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防大學校門口,這裡少了諸多大學門前的花前月下,多了一份英姿颯爽的綠色情節。
齊曦塵一襲白色長裙,迎着微風裙襬輕輕擺動,披散開的頭髮將女性成熟的一面顯無疑,即便是國防大學的門口,依舊不乏讓人上前結識一番的衝動之人,哪怕他們此刻身上穿着國防大學的學員服裝。
正猶豫的學員們冷然間發現,這如風中搖擺的清香淡雅的花朵竟然已經有了採摘她的人,一個個瞪大了眼睛想要記住是哪個傢伙採摘了這麼一朵鮮花。
“靠,鮮花插上。”看過的人都不禁拿自己作比較,之後就是心理暗中豎起中指的鄙視。
這些自然與文昊和齊曦塵沒有什麼關係,兩人隨便談了談齊曦塵劇組裡拍攝的趣事,找了一家比較清靜的飯館,靠窗戶的座位坐下,點了三個菜一個湯,已經習慣到不需要刻意提醒什麼,吃着說着笑着,齊曦塵將自己的世界完全的展現文昊的面前,而卻從不輕易觸碰文昊不願意主動提及的世界。
文昊帶領齊曦塵進入自己的世界,但卻是有選擇的,有些東西他不想齊曦塵知道不是爲了瞞着她,而是想要讓她好好的按照自己的意願和世界觀生活着,納蘭家族門前的殺戮已經文昊的底限,如今涉及到了基因戰士,文昊真不願讓齊曦塵介入其中。
“對了,有件事忘跟你說了,陳茂來京城了。”齊曦塵很自然的告知那個不死心的追求者又來了,經過了1師的打擊後陳茂並沒有消沉,反而直接展開了追求的行動,追到了京城直言不諱齊曦塵一日沒結婚他就不會放棄,哪怕齊曦塵結婚了他也不會放棄,如果文昊要仗着自己的勢力打壓他,他也不乎,真愛不能被阻擋,這是陳茂整日徘徊劇組周遭喊出的口號,還真別說有些人真就被陳茂感動了,勸齊曦塵好好想想,但凡是這類人,馬上就會失去齊曦塵的所有友誼。
“陳茂是誰?”文昊愣了一下,記憶中根本沒有這個人的存。
“討厭,過年的時候……”齊曦塵白了文昊一眼,提醒他一句。
“哦哦哦,原來是他,那個人看起來還不錯,起碼不會胡來,做個普通朋友挺好的,有機會你和他心平氣和的談一談,如果實沒有辦法溝通那就只能對小陳同學說聲抱歉了,齊曦塵小姐是文昊先生欽定的女人,任何人是不允許染指的。”文昊一本正經的說着,前面的話還可以聽,到了後面就開始跑偏,引得齊曦塵拍打了他一下才算結束。
文昊和齊曦塵都已經記不清兩個人是什麼時候訂下的這種相處方式,模糊的記憶是小學升初中分開兩個學校的時候,兩人曾經約定,每隔一段時間就要坐一起,享受着一起的時光將彼此間發生的事情告訴對方。
延續了七八年,兩人都已經習慣了,沒有一點覺得是浪費時間或是怎樣,本就是午飯時間,吃東西很正常。
門口處,當初莫言安排給齊曦塵的司機於藍也來到了京城,齊曦塵一直京城拍戲,臨時從華誼借調的經紀人和助理又都是柔弱女子,於藍的到來也讓文昊放心一些。
見到文昊,於藍下意識的並直雙腿,手臂揚起敬禮:“首長好。”聲音很大引得飯館門口的顧客都側目觀看,齊曦塵笑着拉住於藍上車,文昊也摸了摸鼻子上車,也許自己的身份透露給於藍是件好事,想必是莫言乾的。
保姆車,一輛價值近百萬的高檔小型保姆車,於藍開車,文昊則直接坐了屬於齊曦塵的舒適座位上,放下後面的靠背舒服的半躺下,齊曦塵只得坐副駕駛的位置,後面除了這藝人的牀椅之外,只有兩個摺疊起來的座位,放下來坐上面並不是十分舒服,相對於這車內前排座椅而言。
車子一路行駛到京城一家比較昂貴的私家醫院,蜘蛛受傷後就一直這裡治療,別看是私家醫院,這裡可是有着聞名世界的各科頂級教授輪流坐診,同時也可以進行邀請,當時蜘蛛受傷後一邊進行緊急救治,一邊文昊的私人飛機直接飛到了大洋彼岸接來了正美國巡診的外科大夫,同時第二天一大早就把京城內好的中醫教授請到了醫院給蜘蛛檢查。
