對他說:“快出去!”

“爸,我……”

“這個東西有腐蝕性,快走,千萬別碰,這兒我來打掃。”

“可是……”

“愣着幹什麼,趕緊走啊!”

可是後來,**不同意私人研究生化,畢竟這門學科還存在很多未知性。陸鯤的實驗室被勒令關閉。但是他又開了一個私人實驗室。

“實在是太謝謝你了,老蘇。”陸鯤說:“這些錢你拿着,就當是我租的這兒。”

“不用不用,咱們都是老同學了,張虹她妹妹又要嫁進陸家,以後不都是一家人嗎!”

蘇家老宅的地下有一個地窖,這個地窖中有一個暗門,通往一個神秘的生化實驗室。生化是指生物化學技術,並不是殭屍之類的東西。陸鯤就在這樣一個秘密實驗室裡繼續他的研究。

科幻片中,科學家喜歡造一些超乎想象的怪物,而這些怪物會反噬人類,造成災難。陸鯤的科研也造出了不可思議的東西。

在一個漆黑的夜晚,那個實驗室裡的一種藥劑被打破,那便是故事的開始。

……

我和任天泓找到了地窖。

“你是說,你曾經進去過?”

“沒錯,這兒應該是有一個機關。”我說完,又開始努力回想:“在哪兒呢?”

這個地窖空空如也,“按理說得有個暗門。”我說:“然後還得又個開關纔對。”

“這牆也太光滑了。”任天泓說:“沒有機關啊。”他又摸了摸牆上,沒有凹進去或者突出來的地方。

“奇怪了。”

“你是不是記錯了?”

“可是我就是記得有一個地下室,其餘的什麼都不知道。”

“難道說,地窖不是入口?”任天泓打着的手電筒沒拿好,掉在了地下,任天泓彎腰去撿,他突然愣住了:“等等!”

“怎麼了?”

“這是……蛇蛋?”

“不是吧,地窖成了蛇窩了?”我說,就在這時,我感覺自己腳後跟處有東西,用手電筒一照,竟然是一條比我胳膊粗的蛇。

我驚叫了一聲。

“你不是不怕嗎?”

“哪有女的不怕蛇的。”我說:“雖然我膽子大,但是這麼大的蛇,誰不得嚇一跳?”

“它這是在冬眠啊。”

“可是剛纔它好像動了。”

“你起牀的時候也得伸懶腰吧?”

“爲什麼院子裡的那些蛇沒有冬眠呢?”

“像蛇、松鼠這些動物雖然需要冬眠,但是在特定情況下是選擇過冬的,這種情況就是溫度適宜、食物充足,很明顯,你家這個古宅並不滿足這個條件。”

“那怎麼會有不冬眠的蛇呢?”

“我明白了。實驗室。一提到實驗室,就有一樣東西是必須提到的。”

“小白鼠!”

小白鼠是實驗用的,繁殖快、生的多、易存活,如果說,當年陸鯤死了之後,沒有人再打理這個地方,裡面的小白鼠氾濫成災,如果陸鯤爲了研究在實驗室裡儲存了一部分食物,那麼小白鼠就有了食物來源。隨着白鼠家族漸漸壯大,他們的地道四通八達,通往四面八方的“糧庫”。

食物鏈的微妙平衡是很有趣的,哪裡老鼠多,哪裡蛇也就多。

“這條大蛇進食量大,如果不冬眠,需要進食小白鼠等食物的數量很大,大冬天的老鼠本身就不多,消耗體力和能量補鼠,得不償失。而那些小蛇就不一樣了,它們可能逮到一隻老鼠就夠維持好幾天的生存。”任天泓說。

“那這個實驗室到底怎麼進去呢?”

“實在不行我們就挖洞進去吧。”任天泓說:“可是裡面肯定已經變成了老鼠的天堂,一定相當噁心。”

“那也得進去看看。”我說:“我的記憶裡有這個實驗室,就說明13年前的事情可能和我也有關係,爲了揭開這個秘密,只有進去一試。”

“那好,我通知孫夢菲,我們一塊準備一下。”

“對了,孫夢菲呢?”

“到哪都得開豪車撩帥哥,多半是又fast and blood(速度與激情)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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