鋼針扎入了蜘蛛的骨關節之中,做手術取出蜘蛛承受了巨大的痛苦,同時也給她的身體留下了很難治癒的創傷,中西醫兩位權威人士都下了康復成功率不超過一成的結論,蜘蛛卻用超出常人的意志力征服了兩位老教授,也創造了一個奇蹟,只用了不到半個月時間就站了起來。
齊曦塵早就來看過蜘蛛,劇組拍戲進度不是很緊張的時候,她都會煲湯給蜘蛛送過來,一直以來齊曦塵都羅雅靜和賈利達所居住的四合院住着,如今賈老爺子和老太太也都從軍區療養院搬回四合院,這裡的老朋友多,再加上享受享受二十年不曾有過的兒子孝順,齊曦塵很快就得到了兩位老人的認可和喜愛,沒事的時候總願意拉着齊曦塵一起聊天,要不是她拍戲很忙,現都會成爲兩位老人的專職陪護員了。
好的病房,裡外套間二十四小時有兩名專職護士陪牀,二十四小時有值班醫生專門爲蜘蛛一個人服務,私人醫院有一點好,不需要擺出關係,只需要你有足夠的金錢,什麼樣的服務你都享受得到。
文昊和齊曦塵來的時候,憨子、淳于樂、哈麻都已經提前到了,他們也是去安排那五百個戰士執行文昊佈置的特殊任務剛剛歸來,正巧與學校學習了幾天纔剛剛得到整個班級可以離校外出命令的文昊碰到了一起。
至於駱駝,就從未離開過病房,整日站窗口一言不發,兩人算是共患難一起成長起來的,說是親情已經不足以形容兩人之間的關係,駱駝心底有想法卻從來不敢表露出來,這一次蜘蛛受傷也讓駱駝明白了有些事錯過了可能就錯過了,哪怕不被接受也要表現出來。
駱駝的心思大家都看了出來,也都鼓勵他開口,駱駝自己很清楚,一旦自己開口,馬上死不了活不了這對組合就會分道揚鑣,以蜘蛛那般性格,對文昊產生了一點愛慕和愛意都毅然決然以忠心合作給自己說法斬斷情緣,自己如果說,結果只有一個。
經過了一段時間的高等級治療條件,蜘蛛已經能夠下地,只是現身體許多關節活動的時候會有陣陣巨痛,這是需要長時間補身體和修養纔可以復原的,必須時常忍着劇痛活動,否則一旦有些關節僵化勢必會影響到日後的靈活程度,這對於蜘蛛來說是絕不能容忍的,沒有了這一身本領,那與殘廢了有什麼區別。
文昊來的時候蜘蛛正一個人咬着牙滿臉汗水的原地做着簡單的身體伸展運動,所有的人都一旁看着,看着蜘蛛超負荷量的運動卻沒有辦法規勸。
“啊,快停下來,不是跟你說了嗎,不準超負荷訓練,否則明天我不拍戲了,天天來這裡看着你。”屋裡沒人行不代表來的人不行,就見齊曦塵將手裡的骨頭湯直接塞給了文昊,大步走過去一把扶住蜘蛛,嘟着嘴滿臉不高興的扶着蜘蛛返回到牀鋪上,齊曦塵的到來也讓一旁擔心的駱駝露出了淡淡笑臉,現也只有根本不管蜘蛛生氣與否就是我行我素的齊曦塵能夠管得了她。
“我沒事,不用你管。”蜘蛛嘴硬,身體卻已經順着齊曦塵的攙扶躺了下來。
“先吃東西還是先洗澡。”齊曦塵根本不管蜘蛛說什麼,那邊駱駝已經將牀搖了起來,文昊適時的將手裡的保溫飯盒放牀體自帶的餐桌上。
洗澡二字一出,殺傷力無限,蜘蛛頓時接口:“吃飯,我現不熱,不想洗澡。”
“那好,晚上我幫你洗。”
有道是一物降一物,不管以前齊曦塵和蜘蛛尤其是駱駝有着怎樣無法化解的惡緣,可此時此刻,齊曦塵已經蜘蛛的心中佔據了一個極其重要的位置,同時感激涕零的駱駝是將齊曦塵當作了蜘蛛的救世主,換言之也就是自己的救世主。
洗澡對於身上有着不可磨滅恥辱和磨難的蜘蛛來說,就連她自己很多時候都是閉着眼睛咬着牙讓自己不去想起那些事情才能洗澡。重傷過後沒有太多皮外傷醫生也允許擦身子,齊曦塵根本不顧蜘蛛撕心裂肺的恐嚇,拿着手機楞是從上到下給蜘蛛擦拭了一遍身子,過程中沒有一絲一毫的猶豫和怪異神色,仿似自己面前的只是一個普通人,而非擁有着那般恐怖肌膚的蜘蛛。
至此齊曦塵手裡有了尚方寶劍,蜘蛛似乎也習慣了齊曦塵成爲自己身體那些傷痛的唯一分享者,人壓抑久了總要有發泄的渠道,齊曦塵很好的充當了一個聽衆,爲蜘蛛洗澡的時候傾聽了關於蜘蛛的故事。